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纸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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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她去哪里找这五百万的巨款呢?她的失踪会不会和这件事情有联系?……越来越多的疑问缠绕在严咏洁的脑海里。
“院长,艾晨的亲生父母是谁,她又是怎么到孤儿院的,您知道吗?”严咏洁暂时抛开了那些无法联系起来的散乱线索,又继续问道。
“唉,说起这孩子也真是可怜得很。”院长微微抬了抬头,继续说道,“我还记得那年是一九九六年八月,那年的夏天特别炎热,我到市区去给孩子们买生活用品,为了躲避烈日,我没有走大路,而是在小巷中穿行,就在那个时候,我看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几乎裸体地在一个肮脏潮湿的角落里蜷成一团,瑟瑟发抖。当时我跑过去,发现她发着高烧,身体也非常地虚弱。我抱起她,把她送到了医院。医生告诉我,如果再晚一些,这个孩子恐怕就没救了。在医院躺了三天,她才醒过来,我问她叫什么,家在哪里,父母是谁?可她除了记得自己叫艾晨,便什么也不知道了。看她那么可怜,我不忍心让她再流落街头,于是就接她回了孤儿院。她在孤儿院住了两年,后来有一对好心的夫妇收养了她,也就是她现在的养父母。她真是个好孩子,学习用功,又孝顺她的养父母,而且即使离开了孤儿院,有空的时候,也时常回来帮忙。严警官,你一定要帮我们找到她啊!”
说着,院长眼圈也红了,泪水顺着脸庞滴落下来。
“院长,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艾晨的。”严咏洁嘴上虽然安慰着院长,但是心里却是震惊无比。金丹口中说的那个“艾晨”同样也是十二三岁,而且时间竟然也和金丹所说的事件如此吻合。如果两个艾晨是同一个人,那么金丹救出的那个女孩应该没有死。可是金丹却非常清楚地告诉自己那个叫“艾晨”的女孩断气了,而且被埋葬。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两个艾晨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是巧合,还是金丹在撒谎,或者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严咏洁只感觉自己加入警队以来,从没有遇到过如此错综复杂、离奇诡异的案件。
“院长、小静,感谢你们的帮助,我还有要事,告辞了。”严咏洁迫不及待地想立刻飞往凤凰古城,找到金丹,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周瞳在拘留所会见室里看到李莹和她身旁那位干瘦的老伯,不免有些惊讶,不知道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又要搞什么名堂。
“伸手!”周瞳刚刚坐下,那老伯就大声说道。
“嗯?”周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着李莹,不知道如何是好。
“快把手伸出来!”李莹干脆自己站起来,抓着周瞳的左臂,放到桌子上。
老伯立刻伸出两指,搭在周瞳的脉搏上。
周瞳这个时候才有些明白了,敢情李莹是找来一个“江湖郎中”帮自己看病。
他忍不住开始打量对面的这位老伯。老伯一头的白发,脸上爬满皱纹,眼睛很小,但是却炯炯有神,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短袖白衬衣,不过颜色已经开始有些发黄,下身是一条蓝色帆布的短裤,脚上还套着一双泥迹斑斑的灰色球鞋。这一身打扮怎么看怎么像是刚从田里干完农活的农民伯伯。
周瞳从小到大都没看过中医,现在这个老伯只是用手指把脉,难道就能找出病因,恢复自己的记忆?他虽然深知“人不可貌相”的古训,但是他也很难相信眼前这个老人家可以帮到自己。他本来想开口骂李莹这个疯丫头,可是顾忌到对面这个老伯的颜面,终究还是闭上嘴,只是轻轻咳了两声。
“王伯,怎么样?”李莹在一旁紧张地问道。
可是王伯却是神色凝重,依旧还是把手指放在周瞳的手腕上。
虽然周瞳不大相信眼前这个王伯的能力,但是看见他紧锁眉头的表情,心中还是一紧。
王伯突然放开周瞳的手腕,上前一把抓住他的下颌。这一下突如其来,李莹也是吓了一跳,周瞳本能地想避开,可是也晚了一步。
“不要动!”王伯叫道。
周瞳看这王伯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虽然这样被人抓住下颌非常不爽,但是也尽量配合。
“张嘴,伸舌头。”王伯口气生硬地说道。
周瞳无奈之下,只好张嘴伸出舌头。
“苗蛊,果然是苗蛊!”王伯缩回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神情竟然憔悴不堪。
周瞳听到王伯所说的话,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丛林里意外遇到的苗家青年,曾对他说过,自己的失忆是因为沈香给自己下了“失心蛊”。医院里动用了几乎当今最先进的仪器和各种手段,都无法确定自己的情况,但这位王伯只是替自己把了几分钟脉,看了一眼自己的舌头,就说自己是中了苗蛊,简直是匪夷所思。
“果然大有名堂!”李莹看着周瞳的表情,就知道王伯的诊断所言非虚,否则周瞳的反应也太过奇怪。想到自己总算找对了人,立刻得意扬扬地笑了起来。
“王……王伯……”周瞳心中的怀疑早已去了大半,“我听人说过这种苗蛊是‘失心蛊’,不知道王伯您有没有办法让我恢复记忆……”
周瞳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王伯站起身来,摇摇头,说道:“无能为力。”
“王伯,你可不能不管,事关人命,如果你不治好我这位朋友,我可是跟定你了!”李莹半撒娇半无赖地“威胁”道。
王伯一想起李莹的非常手段,她这两天搞得家里鸡飞狗跳,自己几乎都没法合眼。碰到这丫头,只能自认倒霉,不得已,又坐了下来。
周瞳看到王伯竟然对李莹如此畏惧,心中不免好笑,不过想起当年自己的遭遇,也颇为同情这位老伯。
“王伯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周瞳委婉地问道。
王伯“哼”了一声,用教训的口气说道:“你们这两个娃娃懂些什么!治疗苗蛊凶险万分,稍有差池,命都没了。你现在只是失忆而已,又无性命之忧,何必多此一举。”
“王伯,你也看到我现在的处境,如果不能恢复记忆,关于这起命案的真相就无从得知,而且我还有一个朋友恐怕也身陷危险之中,所以即使有性命之忧,我也绝不退缩。”周瞳这番话倒是发自肺腑。
“王伯,这苗蛊到底是什么玩意?医院里的教授们都束手无策,您……您真有办法?”李莹虽然不怀疑王伯的医术,但是事关周瞳的性命,她还是忍不住说道。
王伯闻言果然面色不悦,不客气地说道:“要知道我们中医历经数千年,博大精深,虽不敢说能起死回生,但是妙手回春却不在话下,只是如今中医界里欺世盗名之辈太多,真正懂得中医的人少之又少,才使得中医大不如前,被人误解。”
王伯说到这里,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周瞳对中医了解不多,对于王伯这番话他也无法置评,但是自己能否恢复那七天的记忆,眼前这个老人却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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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的人大多以为苗蛊只不过是传说中的东西,实则不然,苗蛊确实存在,而且是源于苗医,说起来这苗医实际也是我中医的分支。原本苗蛊之术是用来治病的,只是传到后来,多被一些居心不良的人用于害人。我也不过是在一些中医古籍中看到过相关的记载。苗蛊是利用苗疆地区一种极其罕见的蛊虫来施术,这些蛊虫被施术者用药物控制训练,然后配合经络五行之道来种蛊,其中的详情却也不为人知。不过据记载,凡是被种蛊之人,脉象实中含虚,强中带绵,五行混乱,而且舌尖隐含血丝。”王伯娓娓道来,如数家珍。
只是在周瞳听来,句句惊心。
而李莹忙于验证王伯的话,她虽然不懂把脉,但是却会看,所以立刻又一次强迫周瞳伸出舌头,果然发现在他的舌尖隐隐含有数条血丝。
“王伯,不是我不相信您,但是凭……凭那些蛊虫,可以让我七天的记忆消失?”周瞳实在难以相信。
“如果种蛊之人在你脑中下蛊七日后,催动蛊虫,那么你那七日的记忆被抹去是极有可能的,中医秘方里也有一种失心散,服下后只要数日内再用药引,就可把这数日的记忆抹去。这种好比西医口中所说的神经毒品,但是神经毒品只能混乱人的心智,比起这种东西来说实在只是小儿科。”王伯解释道。
“这也未免太过神奇了吧!”李莹在一旁惊叹不已。
周瞳也是心存怀疑,但是对于自己离奇的失忆,也实在找不出其他更合理的解释。
“王伯,快动手帮他治吧。”李莹不想再去研究这其中的奥妙,当务之急是治好周瞳的失忆。
“在这里?那可不行!”王伯看着门外虎视眈眈的警察,连忙大摇其头。
“那要在什么地方?”李莹瘪瘪嘴。
“医治苗蛊,需要配制中药,同时施以针灸,非几日不可,其中又颇多凶险,一定要选一个安静的地方。”王伯看着李莹哭笑不得。
“没问题,我去找咏洁姐,她应该会有办法。”李莹大大咧咧地说道。
“严咏洁……她……她现在在哪里呢?”周瞳心里默默地念道。
丛林里的夜色美丽而又诡异,皎洁的月光透过稀疏的绿叶,点点滴滴地洒向地面。在丛林深处传来铁铲挖土的声音,不但打破了这里的宁静,更惊起飞鸟四散。
严咏洁的双手紧握着铁铲,均匀有力地铲起脚下的泥土,一滴滴散发着淡淡香气的汗水滚落而下。在她对面的金丹也同样握着一把铁铲,同样也在挖土,但是金丹却会时不时偷瞄一眼严咏洁,而他每一次看到严咏洁美丽的面容,娇嫩的肌肤,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诱人气息,心都会比往常更猛烈地跳动一次。
“咔”的一声,铁铲似乎碰到了什么特殊的东西,而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挖到了,真……真要开棺吗?”金丹神色间露出紧张的表情。
“找出当年埋下的尸骨,才能确认当年你所说的那个艾晨和现在失踪的艾晨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严咏洁为了弄清楚艾晨的真实身份,逼着金丹带她到这里来掘墓。
第九章针灸
王可不断地用手指拨动着周瞳脑上的十三支银针,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周瞳的额头冒出了汗水,嘴角也开始不停抽动,仿佛经历着巨大的痛苦。
金丹对于严咏洁的想法实在不敢认同,因为在苗家人看来,掘人坟墓实在是大不敬的事情,所以这次陪严咏洁来,他心中多有不安。
“三位不要见怪,为了帮你们查出真相,我们才来打搅。”金丹双掌合十,拜了三拜,才跳进坑里。
严咏洁也跟着跳了下去,两个人合力终于打开了棺木。
可是棺木里却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当年你亲眼看到三具尸体都被埋了?”严咏洁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金丹,因为从墓地的情况来看,这里以前并没有被挖掘过,也就是说并没有人在他们之前动过棺木。
“我……”金丹刚想争辩,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当年自己因为害怕,只是看到有三具尸体放在墓地边准备下葬,确实没有亲眼看到全部的过程,不过那个“艾晨”确实是死在自己怀里,难道……
金丹的额头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