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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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请!”西烈墨亦做了同样的手势。
两人隔着约一人的距离,并排向前走去。
掌珠身边的宫人如月,看着绝代风华的二人,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明明看起来这般的般配,为何总是剑拔弩张的感觉?
如月轻轻一耸肩,和阿从静静跟在了二人后面。
如果西烈墨不出声,掌珠亦不会出声,因而一路走下来,大部分的时候都是西烈墨主动提问,掌珠则随意答上两句。
走着走着,掌珠便有些乏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反正她高贵的公主形象早在西烈墨面前丢光了,如今这哈欠打得自然又随意,好似独自一人身处在自己的公主殿中一般自在。
后面的如月忍不住抚额:公主,您的形象呢?
西烈墨唇角勾起笑,暗含着宠溺,他声音低沉:“公主可有兴致听听西羌元宵的习俗?”
掌珠心里其实已经不耐,嘴上却还得装出很有兴致的样子,“大王请讲!”
“西羌的元宵亦很热闹,不过不是赏灯会,而是未婚青年男女的火舞节,所有的青年男女围成一个大圈,随着鼓点肆意起舞。
若看对了眼,便两人单独跳。若有两小伙看中同一姑娘,或两姑娘看中同一小伙,则那两人之间进行舞斗。
谁赢了,那姑娘或小伙就归谁。”
“这,这也行?”掌珠满脸的不可思议,“若那姑娘或小伙恰好喜欢的是输的一方呢?”
“那么就可以当面说出他或她的意中人是谁,赢者多半会大方礼让。
西羌的姑娘或小伙对感情热烈随性,合则在一起,不合则分开,无人约束,亦无人会过多指责。”
西烈墨道:“舞斗之后,还有另一种拳脚的武斗,是整个元宵的高氵朝,几乎所有的小伙子都会参加。”
“为什么?”掌珠忍不住追问道。
西烈墨眉眼升起淡淡笑意,“因为武斗最后的的胜者,可以提出一个要求。”
掌珠双眼闪着好奇的光,“什么要求?”
“可以获得在场最美丽女孩的一个吻!”西烈墨说完,看着掌珠水莹红唇,眼眸里闪过一丝幽深。
掌珠丝毫不察,“那如果那个女孩子已经有心上人了呢?”
“同样可以!这是参加火舞节的规矩。”西烈墨暗哑着声音:“如果不愿意,一开始就不会参加。”
宽阔的平原上,热情的男男女女围着火,肆意地舞动,寻找着自己的有情人。
那种自由自在触动了掌珠的心,她突然间心生向往。
此时二人已走到一角,灯光黯淡,明月虽亮,却远不及眼前绝美少女眼中散发着的光。
西烈墨悄悄靠近了她,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掌珠,丝毫不察。
“公主,”耳畔忽然响起西烈墨磁性的嗓音,“日后你嫁到了西羌,本王带你一起去参加火舞节可好?”
那声音近在咫尺,呼出的风吹动了她鬓边的碎发,拂在面上痒痒的。
掌珠一惊,想要向后倒退两步,却被西烈墨一把搂在了怀中。
她大怒,正欲斥责,西烈墨带着几分清冷的唇,已覆在了她的唇上。
后面的如月反应过来,跑着向前想救她家公主。
一旁的阿从将她拦腰抱起,一手捂住她的唇,不让她惊扰自家正在偷香的主子。
被吊在半空中的如月挥舞着手脚,挣脱不得,只能发出呜呜声。
西烈墨的唇很冷,舌却很热,当他火热地舌强势地进入她的口腔内扫荡时,掌珠才惊觉到自己被轻薄了。
她用力推开西烈墨,喘着气,眼里冒着火,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地一声,西烈墨定定地站着,任那巴掌呼到他脸上。
阿从呆住了,抓着如月腰的手和捂着她唇的手,不由自主松开了。
如月呆住了,嘴形还是刚刚想呼救的形状,却没了声音。
掌珠亦有些怔仲,她知道西烈墨会功夫,这一巴掌挥下去,她没想过会打到他的脸。
他虽轻薄了她,但他身份毕竟是一国之大王,被人打脸这么侮辱人的事情,即使因此挑起两国战争也不为过。
西烈墨却笑了,伸手轻摸被掌珠打过的地方,神情似是留恋。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双眼微眯,格外诱人,“本王想着后日要走了,向公主讨点念想回去,这下都有了。”
掌珠咬着唇,心里又气又委屈,还带着一点点惊慌。
西烈墨压低声音,略伏低身子,声音暗哑暧昧:“公主,本王十分期待公主嫁过来的日子!”
这一刻,掌珠忽然间对嫁去西羌之事充满了悔意。
这个男人,她不想见到他,她不想见到他!
光见到他,她就觉得自己无法忍受,嫁去西羌后,如何能过一辈子?
可是两国联姻已定,怎能轻易悔婚?
掌珠看着西烈墨转身离去的背影,牙齿咬得咯嘣响。
这个无耻之徒,好色鬼,在皇宫内就敢轻薄她,她若真的嫁过去后,他会放过她吗?
哼!贪图美色是吧?掌珠冷哼一声,明儿个让母后在全国挑选二十个绝色美女,随本公主一起陪嫁到西羌,让你美个够!只要你别烦本公主就行!
掌珠心中拿定主意后,觉得心中被轻薄的郁闷之气散了不少,转身回了公主府。
——
吴夫人在宫中摔断手臂,出动太医为其诊治,惊动了皇帝陛下。
一查之下,便知黎渊以良娣之位,诱使二人对纪子期下药,并将她送到了东宫。
气急败坏的皇帝陛下,甚至等不及宣人召见黎渊,直接去了东宫。
此时的黎渊正自行在胸前伤口处随意敷了点药,绑上绷带,换上了新衫。
一切刚刚整理完毕,便听到外面小太监惊恐万分的高呼声:“陛下驾到!”
看来父皇已经知晓了!黎渊一边唇角勾起,又迅速放下,淡淡嘲讽快得似乎从未出现过。
黎渊起身走出房门,正欲下跪行礼,急匆匆赶来的皇帝陛下,已怒的一巴掌挥到他的脸上。
受了杜峰一掌的黎渊本就已身受重伤,皇帝陛下这一巴掌又使了大力气,一下子便将他扇到了地上。
皇帝陛下略怔了怔,看着黎渊不大正常的苍白面色,以及连一巴掌都受不住的孱弱,不安地皱了皱眉。
转而一想到纪子期事情上,怒火上升将那点不安迅速压了下去。
“你个孽子!”皇帝陛下从未对黎渊发过如此大的火,即便小时候他偷偷将黎国玉玺当玩具玩,他亦未发过火。
“你是想让我黎国灭国?皇室灭亡吗?”
黎渊坐在地上,伸手想让自己站起身,却发现身体里已无力气支撑,他转而改为了跪坐在地上。
东宫里在皇帝陛下怒冲冲过来的时候,大太监已很有眼色地支开了所有人,生怕他们看到听到不应该他们知道的,而遭鱼池之殃。
此时的东宫里,只剩下皇帝陛下和黎渊。
皇帝陛下气得浑身发抖,“你真以为身为皇室中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没有那些忠将良臣的辅佐与支持,黎国凭什么强大?皇室凭什么安稳?
你难道不知道纪子期的身后是谁?术数北斗蒋大师,一门双尚书的林家,黎国发展的根基术师协会,一府四代血战沙场的杜家!
缺了谁,黎国都忧矣!你是想逼他们造反?还是想逼他们集体辞官?
这一群人,无论去到哪里,都是我黎国的大患!
这一群人,为黎国立下了汗马功劳,你能杀之吗?你能寒了这天下百官的心吗?
就算不说这些人,单单纪子期一人,已抵得过朝廷半数官员,朕笼络她都来不及,你居然还使出这种下作手段?
还有杜峰,纪子期的未婚夫,威远将军杜峰!你以为你上次将纪子期关在皇宫的事情,过去了吗?
杜峰虽只是将军,但征战沙场这些年来,在杜家军、天凉、天水、西南等军中,早已立下了无人可比的威望!
因为纪子期之事,他不仅将杜府暗卫提升至千人,亦同各地军中私下保持紧密联系。
杜府暗卫均从军中精挑细选,一人抵得过宫中御林军十数人,甚至数十人。
为了谁?为了防谁?为了他未婚妻纪子期,为了防你用强权夺他未婚妻!
朕知道这一切,却无力阻止这一切!只有你,一切都在你身上。
只要你收起你的心思,现在的一切均不会改变,该忠心的人依然忠心!该为国效劳的人,依然会尽力尽力为国效劳!”
许是气得急了,皇帝陛下怒火攻心之下,大力咳嗽了许久才平息下来。
他看着地上垂头不语的黎渊,怜其不幸,怒其不争,“从今日起,直到大婚,你就待在这东宫之内好好反省!没有朕的允许,哪里也不准去!”
皇帝陛下怒甩衣袖,如同来时一般,气冲冲走了。
走后许久,才有小太监探出了头,看到跪坐在地上的黎渊小心翼翼地靠近。
这才发现黎渊满面是汗,唇色苍白,呼吸虚弱,他大惊道:“大皇子!”
“小声点!”黎渊的声音气弱游丝,“扶本皇子回房躺下,不许告诉任何人,否则本皇子拔了你的舌头。”
“是!”小太监双眼含着泪,使出吃奶的力气将黎渊扶了起来,颤颤微微地将他送到了床上。
——
杜峰抱着纪子期出了宫,跳上追风背上,一路狂奔到了纪府。
府里无人,因是元宵,杜峰放了门卫老李和厨房阿天假,二人相约吃酒去了。
他抱着她来到卧室,轻轻放在了床上。
纪子期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不让他走。
“期期,乖,我去找大夫!”杜峰轻声哄道。
“杜峰,我没事了,刚刚跑了这一路,身子已经缓过来了,再歇息片刻就会好了。”
纪子期抬头看着他,面露乞求,“杜峰,陪我睡会,我只想在你怀中睡一觉。”
“好!”杜峰温柔应道,轻轻在她额头印下一吻,除去外衫,脱掉鞋子,侧身躺在纪子期身旁。
双手搂住她,将她揽在了怀中。
纪子期闻着那熟悉的味道,深吸一口气,感觉整个人终于放松了下来。
她在他怀里,搂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胸膛上,感受着他身体止不住的轻微颤抖,语气轻柔:
“杜峰,不要害怕,不要伤心,不要生气。我在这里,我没事。我只是有点累,睡一觉就好了。”
杜峰的身子慢慢放松,感受到怀中的人儿呼吸渐渐绵长。
每年元宵,有不少官员都会宿在宫中,蒋大师和纪子期彻夜未归,纪仲春与蒋灵均以为是被皇帝陛下留在了宫中。
所以当早上蒋大师一人回来时,蒋灵诧异道:“外祖父,小雪呢?”
“小雪昨日不回来了吗?”蒋大师也很意外,“听说昨儿个杜峰带着她离开了皇宫。”
“什么?”蒋灵一听,肝火蹭蹭往上升。
这两个不生性的,还有二个月就要成亲了,难道这点日子也不能忍吗?
蒋大师身为长辈,也为男子,这等事不好细问,只在心里将杜峰暗骂了一顿,回房歇息去了。
因此当杜峰将纪子期送回,蒋灵看着倚着杜峰身边,面色萎靡的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