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面对人生每次寒冷-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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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看见简明从地上爬起来,花开转过身,让简明的拳头可以更准备地瞄准他的脸,花开倒在地上,简明扑上去,疯狂地踢打他,花开痛得几乎麻木,这踢打才停止,他听见李自明说:“别打了,简明,你在流血!”
啊,是简明在流血!
花开撑起身子,看见李自明拦腰抱着简明,还没看到什么地方在流血,已被简明一脚踢倒,这一下被踢中正地方了,花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花开醒来时,自己在地下游乐场里,他躺在地上,没人管,许久,花开自己爬起来,推门,门锁着,他渴了,四处寻找,没有食物没有水。
难道简明要饿死他?
从地下室的一角,可以看到外面是黑天还是白天,黑了又白,再一次黑天时,花开恐惧了。
不是渴,他是很渴。
可是他不是恐惧死亡。
花开坐在墙角,喝了一点游泳池里的水,不好喝,可是死不了。
他坐在墙角,闭上眼睛,耳边回响起“嘭”的一声,是他的幻觉吗?是吗?那样真切,当进他没有在意,可是,二天没有看到简明,花开开始恐惧。
那是——撞人的声音吗?
李自明说:“简胆,你在流血!”你在流血,你在流血,花开揪住自己的头发,该死,他倒底哪里在流血?
两天了,谁也没过来,简明该不是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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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有脚步声,花开跳起来,门打开,原来是李自明,花开慢慢又坐下去。
李自明在门口,放下一个面包,一杯水。转身就要走,花开再一次跳起来:“简明呢?”
李自明理也不理,关上门,花开拼命猛撞过去,撞得李自明差点摔倒,门开了一个缝,花开挤住:“简明呢?”
李自明暴怒:“在医院,脾脏破裂手臂骨折,怎么样?你满意了吧?”
花开松了一气,他那斗鸡一样的姿势也松了下来,然后,他放开手,笑了。
李自明道:“很好笑吗?你觉得他伤得轻吧?不过当时,他是冒了生命危险支救你,你觉得好笑吗?”
花开大笑:“是,我觉得好笑。”他还以为他死了呢。
李自明露出痛恨与轻蔑的表情:“你这个男妓!”
花开微笑回答:“我不是男妓,如果我是男妓,那对双方倒真是一件幸运的事。”
三十二,永不原谅
简明来时,花开正在睡觉。
睡在沙子上。
边上有面包与水。
花开瘦得似个骨头架子。
简明回头问李自明:“这是你安排的?”
李自明沉默。
简明怒道:“操!你一个月只让他吃面包?”
李自明气乐了:“你应该谢谢我没忘了给他吃面包。“
花开惊醒,看着简明:“痛吗?”
简明点了一支烟,吸了几口,走到花开面前,一只脚踩住花开胸膛,把手里的烟按死在花开的胸前,花开身子一挣,头撞到地上,痛得脸色惨白,简明问:“痛吗?”
花开惨笑:“不,不痛。”
李自明咳一声:“我出去了,简明,要是有人要杀你,记得大声嚎叫。”
简明拉个凳子坐下,把花开拉到自己面前:“告诉我,为什么要走?”
花开笑,不回答。
简明问:“你爱我吗?”
花开沉默一会儿:“爱。”脸上立刻挨了狠狠的一个大耳光。
简明暴怒问:“爱!操你,那你是玩我呢?就算你是玩我!你跑去撞车是什么意思?”
花开沉默一会儿:“简明,你真的没做过伤害我的事?”
简明一愣:“什么?”
花开说:“你对我没有欠疚吗?”
简明再一记耳光打过去:“有!我对你不好!我打你折磨你强暴你!你就记仇吧!”
花开捂住脸,好痛,他把脸埋在两膝间,全身缩成一团,然后哭了。
简明看着那伤心地哭泣着的孩子,他哭得那么伤心,他宁可死。
他要逃离他,被他捉到,他宁可死,简明心如刀绞,痛到不能更痛,半晌:“那么,你说说,我做了什么,让你宁死也不同我在一起。”
花开不动不出声,简明再踢一脚,把花开踢倒在地,他站起来:“说!”
花开惨笑:“不必说了,简明,打死我吧。”
简明温柔地:“不,我不会打死你,我只会把你留在我身边,好好地留在我身边,每天在你身上烫出十个八个窟窿来,每天折磨,可是绝不会让你死,我活多久,你会活多久,你要永永远远留在我身边做个可爱的小玩意儿。”
花开露出一个惨淡的微笑:“这才是肺腑之言,简明,你知道吗,这才是你真正的愿意,你所说的爱,不过是想我心甘情愿留下来。”
简明抬起脚,踩在花开胸前,踩在他刚刚用烟头烫过的地方,花开微微皱眉,简明知道自己踩对地方了,他拿开脚,微笑:“呵,我忘了,弄痛你了吗?让我看看。”
他撕开花开的衫衬,露出花开胸前一个血泡,他伸手碰碰:“不痛,是吗?”
花开此时也知道简大人的游戏就要开始了,疼痛即将降临,他的挣扎是无用的,花开慢慢地放平腿,躺下去,握紧拳头,微笑,好,来吧。
简明狠狠在那伤口上踩下去,花开“呃”了一声,抬起手,又放下,简明问:“痛吗?”
花开轻声:“不会比你的手臂更痛吧?”
简明穿着皮鞋,他狠狠地碾下去,凹凸不平的鞋底,立刻将血泡碾碎,裸露的皮肉扭曲绽开,流血。花开惨叫,刹那儿泪流满面。
简明碾了很久,时轻时重,欣赏花开翘起头来又狠狠把头砸落地面,欣赏花开在地上在他的鞋子上乱抓乱挠的手指,欣赏那松开又绷紧,一次次进行无用的挣扎的身体,欣赏花开痛苦的脸,那不断流泪的眼睛,扭曲的表情,咬紧牙齿又张开惨叫的嘴,此时此刻的花开在他手中,象一只虫子,由他掌控。
直到血流下来,那一个小小伤口,扭曲开裂,血肉模糊。
简明抓住花开的头发,把他拉起来,命令他跪下。
花开身子瘫软,简明问:“你还想再来一次吗?”
花开的手指扒在简明身上,他喘息,然后哀求:“简明,让我歇一会儿。”一句话说完,人已昏迷。
昏倒在简明身上的花开,全身汗湿,简明呆了一会儿,抱起花开,这个小人儿。
简明惨笑,死也要离开他的小人,那个小人站在车流中,刹那儿间他看不见全世界,只看见自己即将失去心中所爱。
死亡不要紧,亲手杀死爱人,会更痛。
他想不到自己给花开准备的惊喜,会让花开自杀。
他更想不到自己会跳到车流里去救一个——一个他一向视为玩物的人。
简明轻轻抚摸花开的脸,这张面孔,怎么会那么美丽,一种可怕的天使般的有魔力的美丽。
简明收紧双手,他想杀了他。杀了他,解了魔咒,杀了他,是占有他的终极方式。简明喃喃:“花开,难道要我跪下来哀求吗?那是不可能的,我宁可杀了你。”
这个小人这么绝决,为了什么?难道,他知道他做的事了吗?
这个精灵的小人猜到了吗?
花开醒时,发现自己在简明怀里,简明正在看一封信。
花开盯着那封信,没有开口。
简明觉察:“你的邀请函,有人要同你谈笔大合同?”
花开盯着他,不出声。
简明给花开看那张纸:“你为这个离开吗?”
花开不出声。
简明笑了:“你死心吧。”
花开轻声:“还我。”
简明说:“你死心吧。”
花开道:“还给我,让我去,我再不离开你。”
简明笑了:“看,我特意找来蜡烛。”
花开哀求:“不,求你。”
简明把那张纸放到火上:“好听的声音,好看的火光。”
花开尖叫:“求你,我求你!”
火光。
燃烧的声音。
花开呆呆地,火光在他脸上跳动。
悲怆的天使。
良久,花开脸上露出一个恍惚的笑:“简明,你毁了我的希望。”
简明说:“你死心吧!哪也别想去。”
花开微笑:“简明,在这个世上,让我留恋的东西并不多,我遇到太多事,太多的极端黑暗的事,所有的,所有的,让人无法忍受的,失去亲人,至爱的亲人变成疯子,被人杀死,一个又一个被人杀死,我自己,被人强暴,被人侮辱,这个世上,有什么,让我恋恋不去?你吗?不是你。我所痴迷的,我所爱的,永不会辜负我的,永远会在我需要时安慰我的,只有我的画笔,你不明白为什么你没有它重要吧?你是打不过它的,它从未伤害我,它永不离弃我,它让我活下来。不是你。即使我爱你,那不过是一种头脑里的小小幻觉。真正支持我活下去的,不是你。你让我死心,简明,别这么说,请直接让我死!”
花开轻声:“我永不原谅!永不原谅你的所作所为!”
三十三,鸟人
从前有一个人,自地上拾起一只受伤的鸟,他爱上那只小鸟,于是剪掉小鸟的翅膀,让小鸟陪着他直到死亡,第二天,小鸟已经死亡。
你可曾休会过双脚踏空的感觉。
你以为是坚实大地的地方,原来是万丈深渊。你以为一直在永远会在的大地,原来并不在你脚下。一脚踏空,失足落下,不断地坠落坠落。
简明在梦中惊醒,惊叫,坐起。
身畔的小人翻了个身,发出“哗啦”一声:“做噩梦了?”
简明转过头去,就着月光,看见花开嘲讽的脸,简明半晌,苦笑:“花开,别走。”
花开笑:“你别逗我,我要睡觉,我不想半夜因为你睡不着挨打。”
简明慢慢躺回去,一只手给花开枕着,另一只手搂住花开,贴住那个瘦小的身体,让他微微有一点安全感,他轻声:“花开,你说过你爱我。”
花开以半睡半醒的鼻音回答:“我没说不。”
简明紧紧搂着花开:“那么,我也爱你,你在这里,我也在这里,我们相爱,这还不够吗?”
花开喃喃:“够了吗?真好,那么简明,离开这里,你不要做你,我们到加州去结婚隐居,好不好?”
你有没有被气炸了肺子的感觉,简明有。
所以简明问:“你是不是很想睡啊?”
花开立刻明白了:“不,我不是。”
简明怒道:“你是也好不是也好,总之现在不能睡了!”他跳下床,拉起锁在床头的铁链,铁链的另一头自然锁在花开的脖子上,花开被硬拖下床,然后在一阵“王八蛋,狗娘养的。”骂声中,简明把那条铁链绕过刚刚钉在墙上的铁钩子再锁上。长度刚好让花开可以站着自由活动但是不够坐下,也不够躺。
花开怒极,伸手狠狠拉扯,简明道:“你别白费事了。对了,只要你一天不向我保证你永不离开,我就不会让你好受。”
花开赤裸裸地站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