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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假凤虚凰-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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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兹事体大,不可放这些人走脱,商荣正要悄悄离去,树丛里突然窜出一条饥饿的野狗,冲着他耸身狂吠。
  商荣情知不妙,身后土墙破竹篾似的哗啦碎裂,接连扑出七八道急隼般的身影。
  玄铁剑、青龙刀、金蛇鞭、鬼头杖、金刚锥、荆棘刺、五行钩、乾坤轮,雪舞花飞地朝他袭来,力图一举将其碎尸。
  商荣暴弹而起,飞速向远处奔退,那使乾坤轮的少妇甩出一道金轮,飞鹰啄兔般直追他的后脑勺,商荣听到风声已来不及向左右避让,急忙前扑,金轮挟带凌厉劲风掠过头顶,深深插进一棵大树树干。
  这一躲闪减慢了速度,追兵奔至身畔,那使青龙刀的中年人扬手划出冷光,好似凭空架起一道青虹,刀风朝商荣盖脸罩下。
  商荣明白对方内力强于他,不能举剑硬格,剑锋斜挑擦着刀身直削敌人手指,那中年人惊忙撤手。
  接替他的攻势的是使玄铁剑的老头儿,只见寒光绕空,千百条剑影交错袭来。商荣凝神注目,相思剑舞起一片狂风,犹如一条金龙盘旋扬爪,准确穿过虚影反刺老头儿胸腹,以攻代守化解这一招。
  其余人看他剑术精湛,急忙联手袭击,金音振处,六件武器化作六道光芒,点“风穴”,刺“眉冲”,戳“膻中”,截“气海”,削四肢,将商荣周身要穴罩了个严重。
  商荣内力仅仅恢复到过去的三成,一些高难度招数都使不出,此刻命在旦夕,强行发动“琉璃魔封”,眨眼间漫空金辉光灿夺目,飞旋的光团有若电掣风飘逼得众人接连倒退,周遭的树枝灌木也折断不少。
  然而前力衰竭,后劲未起之时最是危险。
  那使鬼头杖的老太婆经验老道,趁商荣收招的瞬间射出一把毒针。
  商荣这时正是鹅吞鸡头卡了壳,十几枚毒针有一多半射入他的胸膛。针上毒、药猛烈,一股极沉重的窒闷瞬间锁住心口,身体重心前倾,跄跪倒下失去意识。
  那些人围拢查看,使剑老头儿伸脚将商荣踢得仰躺,使刀的中年人弯腰在他身上摸索,找出一方将军印信。
  “这人是周国将领,姓淮。”
  “姓淮?那不就是这次周军攻打高平的统帅么?”
  “哈哈,把他的头砍下来一并送去北汉,我们的功劳就更大了。”
  中年人正要挥刀,被那使金蛇鞭留八字胡的书生拦住。
  “且慢,这人好像戴着人、皮、面、具,先撕下来瞧瞧。”
  他动手除掉面具,叫人回破屋取火把来照明,当商荣的脸清晰浮现在火光中时,人人惊讶抽气。
  “这小子长得好像商怡敏!”
  “听说商怡敏有个儿子长相酷似她,该不会就是这小子吧?”
  “商怡敏的儿子叫商荣,是玄真派弟子,此人刚才使的剑招好像是玄真派的‘琉璃魔封’,年纪也差不多,必然是了!”
  “这孽种居然改头换面藏身周国官场,怪不得武林盟一直找不到他。”
  “今日落到我们手上也是天道好轮回,商怡敏杀了我们的亲朋好友,我们就杀了她的儿子!”
  那放毒针的老太婆正是痛失爱子的单老夫人,争着举起鬼头杖向商荣照头猛砸。
  使剑老头儿出剑阻拦,劝道:“单老妇人且慢,这人此刻还杀不得。”
  单老夫人大怒:“他与老身有血海深仇,为何杀不得?”
  老头儿说:“我们可以留着他对付商怡敏,那女人暴厉恣睢,但对亲生儿子总该有点感情,我们攥着这小子,往后再与那妖女较量就占到了先机。”
  其余人均表赞同,一起说服单老夫人拿出解药为商荣解毒。
  单老夫人要报仇还得借助这些人的力量,不得不舍己从众,取出解药灌进商荣嘴里,再用磁石吸出他胸口上的毒针。
  “他中了我的‘乌头夺命针’,至少昏睡六个时辰,我们明天要去和不灭宗接头,该如何带他出城?”
  老头儿想了想说:“这个稍后再一同协商,此地不宜再留,回去叫上屋里的朋友们,今晚换个地方落脚。”
  赵霁没头苍蝇般转了半晌,于大汗淋漓中冷静下来。
  高平全城戒严,城门城墙上的守备比平日多出十倍,就算那些人能飞檐走壁,今晚也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出城,多多派人搜查定有线索。但是商荣身为城中主帅,若他遭劫持的消息传出去,定会人心大乱,得换个说法。
  他直奔驻军处,对负责防务的将领说:“城中混入大量奸细,淮将军已去追踪他们了,你马上多派人手全城搜捕,别让那伙人逃了。”
  他是皇帝的亲信,又是军队副统帅,令出如山。不久,奉命缉拿的军士遍布高平城的大街小巷,大小客栈馆驿全部开门待查,还真抓到几个正宗细作,可就是不见商荣踪影,他像一滴落入墨池的清水,千百双眼睛的注视也难以令其现形。


第163章 身世迷雾之逼婚
  赵霁整整一夜不眠不休,鞋底踏过高平城内半数以上的土地,为遵循军队不扰民的原则,除一些鉴定为良民所有的民宅商铺未进入搜查,其余地界一律搜遍。
  这些细致严密地寻索全部落空,只能寄希望于天亮后的第二波搜查,和加倍森严的城门关卡。
  红日东升,四道沉重的城门仿佛县城的睡眼缓缓张开,城内外排队等候的队伍开始蠕蠕移动。
  城外的菜贩、客商挑着货物,城内的居民、旅人背着行囊,城门口一道长长的木栅栏像水闸阻塞着人群流通,十几个士兵仔细检查人们随身携带的物品,确认没问题才会打开栅栏一角放其通行。
  赵霁在四门中来回奔走,焦急等待消息。
  辰时三刻,他来到东城门,当值军头向他汇报过去半个时辰内的进出城情况,依然未发现可疑人员。
  赵霁怀疑他们当差不利,质问:“没看见可疑的人,那有没有特殊情况呢?比如带着大件行李的,你们有一一认真检查吗?”
  那军头惴惴地咽下一口唾沫,回道:“凡是带大箱笼进出的卑职等都勒令打开查看,确实没发现异常。”
  赵霁注意到军头身后的副手眼珠快速转动两次,像有异议,忙指命他上前盘问:“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那士兵胆怯道:“启禀将军,其实也没啥,就是先前过去一只送葬队伍,说是自家老父病亡,子女们运送棺材去城外安葬,小的在想那棺材可能不算大件行李吧。”
  赵霁问军头:“你开棺检查了吗?”
  军头苦笑:“那棺材都用铆钉钉死了,开棺不吉利,也损阴鸷,卑职知道那家人,他家的长者前几天确实病死了,我一个亲戚前天还去吊唁过。都是土生土长的街坊,应该不会出差错。”
  赵霁想不出漏洞,再度失望转身去往别的城门,路上遇到随侍的兵丁,急匆匆报告:“将军,您那位亲戚太太派人去衙门找过您两次了,叫您马上去客栈见她。”
  找人要紧,陶家母子也慢待不得,那客栈就在背后的大街上,赵霁绕道前往。原来这娘俩准备出城,薛云觉得赵霁今后也是陶家的人,临走时须得打个招呼才成体统,说服陶三春耐心等他来了再辞行。
  薛云见赵霁脸青面黑,心事重重,问他:“赵小哥,你这是怎么了?才过了一晚上就弄得这副鬼模样?”
  赵霁遮掩:“城里进了敌国细作,我正带人搜捕。”
  薛云不屑道:“你也太小题大做了,这种事让手下人去抓就好,何必亲自出马。”
  赵霁神情凝重:“他们并非一般的细作,武功非常好,普通士兵绝计不是对手。”
  商荣即使武功折半,也足以对付寻常武士,能劫持他的必是江湖高手。
  薛云听了这话有点上心了,关切道:“那你可得当心啊,你师父已经把你许给我们家了,出了事可不得了。”
  赵霁双手捂脸,揉出一个苦笑:“您放心,我理会得。二位要赶路,此刻正是时候,我送你们出城吧。”
  薛云甩甩手帕,笑道:“不急,我先翻翻黄历,看往那边走最吉利。”
  他从包袱里取出一本薄薄的《万年历》,舔了舔食指,拈开对应日期的页码,逐字念诵:“二月十八,喜神东南,财神东北,宜:破屋、坏垣、开市、出门;忌:婚娶、安葬、动土……”
  赵霁初时心不在焉,等他念到“忌安葬”时,紧锁的眉宇被惊诧之匙打开了,上前夺过《万年历》定眼审视,白字黑纸也让他的思维黑白判然。
  一般人家出殡都要择定吉日,怎会选在凶日安埋亡者?刚才自东城门离去的送葬队伍铁定有问题!
  见他不告而别跃窗出去,薛云呼喊未果,转头吩咐陶三春:“三春,赵小哥一定想到什么线索去抓坏人了,他以后是你的小妾,你得负责他的安危,快随我一同跟去瞧瞧。”
  陶三春对赵霁无感,但看在商荣份上不能不管,母子俩跳出窗户,飞奔追赶赵霁。
  赵霁回到东城门,抓住那军头讯问:“你说你知道那户办丧事的人家,那方才送葬的人你都认识吗?”
  军头摇首吐舌:“卑、卑职只是听亲戚说过有这么一户人家,自己并不认识。”
  赵霁恼怒地推开他,对方才汇报消息的副手说:“此人革职查办,由你接替他的职务,立刻去守备司,叫他们派人去那户人家搜查。”
  下令后他撒腿奔出城门,此刻他有十足的把握商荣就在那口封死的棺材里。
  商荣已苏醒好一会儿,身体缠绕着粗铁链,躺在一个漆黑狭小不停晃动的空间里。这空间感与那年和赵霁结阴亲被活埋时相似,他由此断定自己正躺在一口移动的棺材里。
  仔细一听,棺材外有车辕转动声、骡马攒蹄声,还有断断续续,忽远忽近的鸟鸣声,就是没听到人声。
  他又据此推测此刻已身在城外,不知这帮人会将他带往何处。
  在想到脱身之计前不能让那帮贼子察觉他已醒来,所以他静躺不动,不久感觉脑侧有微弱的冷空气涌入,轻轻转动脖子,发现旁边有一个透光的小洞,正对棺材下板车的缝隙,是特意戳破了用来供他透气的。
  看来这帮人暂时还不想要他的命。
  脸上的人、皮、面、具不见了,他们见过我的真面目,多半已知道我是商怡敏的儿子,想用我要挟母亲。
  以上分析令商荣焦急,特别是得知这伙人正准备投靠不灭宗,设若落入赤云法师的魔爪,就更难逃脱了。
  身似浪尖浮萍,心如急紧管弦,不算太久的行程也延展为漫长刑期。
  当额头的汗珠悄然向太阳穴滚落时,颠簸停止了,骡子粗重的鼻喷中出现人声,是那个假冒商人的龙王堡弟子。
  “仇老哥,咱们来早了吗?怎么没看到不灭宗的人?”
  尖细嗓的仇姓男子安抚:“诸位莫急,他们说好午时到,看天色至少还有半个时辰,再等等吧。”
  商荣听到这句话,得知距离遇袭已过去大半天。
  沉静片刻,众人开始聊天,有人敲了敲棺材壁,然后听到年轻女子的声音:“单老夫人,你的毒药药效该过了吧,不知那姓商的小子醒没醒。”
  商荣估计这是昨晚那个用乾坤轮袭击他的少妇。
  又听那单老夫人说:“都过了这么久了,照理该醒了,这半日都没听到动静,会不会闷死在里面了?”
  “不会,我特意在棺材底下戳了个通风孔,绝对闷不死。”
  答话的是那切口男,又一个男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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