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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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是个高大丰满的俊俏女人,看得出年龄略有些长。
纪子期走近她,小声道:“给我来个鸳鸯戏水的肚兜。”
那女人眼一挑,带有几分妩媚,轻轻低笑一声,笑声娇柔。
她转身往内堂走去,不一会拿了个小黑布包出来。
这掌柜的上道!纪子期接过拆开一角,正是那鸳鸯戏水的肚兜。
“多少钱?掌柜的?”事情办得如此顺利,纪子期脸上露出了笑。
“五百文。”
还真不便宜!
纪子期掏出一锭碎银,掌柜的接过秤了秤,找了她五十文。
她伸手接过的时候,那掌柜的在她手心摸了一把。
纪子期抬头,俏丽的掌柜朝她抛了个媚眼,“小哥可生得真是俊俏!”
纪子期抖了抖,拱手告辞。
杜峰见她出来得如此快有些意外。
纪子期得意地扬扬脸,小样,没你我一样能搞定!
49、正好缺个小厮
就在纪子期以为他们下一站,是去买食有天的烤羊肉时,杜峰却在一间客栈前停了下来。
他走进去,直接对掌柜的道,“两间上房!”
纪子期有些懵了,“杜将军,刚刚您一直催着我买快点,中午都没好好用膳,只啃了两个馒头,不就是为了晚上赶回天凉城吗?为何现在又要住店了?”
杜峰淡淡道:“之前确实是这样想的。不过刚刚看到这家客栈,想起他们家的马料我家追风最爱吃,所以改变了主意!”
所以,我一个大活人比不上一匹马?
虽然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这好马都是老值钱的!
但如今她一个大活人,明晃晃地被拿来跟一匹马比较不说,竟然还比不上!
这不是赤裸裸地歧视吗?纪子期心里越想越觉憋屈。
她将东西拎进房后,整个人往床上直直地倒下。
哇,真舒服!不想起来了。
闭上眼,全身放松,很快,她就有些迷迷糊糊了。
“叩叩”,敲门声传来。
纪子期不理。
“叩叩,叩叩”。
纪子期还是不想理。
然后门“蓬”的一声被大力踹开,纪子期惊得从床上一跃而起。
门外杜峰收回踹门的脚,径自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眉头皱起,冷冷道:“为什么不开门?”
为什么不开门?纪子期觉得自己身上憋了一天的怒火,被瞬间引爆了。
“有你这样问都不问一声,就直接踹门的吗?
就不许我睡着了听不到吗?
为什么你敲门我就一定要开?
万一是土匪来了怎么办?”
杜峰见她脸色桃红,眼里冒火,双手叉腰,一副炸毛的模样,竟忍不住想伸手去抚平她头上乱了的发髻。
他盯着她的眼,冷冷清清,一言不发。
纪子期瞪大眼不甘示弱,眼中似有火在燃烧。
杜峰心一动,总觉得眼前的情景似曾相识。
他转身离开。
纪子期拍拍胸口,吐掉胸中的闷气。想到刚刚的表现,顿时睡意全消。
晚膳她是让店小二送到房间来的。
刚吵完架,马上就坐一块用膳,她拉不下这个脸。
店小二看了一眼被踹坏的门,非常平静,一言未出。
跟杜峰吵完架的结果就是,如果她单方面地吼了两句也算的话。
住宿费、伙食费,各出各的。
纪子期咬咬牙,忍了。
她肉痛的掏出一两银子。
掌柜的笑着道:“小哥,还有修门的银子。”
纪子期愕然,“门不是我踹坏的!”
“谁住的房间坏了谁赔!”杜峰对着掌柜道,“钱掌柜,我记得你们店里的规矩是这样的吧!”
“没错!杜公子好记性!”掌柜的又笑道,“小哥,共二两银。”
“就一扇门?”纪子期瞠目。
掌柜的笑容不变,“小哥,我这客栈的门是街口李木匠专门定做的,除了他没人能修。
李木匠家生意好,一般至少得提前五天预订,我是老主顾,李木匠可以让我插个队,提前两天来修。
我这上房一晚七百文,至少三个晚上不能住人,加上这修理费,收小哥二两银已是看在杜公子的面上,特意给的优惠了。”
纪子期从天顺府来天凉城的时候,总共就带了五两银子防身。只是她这次来天寒城只带了不足一两的碎银在身上。
她看着悠闲站在一旁的杜峰,不想低头,“掌柜的,您看可否先赊账?我写张欠条给您,晚些我托人给您送来!”
掌柜的看一眼杜峰。
杜峰闲闲地道:“我与他并不熟。”
掌柜的抱歉地看一眼纪子期,摊开双手,表示无法接受。
你丫的!门是你踹坏的,现在让我来赔,我已经很不爽了!
只是当时没有人证,你又是将军,我耐何不了你!但你也不能扯我后腿啊!
纪子期心中作了个决定,这个梁子咱们结定了!
只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好汉不吃眼前亏,眼前这事还得求他帮忙解决才行!
纪子期暗自后悔,当初为何没想过问问苏小年,她这样暗中替朝廷办事,有没有月银、出差津贴之类的?办好了有没有奖励?
能不能提前预支银子等等!要是有的话,带多点银子出来,现在也不会受这等人的气了!
可惜,真是可惜,不知道回去后再讨要银子,还能不能要到?
“杜将军,昨晚的事,是子期的不对!将军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子期一般见识了!”
杜峰此时方看向她,慢条斯理,“既然你已知错,杜某也不是小气之人,此事就此揭过吧。”
见他如此好说话,纪子期满怀期待,“那杜将军可否借子期二两银子?”
“一件事归一件事。”杜峰眼中含笑,神情平和,说出来的话却令纪子期恨不得咬死他,“再说,杜某跟你确实不熟!”
不熟你昨天一整天跟着我干嘛?还非得拉着我一起住这么贵的店?
纪子期气结,咬牙道:“那杜将军如何才肯借我二两银子?”
“这个嘛……”杜峰伸手抚摸他脸上的胡子,眯眼将纪子期上下打量,“正巧,我帐中有个小厮上个月派到了军师那里,还没来得及补上人。
你这身形虽瘦弱了点,不过这样貌嘛,勉强也衬得上杜某。杜某就勉为其难,你明日过来帐中侍候我吧!
月银比那小厮高一百文,五百文。二两银子四个月,不收你利息。你赚了!”
纪子期自是不愿,“子期回去后,愿还杜将军三两银子!”
杜峰嗤笑一声,“杜某看起来像是缺银子的人吗?”
“不过,你还有一个选择。”杜峰慢悠悠地道:“你可以选择将手上这些酒、衣物之类的贱卖,看能不能凑齐二两银子,然后靠你一双脚,慢慢走回去。”
又补充道,“如果你不怕花秋山他们撕了你的话。”
纪子期想起花秋山几人哀怨期盼的眼神,打了个寒噤。
不过是四个月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但纪子期还想作最后的垂死挣扎,“杜将军,您是英雄人物,能侍候您是子期的福份。
只不过子期始终是粮草署的人,这事得我家大人开口同意才行。”
50、将自己打包
“你家大人?”杜峰双眼微眯,“你到这不过短短十日,这么快就跟曹云清混熟成‘你家大人’了?纪子期,你倒有点本事!”话锋一转,“曹云清那边你不用操心!”
被迫签了四个月卖身契的纪子期越想越不甘心。
门是杜峰踹坏的,这银子本就该他出。
现在她要白白被人奴役四个月不说,一想起杜峰说的“不收你利息,你赚了”,好像她占了天大的便宜似的语气,纪子期绝定消极怠工。
她没将这事告诉曹云清,心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反正让她主动打包送过去是不可能的。
很快三日过去了,粮草署依旧忙碌如往常,杜峰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传过来。
纪子期心道也许杜峰那天是跟她开玩笑的。
正当她为自己小心眼自责,筹谋着怎样将二两银还给杜峰,并给他赔礼道歉时,杜康来了。
杜康看到纪子期,不像之前那般熟络,眉开眼笑。
他面色有几分阴郁,硬梆梆地道:“少爷派我来传个口信:顾念纪子期纪文书与粮草署众人感情深厚,特许她花多四日与之道别。四日后,若还不见人影,少爷不介意将四个月的时间延长至八个月。”
纪子期立马收回之前的歉意。
这样又过了三日,纪子期找了个时间,期期艾艾地同曹云清说了此事。
曹云清听罢面色平静,只是略带歉意地看着她。
纪子期不明所以,以为是自己不想去杜峰那儿的样子让他为难了。
也是,杜峰是杜元帅的弟弟,曹云清只是朝廷下来的巡官,他虽管着这粮草署,严格说来并不是这粮草署之人。
何况,她也没什么这么大的脸面,让曹云清为了她跟杜峰闹翻脸。
当下打起精神,笑着对曹云清道:“大人,子期确实有几分不舍大人和粮草署众人。不过子期知道军令如山,抗拒不得。
这军营离这粮草署不过四里,来回方便,而且子期也只是暂调四个月而已,到时候还是要回来的。
大人,您可别到时候把子期给忘了。”
第七日下午,纪子期老老实实地打好包,连同自己一同送到了杜峰营中。
杜峰不在,只杜康在里面忙活,见到纪子期,阴阳怪气地道:“哎哟,纪先生来啦!”
纪子期被他的态度搞糊涂了。
上次杜康传话时便有些不对劲,当时她正被杜康的话打击到,也没理会。但,今日又是怎么啦?
她诚恳地问道:“杜康哥,子期见你这几次好像都有些不愉快,发生了什么事?莫非是子期不懂事,哪里惹到你了?”
杜康闻言撇撇嘴,一副鄙视又愤慨的模样。
当初听说纪子期要来,他生气;后来见纪子期不愿来,他也生气;今日见到纪子期来了,他更生气。
前几日少爷跟他说,纪子期要过来做小厮。他大惊,可怜兮兮地问,少爷要抛弃我了吗?少爷大笑着说,你这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就不多说了。
他想着纪子期比他俊秀,比他聪明,比他讨人喜欢,心想他过来后,自己肯定会失宠的。想到自己还跟他称兄道弟,他也不顾兄弟之情,竟跑来抢他的饭碗,心里阵阵悔恨,对纪子期充满鄙夷。
惶恐不安地过了两日,也不见纪子期过来,以为事情发生了变化。他高兴地跑去问少爷,结果少爷让他给纪子期带了个口信,方知原来是人家根本不愿意过来!
他心中大怒,好你个纪子期,太不识好歹了!我家少爷是何等英雄人物,你一小小文书,能侍候我家少爷,就应该感动得痛哭流涕才是!你竟然还不想来?
你以为我家少爷是那街市里卖的菜,可以任你挑来选去的?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
今日见纪子期拖到最后一日才过来,肯定是不情不愿的。杜康想想就来气,那新愁加上旧恨,态度能好得了才怪。
只是伸手不打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