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为师死得早-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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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微半信半疑,再远远观望白誉,后者如同原著里说的那般暗暗摩拳擦掌,虽然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傲娇样子,可不时往外乱瞟的目光暴露了他的盘算。
谢知微又忍不住了,看向秋重云:“你为何还不现身?”
秋重云不耐烦了:“啧,哪儿那么多问题,我一个看热闹的,现什么身?我说,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好戏马上就来了你认真点看啊。”
我特么能认真么?现场直播的女主角都换了,我还能抱什么期待?
好吧……就知道不可能这么顺溜,秋重云和穆涸的关系走到现在,怎么会说开车就开车?只要男主别换,就还能忍。
谢知微暗暗捏着把汗,然后两侧的灯影晃了晃,一个白衣女子迅速跑到关押白誉的牢笼前,四下看了看,从怀中取出钥匙把牢门打开。
那女子模样虽然不如澹台梦和秋重云,但也清纯可爱,白誉见了她,说话声音都变了:“你……你果然来了,我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你。”
女子嫣然一笑:“只要我们逃出去,你从此好好的活下去,就算对我最大的报答。”
秋重云看的兴致盎然,小声道:“要是来把瓜子就完美了。”
谢知微同情的看她一眼,妹子你的戏份和台词被顶替了,长点心行不?
白誉和那女子按部就班的走完原著的过场,就要往外逃,这时忽然一道白光闪过,莲花形状的光影将牢笼团团包围。
“白莲?”白誉脚步一顿,脸色变了:“来者何人?”
天下尽知,白莲和黑莲被谢知微毁于自身神识,此时白誉的表情俨如见了鬼,他被穆涸和秋重云折磨到毁了容,在闪烁不定的灯光下显得十分可怖。
女子却毫不害怕,对着白光来处,殷勤下拜:“主子。”
平日里仙子一般的人物居然作出这么卑微的姿态,白誉惊呆了:“你在说什么?”
女子看也不看他一眼,四肢伏地,就像一只被驯养惯了的家犬。白光渐渐消散,一个人影赫然出现在二人面前。
穆涸头顶泛着红光的黑心白莲徐徐闭合,只留下硕大的结界围在牢笼外侧。白誉一见,顿时将一些事猜了个七七八八,冷笑起来:“好哇,谢知微瞒天过海,原来是把那两样宝物暗中给你了,这个吃里扒外的欺世盗名之徒……啊——”
他一声惨叫,口中飞出一个红通通的东西来,接着便吐血不止。这一来,他本就污浊不堪的衣服,看起来更令人作呕了。
那个东西掉在地上同样沾着血,谢知微一瞧,发现那竟是白誉的舌头,切口十分整齐。
女子满脸嫌恶不加掩饰,嗤道:“真恶心。”
白誉顿时看向她,满眼不可置信。
穆涸微微勾下嘴角,对那个女子道:“告诉他,你的身份。”
“遵命。”女子恭恭敬敬的磕了头,颇为自豪道:“我是主子养的一条狗。”
白誉呆若木鸡。
“很好,身为狗的职责,你做给他看。”穆涸淡淡的说罢,拍了下手,“进来。”
“是,主子。”随着这声回答,又一个人影出现在牢笼里。那人长相奇丑,身材粗壮,就像个烧黑了的木头桩子。
谢知微也呆若木鸡了。
男女主角都换了?这如何能忍!穆涸你这么不敬业是要被踢出剧组的好嘛,给我专注一点啊喂!
秋重云还当谢知微这是难为情,笑吟吟的问他:“怎么样,惊不惊喜?”
那女子和粗丑男子很快扭滚到一起,干柴烈火一般搞的热火朝天,白誉被穆涸拿白莲困住动弹不得,一面被黑莲的煞气侵犯,一面绝望的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可就算这样,也盖不住那高一声低一声的娇吟和喘息。
谢知微丝毫听不进去,这特么简直美女与野兽,毫无美感暴殄天物好么!就知道没这么容易看男主的车,现在怎么办,浪费了最佳的逃跑时机!
秋重云拿手托腮,有些不解:“多好看啊,为何你们一个个都没什么意趣,我大外甥吧,天生清心寡欲,对那方面的事没心思。你也是,这面不红心不跳的,还怎么拿下禅宗那个小妹妹?”
她一句一句的调戏着,谢知微早已经欲哭无泪。
男主可真行,混到这份儿上。原著里被他搞的不要不要的后宫,居然亲口说他“对那方面的事没心思”,那他到底对什么事有心思!
恰好穆涸为了刺激白誉,又漠然说了句:“两只狗,索然无味。”
果然白誉的咆哮声更撕心裂肺了,引得隔壁白见著都浑浑噩噩的望这里看。
谢知微慢慢的往拐角处挪,一点点陷入灯活照不到的黑暗里,他决定了,一定要逃。
现在顶着赤炎的身份,只要行为不过分,系统不会记他ooc。
所以,无论如何,他也不要为“为了看男主春宫,结果看了个低配盗版”这种愚蠢行为买单。
第71章 杀意
秋重云和谢知微距离这么近,岂会觉察不到他的意图。但因有言在先,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起身,和往黑暗深处挪动的谢知微心照不宣的对视一下,而后干咳一声,纤腰款摆走到穆涸所在的牢笼外。
地上合抱的男女大汗淋漓,二白誉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
穆涸背对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秋重云问他:“大外甥,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开心一点。”
眼前的白衣轻飘飘的,却纹丝不动,片刻后,才传来低沉的两个字:“没有。”
秋重云叹了口气,道:“我这当姨的虽然不知道你和这小子有什么深仇大恨,但你想杀他很久了,此时把他作弄成这样,我看你的样子……反倒更伤感了。”
白誉在白光中剧烈的抽搐一下,嘴角血液干涸,终于断了气。白见著木然的眼睛里出现一丝悲怆,忽然站起来,却由于体力不支倒地。在石笼明暗交替的阴影里,他脸上淌下一滴浑浊的眼泪,动了好长时间的嘴皮,好容易发出两个完整的音节:“誉……誉儿……”
“唉,真是惨。”秋重云咋舌,可脸上并没有多少同情的意思,她往前走两步,感到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块血淋漓的舌头。她抬脚将这东西随意的一踢,恰好落在白见著的手边,“好啦,风光大半生,连谢真人都死在你手上,还有什么好哭的。这也算不得白发人送黑发人嘛,别急,过两天你父子二人便又能见面了。”
穆涸忽然道:“云姨为何同他说这些。”
秋重云脸上一顿,继而笑道:“我看他不惯,讽刺两句罢了,只可惜谢真人他……”
“你有事瞒我。”穆涸转过身,脸上所有表情俱已消失无踪。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秋重云按捺下心中慌乱,辩白道:“大外甥,你我何等关系,又是这么多年的情分,我能瞒你什么?”
“赤炎何在。”
秋重云作恍然大悟状:“哦,原来你在不放心他啊。我之前不是询问你要不要把他带来一起看,好吓他一吓么,你瞧,他在最里面的那个角落里呢。”她抬手就往方才围观的平台上指,那里自然空空如也,她好像才刚发现一般,发出一声惊呼:“哎呀,人呢?”
穆涸也不往那里看,只淡漠的盯着秋重云。
秋重云痛心疾首:“都怪我糊涂,以为他没了红莲起不了什么风浪,没想到还是被他逃了。不愧是当过魔君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穆涸微微眯起眼,毫不留情的道:“云姨,你知道我留着白见著和赤炎的用意,你在护着他。”
秋重云心虚,却又理直气壮的嘴硬:“我护着赤炎做什么,若不是那混蛋,你母亲根本不会落到那般地步,我恨不得早些杀了他。”
“你知道和我作对的人,都是什么下场。”穆涸紧盯着她:“希望云姨不要让我,和我娘失望。”
谢知微带着白莲光华的束缚拼了命的奔逃,灵力不敢用也用不出,他就拿两条腿跑。七彩瓢虫一般的长袍平时看着还有种滑稽的威风感,御剑时候尚可,可跑路就有点虐了。十步有四五步都得踩到衣摆,谢知微无法抽出手撩衣服,就这么跌跌撞撞,还没走完花园的三分之一,却站住了。
星月朦胧,一袭白衣翩然落在他的面前。夜雾轻薄,根本盖不住穆涸俊如美玉的脸。可那张脸上什么情绪都没有,就像戴了一副精心雕琢的面具。
还不待谢知微头上的冷汗滴下来,穆涸就瞬移近身,一把扼住他的脖子。
力气之大,谢知微顿时觉得自己头要掉下来了,可他只能急促的喘息,连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秋重云这时才行色匆匆的跟上来,瞧见这一幕不由对谢知微恨铁不成钢。待看清穆涸此时用的那只手,立刻睁大眼睛:“大外甥,你的右手复原了?”
不知道是不是谢知微的错觉,在秋重云说完这句话以后,他感到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忽然紧了不少。
穆涸目光慢慢移向这只手。谢知微脸上的面具虽是假的,可是那层仿制星辰图腾而镶嵌的石头却做工精致,在月色下晶晶亮的泛着光。映照在穆涸的眸中,就好似那里面有水光浮动。
“四年一瞬,许多人都该死,但我只想杀三个。”穆涸轻轻道,“而今白誉死了。剩下你和白见著……我要留到那一天。你这么做,是逼我提前动手么?”
怎么可能,你个恩将仇报的受虐狂!
谢知微喉咙中发出低沉的气声,连简单的摇头都做不到。可怜双手还被白莲光华束缚着,半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秋重云何等聪明,很快听出了点眉目,“大外甥,难不成是这个……赤炎把你的手给接好的?”
穆涸没给她答复,但周身骤然迸发的灵力足以算作答案。
“你为什么这么做?”秋重云跟看白痴似的看向谢知微,随即意识到不妥,清清嗓子去问穆涸:“他、为什么这么做?大外甥,要不你先把他放开问一下,万一有什么大秘密……”
“我没兴趣打探一个死人的秘密。”穆涸袍袖动荡,莲花光影在他头顶若隐若现,杀气由浅至深的蔓延开来。
谢知微努力睁开眼去看秋重云,这女人就不能抓重点么,就算没爬上男主的床,也该知道男主想杀赤炎早就杀了,怎么会留到现在!
秋重云杀人如麻,此时却莫名对谢知微生出些愧疚,她眼神闪烁,口不择言:“那……大外甥,你在血河池里是怎么遇上赤炎的,血玛瑙那么厉害,他怎么就败在你手上?难道不是有诈?”
“我被血玛瑙所困,危急时刻,若非……”穆涸忽然手上一顿,眼中出现片刻的疑惑。
秋重云忙道:“若非什么?”
要不是脖子上的痛觉刺激得谢知微头脑清醒,他肯定以为是看花了眼。就算是四年前,他也从未见过穆涸露出这么复杂的眼神。不过转瞬,便从茫然到憧憬,再到怅惘,最后重回到一片冰冷。
穆涸淡淡道:“没什么,只不过记起一件往事罢了。”
一件往事?
谢知微抽出些力气回想一下,难不成指的是他临时抛出的那个截图?
他为了不暴露穿越者的身份才把那截图扔出去,事后又很担心会暴露他作为谢知微的身份。现在好了,男主把那截图脑补成他自己的记忆,没毛病。
不过,他说什么来着,男主果然死要面子,对掉眼泪这种事耿耿于怀。不过,之前男主的记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