终于等到你,可我已放弃-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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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静静侧头看了他一眼,多低声说:“我不会感谢你,你离我远点。”
他只看到她嘴巴在动,却听不到她的声音,但他也看的出来,她最后说的是什么,她说离我远点。
他没有离开,只是将她扶稳,骆一从她身上滑了下去,站在他两之间,仰着头,左看看右看看。不少不闹,只拉着黎静静的手,乖乖的站着。
两人对视良久,黎静静才转开了视线,这种时候,跟他说什么都白搭,说什么都没用,没什么意思。她说了,他听不到,也许就算听到了,他也不会那么听话。
她吸了口气,转过了头,背对着他,转向了另一边。
邢司翰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侧脸上,旋即视线向下,看着她垂在一侧的手,时而紧握成拳,时而松开,如此反复。他略有些犹豫,往前走了一步,挤到了她的身侧,手指轻轻的碰了一下她的手指。
黎静静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缩回手,只是她慢了一步,被他紧紧握住。她猛地侧头,狠狠瞪视了他一眼,然后无声挣扎,一刻不停的挣扎,总归是不想让他碰一下,一下都不想。
她忍不住大吼,“你放手!你要干什么!”
她明明喊得很大声,可在这样的氛围下,也就她自己能听的清楚,也就她自己知道自己现在有多愤怒。
这时,她感觉到骆一挣开了她的手,低头一看,便看到他一口咬住了邢司翰的手腕,那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像个小英雄。
他虽是小孩子,但若是真的下了狠力,这一口下去,也不容小觑。可邢司翰仍没有松手,他抬起手,摘下了黑色的口罩,低声说:“我能逗留在你身边的时间并不多。”
他说的很慢,明显是让她看清楚嘴型,尽量让她知道他在说什么。
黎静静在心里哼了一声,别开了头。
他一步走到了她的跟前,继续说:“唐邢两家联姻,你要答应。”
黎静静紧抿着唇,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免觉得好笑,他这样费劲功夫来见她,只是为了说这个?好啊,真好。她没有回答,只笑了一下,再次转身。
他便再一次,站在她的跟前,黎静静刚一抬眸,便只觉眼前一黑,邢司翰竟一下子抱住了她。一只手用力的摁住了她的头,将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然后说;“我错了。”
胸腔震颤,这三个字,模模糊糊,但她倒是听得清清楚楚。
她能感觉到他穿的很少,外套是一件黑色加绒的棒球服,里面是薄薄的一件,外套没有拉上拉链,所以此刻,她与他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很暖,却再也暖不进她的心里。
“我承认我以前的决定是错误的,是我太过自以为是,以为这样就可以保护好你,让你置身事外,让你不再受顾景善的折磨和迫害,但是我错了,我应该把你留在身边,无论逆境顺境,都该把你留在身边,用尽一切来护着你,让你不受到伤害。我错了,以前错了,现在还是错,以后我绝对不会再错。”
黎静静没动,她仍然深深记得,在那个地下室里,他说的每一句话,依旧记得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冷漠,他丢弃她的时候,是那样的绝然,没有丝毫犹豫。
错了?一句错了,就可以弥补一切?一句错了,她就会轻易原谅?
那这个世界上,要什么法律,要什么警察,要什么公道。刀子既然已经插进胸口了,拔出来是通,不拔也痛,终究还是痛的。血还是在流,伤口会永永远远的留在那里。
一句错了,算什么呢?
她没有动,就这样静静的靠在他的胸口,隐约能听到他的心跳声,强而有力,一下又一下撞在她的耳膜上。她吸了口气,突然想到当初在无人岛,他趴在她的身上,气息微弱,她甚至感觉不到他心跳的时候,那时候,她却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温暖,靠在他的身上,她安心,有他在,她便放心,甚至变得大胆。
在小木屋养伤的那段时间,她也感觉到了温暖,前所未有的快乐。
可如今,他的身体那么温暖,心跳那么有力,她却再感觉不到温暖,一丝温暖都感觉不到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仰头看着他的眼睛,整个人没有丝毫波动,连怒气都没有,就别说是其他情绪了。
看着她平静到没有波澜的目光,邢司翰心头微微一颤,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他已经开始失去了,或者说,已经彻底失去了。
她笑了一下,笑的冷冰冰,耳边的鞭炮声,逐渐小了下去,不再似刚才那样密集。空气中全是硝烟味,人群开始挪动,他们身侧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大家退场很有秩序。
她将自己的手举到他的眼前,说:“既然如此,那么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拉着我的手,从此不要放开,如果你敢,说不定我还会相信你以前做的一切,真的只是想保护我,只是用错了方式。而不是利用我,利用的彻彻底底。”
两人的中间,依旧隔着一个骆一,一步的距离。
他们就这样对视着,邢司翰微微蹙了一下眉头,他是犹豫的,黎静静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很过分,其实她压根也没有想过,他会放弃大局观,在这种时候意气用事抓住他的手。
他早就不是十八岁那个毛头小子,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也不用考虑。
这样一想,那时候跟他在一起的顾落,应该会觉得很幸福,很开心,很感动。
她黎静静何时怕死,她要的只是真诚相对,要的是对方纯粹的,不夹杂任何的爱。只要得到一点,一起死了又何妨?她活在这个世界上还不够苦吗?
死前一点甜,她也在所不惜。总比一辈子或者痛苦到闭上眼睛要好。是他自己亲手毁掉,他在她心里的一丝温暖。
黎静静低垂了眼帘,微微扬起了嘴角,就在她准备收回手的时候,邢司翰突然抬手,一下握住了她的手,并且摘掉了戴在头上的鸭舌帽。
黎静静愣了一下,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挣扎了一下,但他这次握的很紧。反倒黎静静变得心慌起来,“你疯了?”
他却笑了,那笑容干净的好像一个小孩一样,说:“你相信我吗?”
黎静静紧抿了唇,忍不住往四周看了一圈,再次挣扎,“放手。”
“不放。”他却突然就固执起来。
“你放手啊!你要害死我是不是?”她拧起了眉头,神色严肃,“你自己想死没问题,但你不要连累我行吗?十四年前你害的我还不够惨吗?现在又要来害我一次?”
“你说你错了,你确实是错了,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对我产生感情!就是因为你的感情,才把我害的这样惨淡,现在我终于快要摆脱你对我的阴影,你又想把我拉去地狱?没门!我告诉你,我会告诉顾景善所有的一切,你等着吧!”
话音刚落,他突然一步上前,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直接吻了下去。黎静静想要避开,可脸颊被他捏住,逃都逃不掉。
她瞪大眼睛,双手不停的推着他的胸口,想把他从眼前推开,一下又一下,可他却稳固不动,像是被人定在原地,不管怎么推都推不开,推不掉。
他的唇舌在她的口腔中肆虐,吻越来越深,带着缠绵悱恻的情义,眷恋,想念。他转而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那力道,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再也不分离。
黎静静的反抗逐渐停止,整个人软化在了他这一个亲吻中。但她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回应,像个木头一样,任由他亲吻,任由他抱着,怎么都不反抗。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沉溺在他这种柔情之中。她要牢牢记住,他所有的坏,绝对不能忘记。
她紧紧闭着眼睛,睫毛颤动,慢慢的整个人颤抖起来。
邢司翰终于察觉到了什么,吻便的轻柔,然后慢慢的停住,松开,垂着眼帘,看着她的脸。灯光下,她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太好,睫毛颤动着,她整个人都在发抖。他伸手握住她的手,一片冰凉。
他微的蹙了一下眉,她已经讨厌他到如斯地步了?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不停的搓着,还往她的手心里哈气,想让她的手再温暖起来。
黎静静屏着气,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紧皱的眉,慌乱的神情,她竟然在他的神情里看到了一丝害怕。他在害怕什么?他会害怕什么呢?
黎静静说:“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软化我了?就可以让我原谅你了?你们男人是不是都以为,不管犯了什么错误,不管自己多么的过分,只要上了床,一切都可以轻松的搞定?”
“就算你把对方的心撕碎,你也自信到以为,只要上了床,这颗心,就能复原,并且没有任何痕迹。”
邢司翰停了动作,但双手已经牢牢的握着她的手。
“邢司翰,你是真的恨过我吧?而且是特别恨的那种。”她淡淡的说,没有情绪。他一定是恨她的。
他的喉结滚动,薄薄的唇,微微颤抖了一下,抿了一下唇,吸了口气,抬起眼帘,对上她的目光,点头,说:“是。我是恨过你,特别是我坐牢的那几年,我每时每刻,都想把你撕碎,把你们所有人都撕碎。”
“所以,其实很多伤害是可以避免的,但你就是眼睁睁的看着,美其名曰是保护,其实看到我痛苦,你心里也会觉得痛快,对不对?”
他的眼睛开始微微发红,就那样盯着她的眼睛,一转不转,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不说话。
黎静静扬了一下唇,不用他回答,她也能够猜到他的答应,她抽回了自己的手,说:“其实我觉得我们之间,除了陌路人,真的连朋友都不能做。你伤害过我,我也伤害过你,你恨我,我也曾恨你。我们两个即便产生感情,还是会互相伤害。伤疤,一旦落下,是永远也磨灭不了的。”
“我……”他垂了眼帘,低低的吐出这一个字,“我一直有严重的心理疾病……”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在他们附近,炸开了一朵很大的烟花,周围的人见着,都不自觉的惊叹出声,特别的整齐。
而这时,黎静静已经拉着骆一的手,转身走了。
邢司翰就站在原地,颓然的看着人群里,她离开的背影。他生气,却也很无奈。
……
黎静静直接带着骆一站在天马广场的入口处,然后给甘梨打了个电话。
没多久,就看到他们一家三口,从里面出来。小迪骑在傅靖州的脖子上,摇晃着脑袋,看起来十分开心。她由衷的希望,甘梨可以这样一直幸福下去,小迪可以健康起来,傅靖州可以一辈子对她们母女好,守在她们身边,守护他们周全,就这样便足够了。
甘梨见着她,冲着她摆了摆手。
黎静静正要回应的时候,握在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低头看了一眼,是顾景善。
她稍稍犹豫了一下,接了接起,周围嘈杂,她捂着一只耳朵,大声的回应,“你说什么?”
而顾景善根本什么都还没说,他坐在空寂寂的大厅里,一说话,就能听到自己的回应,他笑了笑,说:“我什么也没说。”
“噢。”
“你在哪里?”
黎静静说:“你不知道吗?”
“过年,我的手下有家人,自然也要团聚,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