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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老房有鬼-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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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青别有深意地望着他说。
    “呵呵,好一个善恶了然、敌友分明!”云腾蛟的那双漂亮的眼睛半开半阖,瞟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我之后,一抹讥诮的冷笑在他精巧的薄唇边漾开,“在你们眼中,这世间只有善恶之分,却不知黑白间还有诸多深浅不同的灰色。至于敌友,那更是这世间上变化最快、最不存在善恶之分的一种关系了,与己有利者,哪怕十恶不赦,皆能成友;与己不利者,就算善心如佛,立成水火!世人皆心知肚明,不过平日里都不愿撕下脸上的假面,所以才选择虚与委蛇、敷衍凑合。大约也只有你们,还是如此‘天真无邪’地来辨析世事吧!呵呵,今天算是我多事,衷心劝告你们,清醒些!别又傻乎乎地相信所谓的朋友了!”
    一阵冷风发出微微的“呜呜”声,毫无留恋地从我们身边刮过。
    呼出的气息也仿佛烙上了诸多无情的印记!
    齐震面无表情地转头望着冷月,似乎神思不属。
    我和常青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连有什么反应也不知道了。
    他破天荒地说了这么一大通话,虽然连贬带损,但听在我耳中,居然没有感到任何恶意和夸张,相反,我敏锐地从他半垂的眼眸中发现了几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之色。
    这关切一如他们,甚至,比之前所有的、矫饰的虚情假意更激烈,带来更加复杂的震撼!
    只除了,这话中的论调,是我不愿苟同的!
    但我却不像往日一般急着反驳。
    或者,我也不再是他口中以“天真无邪”来看待世间事物的人,见识了这么多的波谲云诡之后,就算对人性不失望,亦不会盲目轻信了。
    “谢谢你的忠告!虽然我们始终观点不同,但只要你不想对我挥舞屠刀,我们一定会一直是朋友的,对不对?”我微笑,诚恳而坦然地迎上了他的眼。
    他慢慢抬起眼帘,嘲讽的表情还没有从他那俊美的脸上褪去,幽黑如深潭的双眸里光芒冷洌,正邪难辨的气息在他身上迅速蒸腾、氤氲,倏忽凛然一片,如春风和煦;转眼又邪魅满溢,如寒冬肃杀。他的整个人好像是奇怪而矛盾的组合体,一半是烈焰,一半是冰山,无法融合,却奇异地并存着。
    我在心底又一次叹息,很苦,很苦,还有说不出的失落。原来连我自己也从不知道,在下意识里,我一直竟是喜欢他的!人对美丽的事物总是不由自主地去追逐、去喜欢,哪怕这美丽与他只是表象,只是幻影,只是天边的一抹余晖;即使瑰丽无比,永远也只能远远地观赏,却不可能真真切切地拥有,哪怕是……短暂的一刹那!
    “朋友!……就愚蠢和固执而言,你可算是个中翘楚了!”云腾蛟冷笑,“我不幸认识你这样的傻瓜,真是霉运当头!不过,不管怎样,反正我要说的都说了,以后你想如何,就都看你自己的了!”
    他横眉竖目地说完,居然也不顾风度、不做掩饰,气哼哼地径直拂袖而去。
    我怔怔地目送他远去,一时间心乱如麻。
    相较于往日,他夸张的热情、不可捉摸的眼光、竭力做出的真诚,现在的焦躁,甚至可以说气急败坏,反而更加真实。起码给我的感觉,这一刻他才像是个正常的人,正常的十六、七岁的男孩子!
    “别难过,他好像……没有恶意!”常青站在我身旁低声安慰道。
    “嗯……也许,这已是他所能表达的最大善意了吧!”我的语声低不可闻,心中五味杂陈,悲哀苦涩之中微微掺着几分无由的甜蜜。
    “现在你准备怎么办?”不知何时也站在我身旁的齐震问。
    我没看他,淡然地回答:“生死由命,我准备……等!”
    “等?”齐震似乎吃了一惊,“你还相信她?”
    “嗯。静静等待,我想,时间不会太长,真相就会到来。”我的语气镇定,“无论什么事总有结束的时候,我或者说契约,就是这件事的导线,牵着所有相关的人和事。我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睁大眼睛耐心地等,如此而已。”
    常青认真地想了想:“也对。一动不如一静,反正……目前你的身体还不会有太大的不妥,是应该恢复正常的生活。”
    正常?我暗暗叹息,如果魂魄不全、群魔环伺也算正常的话,我确实还算正常。
    “没有不妥?你认为她这样还算没有不妥吗?”齐震皱眉。
    “至少……暂时不会有危险。”常青踌躇了一下,语焉不详地回答。
    “哼,你竟然也被他刚才的几句话打动了?他绝对是个别有居心的人!”齐震语气冰冷,“如果,你想借助他的‘裂魂珠’,那就更无异于‘与虎谋皮’!”
    
    正文 第二卷 灵石 第四十六章 灵魂契约(二十二)
    
    “我已经说过,我是局外人,所以看得清楚,别有居心的也不只他一个!”常青语调平缓,但言词毫不相让,“至于说借助云腾蛟的‘裂魂珠’,我想没什么不可以!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对我们明显不利的意图。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必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你想用她来冒险?”齐震眼中寒光隐现。
    “不是。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常青似乎有些激动,“我们可以静观其变,但并不是被动地等人来宰割。况且……猫魅、白无常、金蚕影,哪一个不是诡异难测、阴险狠毒?难不成我们还能寄希望于他们?”
    ……
    我神色漠然地听着他们两人争论,心中却是波浪翻滚,许许多多的念头在脑海里一闪即逝,仿佛无数道电光划过漆黑的夜空!
    无论长夜如何漫长,总抵挡不住黎明的脚步!
    当太阳越上东山的时候,新的一天又来临了!我像往常一样背着书包,若无其事地走进了学校。齐震和常青一声不吭地跟在我后面,两人离得不远,却没有一声交谈。
    昨晚的争论并没有结果,他们谁也说服不了谁。而我也一直作壁上观,常青有一句话说得非常正确,我们各怀心思、各有所图,又怎么可能再像以前一般默契呢?
    所幸的是,现在他们两人对我的关切还是一样的。
    走进班级,就见葛虹跑过来,拉着我说:“你知道吗?陈仇突然请了一个月的长假。”
    “嗯。你怎么已经知道了?”
    “你忘了,我的消息最灵通了!”葛虹略显得意,随即想起什么,“可是,校长好像很生气。”
    “奇怪,请长假不是找教导主任的吗?怎么会惊动校长?”
    “你还不知道,教导主任和教务处主任都突然生重病住院了,丁副校长又……校长最近有得忙了!”葛虹同情地耸了耸肩。
    “两个都住院了?昨天好像还好好的呀!咳,真是天有不测风云!”
    “谁知道呢!听说是昨晚突然被送进医院的,校长今天一早就虎着脸,到教导处去整理重要文件呢!”
    我心里微微一动,两个主任病得蹊跷,校长的举动也颇奇怪,就算文件再重要,也不必一大早就亲自去整理吧?
    不过,这些疑问也只是在眼前一晃而过,就被我抛在了脑后。我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还有一大堆呢,哪还有心思去多管闲事?
    上课铃声响了,这一节是语文课。同学们懒懒散散地拿着书,七歪八扭地坐在座位上,有的闭目养神,有的在书下垫着小本子画画,有的干脆用语文书封面包着武打小说津津有味地看,隔得近的一些女生还在小声谈笑……走进教室,颇有点错入大学校园的感觉。
    原因在我们的语文老师身上,我们的语文老师姓游,是个神经质的、苍白多病的中年妇女。开学没多久她就病假了,直到上个星期才勉勉强强地来给我们上课。说是上课,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她支着头、倚坐在讲台边发呆,而让我们自学的。她只在心情好时,才会突然站起来,滔滔不绝地讲解课文,还不是按顺序的,基本上是兴之所至,翻到哪一页就讲哪一段。
    虽说她的讲解很精辟,重点突出,语句优美,可是由于昙花一现的短暂和随心所欲地肢解课文,我们大多数人都是云山雾水地胡乱听着,想记笔记也无从下手。结果导致语文课人心涣散,各行其是。
    大约是学校最近出事太多,丁副校长为了儿子的事变得疯疯癫癫,教导主任和教务处孙主任又生病住院,所以居然没有一个学校领导来管这件事。
    但是今天,情况看来有些反常。铃声已经响过许久,那个病恹恹的游老师却还没出现。
    我们一边做着自己的事情,一边猜测着老师不露面的原因。半节课过去了,没有人来。我们不约而同地想,游老师恐怕又请病假了吧!离下课还有五、六分钟时,一张苦大仇深的脸出现在教室门口。咳,是教务处那个负责校园安全的卢老师。
    我心里一紧,又出事了?
    “同学们,你们游老师病假了,语文课先改上自习。”一个意料中的消息,没引起太大反应。只是转述消息的人脸色一直铁青,仿佛时刻活在无法解释的忧患之中。
    我松了一口气。再看常青和齐震,他们略显紧张的神色也松懈了下来。
    不能怪我们杯弓蛇影,主要是这位卢老师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只专报凶信的乌鸦,凄厉莫名,让人心惊肉跳。
    他匆匆忙忙地走了,似乎有许多要事待办。但临走之前,却特意扫了常青一眼。
    很奇怪的一眼!带着一分希冀,又有几分顾忌和不安,还有许多欲盖弥彰的恐惧!常青看了看我,又望了望齐震,忧虑顿时像感冒病菌一样传染给我们。
    我又忐忑起来,难道游老师的病假后面还隐藏着什么玄机吗?
    一天的时间就在隐隐约约的担忧中过去了。
    随后的七、八天,风平浪静。学校给我们班找了个代课老师,一个瘦高的老头儿,姓吴,已经退休的老教师。他为人刻板,不苟言笑,对我们班颇严厉,教了几天之后,原先语文课上松松垮垮的现象立刻就荡然无存了。同学们私下里还发发牢骚,但真正上课时,却不敢再胡闹了。似乎一切恢复了正常。
    我们三个每天都不无紧张地等待着,一边巴望着是我们自己疑神疑鬼、瞎担心,一边又盼望着事情露出端倪来,实在矛盾不堪。
    这天早上,距离陈仇请假已经有十天的时间了。我们正在上语文课。
    吴老头背着手在安静的教室里踱方步。我们都埋着头奋笔疾书,他喜欢限时当堂默写篇幅长的课文。
    我挥了挥有点酸的手腕,准备继续奋战。
    一阵非常嘈杂的声音由远及近。
    怎么?哪个班级上体育课吗?这么吵!
    “快……快跑!有个疯子……闯、闯进来了!”教室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一个气喘吁吁的人大叫着冲进门。
    满座哗然。
    吴老头吓了一大跳,一叠声地追问:“在哪里?在哪里?怎么会……闯进来的?”
    “在……在办公楼前面花坛!那个疯子……带着刀!……快、快……校长要各班疏散!快!快!”被我赋予“报信凶鸟”称号的卢老师,冷汗直淌,面孔扭曲地嘶喊。
    难怪他如此狼狈,他是教务处负责校园安全的老师,学校里居然跑进个带刀的疯子来,如果砍死、砍伤了老师、学生,那绝对是不可推卸的重大责任事故!
    桌椅“噼里啪啦”的好一阵乱响,班级里的同学也不等吴老头发话,齐刷刷扔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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