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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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rì)开始,基本已无人到各将军营前闹了。
第三(日rì)开始,演变成各队千夫长在自家营帐里开始发脾气了,“老孙,你个狗(日rì)的!这账上竟然少了八十两银子?给老子老实交待,银子是不是你拿了?”
老孙颤巍巍地道:“千夫长大人,这账本去年我接手时就是这样,老孙我也是按照上一任记账员的方式记账的,先前大人您还夸奖我记得好!这,到底怎么回事,老孙我也不清楚啊!
大人,老孙一直兢兢业业,胆子也小,您给我一万个胆,我也不敢做这事啊!这可是要军法处置的!”
那千夫长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得恨恨掀桌子泄愤!
心想,老子这次真是丢脸丢到(奶nǎi)(奶nǎi)家了,带头跑到将军那闹,第一个脸红脖子粗地叫嚣,为自己队里的人抱不平,结果第一个出问题的就是自己!晚上得好好去给将军赔个不是!
一旁的记账员老孙见千夫长不再追究,偷偷抹了抹额头的汗。
当晚,该千夫长便灰溜溜地偷跑到营长和将军帐里认错,碰到从里面出来的其他队的千夫长,大家楞了一下之后,均心照不宣。
当然,并不是每一个记账员都如同老孙这般示弱。好比之前同纪子期呛声的记账员老王,硬着脖子跟自己队的千夫长吵了一架后,便跑了出来。
他来到与他要好的记账员老陈营帐里,开始诉苦,“老弟啊,哥哥我心里真是不痛快!就为了一个黄毛小儿两句话,咱们就得在这里受这闲气,被人指指点点,以为咱们亏空了军饷!
别人不知道,老弟你是知道我的,这每个月的军饷,哥哥我哪次不是拿出来请大家喝了酒?那受了重伤的、战死的,每次给抚恤金的时候,哥哥我能帮衬的,都会帮衬一二!可现在,唉……”
老陈拍拍他的肩,“王大哥,小弟懂得!只是军令如山,咱们这些做小的,也只能执行!你莫往心里去了!”
“哥哥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本来这营长千夫长们对咱们多信任,从不管这事,结果被那小子这么一整,咱们什么脸面都没了!还有那刘三明,以为他有多大本领,结果连个黄毛小儿也比不上!”老王恨恨道。
老陈叹口气:“这事吧,确实有些不痛快!可这跟刘老弟也没什么关系,他也是着了那纪小子的道!”
“说来说去,都是那小子的错!”老王咬牙切齿,“老弟啊,咱们可不能让他这么顺心如意!”
“王大哥,你可想清楚了!小弟这两天也曾想过,这记账还是按以前的来,偏不如他的意!
可再细细一想,那纪小子既然有这么大的本事,随便再培训个记账员出来,肯定是轻而易举!
到时候小弟我,说不定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上好的差事也弄没了!所以这么一想吧,心里的火就灭了几分!
而且这次这事,我这里的账本上少了四十五两银子,也不用赔,最多就是口头警告一番,没多大的事!
王大哥做账经验丰富过我,相信王大哥的账本上肯定没有问题,还可以获得那奖赏。十两银啊,是咱们大半年的军饷了!
所以王大哥,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做好自己的事,免得到时候这差事没了,只能上战场,最后说不定这命也给弄丢了!”
……
纪子期的营帐从第三(日rì)开始,人进人出。阿夜躲在帘幕后,一睡一整天,又不可以动,都快气疯了。
晚上的时候,不停地跟纪子期闹脾气,纪子期知道今天一天确实把他憋坏了,哄了好久,最后答应他,明晚给他偷偷从厨房拿两只鸡腿来才作罢。
杜康看着这两天迎来迎往的纪子期,趁她歇息的空当,取笑道:“子期,你这小帐这几(日rì),可比那军中最有名的红帐还要(热rè)闹!”
“红帐?”纪子期不解。
杜康挤眉弄眼,笑得暖昧,“就是那个,那个!”
纪子期还是没搞明白,“哪个?哪个?”
杜康怒道,“大家都是男人!少给我装蒜!”
纪子期瞬间明白过来,“你说的是那个‘红帐’?”
“就是!”又悄悄压低声音道,“跟哥老实说,你有没有悄悄去过?”
纪子期这是第一次听人提起杜家军中军((妓jì)jì)的存在,她老实答道:“没!”
又看看杜康,“杜康哥你去过?”
杜康耷拉着头,“少爷不让!”
纪子期眼睛瞬间发亮,眨巴着眼睛,八卦道:“杜康哥,那将军去过没?将军喜欢什么样的?(胸xiōng)大的?还是(屁pì)股大的?”
杜康白她一眼,“我家少爷才不会去那么肮脏的地方!”
“去!”纪子期嗤笑他,“你家少爷去了,也不会告诉你!”哪有猫儿不偷腥!
杜康怒道:“我告诉你,我从小在少爷(身shēn)边长大,几乎没有一天离开过!少爷去没去,没人比我清楚!我跟你说,少爷还是个……”
“什么?”纪子期见杜康猛地闭嘴,好奇追问道。
“不许告诉别人,也不许说是我说的!”杜康左右瞟两眼,见附近没人,偷偷附耳到纪子期(身shēn)边,“童子鸡!”
“不是吧?”纪子期捂着肚子大笑起来,怎么可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是童子鸡?恐怕是那方面,有点,嗯,有点缺陷吧!
杜康见她不信,恼怒地一把推开她,“信不信拉倒!”
跑远两步,又回头大吼:“绝对不许告诉别人!”
纪子期越想越觉得好笑,笑得停不下来,搞到整个人都直不起(身shēn),来找她询问的记账员被吓到,差点以为她撞邪了。
晚上躲在帘幕后的阿夜,等了许久,也不纪子期带着鸡腿回来。
他心头浮起一丝不安。这个女人,虽说烦了点,有时凶了点,但答应他的事从不食言。
以往从离开带膳食回来,最多不过一盏茶时间,但今晚,她到底去了多久了?
阿夜突然眼皮直跳,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毫不犹豫地,他掀开帘幕,冲出小帐,向隔壁杜峰的营帐跑去。
斜斜里伸出一只大手,一把将他揪住,“你是谁?”
阿夜听出那是纪子期告诉他的,隔壁帐大胡子将军的声音。
他像遇到失散多年的亲人似的,转(身shēn)放声大哭,“将军,子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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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亲一定不知道纪子期被谁抓走了,不用想不用想,明天就知道了!
因为不是主讲悬疑,不想花大篇章写,所以大大留的伏笔很少!
很少,但也不是没有!估计亲亲们心里也知道,只是不知道具体是谁?是在这章中出现过的这几人呢?还是没出现过的人呢?
69、临时起意还是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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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一旁的杜康大惊失色。
“说清楚!”杜峰将他一把放下,声音冰冷,有一丝寒意渗出。
阿夜却丝毫没有觉得害怕,哭道:“将军,子期说给我去拿鸡腿,可去了好久也没回来!她从来不会这样的!”
杜峰眉头紧锁,“小丁,去厨房问问,有没有人见过纪文书?何时见过?”
“是!”小丁飞奔而去。
“小伍,立刻带一百人,全营各处搜索纪文书的踪迹!”
“是!”另一近侍小伍领命前去。
“杜康,传我口令!令杜家军中所有记账员,带着账本,半个时辰后到培训帐内集合!违者军法处置!”
“是!”
杜峰坐在营帐内,表(情qíng)严肃凝重,全(身shēn)肌(肉ròu)紧绷,似有一头野兽藏在其中,蓄势待发。
阿夜的抽泣声越来越小。
小丁很快回来,“报告将军!厨房的人说,半个时辰前确实见过纪文书,他当时还讨要了两个鸡腿!”
半个时辰!都够来回好几趟厨房了!阿夜的哭声又大了起来。
杜峰的表(情qíng)越发(阴yīn)郁,“传令各营将军,即刻到培训帐!再派人通知粮草署曹巡官,纪文书失踪之事!”
“是!”
布置完这一切,杜峰直接前往培训帐,也不理会跟在他(身shēn)后的阿夜。
有记账员边对另一人埋怨边掀帘而入,“这都天黑了,突然召集做什么,老子还没用晚膳呢!”
然后看到正坐在帐中的杜峰(阴yīn)沉的脸,颤了颤,立马缩头噤声。
记账员陆陆续续到齐,杜康逐一核对名单。
小半个时辰后,还有三人未到。
“哪三人?”
“刘三明、王甲亮、陈富贵!”王甲亮与陈富贵,便是当(日rì)培训课上,同纪子期呛声的老王与老陈。
“派人全营搜捕此三人,抓到后立马带到这里!违令者,斩!”
“是!”
“再加派五百人搜寻纪文书下落!”
“是!”
其余记账员听到“违令者斩!”时,才意识到事态似乎比想像中严重,纷纷缩到一边,以免惹祸上(身shēn)。
那三人还未抓回,秦将军等各营将军来到了培训营帐中。
“杜将军,听说子期不见了?怎么回事?”秦将军对纪子期最熟悉,印象最好,第一个担忧问道。
“暂时断定是与新记账一事有关,目前有三个记账员下落不明,待抓到后审过才知!”杜峰放下手中的账本,沉声道,“还请各位将军,通知各营中人,全力配合抓捕那三人,以及寻找记文书的下落!”
“将军放心!来之前,末将已安排下去,一切听从将军指示!”邱将军拱手道。
其余将军也纷纷回应。杜峰拱手道:“多谢各位将军配合!”
刘三明等三人不一会便被带回,老王一路骂骂咧咧,“老子犯了什么法了?要将老子绑到这来?”
押着他的人,黑着脸不答他,待到培训帐外,一把将他推了进去,又脚一踢向他膝盖,“跪下!”
老王踉跄跌倒在地,正(欲yù)大骂,抬头看见一大排上官(阴yīn)森怒斥的脸,瞬时闭了嘴。
他旁边跪着的是刘三明和陈富贵。
“报告将军!刘三明、王甲亮、陈富贵三人带到!刘三明、王甲亮从外面回来时,被末将抓捕,陈富贵则在房中被抓捕!”
“好!”杜峰挥手让那将士退到一边,起(身shēn)站到三人面前,“你三人一个时辰前在哪?在做什么?可有人证?”
他手指陈富贵,“你先说!”
陈富贵全(身shēn)打颤,“小的,小的做了一天账有些累,便在房中小睡!谁知睡得太沉了,没听见士兵在外拍门,喊到培训帐集合!直到罗先锋踢门而入!”
刘三明一拱手,道:“在下用完晚膳,觉得有些积食,便出去走了走,只是走得略远了些,无人证!”
王甲亮脖子一直,道:“末将作账时有些烦闷,出去溜达了几圈,刚回营便被这几人抓到这来了,末将不知犯了何罪?”
杜峰看了一眼杜康,杜康立马搬了张椅子放在他(身shēn)后。
杜峰一撩袍角,立(身shēn)坐下,声音冰冷,“这么说来,你们三人均无人证,都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