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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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其他院子里学生的挑衅了,光这院子里几人,就让她一个头两个大了。
纪子期头痛不已,深吸两口气,打道回府了。
第二(日rì)刚到协会门口,还未进去,就和刚出来的古夫子碰上了。
“小雪,来得正好,随老夫一起去工部工坊!”
纪子期不知何事,急急地上了自家马车,跟在古夫子的马车后,去往工部工坊。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定,纪子期掀开帘跳下马车,随着古夫子进了工坊里。
工坊里到处都是木头,像个木匠铺一样,不过看着那些一堆堆眼熟的废弃半成品,应该是个试验制造基地。
“子期!”一道熟悉惊喜的声音响起。
纪子期扭头一看,“云四?你怎么会在这?”
云四跑到她(身shēn)边,有几分腼腆道:“是因为投石机的事(情qíng)!”
纪子期还想多问两句,那边古夫子开始唤她,“小雪,过来见过林大人!”
林大人?户部林大人?还是工部林大人?
上几辈的恩怨跟她是没关系,可在蒋灵没相认之前见面,私下相见,纪子期心里多少有些不在自。
面上装作无事,快步走了过去。
站在古夫子(身shēn)边的,是一双眉入鬓,面容俊美无比、神色激动的中年美男子。
周(身shēn)狂放不羁的气质,竟是赏术大会上的林大人!
那人就是工部尚书林大人?就是她传说中的外公?
纪子期心里直想骂爹,这古代早婚早育害人不浅。
面前这林大人看起来也就四十出头,居然是她外公?
若在现代,同她的那般年纪的,找个这岁数做老公的,大有人在。
在这古代,居然成了她外公。
纪子期压下心中千万匹呼啸而过的草泥马,行了个礼,“见过林大人!”
林寒轩有一瞬停滞,声音不自觉带着颤意,“好!好孩子!”
古夫子回来没多久,对于蒋府与林府的轶事还未曾听闻,听得林寒轩如此回答,不由怪异看了他一眼。
林寒轩也反应过来好像答得不对,话已出口无法反悔,咳嗽两声掩住(情qíng)绪道:“今(日rì)工部请几位过来,是为了投石机一事!”
“投石机?”古夫子皱眉:“老夫闻所未闻!大人可否细说?”
“这个得问纪师妹了!”不知何时来到的黎渊突然插嘴道。
“见过大皇子!”林寒轩行礼道。
“林大人不必多礼!”黎渊道:“在术数协会这段时间,我是杨成,林大人直呼我杨成即可!”
林寒轩道了声是。
古夫子看了黎渊与纪子期一眼,“杨成,小雪,这投石机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纪子期轻咳道:“咳咳,当初学生和杨师兄的侍从阿大阿二闹着玩,比谁力气大小,整出来的小玩意,不值一提!”
黎渊嘴角扯开笑,“纪师妹太谦虚了,这世上能赢阿大阿二之人,十个手指头都不到。
纪师妹随便整出来的小玩意,就列入了这十个手指头之列,如果这都是不值一提之事,不知何事能入得了纪师妹的眼?”
纪子期呵呵:“杨师兄过奖,不过是雕虫小技取巧获胜,难登大雅之堂!”
黎渊道:“哦,当(日rì)纪师妹说的可是各人凭天赋…。”
“咳咳…”这一来二去的,在场几人发觉不对了,古夫子瞪了二人一眼,出声打断道:“小雪,无妨,说来听听!”
被古夫子一瞪,黎渊噤了声,想起当(日rì)纪子期的狡辩,心中冷哼一声。
既然古夫子问到,纪子期便将那(日rì)制造投石机的方法和原理说了一遍,最后道:“学生只是提供了想法而已,具体是云四制成的!
林大人和夫子要是有想细问的,可以问云四!”
对于她的不居功,林寒轩赞许点点头,道:“原来还需要通过计算!当(日rì)陛下收到消息后,曾召我进宫询问过,当时我便提出希望制造之人在场指导。
不过恰好你们在第三题考试中,紧接着又临近年关,这事便拖到了现在。
元宵后兵部尚书追得急,我让人先试着按你们之前那个投石机的样子整了几个样品,都不成功。看来问题是出在这了!”
然后转向古夫子,“古夫子,这几(日rì)就要向您借小雪过来帮帮忙了!”
“没问题!”古夫子爽快道:“刚听小雪这一说,老夫也来了兴趣!走,咱们现在去瞧瞧吧!”
“林大人!不知这投石机制造出来,是想用在哪个方面?”
其实纪子期心里早已经知道了答案,可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个清楚明白。
天凉伤患营里留给她的记忆太悲痛,花二虎的音容随着时光的流逝,已渐渐模糊。
可那张年轻脸上对未来的渴盼和对死亡的不甘心,却深深地印在了她的心底。
她不想看到战争,不想有战争,更不想自己成为战争制造的刽子手。
“用在前线军中,增强我黎**事实力!”林大人眼里发亮。
纪子期心中苦笑,果然还是如此!
林寒轩看着纪子期变得苍白的容颜,想起她曾女扮男装深入天凉前线见过残酷的战争,怕是让她有了不好的联想,忙转移话道:“好了,不说这个,咱们先去瞧瞧问题所在!”
一整天下来,纪子期心里都堵得慌,心不在蔫。
古夫子和林寒轩沉浸在投石机的神奇力量中,并没有留意到她。
黎渊因为一早见识过,已没什么新鲜感了,反倒对纪子期恍惚的神色有几分好奇。
以(身shēn)体不适为由早早离开工坊后,纪子期并没有回蒋府,而是去了皇宫外等杜峰。
确认投石机用途的那一刻,她心脏紧缩,迷茫无助,唯一想到的人只有杜峰。
这一刻,她迫切地想要见到杜峰,紧紧地抓住这片浮萍。
杜峰一出宫门,便看到倚在马车边上的纪子期。
素衣轻扬,发丝飞舞,二月的寒风吹得她的小脸通红,双眸无神地盯着某处神游,面上无意流露出的脆弱惹人心疼。
就像在天凉时的那个月夜,神魂已失,周遭的一切与她格格不入,清冷而又孤寂,比那寒风比那月色还要冷。
杜峰的心骤痛,柔声唤道:“期期!”
沉思中的人儿好似被惊醒,眼里光芒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渐渐明亮,隐约有着水意在其中滚动,浸得那双黑葡萄般的眸子湿漉漉的。
“杜峰!”纪子期面上展开笑颜,如雨后(春chūn)(日rì)枝头颤巍巍盛开的第一朵花,倔强而(娇jiāo)弱,惊艳而夺目。
他不由得禀住了呼吸,紧接着,便看到那朵花朝着他飞奔了过来。
纪子期奔到他面前,如燕子投林般,投入他怀中,伸出双臂紧紧地搂着他的腰。
然后杜峰听到怀中人儿,仿若来自灵魂深处的呼唤:“杜峰,抱紧我!”
他心酸不已,紧紧地搂住她,紧得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中。
耳边是熟悉的心跳,鼻端是熟悉的气息,怀中是熟悉的(身shēn)躯,纪子期彷徨了一整天的心,终于找到了依靠。
她紧紧搂着他,不出声。
他紧紧拥着她,也不出声。
有人说,心与心的交流根本无需言语。
以前纪子期不相信,现在她信了。
她甚至不知道如何说出自己的感觉,可在杜峰的怀中,她觉得他懂了。
他懂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迷失和彷徨。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皇城外的宫灯点亮了,将两人相拥的(身shēn)影拉得好长好长。
(情qíng)绪好转的纪子期有些不好意思了,当着车夫和守城官兵的面,主动地抱着一个男人,虽然是她的未婚夫,她还是有点害羞。
“杜峰,可以放开我了!”她轻声道。
杜峰松开了些,却并未全然放开她,“期期,怎么啦?”
纪子期从他怀中抬头微笑,“先前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杜峰唇角咧成奇异的弧度,眼里满是(热rè)切,“是因为见到我吗?”
“嗯!”纪子期点点头。
杜峰心中像喝了蜜般甘甜,全(身shēn)像刚与人打了一场架似的,(热rè)血沸腾。
他盯着她翘起的红唇,忍不住就想将心中的火(热rè)发泄在那上面。
纪子期看着他变深的眸子,轻笑道:“杜峰,这是在宫门外,好多眼睛盯着呢!”
“那咱们上马车上去好不好?”杜峰盯着她的唇直咽口水。
“不好!”纪子期撅起嘴,“你不想知道我刚刚为什么心(情qíng)不好吗?”
“你说,我听!”杜峰微敛心神。
纪子期将投石机一事讲了一遍,道:“如果成功的话,最后要用到前线军中!”
杜峰明白了她心中的纠结,将她重新搂进怀中,道:“期期,这世上本就有许多不得已而为之之事。
投石机运用到战场上后,黎**力将大大增强,周边列国便不敢轻举妄动,反而不会有你担心的战事发生!”
“我知道!杜峰!短期内是这样的。可是投石机并不复杂,周边列国不需要花费太长时(日rì),便可仿造出来。
到时候,这便不再是优势了。一旦双方都在战场上应用起来,伤亡会更加严重!”
纪子期想起无数人被巨石压成(肉ròu)饼,连惊呼的机会都没有便失去(性xìng)命的场景,忍不住轻颤了起来。
然后又在心中苦笑起来,战场上武器的发展历程,本就是用无数战士的(性xìng)命堆积起来的。
旧的武器没有优势了,便会再研究各式各样新的武器。
就像现代的各国一样,在这样的和平年代,每个国家都拥有自己独特而致命的武器。
纪子期不是不明白,反而她比任何人都异常清楚地认识到,制止战争的方式,除了经济的发展,另外就是军事力量的强大。
只不过当这武器出自她之手时,在和平年代下生长的她,在心中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可是当她被杜峰紧紧搂在怀中时,那些伤感好似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期期,你说的对!可是如果黎国不先提前造出更厉害的武器,不抢占先机不占据优势,等别国抢先造出来,到时候才是黎国真正的悲剧!”
杜峰亲吻一下她发顶,“期期,你现在做的事是为黎国百姓造福,是正确的事(情qíng)!”
“嗯!”纪子期仰头望向他,眼含温柔,“我没事了,杜峰!刚刚只是心里一时有些感触而已,现在已经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杜峰盯着她的双眼。
“嗯!”
“到我有事了!”杜峰狠搂一下她腰(身shēn),那炙(热rè)烫得纪子期双颊通红。
纪子期咬着唇瞪他,(娇jiāo)嗔道:“讨厌!”
“你还(诱yòu)惑我!”杜峰恨恨看着她不自觉露出的(诱yòu)人风(情qíng),不能下嘴也不能下手,心里痒得发痛,话语中便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纪子期突地笑了,柔声安抚道:“好了,乖!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下次再补偿你好不好?”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