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为师死得早-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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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谢知微头一次对他不理不睬,只向后偏头,柔声问:“疼么?”卧槽恶心吐了,要不要这么肉麻啊喂。
穆涸赶紧摆手:“不疼不疼,师尊,弟子一点都不疼。”
谢知微转过身,看着他的一脸伤痕,叹道:“都被打成这样了,还不和为师说实话。”
我去,快打破相了,看着鼻青脸肿的,何峥那些女粉丝见了绝对要哭瞎哈哈哈哈!
不能笑,严肃,要对男主心存敬畏。
穆涸咬起下唇,不再吭声。泪水含在眼眶里将落未落,在眼皮底下的血渍里晕染开去,看起来特别惹人怜爱。
尽管知道他这可怜相是装的,谢知微还是暗爽,然后转过身,依旧看着白誉,只是嘴角那抹笑意淡了。
“各位师侄在我造极城外殴打同门,是何原由?”
程道秀忙道:“二师伯息怒,今日弟子随白师兄前来恭贺,遇见穆涸师弟。弟子见他手上的白猫可爱,就想摸一摸,谁知这猫顽劣,咬伤弟子。几位师兄为给弟子讨说法,这才有所争执。”
有所争执,这都快出人命了啊妹纸!
其他几人立即附和:“没错没错,这是一场误会。”“二师伯,我们都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都能把人打个半死,要故意的还不把造极城掀翻了???
谢知微想要讽刺两句,可系统立刻幽灵一样的窜出来:“警告,谢知微不得与人争吵,请您合规操作!”
谢知微只好放弃,想了想,直接去问穆涸:“徒弟,真是这样?”
穆涸已经从地上坐起来,露出怀里死死护住的“狗”。他轻轻抚摸一下“狗”的头,“狗”温顺的舔了舔他的手心,如果忽略穆涸的蓬头垢面一身伤,这少年与白猫相处的画面本该无比和谐。
谢知微确定了,果然是原著里说的那只猫,只对穆涸亲近。
穆涸轻声道:“不错,白师兄怎会和弟子过不去。白师兄一向宽厚,就算弟子再放肆,再不将他放在眼里,他也不会动弟子一根手指头。”
谢知微不由暗暗夸赞,不愧是男主!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看似为别人说话,偏偏还能达到他想要的相反效果。
白誉心高气傲,别说旁人不将他放在眼里,就是路上遇见和他打招呼慢了半拍,他都能记恨于心。
更何况穆涸最后一句,还在暗中讽刺白誉不敢怎么样他。
果然听了这话,白誉脸色更沉,顿时将剑指向穆涸:“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第11章 挑衅
穆涸惨然唤了声:“师尊……”两眼一闭,重新倒在地上。无论“狗”怎么“喵喵”叫,都唤不醒他。
又开始装晕了,男主这演技全场第二,没毛病。
谢知微道:“师侄,你等俱是同门,为何一定要你死我活。”
白誉不退反进:“如果我一定要杀他,你能奈我何?”
谢知微叹了口气:“那就不要怪师叔了。”
白誉脚步一顿:“你要和我动手?”他有些意外了,谢知微对他们白家一向感恩戴德,唯唯诺诺。就算他修为再高,在他白誉眼里,也不过是一个地位高些的仆役罢了。
程道秀觉得事情有些闹大了,赶紧去拉白誉:“师兄冷静些,万一被掌门知道可了不得。”
白誉有恃无恐,谢知微一向君子,待人宽容大度。尤其是在他和他爹面前,软得跟柿子一样,从不往外说什么。
谢知微暗中抱怨,原主太特么憋屈了点。这白家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他给惯的。
白誉甩开程道秀的手,继续往前走:“我自与他切磋,别拦着。”语落,手起一剑当头向谢知微劈去。
剑势又快又狠,连带着周围不少细碎砂石形成大股气浪,过腰的草叶生生被压成一尺。
谢知微眉心一动,还在当中感受到了明显的杀意。
这小子简直找死,知道你面前两个是谁么?一个是目前最厉害的人,一个是日后最厉害的人,你一个都惹不起好么?
他点开应战模式,从容而立,不动如山。就连周身的空气也平静如水,与白誉的戾气形成鲜明对比。
程道秀不由惊呼出声。都知道白誉性格虽然差到极点,却是难得一见的修炼奇才,眼下在所有弟子中排名第一。去年和造极城主楚知是比斗,足足撑了两个时辰,连夏知绮都对他加以认可。
这一剑下去,就连楚知是都要全神格挡。
而谢知微居然不闪不避……
不知何时,楚知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众人身后,脚踩竹枝,神情专注。
他知道二师兄修为高深,从少年拔出青萍剑就可窥见一二。但那是多年前的事了,他当时也还小。很想再看看现在对方的深浅,无奈谢知微从不肯出风头比斗,今日竟是沾了白誉的光。
眼见着那汹汹而来的剑气即将近身,谢知微看似随意的拂了一下袍袖。
那剑气就像打进沙滩的浪潮,立时消失无踪。
而后谢知微摊开手掌,漫天席地的大小砂石像被什么东西托着,竟如叶片一般,轻飘飘落地,听不见半点声响。
草叶重新直立起来,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穆涸装晕时,将眼帘稍微撑开一条缝,一点不漏的看完整个过程,吃惊得险些装不下去。
白誉变了脸色,这是他最得意的招式,常常先发制人,就算不能一击致命,也足以给对手造成威慑。
而对方不过稍微一拂袖,就轻易化解。且剑气带起那么多砂石,对方用灵力一个个全给托着放在地上。
简直有如神助!
众人方才就屏气凝神的看,此时更是鸦雀无声。
谢知微做完这两个小动作,便往前走了一小步。一瞬间,白誉竟忍不住想往后退。
但他不能,在场许多人看着,甚至还有日后他要超越的楚知是。要是气势都输给这个“软柿子”,那以后他和他爹更不能挟制他了。于是白誉硬着头皮,没有动。
程道秀先反应过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二师伯,求你饶了师兄吧,师兄他不是有意要冒犯您的!”她早就委身于白誉,寄望做未来的城主夫人甚至是掌门夫人。要是白誉有个闪失,她可就赔大了。
其他几个人也跪下求告,声音却小的很。一是谢知微修为太可怕,二是白誉太可恶,有那么一两个想看他吃亏的。
白誉瞪了程道秀一眼,而后看向谢知微,冷冷道:“你敢伤我分毫,我爹不会善罢甘休。”
楚知是暗骂一声“没规矩的混账”,足尖一点,落在谢知微身侧。对白誉道:“你如此冒犯师辈,掌门若是知道,同样不会善罢甘休。”
穆涸听见白誉提起白见著,暗暗一思忖,作悠悠醒转状,气息奄奄道:“发生什么事了……师尊切莫因为弟子得罪白师伯,师尊和白师伯修为精湛,万不可屈尊为弟子相争。”
楚知是听见,没忍住笑了一声,道:“二师兄,你这徒弟对道宗的认知还有待提高啊。”
你懂什么,他就是太了解才会这么说。摆明了要讽刺白见著和白誉,还拉我下水。
气人的是……劳资还得信他的邪。
谢知微低声斥道:“不得无礼。”
穆涸乖乖闭了嘴,摸着怀里的“狗”,看起来委屈的不行。
白誉对白见著一向不满。白见著的资质奇差,非但是修真界的一大笑话,还连累他无法世袭掌门之位。大权已然旁落,断没有交还的道理,白誉每次想到这个都气结于心,此时被穆涸一脸无辜的大声提起,他脸上一时间红白交加。
半晌说出几个字:“我们走。”
谢知微却道:“且慢。”
白誉脸色一沉:“你想怎样?”
老子想揍你。
谢知微这个念头刚一浮现,系统又炸了:“警告,谢知微不得欺凌弱小,寻衅滋事。”
你xx的系统,想想也不行啊?我管教小辈总可以了吧?
系统那边没动静了。
谢知微算是摸到了门道,他不能主动伤人,只能被动反击。而且对人适当的“规劝”可以,但不能使用暴力。
谢知微尽量把语气放得很柔和:“白师侄,今日你伤同门,逆师辈,若不加以规正,长此以往吃亏的是自己。因此,做师伯的也是为你好。”
一向不和人计较的老好人,终于被激得沉不住气了么?楚知是有些兴奋:“师兄,你要罚他?”
谢知微点头道:“罚站。”
这一日被“软柿子”连挫锐气,白誉怒极反笑:“你以为我会乖乖听你的?”
“既如此……”谢知微看似有些为难,又有些无奈,“便如此罢。”
白誉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谢知微对他又是一拂袖。
然后他整个人就动不了了。
全身大穴被封死,灵力提不起来,经脉也无法伸展。
在对方面前,他竟然没有半点还手之力,对方就算杀他大概也不会比现在费多少气力。
更可怕的是,现在他动不了,谁都可以趁虚而入对他不利。白誉惊慌失措:“谢知微!你快放开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谢知微似是被他的话打击到,十分痛苦的闭上眼:“这一个时辰你在此反省,我也自会去师尊墓前赔罪。”
楚知是也听不下去了,抬手,连哑穴都帮白誉点了。“越大越不像话,且站着吧。”
这时楚知是的几个弟子扛着两筐嫩笋出来,见着这阵势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楚知是照为首的那个头上敲了一记暴栗:“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往各处送。你们空着手的,在这好生看着白誉,一个时辰后再走。”
现在虽是早春,但临近正午日头也毒,程道秀哭哭啼啼道:“求求二师伯,饶了师兄吧,他怎么能站一个时辰呢?”
楚知是早就看白誉不顺眼了,只是从前白誉惹不到他头上,谢知微又总不肯计较,今日总算让他找到了机会。当下奇道:“别的弟子一罚就是两个时辰,他这种修为,一个时辰算得了什么?”
他故意略去白誉被封住灵力与经脉的细节不提,白誉此时形同废人,无法以灵力抵御日照。不一会就红了脸,额头上全是汗,一半晒的一半急的。
可白誉恨得牙根痒,却说不了话,只得干瞪眼。
谢知微无视白誉的瞪视,对楚知是道谢,楚知是摆手:“早些如此,师兄也不至于被某些不肖弟子看轻。”顿了顿,笑道,“师兄修为了得,何时与我切磋切磋?”
谢知微待要推脱,穆涸忽然在原地挣扎着站起来,又体力不支扑倒在地,见谢知微看他,羞愧得几乎将整张脸埋到“狗”毛里:“师尊……弟子给师尊丢脸了。”
都是你小子闹大的,你还好意思委屈!
谢知微温声安抚道:“今日你也受苦了,为师这便回去给你疗伤。”上前将人扶起,一手携穆涸,一手携“狗”,召剑便走。
身后楚知是犹自叹道:“二师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谢知微虽然头也不回,但受用得很。那是,低调有低调的装逼方式,无形装逼,才最致命。
白誉和白见著大概会因此安分很长时间,直到他毒发。
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后的事,眼下谢知微还得任劳任怨的当“保姆”。几个小道童水平不行,只能打下手,谢知微亲自上阵。拍戏时没少磕磕碰碰的,久而久之,谢知微缠得一手好绷带。但他心里很憋屈,对着这样一张让他不爽的脸,偏偏还得低三下四的抱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