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你,可我已放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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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静静长长舒了口气,拿出手机贴在耳边,不再同他绕弯子,说:“黎晋华,我只想告诉你,如果我死了,一定会有人将你做的那些龌龊事全部都曝光,到时候不用邢司翰出手,你的豪门梦就会破碎!”
“你!”
不等他骂人,黎静静继续道:“当然,你要是肯放过我,我倒是可以帮你对付邢司翰,当年的事,反正他是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就算我帮了他,最后还是不会有好下场。既然如此,血浓于水,你到底是我父亲,我更愿意跟你合作,消除邢司翰这个后患。如何?”
话音落下。电话那头静默良久,“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你可以不相信我,反正你一定斗不过邢司翰,我死了无所谓,但我死了,你也别想好好活着。黎晋华,别以为我死了,你就真的可以高枕无忧了,只要邢司翰在一天,你就永远不可能高枕无忧。你不是不知道邢二爷的下场,你认为他会放过你吗?”
黎晋华默了一会,低低一笑,缓和了语气,说:“你有一句话倒是说到了我的心坎上,血浓于水,咱们毕竟是父女。我便姑且相信你一次。”
这时,耳边突然传来沙沙声,特别近,她一回头,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人,就失去了知觉,倒在了地上。
……
井上华府,邢司翰坐在茶室内,慢条斯理的泡着功夫茶,刚泡好一壶,放在一侧的手机便震动起来,他瞥了一眼,是周江。他没有立刻接起来,只浅抿了一口茶,才拿起手机接通,“喂。”
“六哥,不好了,人抢走了。”
邢司翰的脸色一冷,“谁。”
“不知道,但他们似乎有所察觉,直接就把我给甩开了。现在怎么办?”
邢司翰微眯了眼睛,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你先回来。”
“可是,可是静小姐怎么办?”
“这群人如果是冲我们来的,就不会有事,你先回来。”
“是。”周江没再多说,怕邢司翰发火,他其实还想问,如果不是冲着他们来的,那怎么办?黎静静岂不是凶多吉少么。他想了想,转而给刘文骞打了个电话,他向来主意多,说不定能救黎静静一命。
邢司翰仍红木的椅子上,侧头看着窗外,会是谁呢。
……
黎静静再次醒来的时候,躺在一张特别柔软的床上,一只手被人用镣铐锁着,她环顾了一圈,依旧是个没有窗户的房间,但环境比之前好很多,周围全是白色,四面墙都贴着白色的软包,床头柜上放着一束百合,一杯已经凉透的水,杯壁上凝结了水珠。
唯一的色彩,就是那条红色的金鱼,显得特别夺目。
没有人,没有声音,她甚至找不到门的位置在哪里。这简直像是关神经病的地方,她心里莫名恐惧,比之前还要害怕。
她开始挣扎,并开始大喊大叫,可除了自己的回声,根本就没人回应她。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顶了。她坐起身子,盯着那条金鱼良久,终是忍不住伸手一把将鱼缸扫落在了地上。水花浑身玻璃四溅开来,那条红色的金鱼在白色的地砖上扑腾了几下,便慢慢的不动了。
黎静静就这样看着它,慢慢死去,不再动弹。她亲手害死了这里唯一陪伴她的生物。
她再次挣扎,不知道该往哪里喊,只能瞎叫,“来人啊!来人!有没有人!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她喊了很久,直到声音嘶哑,再也发不出声音,刚刚冲动扫过鱼缸的时候,连着那杯水也一块挥落在了地上,这会她喉咙冒烟,连一滴水也没得喝,真真儿是自作孽。
这会,她才反应过来,那杯水是用来做什么的。
闹了半天,依旧没人理会她,她也就不再做无谓的反抗,坐在床边。双脚悬空,低着头看着手上的镣铐发呆。
然而,这样的环境下,她根本没办法彻底的安静下来,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闹腾一回。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送饭进来的时候,她的脚底板上扎着许多玻璃渣滓,她依旧那样坐在床沿上,双脚悬空,有暗红色的液体从她的脚趾上低落下来,一滴一滴,落在白色的地砖上,像一朵朵艳丽的花,那么刺眼夺目。
“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这里,你们是谁,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她哑着嗓子,一字一句的说着。
来人并没有理会她的意思,面无表情将食物放在床头柜上,旋即,一言不发的准备离开。
黎静静这会的反应有些迟钝,猛地下床要去拉住他的时候,慢了一拍,那人的手堪堪从她指间划过,她没抓住。
“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她冲着那人大声的吼,吼完之后,便觉得喉咙口冒出一股腥甜的滋味。
那扇门关上,这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无尽的白色,无边的安静。她红着眼眶,眼泪却没有落下来,她一瘸一拐的退回了床边,坐了回去。
余光瞥见床头柜上的食物,是一些面包和压缩饼干,一瓶碳酸饮料。
这一回,她到老实了,撕开包装纸就吃了起来。
……
整整三天,没有丝毫关于黎静静的消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傅一舟打过一次电话,被邢司翰搪塞过去。黎静静失踪,周江也就不需要留在井上华府,跟在了邢司翰的身边。
他看起来比任何人都着急,并上心。
邢司翰不在的时候,刘文骞不由打趣道:“你这是看上黎静静了?”
周江耳根子一红,一拳头砸了过去,怒斥道:“你他妈瞎说什么,黎静静是六哥的人,是我跟丢了人,现在找不到她,我难辞其咎,我当然要更用心一点。你就知道在旁边说风凉话。”
刘文骞笑笑,伸手弹了一下他的耳朵,“那你耳朵干嘛那么红。”
“我……”他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耳朵,“我哪知道,可能是这里太热了。”
刘文骞不再追问,只咯咯的笑了笑,语重心长的说:“你呀太没心眼,别被人家的外表给欺骗了,她可不是什么善类。”
“滚犊子!”
两人正说着,电话就响了起来,刘文骞立刻收敛的嬉皮笑脸,伸手接起了电话,“喂。”
“同你们六哥说一声,善哥晚上请他一块吃饭,六点,吴家湾。”对方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刘文骞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周江瞥了他一眼,见他神色有异,问:“怎么了?谁来的电话,怎么脸色突然那么不好看。”
刘文骞将电话放回原位,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沉默了一会,就起身去了邢司翰的办公室。
他没有敲门就直接冲了进去,邢司翰一抬眼,他便知道自己有些失态,立刻出去,重新敲门再进。
“什么事?”
“刚才善哥那边打来电话,约您晚上六点吴家湾吃饭。”
邢司翰闻声,手上的动作微微顿了顿,眉梢微的一挑,片刻就恢复如常,笑说:“那我还真是没猜错。知道了,你出去做事吧。”
刘文骞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说:“六哥,你说善哥是不是一直在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咱们这公司里,是不是也有他的人?”
邢司翰抬起眼帘,同他对视一眼,不等他开口,刘文骞便说了声抱歉。“我出去做事了。”
办公室的门轻声关上,邢司翰放下手里的笔,抬手揉了揉额头,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晚上,邢司翰提前十分钟到了吴家湾,他在大厅等了一会,直到顾景善出现。
“是我来迟了吗?”顾景善走过去,面上带着微笑。
“是我来早了,提前结束了公司的事,就过来了。”
顾景善微微挑了一下唇角,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揽着他往预定的包间走,说:“以前你要是每次都能那么准时的话,我就不用总是费心思哄我妹妹了。”
邢司翰抿了一下唇,“是啊。”
“现在知道错有什么用,就算说一万句对不起,时间也不能倒回,人死也不能复生,真当是一点用都没有。”
“是啊,只是活着的人才痛苦的,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哪里懂得什么叫做活受罪。”邢司翰目视着前方,唇边含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顾景善侧目看了他一眼,冷然一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咱们两个好像有很多年没有单独一块吃饭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包间门口,服务生推开门,顾景善颇为客气,“请吧。”
这一顿饭,仿佛鸿门宴,顾景善越是客气,就是越是有问题。
邢司翰笑了笑,同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善哥先请。”
“得得得,兄弟一场,何必弄的这般疏离,进吧。”他笑着拍了拍邢司翰的肩膀,率先走了进去。
兄弟?这两个字有多久没在顾景善嘴里出现过了,真当反常。
两人落座,没一会服务生就开始上菜,吃饭的时候,顾景善只同他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邢司翰就这么应着。旁人看来,他们确实是一对多年未见的兄弟,并且感情颇好。
也确实,曾经他们的关系确实很好。好的可以穿同一条裤子。
吃饱喝足,顾景善放下了筷子,倒了一杯酒,同他碰了一杯,他一口饮尽,倒第二杯的时候,突得开口,“心急吗?”
邢司翰脸上的表情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淡然,“不急。”
顾景善抬眸看了他一眼,低低一笑,“不急,还找那么多人打听消息。说不着急,我还真是不相信。”
“人在善哥手里,我放心,又有什么可心急的。”
“放心?你哪儿来的信心,觉得我不会对她怎样。”他放下酒瓶,单手抵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他。
邢司翰抬眸,对上他的目光,“上次若不是善哥一个电话,她又怎么能逃得出宋哥的手掌。”
☆、第34章:愿意
“上次若不是善哥你的一个电话,她又怎么能逃得出宋哥的手掌。”
邢司翰说着,举起了酒杯。
然,顾景善却并不打算同他碰杯,只低着头,轻轻晃动着酒盏里透明的液体,“你都开心了,我岂有不帮的道理。我当你有多果决,临了倒是怜香惜玉起来了,果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就算她当初那样对你,到了今时今日,你竟还能对她手下留情。可惜了我妹妹,死的那样不值。”
“善哥觉得我是个宽宏大量的人吗?”他悻悻然的收回手,就酒杯放在一侧。
顾景善看了他一眼,从一侧的透明袋子里拿出了一只老年机,放在圆桌的转盘上,转到邢司翰的面前。
手机的通讯记录里,大部分都是儿子老婆,唯有一个号码,是没有备注的。
“我已经替你查过了号码的主人了,黎晋华。”顾景善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笑说:“你猜这手机我是从哪儿得来的?”
摆明了的事情,又何须多此一举的猜。
邢司翰将手机放在一侧,“在那种地方,能给黎晋华打电话的人,想来不多吧。”
顾景善但笑不语,摁了一下服务铃,将自己的得力助手铁子叫了进来,只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铁子便走到了邢司翰的身边,态度倒也恭敬,将一只小型DV举到了他的眼前。
里面是一段视频记录,四方的白色房间里,纯白色的床上坐着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她就坐在床边,低着头,一动不动。她眼前的地方一片狼藉,这样一个静止的画面,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之久,铁子快进了一点,半个小时之后,这女人终于有了动作,她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