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中药店老板的日常记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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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笑了笑,也没有去反驳他的话。
随后他十指交叉着,说起了他关于整一件案子的所能猜测道的来龙去脉。
“抛开小泽先生之前的受害人来讲述整一件的事的来龙去脉吧。首先小泽先生去伯爵的宠物店买下了一只兔子——当然我们都知道这是讹兽,而且不是买下是被选择。小泽先生将兔子带走的前提是签下的三个约定。不可让别人看到他,然后附送的香线不可断,以及不可吃掉他……这里都用到了‘他’哦~”
太宰治露出笑容,“抛却感情问题来看这三条约定其实很容易就看出问题来了。不可让别人看到他,也就是说他眼里的兔子和其他人眼里的很可能就不是一样的。香线不可断,很可能这种香线的味道可以让人产生幻觉。不可吃掉他……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点。在以往的调查历史中,据说小泽先生非常喜欢兔子,所以在前面两条不可确定之下,那么第三条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可是委托人中野先生却说小泽先生被猛兽袭击了,失踪实则是被吃掉了。关于这一点,就很耐人寻味了”
“怎么说?”
“以下的言论我暂时还没有证据,所以说只是猜测。”
“快讲吧,你废话太多了!”
“诶呀国木田君还是这么急性子呢!好吧好吧……不要生气嘛……”
“作为邻居,小泽先生是不是很可能先是违反的第一条呢?他把兔子介绍给了中野先生,可在中野先生的眼中,兔子就不单纯只是一只兔子。也许就是猛兽?讹兽的话语极有诱惑力与谎言性,是不是有可能在它对中野先生说了什么,导致中野先生闯入了小泽先生家,在香线的作用下,产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幻觉。从而使小泽先生死亡,并独吞讹兽。”
“最后在幻觉消失后,面对这一切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感到失控,违反了第三条:不可吃它的肉。毕竟在反应过来后完全无法善待导致他走入极端的讹兽啊。为了泄愤吃了它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国木田推了推眼镜说道:“你的意思说,他的委托本身就是谎言?”
“都有可能。”
“不对啊!”中岛敦拍着桌子问道,“可是我们刚刚明明看到了讹兽啊!”
如果已经被吃了,那怎么可能还能出现?
“所以说这就耐人寻味了啊敦君!”
中野有没有吃讹兽的肉呢?
如果没有,那么整件事情他完全只需要当做没发生就好了。根本无需来委托侦探社。
如果吃了的话,那么讹兽又为什么会还能出现?
这时候,国木田独步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如果那讹兽本身就有那种能力呢?”
毕竟之前也出现这样的事,但每一次都不能保证讹兽是否被吃过。如果本身就有那种死而复生的能力的话,那么这个疑点就完全被解除了!
“或许……有这种可能吧。”
……
“还真是厉害的猜想啊!”
白稚坐在餐馆的屋顶上咋舌道。她的爪子下,讹兽正瑟瑟发抖。
“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这段时间还是老实点吧,有些人类也不是你能动的。”
讹兽赤色的眼睛上着诡异的光,“那么白稚大人是选择站在人类的立场上吗?”
白稚呵呵道:“我有这么说吗?先不说我的立场,那些有异能力的人类,你真的以为自己还能为所欲为吗?”
“再厉害又能怎样?终究也只是人类而已啊。”讹兽不以为然道。从以往的经历中而言,那些被他欺骗过的人类,又有什么值得能让人感到惋惜的呢?
“随你怎么想吧,我话已至此,只是如果将危险带到宠物店的话,到时候就不能怪我了……”
那几个孩子出生在即,决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现问题。如果只是一般人类还能解决,但如果异能者,有时候也是让他们感到麻烦、就像是那些道士之流,也是以人类身躯而让妖怪神兽们感到麻烦的一种。
讹兽没有保证,白稚也懒得再跟他去说些什么了。
看时间差不多了,白稚就丢下讹兽飞回了中华街。
回到店内,红霸一个人百无聊赖地趴在她的柜台上,看着话本。见到她回来了,才懒懒地打了声招呼。
“红炎和红明呢?”
“炎哥在看报纸,明哥的话,应该在睡觉……说回来,你这些话本还挺好看的嘛!你从哪里弄来的?”练红霸摇了摇手中的话本问道。
“一个朋友带来的,每年总会给我带几本话本。算算时间的话……他下个月就该过来了……”白稚猛干想到那个人要来了。
练红霸眼神复杂,“你在外面到底还有几个?炎哥还有没有机会啦?”
白稚:“?”
作者有话要说: 统一说下关于眼睛的设定。白泽不是有九只还是更多只眼睛嘛,所以作为妹妹的白稚当然也有多只眼睛啦!
而且在动物间,不是也有动物了为了威慑敌人而有羽毛长得像眼睛,火翅膀展开像眼睛的设定吗,所以白稚鸟化腋下的眼睛其实也就是在展开翅膀的时候看得见,用来“吓死对方!”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当初也想过把白稚设定成白泽,但想想已经有白泽了,那么还是设定一个虚构的独一无二的好了。嗯,就是这样!
第18章
“笃笃笃——是我,白稚,可以进来吗?”
院子里的灵草又换了一批,先前鬼灯送的金鱼草替代了被残忍谋杀的那一只,摇摇晃晃地立在灵草中间。
由红霸那里得知,红炎在她出去寻找敦君的时候就进屋里了,直至此刻,也没有出来。屋内的灯光一直亮着,但却没有声音传出。
白稚有些不放心,从三兄弟忽然从《十六夜之夜》中出来,她就没有放过心。
“进来。”
随后屋内便传来练红炎似乎有些刻意压制的声音。
白稚困惑了一下,而后便推门而进。她手中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两杯红茶——依旧是从伯爵那里抢来的。
“不休息一下吗?看得时间长了,眼睛会出问题的。”
将托盘放在本就狭窄的桌子上,白稚表情严肃地教育道。
“无碍。”
言简意赅。他摁了摁眉心,不可否认,报纸上所讲述足够让他振奋了。不,光是报纸这样的东西,就让他狂喜了。
“那我来给你按按太阳穴吧!”
白稚走到他身后,想着以前做的那样,轻轻揉着他的两边。
练红炎原本皱着的眉头,此刻渐渐舒缓下来。他闭着眼睛,靠着椅背,脑海里回忆的和白稚的回忆如出一辙。
——如果两人能互看得到对方的记忆的话,那么此刻,两人的记忆是重合的。
白德帝在世时,红炎时常跟着他出征。但即使如此,一年中能待在宫廷的次数至少还是能接受的。
可在白德帝去世之后,他的肩上似乎压上了许多责任。新皇的父亲是靠不住的,还有个虎视眈眈的义母及义母身后的不容小觑的势力。
煌帝国的未来,
一统天下的志气,
以及白德帝的遗愿。
每一样都足够让他累得够呛。
回到宫廷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见他,白稚能做的也就是帮他舒缓下疲劳而已。她那时的药理知识还不成熟,也不敢随便给人开药。
太阳穴按完了,就捏肩,如此反复循环。
练红炎很喜欢这茶,白稚是知道的,所以在他喝了口茶后就说道:“这茶可是华国的珍品,现在也只有国家领导人才能喝得起的。以前的话,可能有钱就能买得起,但是现在有钱也没有渠道了。你喜欢的话,回去的时候可以带点过去。”
她感觉到,手下的肩膀微微僵了一下。
“你很希望我回去。”
“你不属于这里。”顿了顿,白稚又叹了口气说道,“你不是说煌帝国现在一片乱吗?不回去的话,白德帝的遗愿怎么完成?”
关于流放的事,三兄弟一概都没有提。当时练红炎也是避重就轻地跳过了这个回答。
果然,在提到白德帝的遗愿时,练红炎轻叹了一声。
“那等我解决完……”
“红炎。”
从背后捂住了他即将开口而出的话,白稚抱着他,脑袋靠在他的肩上,轻声说道:“红炎,我们不仅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还是不同种族的人。时间对我来说,如此的慷慨,可对人来说,却又如此吝啬……像我们这一类,宁愿在天地间潇潇洒洒,也不愿去牵涉美好的爱情。在你因岁月而老去时,可我还是如此。当你消亡在天地间,而我却只能独自带着这份悲伤而永生着……这对活着的我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因为被捂着嘴,练红炎无法说话,白稚也没有放开的打算。
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练红炎想要挣脱的话,也不是挣脱不开的。
白稚闭上了眼睛,忽然笑了笑,笑声听起来,似乎是真的觉得只是好笑而已。
“在来到书中之前,我见过很多对我来说都是毫无意义的故事。像是什么七仙女和董永的,牛郎和织女的等等,大凡都是仙人相恋的,要得过一个好的结局,过程实在是太曲折了,要抛弃很多东西,而且结局也并非是那么美好。我们两个都清楚,我们都不是那种为感情而抛弃现在所有一切的人。你有煌帝国要拯救,我要成为像兄长一样的汉方药师。我们都有各自的目标,实在不适为为感情而变得不像自己。”
白稚其实觉得,练红炎是不会强迫自己与他一同回到书中的世界的。
关于她所说的,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只是缺乏一个捅破窗户的棍子。
说开之后,让两人更加清醒地认识自己现在的处境。不要为了不可能的结果,而浪费时间。
“这就是你想要说的?”
练红炎转过头,直视着她的眼睛问道:“我只是问你一句,倘若当初你没有回去,会答应我的求亲吗?”
白稚脑袋一空白,“诶?”
等等话题是不是跳得太快了?!
……
白稚不知道是怎样从屋里跑出来的,脸上火辣辣的,迎着夜风才稍微好一点。
长长地吁了口气,白稚拍了拍脸,然后跑下楼了。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躺在床上假寐的练红明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
他看了眼背对着他的王兄,默默地叹了口气。
“王兄是不是太着急了?”
见练红炎毫无动静,练红明又继续说道:“……其实要我说的话,王兄留在这个世界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毕竟我们三个都是被流放的,而且‘练红炎被白龙帝斩首’这不是众所皆知的吗……至少王兄是无法出现在世人面前的……”
当初的这一计策,使得王兄免于斩首,但同时“已死之人”又无法再度出现在众人面前,否则又能如何服众?
对此,练红明即使有心改变,却也无能为力。
练红炎叹了口气,“你想说什么?”
练红明坐起来,抓着自己那被蹭的乱糟糟的头发,说道:“我知道王兄是不会如我所想的那般做的,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比起在无人岛上度过一生,还不如在这个世界度过呢。对于这个世界,王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