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记之玄女苍月-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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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出身？！”苍月赶紧抓住了无极的胳膊，说重点。
这可是日夜纠结不安地来源。
“你是神族。”
“哪一族？”苍月紧紧追问，手都攥得紧紧的了。
“凤族。”
无极看看苍月由于攥太紧，而骨节发白的手，还有自己竟然有了疼痛感觉的胳膊，沉吟着回答。眼眸里也竟然有了怜悯。
“掌门师尊出身凤族，星蕴是比方鸟……
看星蕴那天，非烟叽叽喳喳不停解释的话陡然回响。
整个无极山都在议论，掌门师尊年轻时候，曾经和慕然师尊有私情，直接导致了慕然师尊的堕魔。
记忆既然全然恢复，苍月自然也想起了在魔界，慕然魔师和魔皇一看见她的墨玉佩就神色大变，拼命抢夺的情景。
凭直觉，苍月感觉她和慕然之间一定有关系。
苍月想知道真像，却又怕知道。
过了好久，终于还是咬咬牙，轻声问一句：“你能不能看出来，我和狐族……白狐族有关系吗？”
“有的，你身上流淌的就是凤族和白狐族两种血液。”
苍月顿时冷汗长流。
莫非传闻是真的？
苍月直接坐着转身，面向了森林空隙里远而无至极的天空，默默发呆。
无极也不再出声，昏昏欲睡的模样。
“你陪我去海边走走如何。”
不知过了多久，无极实在看不下去了。
苍月美丽的脸上，哀伤欲绝，万念俱灰，沮丧绝望的表情，实在是让人心疼。哪怕是他这个已经没有了情欲的太虚境不灭之神，也禁不住动了怜悯呵护之心。
苍月终于醒过神来，勉强笑了笑：“好。”
看着无极的眼神，她无法拒绝一个老人的要求。
无极被藤蔓困住了。
他刚想要施展灵力挣脱出来，却还是轻轻动了动，就停了下来。
他想要给苍月一些事情做。而且他想要看看苍月的心。
苍月却不多想，只是站起来，看着无极身上的藤蔓，拿出了女娲剑。
“很漂亮，可惜只能砍断了。无极前辈，它们叫什么？”
“月藤。女娲最喜欢的植物。”
第440章 无极（三）
“什么，它就叫月藤……太神奇了，能不能送我一些，一点点也可以！”
苍月毕竟年轻，顿时忘了自己的哀伤沮丧，兴奋地说。
几乎还没有做什么事，就转移了注意力，走出了绝望境地，真好。
无极心中微笑，看看小树林般的月藤枝蔓，不假思索地答应：“你要多少都可以。”
再看看苍月周身上下，补充一句，“做个裙带会不会很漂亮。”
“做裙带？！……呵呵呵，不错的主意。”苍月愣一下，还是笑着说。
老头也懂美，是不是你的女娲姑娘教的。
立刻动手，小心翼翼地用女娲剑，割开了无机身上的捆绑束缚。
扒掉他身上的花花草草，将他搀扶了起来。
无极只是沉默地任由她摆布，就好像自己真的是个老态龙钟，行动都已经很不方便了的人间老头一样。
其实你可以一把拽开，和我一样轻松。你有这个能力。
苍月帮无极整理衣服，抖落身上杂七杂八的东西，一边絮叨：“等出去了，我就帮你找一件好衣服穿。我有个朋友是一条龙，你知道吗，会喷水的龙。如果他在这里，就可以帮你喷水洗洗澡了，可惜不在。不过等出去了，他一定会帮你洗的。”
“月藤，试试。”
无极任由苍月絮叨，任由她帮他收拾，然后稍稍凝神，看向了垂在身边的月藤枝蔓。
一条细细的淡紫色叶子披拂，更淡的紫色碎花开得最是繁盛的枝蔓就掉了下来，刚好落在了苍月的肩上。
苍月拿到手里，赞叹一声，就系在了腰里。长长的淡紫色垂落下来，灵光闪耀，朦胧飘逸。
苍月故意在无极面前转一个圈，笑着问：“好看吗？”
无极点点头，眼眸竟然变得湿润：“和女娲一样好看。”
恍惚只见，他的眼前是真的女娲在走动笑语。
“前辈，我还想要一截根，我也有个灵力世界，我想……”
“拿半截给我。”无极淡淡地说。
苍月赶紧捡了半截刚才砍断的藤蔓给他。
无极拿在手里默默念诵两句，又递给了苍月：“月藤神奇灵异，除非有缘，并且用心感化，根本不会存活。我已祝念与它，你可以带走了。”
“谢谢前辈！”苍月大欢喜，连忙恭恭敬敬地接了过来，收进弹弓袋中。
苍月搀扶着无极走出森林，走过芬芳梦幻的花海，来到了银色月光似的沙滩边上。
“好美啊，简直要美哭了！”苍月转头四看，不禁满脸感动。
面前无垠的大海，水天一色；身后缤纷的花海，彩色斑斓；更远处则是郁郁苍苍的森林。
全都笼着烟雾朦胧的七彩灵光，梦幻一般。
听到真诚的赞美，无极脸上也终于露出了第二次僵硬的微笑：“你站好。”
然后往前走几步。
苍月大张嘴：“原来，你根本不用扶啊。”
无极看一眼苍月，回头，腾跃而上，直冲湛蓝的九天。
“前辈！”苍月大叫。
不等话音落地，只见一条威武凶猛的苍青色巨龙，就从天空向着她呼啸而来。
“青……”不对，不是青阳。
苍月刚要出口，又马上闭嘴。感觉不对，有点不一样，虽然说不上来。
巨龙接近苍月，却并不伤她，只是绕着她盘旋一圈，就继续腾跃九天，飞向大海，然后喷出巨大的水流来，将自己淋湿，也让半边天空闪耀七彩灵光，又在天空一角挂上了七彩灵异，人间所不能见的彩虹大桥。
然后上天入海，痛快淋漓的游弋嬉戏。
无极竟然也是龙族，也是青阳一样的水龙！
而且，他很健壮，根本就不要她的搀扶帮助！
苍月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直想要捂住自己的脸。
无极飞落在了苍月面前。
虽然看着一头白发，一脸白须，却容光焕发，精神矍铄，目光炯炯，毫无老态衰颓之气。
“前辈。”苍月不觉有些羞赧。
“你是个善良的姑娘。”无极看出了她的心思。
“我……我好像不是……我可是一个血魔煞，人们眼里的大坏蛋。”
苍月不觉望向大海，深深叹一口气。
“你是不是无极弟子？”无极也看向大海，然后慢慢沿着沙滩行走。
“我……你想要我是，还是不是？”苍月拿不定主意了，试探地看无极。
“怎么说？”无极有点想乐。好灵透的姑娘。
“我出来的时候，他们即将举行新人入门礼……不过，以前机缘凑巧，认识了一个叫列辰的人，好像是上一任掌门，一面之缘之下，他不仅将灵力给了我，还说收我为徒。”
苍月看着无极，坦呈了前尘往事。
无极默然看她。
“没懂？”苍月小心问。
“这么说，你就是无极弟子了。”淡淡的回应。
“好还是不好？您若不喜欢……”苍月看不透无极的心思。她很想帮他。
“喜欢。”无极只说两个字，然后继续往前走。
苍月跟着。
好半晌，无话，默默行走。
苍月看着身后柔软的沙滩上四行脚印，慢慢被水冲刷变浅，变没有。
眼前，脚踩下去，陷进沙子里，痒痒的舒服，留下一个脚印，再往前继续。
或许白影说得对，来到世上，哪怕是白云苍狗，过眼云烟，来过了，活过了，曾经留下了痕迹，也就够了。
人族还是神族，有何关系。
“你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无极终于出声了，语调还是淡淡。
“好。”
你都不知道我要你做什么？
无极看苍月，发现了她对他的信任。
你又不会为难我。
无极倒有了些许为难，我厌倦了，说不定她也会厌倦。
“无极涧送给你如何？”
“怎么可以，这可是你的灵力世界，太虚幻境啊，经营了一辈子的心血。”苍月顿时瞪大了眼。
“正因为是一辈子的心血。放弃它，舍不得；交给别人，又不放心。……我终究是做不到无情无欲了。”无极虽然语气淡淡，但还是更感觉到满满的自嘲。
“你自己收着就好啊，我可以抽空来看你……你若呆烦了，就出去到处走走，我也可以陪你，然后再回来住着，多好！”
第441章 平地风波
“你不想要？”无极不知该高兴还是悲伤。
苍月善良，也不贪心。但是自己的心血，白送也不要，是什么滋味。
“不不不，其实我也想要的。
‘雪幽灵舞太虚间，月藤倒犼须混元。’除去身上的血魔煞气，是我梦寐以求的事了。只是……”不是应该自己修炼得来吗。
苍月赶紧说。
“我的大限到了，就要死了。”无极看出苍月是怕他伤心，才勉强同意。
“前辈！”苍月一下子冲到前面抓住了无极的胳膊，“你不是不死不灭的太虚境灵力吗？”
“当年厌倦世事，将自己封闭进来时，担心同样厌倦这里的生活，就留了条路。”无极看看苍月，继续往前走。
“什么路？”赶紧问。
“一个咒语：如果有一个至幻境灵力的无极山弟子，有缘进入无极涧我的太虚世界，我就重新进入六道轮回。”语调平淡中竟带着些喜悦。
苍月却没听出来，又冲到了前面：“无极前辈，我可以不是无极弟子，可以不是！”
“我很喜欢你是，苍月。
我终于等到你来了。终于可以摆脱这乏味单调的不死不灭的寿命，去找一些不一样的生活了。
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这里。女娲喜欢的月藤和我的无极涧。”
苍月看着无极默然。
悲还是喜。
因为我来而死，因为我来而重获新生。
这么说，死既是生，生或许也就是死。
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总是临终前的托付。
“无极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