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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假凤虚凰-第3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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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叫花与那老道姑对个眼色,遽然扑向商荣。他内功精湛,经验老到,是现场最具攻击力的对手。
  商荣眼中杀气陡现,右掌迅疾拍出,一道滴水成冰的寒气涌到老叫花跟前。
  老叫花运气抵抗,将寒气挡在数尺外,商荣加力攻杀,右侧倏地窜出一道青影,是那持剑的老道姑。她的速度快得令人窒息,身体轮廓拖着模糊的残影,出剑迅若流光,直刺商荣颈项。
  商荣抬起左掌,掌心凝起旋涡状的冰团,准确挡住剑锋,寒气沿着剑身冲奔,瞬间吞没对方。但老道姑已抢先一步使出杀招,刺剑的一霎,她口中喷出一股透明的液体,有几滴赶在寒气屏障凝结前飞入商荣双眼。
  不消片刻,商荣感觉血脉严重受阻,内力像被铁柜密封,再也挤不出半分。
  这都是武林盟事先制定好的计策,他们通过情报获知商荣学会“玄冥功”并得到云飞尘毕生内力,已然战无不胜,于是集合所有善于制毒的能人研制出一种禁锢内力的剧毒,其药效无论内功多么高深的人都难以抵御。刚才老道姑先服用解药,再悄悄将毒、药含在嘴里,由老叫花牵制敌人,再趁势偷袭,借机喷射毒液。
  商荣失去内力,情知将遭老叫花掌力反扑,急忙拼尽最后的力气向后方跃避,侥幸躲过致命攻击,落地时脚跟已立不稳当,眼球也因毒、药麻痹暂时失明,视野浑成浆糊,许多辨不明形状的影子左右乱窜,越逼越近。
  “成了成了!这下他再也不能施展那种邪功了!”
  随着一声欢呼,喊杀声四起,老叫花拦住急于动手的同伴。
  “各位莫急,玄真派的人也在这儿,我们应该依照江湖规矩,让他来处决这个恶贼。”
  他再次唤来谢渊亭,笑道:“谢少侠,武林盟做事一向公允,回头见了陈道长还请你详加禀告,别让人觉得我们不讲道理。”
  谢渊亭叹气:“徐长老太客气了,本门出此败类,既愧对列祖列祖,也羞见武林同道,各位秉公除害,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岂敢再有微词?”
  老叫花点头:“既如此,就请少侠速速动手,还诸位苦主公道。”
  谢渊亭提剑上前,对那慌急四顾的盲人说:“商师弟,这都是你咎由自取,休怪师兄狠心。”
  咬咬牙,挺剑刺向商荣胸口,人缝里突然钻出一道蓝烟,速度更比崆峒派老道姑快上一倍,须臾赶到商荣身旁,谢渊亭的剑被一股极大的阻力挡住,剑尖顿在距离目标一尺远的位置。
  蓝影凝成人形,看到这赤手抓住剑刃的少年,谢渊亭双目圆瞪。商荣目不能视,却凭感应认出对方,一伸手就摸到他结实的臂膀,只听谢渊亭惊呼:“赵霁,莫非你也做了他的帮凶?”


第193章 王朝更迭之舍身
  赵霁离开临潢府后一直在周辽边境地区侦查辽军动向,前日发现武林盟的人在幽州附近活动,暗中探查得知他们准备结队刺杀商荣,急忙跟踪其中一路人行动,从而及时挽救了商荣的生命。
  商荣率辽军攻打同胞,此事本身大错特错,赵霁无法为其辩解,面对谢渊亭喝问,不禁面红筋胀,憋了片刻方道出一句恳求。
  “谢师伯,我师父是做错了,但我相信他不会一错到底,请你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语态惭愧,音量却很大,在场所有人都听清了,不出意外地再次引发公愤。
  “这小子还有脸求饶,真真厚颜无耻!”
  “他不知道自己在袒护汉奸吗?这种丧心病狂的败类都能宽恕,那天底下的坏蛋都该长命百岁了!”
  “他好像是商荣的徒弟,一直帮他师父抵赖,这事江湖上好多人知道!”
  “陈抟这掌门怎么当的,玄真派这些年尽出歹人,只怕没一个干净的!”
  “少跟他废话,一起杀掉才是正理!”
  …………………………………………
  那丐帮的长老徐友仁与赵霁有些交情,前年赵霁在关中流浪,协助他破获了一起大案,徐长老很欣赏这个侠肝义胆的后生,声言日后定找机会还他人情。赵霁看出他是刺客的头领,忙向他喊话:“徐长老,我是赵霁,您还认得我么?”
  他一露脸徐友仁便犯了难,听他公开招呼,只好硬着头皮答应:“认得,赵小哥你是好人,应该与商荣划清界限,犯不着给他垫背。”
  他抢先表明立场,堵住赵霁求助的渠道,谁知赵霁脸皮厚,死赖上他这根救命稻草,大声说:“徐长老,我师父本来正直仁义,做了许多为人称颂的善事,只因生世所至,仇恨迷心,才会冲动行事。好在大错尚未铸成,求您说服诸位朋友宽限两日,我定能劝他回头。”
  徐长老可不像他感情用事,目前这剑拔弩张的形势下如何能让步?当即回绝:“赵小哥你别犯糊涂了,商荣先前已杀了太多人,即便当场悔过也不能抵消前面的罪行。你问问在场的冤亲债主,可肯饶恕他。”
  四周立刻涌起雪崩般的人声。
  “杀!杀!杀!”
  商荣知道自己此刻就是狼群里的羊,插翅难飞,正想叫赵霁快走,赵霁乍然旋腕震开谢渊亭,反身搂住商荣腰肢,向后飞逃,试图冲出重围。
  树林喧沸,怒不可遏的人们再不管什么江湖规矩,争相挥刃追杀,誓将二人斩成肉酱,数百人影似鹰隼翔集,长、枪挑出点点寒星,大刀划出痕痕弯月,无一丝缝隙可逃。
  轰的一声,赤焰宛若红莲绽放,凡逼近到三丈范围内的人都遭烈火焚身,惨叫着滚入雪地,稍远的人也觉兵器烫手,握也握不住,只见地面的积雪全部融化,一尺深的融水冒着浓浓热烟。
  “这小子会炽天诀!”
  认出赵霁所使的功夫后,人们更愤怒了。
  “姓赵的,这功夫是不是商怡敏教你的?你果然与他母子朋比为奸,真该死!”
  赵霁搂紧商荣,一面小心戒备一面回应:“你们杀我可以,但不能杀我师父!他若死了是世人一大损失!”
  有人叫骂:“你当他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一个数典忘祖的杀人狂,死了才是人间幸事!”
  赵霁坚决否定:“他只是一时迷失,会清醒的!凭他的才学定能经世治国,为天下苍生谋福祉。三国时的周处年轻时也曾纵情肆欲,为祸乡里,后来改邪归正做了世人敬仰的廉吏,假如他的乡邻当初不肯宽贷,合伙杀了他,哪有他后来的丰功伟绩?你们原谅家师一次,他以后会救更多人!”
  众人都当他是疯子,徐友仁苦叹:“赵小哥你醒醒吧,商荣凶残成性,方才杀人眼都不眨,这样的人会改过自新?说出来谁信?”
  赵霁高喊:“我信我信!我拿脑袋担保,他一定会迷途知返!”
  力竭声嘶的呐喊犹如攻城锤撞击商荣的心扉,没有污点的好人很容易获得他人信任,而当一个人沾满淤泥,正做着为人不齿的坏事时,也只有菩萨才肯坚信他会放下屠刀吧。
  他抓紧赵霁肩头,感觉他的胸膛那么强壮宽阔,视野模糊难辨,心底不禁生出惶惑,这真是他最初遇到的那个调皮无赖,小老鼠般胆小低能,遇事总是藏在他身后的少年吗?
  回忆好似瀑布飞流直下,他像巍峨高山上的浮云静静靠在他怀里,重重危机与杀气被他的肩膀阻隔,世界静谧无边。
  正当此时第二次围攻开始了,人们立誓为亲友复仇,为武林除害,其决心毫不逊于赵霁,炽天诀的熊熊炎气也不能阻挡他们奋不顾身的冲锋。
  赵霁无意伤人,抱着商荣左突右冲,只求逃离绝境。一片片的人跌倒受伤,紧接着又一群群地冲上来,仿佛怒哮的江涛不停歇的奔涌。
  霜锋应火光,飞雪暗云海。纷披乍依迥,掣曳或随风。赵霁每次出手只使了五分力,坚持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然而别人可不这么想,只求赶尽杀绝,唯恐游鱼漏网。
  徐友仁看出赵霁的心思,越发可怜他,心想:“这孩子是棵好苗子,可惜跟了坏人,若先解决姓商的,或能令其弃暗投明。”
  定下主意,便耐心寻找时机,不久瞅准一个空档猛突向前,一掌劈向商荣天灵盖。
  赵霁本可用炎气击退他,不忍伤这老头儿性命,急忙侧身掩护商荣,徐友仁掌力不凡,十成功力一分不少地使将出来,扎扎实实击中赵霁背心。商荣听到赵霁“哇”的一声惨叫,一阵滚烫的血雨洒在脸上,耳朵里顿时炸出雷鸣。
  “赵霁!”
  他揪紧赵霁衣衫,以为他会倒下,赵霁咬牙忍住心脉撕裂的痛楚奋力跃往高处,跳过最后一道屏障。
  对面传来一阵急促到不可捉摸的马蹄声,白色的雪幕里忽地飙出一团红影,如同一束飞射的火箭,是赵霁的爱驹“火麒麟”。赵霁当日骑着他去到临潢府,寄宿公主府时被萧伊兰和萧胡辇相中,缠着父母收购。吕不古向赵霁开出千两银子的高价,赵霁舍不得这位好朋友,坚口拒绝,后来跟随商荣搬到别处,萧家还派人来问过两次价,最后出价三千两,他仍没同意。
  这深厚的缘分在此刻发挥神效,听到主人呼叫的神驹飞奔赶来,正好接住突破封锁线的二人。“火麒麟”一日能奔行一千四百里,冲刺时迅如雷电,当下四蹄健拔,嘶声如龙,顷刻间穿越树林,将刺客们抛在身后。
  骑上马背赵霁便失却力道,商荣赶紧拽住他,解下腰带将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绑在一起,抓住缰绳呼斥骏马再跑快些。疾雪像鸟翼拍打他的脸,遮住眉毛和眼睫,视线更昏花了。他无暇担忧失明,恐惧全部集中在背后瘫软的躯体上,赵霁八成已晕过去,脑袋耷在他肩头,不一会儿胸前的衣衫潮湿一片,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血。
  “赵霁赵霁!再坚持一会儿!”
  一口气跑出一百多里地,商荣勒僵驻马,慌忙解开腰带,将赵霁抱到地上。眼睛依然是摆设,好似挣不脱蚕茧里的蛾。他遑急地抚摸赵霁的脸,定了定神,抓起两团雪块塞进自己的颈窝,待雪块表面稍微融化,再用雪水擦洗双眼。反复几遍,视觉有所恢复,能看见事物大致的轮廓。
  “赵霁!”
  他再次扑到赵霁身旁,口含雪水,嘴对嘴喂给他。浓烈的血腥味淹没舌尖,激起彻心彻骨的冷,他由内而外的颤抖,拼命呼喊对方的名字。
  两声轻微的咳喘中,赵霁慢慢苏醒,虚弱回应:“我没事。”
  善意的谎言戳穿商荣胸口,连忙脱下长袍裹住他。
  “我们先找个地方疗伤。”
  知道赵霁的伤势再也经不起颠簸,他抱着他前进,“火麒麟”跟在身后,不时烦躁喷气,似在为主人的伤情担忧。
  荒山野岭,前无援军后有追兵,人在穷途,仅有的好趋势是商荣的视力又恢复了一些,能看到稍远的景象。然而这好转加剧惊恐,他看清了赵霁的脸,上面青灰泛紫的颜色像发霉的萝卜,透露出沉沉死意。
  那老叫花的内力浑厚,若无神功护体,我也不敢硬接,赵霁替我挡下这一掌,已然伤及心肺,此刻缺医少药,该如何救治这致命伤?
  又想:“他不用九炎真气抵御,想是顾惜老叫花性命,宁冒生命危险也不背叛友人,赵霁啊赵霁,我为何直到今天才发现你竟是如此的痴情重义。”
  寒风漫卷,有如商荣心中的悲痛,其余情愫都被收缴,碾碎成不可见的尘埃。
  他尽力加快步伐,可惜内力尚未恢复,千篇一律的景致造成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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