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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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珠担心地看着她,纪子期这样的神(情qíng),是她从认识她起,从未见过的不知所措。
当初她第一次她时,面上是何等的淡定自若啊!
那就说明她手中的题不只是难这么简单了,若只是因为难而解不出,以纪子期的(性xìng)子,一定会干脆认输,而不是如此彷徨惊慌的神色!
掌珠不由看了眼那出题的男子聂墨,却恰好与他眼光对上,也不知是刚好他也看过来这边,还是他已经看了她许久。
这一想,让掌珠心中非常的不舒服,偏偏那男子与她眼光相撞后,还对着她微微一笑,勾魂之极。
掌珠忍不住眯眼瞪回他,眼中毫不掩饰她内心的不郁,可那聂默居然露出趣味的神(情qíng),愈发大胆地盯着她,眼里露出侵略的意味。
掌珠怒极,心中想将那对放肆的眼挖了的心思都有了!
若不是理智提醒着她,她现在是杨功,她现在南临,她真的想下令让阿二将那个讨厌的家伙给抓起来,挖了他的眼。
掌珠气得沉(身shēn)发抖,偏偏那男子毫不退让。
她只得收回目光,移到场上的纪子期(身shēn)上,摆起脸用(身shēn)上的寒气隔绝那男子放肆的目光。
心中暗哼道:莫再让本公主再碰到你!
纪子期盯着桌上的题,手中的毛笔迟迟不知如何落下!
投石机之事,工部二月多才开始制造,到现在为止,算算时间不过两个多月。
投石机均是用木头制成,中部往南大雨已有一个多月,投石机根本不能运出,除了北地外。
但北地遥远,不到六月,不可能到得了北地。
因属军事机密,朝中及工部早已下令,严(禁jìn)任何人将这投石机一事泄露出去,严(禁jìn)任何人在朝廷之外谈论这投石机之事!
那这聂墨,又如何得知这投石机的存在,还画出一模一样的样子来?
想来只有一种可能,他在京城有人,并且是能随时掌握朝中第一手信息的人!
聂墨的外形,一看就是偏向北地那边之人的异国人。
那要投石机来有何用?除了投入战场外,纪子期实在想不到其他任何的可能了!
现在的题,她若不答,南秦十多万人将陷入水深火(热rè)之中,长江洪水现在(情qíng)形如何还不得知,若迟迟不退,受灾的人数将达到数十万人。
想来朝廷国库根本无法支撑几十万人的灾后重建,就算能支撑,恐怕只能将前线军需费用挪来,可这一来,前线军心必定涣散。
若不挪用,任由这灾(情qíng)自行慢慢恢复,民心必会动((荡dàng)dàng)不安,恐会引起暴动。
无论如何选择,都会给虎视耽耽的邻国打击黎国的绝佳机会。
纪子期心中苦笑,想起之前在杜元帅书房秦(日rì)勉和李将军几人的对话,现在黎国的(情qíng)况,前线何止动不得,恐怕还需加大军需才行!
投石机的威力她知道,当初造出来的时候,她就曾有过担忧。
倘若她答出了这题,一旦被聂墨投入到战场上,双方死伤定会极为惨烈!
纪子期想起天凉战场上伤患营里血(肉ròu)横飞的肢体,忍不住浑(身shēn)一颤。
现在这道题,就像一个(身shēn)患重病的患者,被告知必须服用一种毒药,才能暂时压制住这种病,但那种毒药会带来更加致命的后遗症,并不会比他原来的病轻多少!
救还是不救?这毒药吃还是不吃?
纪子期第一次陷入两难。
她抬起眼,掌珠用眼神寻问她发生了什么事?那双美丽的眼里盈满了担忧。
纪子期望着那双眼,那好似湖水的眼,思绪不知飘到了何处。
只感觉掌珠眼里的湖水好似突然间变成了滔天的巨浪,朝着她汹涌而至。
纪子期猛地打了个寒噤,从幻像中清醒过来。
既然怎么选都是错,那就先选对眼前有利的吧!以后的问题,以后再想办法来解决!
下定了决心的纪子期,提笔快速地写下了答案。
写完后,立马交给了等在一旁的阿从。
聂墨看了眼手中的纸,眼中飞速闪过一丝震惊与惊艳,很快又恢复成了原来慵懒魅惑的神(情qíng)。
他对着连老板微一点头,连老板面上立马露出夸张的笑容,也不知是对着聂墨的,还是对着纪子期。
“哈哈,恭喜纪公子,贺喜纪公子,刚刚那题,答对了!您这次总共可赢得的奖金是五百二十三万八千六十五两!”
“哇!不是吧!”底下一片大声地喧哗。
“这是斗室开办以来,最高金额的一次奖励了吗?”
“是的。以前最高一次是二百多万两!”
“不行不行,下次我也要报名,要是运气好,如这位小哥一样,咱就有了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银子了!”
因着纪子期的胜出,不少人本已经偃旗息鼓的心,又开始蠢蠢(欲yù)动了。
纪子期面上的笑容却有些勉强,她拱手道:“多谢聂爷,多谢连老板!”
“按照斗室的规矩,胜出者可由斗室派人护送,不知纪公子是否需要?”连老板道。
“不用了,在下有带侍从,不劳连老板费心了!”纪子期一口拒绝。
她当场拿了银票下得台来后,掌珠迎了上来,正想问刚才怎么回事。
纪子期一把拉住她的手,低声而急促地道:“快走!”
掌珠这才感觉到她的手在轻轻颤抖,手心里全是汗。
预期中的阻扰并没有来到,顺利回到客栈的纪子期轻轻松了口气。
“子期,到底怎么回事?”掌珠焦急问道。
“那题,是关于如何制作投石机的问题!”纪子期道。
“什么?”(身shēn)为皇室中人的掌珠立马敏感地觉察到了不妥之处,“这投石机并未面世,父皇已严令(禁jìn)止……”
掌珠突然不出声了,看了一眼纪子期。
纪子期朝她点了点头,“所以咱们必须马上离开南临,回到南秦!”
“好!”掌珠当机立断:“阿二,马上收拾行李,连夜离开南临,前往南秦!”
——
纪子期和掌珠坐在马车里连夜出城的时候,并未发现城墙上站着的两个(身shēn)影。
“倒是聪明得紧!一察觉有危险,立马就逃了!这份敏锐和果敢,怕是这世上许多男子都不及!”磁(性xìng)的声音中略带了一丝笑意。
“主子!国师交待,必须将纪子期带回西羌,您为何让她离去?”是那个侍从阿从的声音。
他(身shēn)边的男子半张绝色的脸隐在黑暗中,即使看不分明,仍然感受到其倾城的容颜。
他盯着远去的马车,低沉的声音幽幽响起,“阿从,你知那纪子期为何答题时犹豫了半晌?”
“属下不知!”阿从老实道。
“因为她已经知道了这题是颗毒药,她一时不知如何取舍!”聂墨轻轻一笑,“你认为这样聪慧的女子,会不知道我们抓她的用意吗?
这样心中装着黎民百姓和百万将士的女子,这世间哪有什么东西能够使其动容?抓了回去,也不过是抓一个废人或死人而已!
她若活着,说不定以后还会有机会利用,好比现在这次,面对着南秦水灾这样的困境,她不得不选择吞下这颗毒药!”
“可国师交待……”阿从犹疑道。
“阿从,”聂墨淡淡打断他,声音不大却自有威严散出,“你莫忘了谁才是王!谁才是你的主子!”
阿从浑(身shēn)一凛:“是!主子!”
——
银子由掌珠的侍从快马送往南秦城,纪子期和她则坐在马车里,不停歇地跑了一天一夜。
在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实在支持不住的二人,停了下来,打算歇息一晚再走。
“既然这一路都无人阻拦,想必不会再有人追来了!”掌珠道。
“嗯。”纪子期吁出口闷气,点点头,“不过还是小心不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回到南秦前咱们都不能放松。”
掌珠神(情qíng)凝重,“那个聂墨,其外形一看就是北地苍月西羌那边的人。
北地离南地相隔如此遥远,这人居然能在南临拥有如此大的影响力,这一细思之下,忍不住心惊!
他的人能掌握到投石机这么重要的信息,在朝中的地位怕是不低。
那么在我们还不知道的地方,到底有多少双他的眼睛在盯着黎国?”
一想到他那双放肆地盯着她的眼,掌珠心中涌起一股无言的烦闷,“而且,他既然已经知道了你的(身shēn)份,为何会放你走?”
“这点我也想不明白!咱们出了京城之后的一切行踪,怕是他早就一清二楚了,否则在南安的时候,也不会说出‘一定会再见面’这样的话!”
纪子期道:“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你公主的(身shēn)份!”
哼,若是知道了还敢如此大胆地盯着她瞧吗?
掌珠心中冷哼,“知与不知都无甚关系,他要是捉了我,无论他想要什么,我都不会让他得逞的。
我(身shēn)为黎国公主,有责任护我黎国百姓,我不会让他用我的(身shēn)份作借口,向父皇提出什么任何过份的要求!”
掌珠冷笑一声,傲然道:“大不了就一死,没什么大不了!”
此言一出,原本就对掌珠青眼相加的纪子期更加对她刮目相看。
从未见过世面的掌珠,都有如此心(胸xiōng)和志向,看来这皇室的教育还是很不错的!不只是有骄傲和自大,还有责任和使命!
这才是真正的贵族精神!皇族风貌!尽(情qíng)地享受着上天赋予他们的权利,也愿意承担随时会压在他们肩上的责任!
这一刻,纪子期突然有些明白聂墨放过她们的原因。
若抓了她二人,其结果就算不是渔死网破,他也不会占得了半分便宜!
那个男人,其心思太可怕了!
他(日rì)若与杜峰在战场上相见,谁赢谁输实难预料!
纪子期叹息一声,心中已经隐隐替杜峰担忧了起来。
歇息了一晚后,第二天天还没亮,纪子期和掌珠带着一行侍从上路了。
一路颠簸,终于在第三天的早上赶回了南秦。
黎渊早已安排下人准备好了一切洗漱用的东西,在二人洗漱完毕后,即时端上了可口的饭菜。
并派人传话:“妹妹和师妹先好好休息,下午晚膳的时候去见他即可。”
皇兄既然发了话,掌珠自是不会客气的。
连带着也便宜了纪子期,若她是一个人,即使黎渊发了话,她也得象征(性xìng)地去请示一番。
两人用完膳后,直接躺到(床chuáng)上休息了。
已两个晚上在马车里度过的纪子期和掌珠,躺到(床chuáng)上不到一小会便睡了过去。
两人这一睡,再醒来的时候,是被肚子饿醒的。
原来已经到了晚膳时间了。
两人去到黎渊帐篷的时候,工部朱潜和户部的罗大人以及耶月哈和于太医皆在,也见到许久未见的面孔,曹云清。
唯独不见杜峰!
纪子期下意识地左右张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