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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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珠,你这是何苦?”大皇子心痛道。
“哥哥,我没事,只是看雪一时看得忘了形,受了点凉,过两天就好了。”
掌珠公主声音若无其事。
私底下她唤他哥哥,他唤她阿姝。
“阿姝!”大皇子却有些怒了,“你既喜欢杜峰,直接让父皇赐婚就好了,你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掌珠公主,何苦这般折磨自己?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遇见了他?”
掌珠公主唇边露出一丝苦笑。
昨儿个酉时,父皇突有急事召杜峰进了宫,两人在御书房聊在大半个时辰。
戌时离开时,无意与被父皇唤来的她相见。
她心中明白是父皇的好意,也想着与他多待一会。
可杜峰只恭敬地向她行了个礼,道:“今(日rì)是微臣未婚妻生辰,微臣要赶着回去同她庆生,不能陪公主久聊了!微臣告退!”
甚至连多一句客(套tào)话都没有,转(身shēn)就离去了。
留下浑(身shēn)发冷的她站在原地好久。
父皇说他定了亲,她心痛却还是不能相信,总盼着能与他见上一面,听他亲口确认。
现在真的确认了,才发觉自己的心真的好痛,痛得不能呼吸。
她默默地在原地待了好久,回宫的时候,发现下起了小雪。
她想,那是她心里的泪变成的吧!
这一想,便对这雪生出了无限的亲近感。
不顾宫人的反对,在雪中走了一个多时辰,直到累得走不动了,才回宫就了寝。
躺在(床chuáng)上的时候,发觉全(身shēn)一阵冷一阵(热rè)。
等到有宫女唤她起(身shēn),见她许久未动,伸手抚上她额头时,才知她受凉生了病。
一大早的就匆忙去请御医,自然惊动了不少人。
皇帝陛下正在早朝,无法马上过来看她。
各宫妃子正在跟皇后请安,皇后脱(身shēn)不得。
于是她的哥哥,大皇子黎渊第一个先到了。
便有了刚刚那一幕。
“我昨晚是遇见了他,一句话都未说得上,哪关他的事?”
“你还要偏袒他?”黎渊怒其不争。
掌珠幽幽道:“哪里是偏袒,他心里从来没有我的存在,从来没对我许过任何承诺,从来都是我一厢(情qíng)愿,成为这宫里的笑柄!
都是我的事,与他有何干系?何况他已经订了亲,我又能如何?”
黎渊越发恨不得将杜峰碎尸万段。
所有人都捧在手心里的掌珠,骄傲的掌珠,美丽的掌珠,却为了那样的一个平凡人,丢了心,失了魂,将尊严尽数踩在了脚下。
他轻轻搂着掌珠,手却握成了拳。
订了亲?那又如何?要他有机会成亲才是!凭什么他心(爱ài)的掌珠妹妹背地里默默落泪,他却志得满满地想着他的洞房花烛?
黎渊在心中暗暗发誓:定不能让杜峰将婚事结成!就算最后掌珠嫁不成他,也不能让他如此遂心如意!
——
十月底的时候,四家学院四间铺头整合的第一批画像册出炉了。
新请的画师的水准自是比不上先前两位,但勉强也算得上是中上了。
当然令所有人津津乐道地,自然不是画师的功底,而是经过巧妙的摆设后,整幅画所呈现出的真实意境。
不同于以往大片空白令人遐想的抽象画,是实实在在的场景。
每一样都是真实的,真实的衣衫,真实珠钗,真实的摆设,真实的字画!
只有那画中人儿的脸是虚幻的,等着将自己的样子想像进去。
于是不少人激动了。
而且听说在字画铺买了字画后,若买了上面的衣衫等物,还可以享有优惠!
人人开始排着队下单。
其他三间铺头亦是如此,愫衣坊前更是人满为患。
之前的人像画册已深得不少人喜(爱ài),这次成(套tào)的装扮画像,更是深得各家小姐的心。
在这京城,比不了富,就得比贵,比不了贵,就得比巧。
愫衣坊的这一奇思妙想,自然赢得了不高户小姐的追捧。
虽说女子闺房外人轻易进不得,可闺中密友还是进得的。
闺中密友又有闺中密友,一传十,十传百,在外人不知道的圈子里,只要有心,总会传开的。
那位专门定制的大户小姐,便一次(性xìng)要了十幅画像上的所有物品。
衣衫材质要最好的,款式要有所改动的。
同样,上面所有的珠钗、字画、古玩,都要最好的,而且不要一模一样的。
这样的大客,哪怕专门让愫衣坊六人侍候,纪子期几人都愿意。
何况那位小姐真心不是挑剔的人儿,当然,也是纪子期几人按她的风格和喜好尽心尽意去挑选好的。
光这位小姐,这一单,就有上万两银子的收入。
晚上回客栈相聚的时候,其他三家学院的学生,本来就高兴得合不拢嘴的脸上,更是惊讶得张大了嘴。
几家学院之前商量好,从哪间铺子里出的订单,除成本外,剩下的与对应的铺子六四分成。
比如愫衣坊这单一万两银子,衣衫占比是小数暂时忽略不计,除掉约两千两的成本外,剩下的八千愫衣坊占四千八百两,
其余的按各店的货物占比分配,平均算下来其余三家铺头也有一千两左右了。
光这一单,就快比得上他们之前一个月的收入。
其他三所学院的学生红了眼,嗷嗷叫道,明(日rì)他们也要抓到这样的大客!
虽然跟愫衣坊没得比,其他三家铺子当天平均也有六百两左右的收入。
先前的犹豫和担心全都抛在了脑后,众人众志成城,几乎将考试比赛这事忘了个一干二净,一心只想赚更多的银两。
自从新的画像册推出后,这几天愫衣坊的生意很稳定,几人又是要招呼客人,又是要选新款,准备下一轮的画像册,都忙得脚不沾地。
所以偶尔店里来些个略奇怪点的客人,几人也很难将他放在心上。
女子成衣店出现男子(身shēn)影虽少,但也不是很稀奇的事,送给阿娘姐妹或是媳妇(情qíng)人,偶尔还是有的。
特别是随着生意好转,人流增多,来店里的男子也明显多了起来。
纪子期会注意那个男子,不是因为他已来了三天了,而是他看她的眼神很奇怪。
带着仇视和不屑,像看着地上的泥一样的表(情qíng)!
那男子面如冠玉,眉目舒朗,一派风流贵气之姿,带着几分骄傲和张狂,以及俯睨众生的高高在上,却又让人觉得本该如此。
纪子期将她所认识的人,从头到尾想了一遍,也想不出她曾经无意间得罪过谁。
她自认虽不至于人见人(爱ài),花见花开,但一直秉承凡事留一线,(日rì)后好相见的原则。
而且在经历过天凉残酷的战争后,那些小挑衅之类的,她从来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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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驳回,被驳回,哈哈!
112、柳儿巷里的甜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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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生死,一切都是小事!她自过她的(日rì)子,朝着她的目标前进。
许是那男子看向纪子期的眼神太过不避讳,所以唐大公子在纪子期发觉之前,已经留意到了。
他细细观察了一下男子(身shēn)上的衣衫。
唐大公子虽对铺头细致运作不熟悉,但(身shēn)为下一代商行当家人,其眼光却是早早培养了出来。
这一留心,便立马察觉到了那男子的不同之处。
他觉得他需要即刻与纪子期谈一谈。
于是趁着人少的空档,唤了纪子期到楼下原来的账房里。
“子期,你有没有留意到这三天差不多同一时刻来的,那位富贵公子?”
“(日rì)(日rì)穿着同一款式,不同颜色的那位?”
唐大公子点点头,表(情qíng)严肃,“他(身shēn)上穿的袍子看来普实无华,用的却是最上等的云锦缎。
这种锦缎是用特别喂养的蚕吐出的丝织成,一年最多只能出产五十匹,都是供给皇族中人使用。
而且还是(身shēn)份超尊贵的那种才能用得上!
如果流通到市场上,一匹布是真正的千金难求!可以买好几个咱们这个铺子了!”
纪子期咋舌,“那他来咱们这种小铺头干啥?”
“我担心是之前寒服工坊方案的事(情qíng)泄露了!”
“你是说寒服工坊或其他工坊的势力纠缠中,牵扯到皇宫中人?”
唐大公子沉重点点头。
不会吧?纪子期背后一阵发凉。
这可不是件愉快的事(情qíng)!
然后略一思索,又觉得有点不对劲,“不对啊,唐宋!你说那人(身shēn)上穿的云锦缎一匹千金难求。
寒服工坊也好,其他工坊也罢,最终求的无非都是财,那点财以我们来看确实不少。
但那人既穿得起云锦缎,还天天同款不同色,说明这云锦缎对他来说是很常见的。
若真是缺钱,卖个一两匹出去,怕是能抵得上那些工坊几年的收入了。
而且…。”
纪子期犹豫了一下,怕被别人误会自作多(情qíng),想了想还是直言道:“万一真是寒服工坊方案引来的,那方案上署的是咱们六人的名字。
他要针对的话,应该是咱们六人才是!可看他神色,貌似,只是针对我一人而已!
再说真要是为寒服工坊方案的事,哪会明晃晃上门,告诉咱们他们知道那方案是谁出的了,他们对咱们不满,让咱们小心点!
这,这有点说不通!”
唐大公子一细想,也觉得纪子期说得有理,“那他为何会针对你?你最近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纪子期两手一摊,“从去年养病回来,进入棋林学院到现在,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和你们在一起!
若发过什么事,得罪过什么人,你们也该知道才是!
可我再怎么想,好像也没和任何人发生过冲突!
除了花船上和楼九斗数之事。不过楼九被他祖父(禁jìn)足在了兰海,而且楼大当家并非如此不知轻重之人!
就算想对付我,也不会在京城,更不会在皇帝陛下时刻关注着的术数大赛期间动手脚。
所以,会不会是我想多了?”
楼大公子想想从进入棋林学院到现在,大家一直都是老老实实钻研术数,确实没发生过什么大事!
这一来,他也糊涂了。
“不管怎样,还是小心为上!”
这边黎渊亲自到愫衣坊见过了纪子期之后,对杜峰的怨念更深。
他居然为了一个姿色那么普通的女子,枉顾掌珠的心意,害得她如此伤心?
黎渊不敢将这件事告诉掌珠,怕她更会被刺激到。
他虽还未娶妻,久在皇宫,还是很理解女人的心思的。
女人若输给了一个长得漂亮过自己的女人,这心虽有不甘,总有个借口给自己:都是老天和爹娘的错,谁叫自己没人家生得漂亮?
只要有了借口,这心里的坎慢慢也就过去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