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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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苍月国现时并不知晓,我杜家军的十万兵马已最少九成以上可以出战。
本将军和各将军沟通后,认为目前的形势对杜家军非常有利。
加上粮草署调整完后,反应迅速,现在紧缺的物资正在运往天凉的途中,刚好补上空缺。
我们的计划是十万兵马分三次不间断进攻,一次(性xìng)将苍月国打到投降为止。
本将军大概算了一下军需存量,约摸是够用的。
不过这粮草署的实际(情qíng)况及军需预估,曹巡官最清楚,所以本将军想听听你的意见。”
曹云清拿过纸笔,在纸上刷刷地算了起来,一会儿后,“将军,按照你的计划,下官刚计算了一下大概需要的物资,除了长枪外,其余基本够用。长枪下官建议再补充一万五千。”
“为何?”
“原本补充五千左右也成。不过上次清理兵器库时,有一批约一万左右的长枪存放的时长无从查起。
曹某担心这批长枪的时间太长,枪头生锈失去战斗力,便将它单独放在一边。
若这一万长枪的威力有限,怕是会大大影响进攻的成果。”
杜峰眉头深锁,“为何这记账薄上没有注明?”
“这批长枪是昨(日rì)下官去巡查时才发现问题的!当时正有新兵百夫长领取长枪,下官偶然看到枪头上有些生了锈,便问兵器库的花主事是何原因。
花主事告知说,有批一万左右的长枪查不到入库的时间,但枪头有些生锈。
以往军中也会出现生锈的长枪,一般都会留下来给新兵练手用,只是数量没有如此之大。但这一向是军中惯例,他便没有特意说明。
下官当时已觉有些不妥,正想着这两(日rì)来与将军商量一番。”
杜峰的眉头皱得更紧,“那现在曹巡官有何建议?”
“唯今之计,就只有快马上书京中,请求从凉州城先支援一万长枪过来,快的话,正好七月上旬左右可到。那剩下的一万,也只能从京中发过来了。”
杜峰点点头,看来这是目前唯一的选择。
曹云清离开的时候,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专心看账薄的纪子期,用眼神询问她现在如何?
看来花二虎的事(情qíng)连曹云清也知道了。
她冲着他笑了笑,表示没事,让他不用担心。
目送曹云清走后,纪子期转回脸,发现杜峰双眼微眯,正灼灼地盯着她。
她下意识地开口问道:“将军,有什么事吗?”
杜峰眼神犀利,神色莫测,却不出声。
纪子期有些不敢与他对视。
她咬咬唇,低下头继续看已不知翻了几次的账本,感觉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快了一些。
杜峰却已继续看起公文来,不再理她。
纪子期撇撇嘴,小样,什么毛病!
连续两场失利后,苍月国暂时停止了进攻。
战事停了,阿夜似乎也松了一口气。
杜家军中却丝毫不松懈。
纪子期度(日rì)如年,她只盼着苏小年能来信,告诉她任务已完成,她可以回去了。
她不想面对现在的这一切,又无力改变,只能逃避了。
苏小年的指令没等到,杜峰的指令却下来了:让她跟着杜康一起((操cāo)cāo)练!
不是吧?为毛如此?纪子期苦着一张脸。
杜康脸上带着几分幸灾乐祸,“许是少爷怕你闲得发慌,胡思乱想,便让你跟着我一起((操cāo)cāo)练了!”
纪子期心中暗道,怕我闲得慌,让我回粮草署就好了啊!那边现在一定忙得很!
可纪子期也只敢心中想想,她知杜峰与曹云清不和,打死也不敢自己提出请求!
杜康的训练与军中其他将士不同,不是整齐划一,单一地劈砍动作,或是看旗语行事。
他更多的是体能训练、耐力训练、骑(射shè)训练,还有如何排兵打仗!
看来杜峰是将他当成一个将领在训练!
可是要她跟着一起训练做什么,莫不成,他还想让自己也带兵去打仗?
纪子期扎马步的时间,由三柱香时间提升到了一个时辰,几乎是翻了一倍多。
半个时辰过后,纪子期的腿开始打颤了。
一旁同样扎着马步的杜康看着她,得意地抖抖手臂、晃动(身shēn)形。
纪子期送给他一个大白眼。
杜康无趣,便转回头。
她猜测着杜峰的用意,心中便有些索然无味!这与她的理想完全背道而驰!
纪子期想着,便站直了(身shēn)体。
杜康见状大叫,“还没到时间!”
纪子期懒懒道:“我累了,不想站了!”
杜康急道:“少爷规定要站足一个时辰!”
那是你的少爷,又不是我的少爷!
纪子期心中嘀咕,面上更加无所谓:“我要休息了,杜康哥是继续站呢?还是出去报告你家少爷,我不听从他的命令?
冒似无论怎么做,都要违背你家少爷的指令啊!”
杜康气得脸颊鼓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纪子期越走越远。
北地六月的早上,温度非常的宜人。纪子期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
战争带来的伤痛与欢愉,似乎盖去了(娇jiāo)娘带来的风波。
纪子期一路碰到的士兵,都只是规规矩矩地同她打招呼,再没了之前的旖旎心思。
在这一刻,她却恨不得回到从前,宁可被人嘲笑戏弄,也不愿面对此时一张张正经严肃的脸。
而曾经碰到过的那些面容,有多少她根本还未记住,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呢?
纪子期失去了继续走下去的心(情qíng)。她转(身shēn)往自己帐内走去。
正好回营的杜峰碰到她,眉毛不自觉皱起,声音低沉,“你不是应该跟着杜康一起训练吗?为什么在这?”
纪子期低着头不说话。
“说!”杜峰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怒意。
纪子期瑟缩了一下,她声音低不可闻,“我不想训练!”
“大声点!”
“我不想训练!”纪子期抬起头,大吼出声。
“为什么?”杜峰双眉皱得更紧。
纪子期迎着他凛冽的视线,抿嘴不出声。
杜峰双眸锁定她,眼中含冰,气势骇人,像深山老林久不见阳光的泉水,让人全(身shēn)透心凉。
纪子期敌不过他的气势,败下阵来,倔强道:“我不喜欢打仗!”
杜峰冷笑道:“你以为这些抛妻弃子千里跋涉来到北地的将士,是因为喜欢打仗吗?
你以为这些主动请缨冲锋陷阵义无反顾的将士,是因为喜欢打仗吗?
你以为只有你心怀慈悲,其他人都是铁石心肠吗?
你知道晚上有多少人因为思念远方的亲人,而躲在被中暗自啜泣?
你知道有多少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前一刻还亲密无间的战友,下一刻便死在自己眼前的那种悲伤无助吗?”
杜峰声音悲凉空洞,“纪子期,本将军不想知道你心中有何想法,有何远大理想!
本将军只知道,你现在(身shēn)在军营,你是军中的一份子,你不能蒙蔽你的双眼,你不能逃避!
上次伤患营的事(情qíng),本将军念在你初次面对战争,看在你之前的功绩上,特意准许你远离!
但战场瞬息万变,无人知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变故!
你必须学会自保!必须有足够的能力自保!”
说到最后,杜峰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疲惫和倦怠,他挥挥手,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漠然,“下去吧!”
若是杜峰用(身shēn)份强压嘲弄,纪子期或许还会想着反抗一二。
可眼前的杜峰,厌倦的语气,萧索的背影,不知哪里触到了纪子期的心弦,她有些怔仲。
在她没有能力改变这一切之前,无论有多困难,她必须而且只能接受!
纪子期目送杜峰进帐后,默默朝杜康所在的地方走去。
杜康见返回来的纪子期神色有异,也不敢多问。
接下来的几(日rì),纪子期老老实实地跟着杜康训练,硬是死咬着牙撑了过来。
仅管她连一石弓也拉不开,但那坚持不放弃的小模样,还是让杜康刮目相看。
这(日rì)杜康牵着匹黑马走了过来,纪子期看着他背后不断喷着气的骏马,脸皮不由一抽。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杜康神色有几分不(情qíng)愿,“少爷让我将我的听风借给你学骑马,你可得悠着点!”
纪子期双腿打颤,“杜康哥,这骑马的功夫,能不能迟些学?”
杜康鄙夷瞪她,“迟?迟到什么时候?该学的还不是要学?再说了,我这马与少爷的马一母同胞,都是上等的好马!
而且听风(性xìng)子最温驯了!是不是,听风?”
杜康说完亲腻拍拍听风的脖子,听风应景地抖动两下,似是回应他的话。
杜康(胸xiōng)一(挺tǐng),得瑟得不得了。
纪子期颤巍巍走进听风,想学杜康伸出手拍拍它的脖子。
听风突地张大马嘴,朝着纪子期喷了一口(热rè)气。
纪子期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马嘴吓得倒退两步,一不小心摔倒在地,咔嚓一声,左脚脚脖子传来一阵剧痛。
杜康哈哈大笑,露出恶作剧得惩地(奸jiān)笑,“哈哈,子期,我忘记告诉你了,听风(性xìng)子虽温顺,却最(爱ài)捉弄陌生人!怎么样,被吓到了了吧?”
纪子期坐在地上,痛得抽气,说不出话来。
杜康见她不配合,脸上的兴奋神色淡了下来,悻悻道:“好了,起来吧!”
好一会后,纪子期觉得好似缓和了些,便想试着站起来。
她动动左脚,脚跺处猛地传来的疼痛令她面上神色剧变。
杜康见她面色不对,上前两步,担忧道:“喂,你没事吧!”
纪子期愁眉苦脸,“杜康哥,好像脚脖子崴了!”
杜康瞪大眼,有些不敢相信,“不是吧?就这么摔了一下就崴了?”
他伸出手在纪子期脚踝处轻捏了两下。
“痛!痛!”纪子期大呼出声,伸手使劲拍打他。
杜康这下信了,“右脚没事吧!”
纪子期动动右脚,“没事!”
杜康一手绕过她的背,一手勾起她的腿弯处,准备抱起她。
纪子期吓一跳,忙拍开他的手,大声道:“干什么?”
杜康有些疑惑,“你伤了脚不能走,我抱你回帐啊!”
纪子期干笑道:“只是伤了左脚,右脚又没事!你这样抱着我,那些将士还以为受了多重的伤?你扶着我就好了!”
杜康也不勉强,他本来也担心自己够不够力将她抱回营帐。
阿夜不在她帐中,不知是被杜峰派去送口信,还是去了哪。
杜康扶着纪子期到(床chuáng)边坐下,一路单腿跳回来的纪子期右脚也有些发痛。
“子期,你先躺会!我去帮你拿些药酒过来!”
杜康很快就回来了,他坐(床chuáng)边,挽起袖子,正要脱下纪子期的袜子。
纪子期忙将脚缩进被子里,“杜康哥,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来揉!”
“不行!自己揉哪舍得下手,这淤血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