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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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收银子了,倒贴都愿,毕竟能跟蒋大师扯上关系,是多么荣幸的一件事!
那两位画师也是一样。
但聂管事坚持一定要收银子,否则另寻他人,两位画师才勉强定了一百文钱一幅的价格!
若被其他出高价请二人画像的贵人知道了,怕是要气得七窍生烟了。
要知道这两位画师平时的价格,是至少一百两银子一幅!
两位画师也理不了那么多了!
谁要是敢质疑,他们就直接一句回过去:你们谁帮蒋大师的忙会收钱?
估计到时就没人敢再出声了!
纪子期未料到聂管事的办事效率如此之高,她们三人前脚刚到店,后脚聂管事安排的画师就到了。
她赶紧地帮程清和江嘉桐化妆。
两人对纪子期在棋林学院和丁级切磋时的妆容,仍然记忆犹新。
虽当时纪子期承诺教二人,但后来忙着全校授课的事(情qíng),一直忙忙碌碌的,将这事也暂时忘了。
等帮二人整理好妆容后,两人睁开眼互看对方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艳。
程清的气质出尘,妆容以(裸luǒ)淡妆为主,只重点突出了眼睛部分,用黛眉条出的眼液,细细勾勒,眼角向上斜斜飞出,于一低头间又生出几许魅惑。
江嘉桐(热rè)(情qíng)(娇jiāo)艳,配上浓眉红唇,更显霸气,换上一(身shēn)大红色骑装,更是明眸皓齿,气势((逼bī)bī)人,艳比蔷薇。
两人一出来,看呆了吴三多几人。
唐大公子还好,只惊艳了一瞬,就别开了眼。
心里却想着若是纪子期作如此装扮,又会是何等的清新迷人!
是像棋林学院与丁级切磋时那个粉嫩的荷花精?
还是如画中走出蛊惑书生的艳冶山妖?
108、成衣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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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多的小心脏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如同他十四岁时初见程清一般。
那时看到程清的第一眼,他就觉得他整个的眼睛里,只看得到对面那个空灵的小女孩,只听得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于是,有一颗叫**(情qíng)的种子悄无声息地落在了他的心田上。
十四岁的吴三多(情qíng)窦初开,回到家后几(日rì)茶饭不思,终于大着胆子写了一封信给程清,表达自己的思慕之心。
可后来,不知怎么被程老爹知道了,然后自己老爹知道了,然后天顺的人知道了,然后他成了纨绔吴三多。
吴三多不知道程老爹如何会知道,可他从未怪过程清。
只是从那(日rì)起,那颗名为(爱ài)(情qíng)的种子因为等不到(春chūn)雨的降临,一直在寒冷的冬天里沉睡,始终未曾破土而出。
而就在刚刚程清看过来的那一眼里,那眼波里流转的盈盈水意,就如同(春chūn)雨一般,落在了吴三多的心田上。
那颗名叫(爱ài)(情qíng)的种子瞬间苏醒,毫不破力地钻出地面,然后迅速地生长,长出绿叶,长出枝蔓,长出花苞。
然后开了花,一朵名叫(爱ài)(情qíng)的花。
那速度之快,似乎过去的三年,它从未曾沉睡过,一直在无人关注的角落默默地生长着,只是吴三多从未曾察觉过而已。
吴三多这翻天覆地的心里变化除了他自己,无人知晓。
哦,不,或许程清也同时感觉到了。
因为在与他对视后的下一刻,略施粉黛的程清,脸上不自觉地飞上了半面胭脂,(娇jiāo)羞地垂下了眼,刹那间艳若桃花。
让吴三多的眼睛更直了。
这几乎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
以前的程清很少正眼看他,脸上表(情qíng)在他面前,也从来都是淡淡的,何曾有过这种小儿女的(娇jiāo)态?
吴三多的呼吸不自觉地加重,眼神里露出了更加(热rè)切的神(情qíng)。
在他灼灼毫不避忌的眼神下,程清只觉得自己面上更(热rè)了。
罗书也被今(日rì)的江嘉桐吓了一跳。
那个总是缠在他(身shēn)边的比他还大两个月,大大咧咧的小娘子,装扮起来竟如此美艳动人!
可罗书却更多地想到了纪子期的妹妹,纪小雨。
那个(娇jiāo)艳如海棠,笑语盈盈,笑声里带着一点点戏弄的小雨,“表少爷好,我是小雨!”
纪子期将三个少年的神色尽收眼底,很满意地看到他们面上或惊艳或怀念或迷茫的表(情qíng)。
她取出两块面纱,分别让江嘉桐和程清覆上,只露出一对妙目。
始终是大家闺秀,露出全貌还是有失闺仪。
轻纱覆面,纱下真容隐隐约约,越是雾里看花,看不真切,越能激发众人的想像。
对别人而言是不是,纪子期不知道。
但从两位画师飞速的下笔,激动的神(情qíng)下,还是窥见了一丝端倪。
吴三多和罗书只是简简单单换了两(套tào)自备的衣衫,作为背景,以配合江嘉桐和程清。
不到一个时辰,每人八(套tào)左右的衣衫已全部换完,二位画师也停下了笔。
纪子期和唐大公子二人,早在画师画好第一幅的时候,动手画第二幅的空档,就观看了画后的效果。
结果令人非常的惊喜。
只是简单几笔,淡淡着墨,人物形象跃然纸上,意境天成。
才一百文一张,真是赚大发了! 纪子期当然明白肯定是跟蒋大师脱不了干系,但现在她们手上银子有限,也不是摆清高的时候。
所以当两位画师收拾好物品准备离去时,纪子期笑眯眯地拿出两两银子,一人给了一两。
并问道,以后若想找两人画这衣衫的画像,是否也是同样的价钱?是需要提前预约,还是随时可以过来?
两位画师眼皮直抽动。
这还真把他们当成了免费的小工?
可眼前这小娘子与蒋大师到底有何关系,竟能出动他府上管事亲自上门找画师!两人不敢擅自揣度。
心想着知道有关系就行了。
就冲着这一点,两人咬咬牙,拿着辛苦了小半(日rì),比平时打赏给小厮都还要少的工钱点点头后,离去了。
纪子期送走了二人,返回店中时,发现众人面上神色都有些不对劲。
原来程清这边最后一幅画像的要求的是:女子低着头,男子站在一边凝望她。
画中女子头微垂,唇轻咬,一脸忍不住的羞意。
画中男子双眸含(情qíng),(情qíng)意绵绵,桃花眼里似开出了桃花,满眼的痴(情qíng)与(爱ài)幕。
画师功底非凡,将这一切栩栩如生地展现了出来。
这无论是知道还是不知道的人看了,都会以为画中二人互相(爱ài)慕,只是碍于羞怯,还未曾向对方表明自己的心思。
于是这画一出,程清俏脸更红,吴三多手足无措。
两人从未对外展露过的心思,明明白白的在这画中,被画师微妙而又精准地捕捉到,妙手生辉,展现了出来。
唐大公子和罗书看着画像,想着自己心中的人儿,心生向往。
若是我也能与她画上这亲一幅画,该多好啊!
江嘉桐看看吴三多和程清的画像,又看看自己与罗书的画像,画中的吴三多温柔多(情qíng),画中的罗书却心不在蔫。
她忽然间若有所思。
因着怕打扰画师作画,愫衣坊关了半天门。
画师完成得早,但天色还是不早了。
纪子期索(性xìng)决定今(日rì)不再开门,将店里重新做了一次布置。
今(日rì)程清和江嘉桐穿的衣衫放在了最显眼位置,连同放在一起的,还有那衣衫穿在二人(身shēn)上的画像。
几人商量了接下来三天的活动:只要订购这画像上的衣衫,即送同色手帕或香囊一个。
吴三多与程清、罗书与江嘉桐,每(日rì)轮流半天穿上画像上的服饰,站在铺头门口充当人形招牌。
愫衣坊的这一举动,很快就在黄昏的时候被传到了皇宫、孟大师以及户部林尚书耳中。
只是他们接下来的计划,是关起门来商量好的,暗中监视着这一切的暗卫,并不知晓他们这么做的用意何在!
所以收到信息的皇帝陛下、孟大师、户部林尚书,也猜不透这棋林学院的学生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经过上次寒服工坊一事,皇帝陛下不只对纪子期更加好奇,对棋林学院也充满了好奇。
这一次考试的时间有点长,最近过得比较顺心的皇帝陛下正好没什么消遣,便派了宫中暗卫每(日rì)最少一次报告四家学院当天的举动和成绩!
以目前的结果看来,棋林学院的成绩并不同众,甚至排在倒数。
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甚有章法,一点点试验,一点点改变,脚踏实地,完全没有投机取巧,心存侥幸,或听天由命的想法。
靠着自己不懈地努力,让事(情qíng)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
皇帝陛下心想,这也许就是他们的魅力所在,面对困难,不妥协不放弃,迎难而上!
他看着同样沉思不语的林尚书和孟大师,手指轻叩桌面,轻笑着问道:“联记得这题有一个规矩是,不得向外求助,否则便算违规!
不知这棋林学院,通过蒋府管事寻找画师,又以最优惠的价格获得了最优秀的画像,这算不算违规?
两位(爱ài)卿如何看待此事?”
孟大师和林尚书规规矩矩立在皇帝陛下正面两侧,头微垂,并未移动分毫,眼皮下的眼珠子也看不到有丝毫的动作。
二人却还是用眼角余光交换了一下彼此的意见。
这等功夫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就的。
作为主判官的孟大师答道:“回陛下,这考题要求上确实有不得向外求助的规矩!
只是臣等当初商议此规定的时候,重点是防止那些学生们的亲友私下到店大批购买,混淆视听,才定下了此点。
臣向各学院学生宣读规矩时,也是着重强调后者!
棋林学院请求蒋府管事寻找画师,算得上是取巧,可若说违规,臣认为过于严重了!”
林尚书接着道:“臣同意孟大师所言!蒋府寻的这二位画师并非义务帮助,也是有收取银两的。
一百文一副画对那二人来说虽是友(情qíng)价,可若在街市上寻一落魄书生,这价钱也算合理。
此题的考核重点,在于考核各学院学生思维是否能不拘一格,打破固有传统,真正将术数落实在实务上。
单凭这一点上,棋林学院就已超越了其它三所学院。
所以臣认为棋林学院此举在可接受的范围内,算不得违规!还请陛下明鉴!”
皇帝陛下收回桌上的手,放在下巴上轻轻抚摸,并未即时出声,而是用眼光一一扫过面前二人。
那眼明明只是轻轻一扫而过,孟大师和林尚书却忍不住背脊发凉。
君王的眼神哪有无意的啊!
见二人面露紧张,皇帝陛下忽地一笑,语气莫测,“难得见二位(爱ài)卿同时为了几个人,在言语上多有偏袒!
看来这棋林学院不简单,这纪子期更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