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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假凤虚凰-第181章

小说: 假凤虚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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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请众人仔细观察鞋印,从旁解说:“一般人走路不管是脚后跟先着地还是脚尖先着地,鞋印都会踩实,而这些鞋印后跟明显较浅,说明此人的脚比鞋子小了不少,走路时鞋后跟是空的,踩不到实处,才会留下这样深浅不匀的脚印。”
  他拿出一双女鞋,抹上湿泥让一个侏儒穿着走了一圈,那女鞋尺寸小巧,但比侏儒的脚大了三分之一,留下的鞋印真和现场的一样,前实后虚。
  有这种小脚的,不是娇小女子就是尚未发育完全的少年,反正不太可能是成年男子。
  这么看陆子宸已完全摆脱嫌疑,案发时他在远处的树林,现场的鞋印也不是他的,除非他有缩骨瞬移的法术才具备作案条件。
  商荣做完对陆子宸有利的解说,随即展开相反的论证。
  “不止木屋里的鞋印有问题,林子里那些也有,请诸位随我再去看看。”
  他们押着那对惊懵的男女转移场地,来到陆子宸指认过的树林,找到他和红樱的鞋印。
  “陆先生说那位红樱姑娘轻功高明,一般这样的人走路都足下无尘,这些鞋印如此清晰本身就很可疑,而且有的脚尖比脚后跟印记深,有的则相反。”
  众人所见确是,怀疑这女子也穿了不合脚的鞋子。
  商荣却说:“这些鞋印不是穿在脚上的,而是戴在手上的,和旁边男人的鞋印一样,都是陆先生留下的。”
  他猛然抬高音量,带领众人逼视那神情凝重的男人,陆子宸面皮紧绷,正该慌乱时他的反应倒异常平静了。
  商荣间不容发地分解地上鞋印的由来。
  “陆先生双手套上女人的鞋子,像牲口一样四肢着地爬行,为了制造二人前后行走和对立的假象,他时不时反转女鞋的方向,手掌有时固定在鞋头,有时又在鞋跟,才造成这样奇怪的鞋印。中午我和赵霁到这边找他,看他浑身泥泞,他说是追赶贺兰姑娘时摔倒所致,其实都是他在伪造这些鞋印时沾上的。那红樱姑娘是否真有其人尚不得而知,但起码当时不在场,从头到尾都是陆先生一个人的演出。”
  他说着将刚才用过的女鞋放到那些小脚印上,不大不小正合适。
  “这双鞋是我从贺兰姑娘房里找来借用的,谷中只她和苗小姐两位女子,苗小姐的鞋尺码比这大得多,除非他事先收藏了其他人的鞋子,否则只能和我一样借用贺兰姑娘的。”
  赵霁知其一不知其二,插嘴质问陆子宸:“你不是跟贺兰雪有仇么,还好意思偷人家的鞋。”
  “哼,人家不仅没仇,还相亲相爱得很呢。”
  商荣猝然扑向陆子宸,右手往他怀里轻轻一探,抓出那个精美的槟榔荷包。看到荷包,贺兰雪脸上的血色漏得一滴不剩,咬红嘴唇代替胭脂。
  商荣请淳于安取出包在包袱里的鲛绡,和荷包搁在一处向众人展示。
  “这南海鲛绡是在贺兰姑娘的居室里找到的,与陆先生这个荷包是同一材质,鲛绡名贵珍稀,皇宫里也找不出几匹,陆先生这个荷包多半是贺兰姑娘送的。”
  采兰赠芍,偷香窃玉,男女间传递这类物件只有一个用途定情信物。
  赵霁瞅了两眼,继续嘲笑陆子宸:“陆先生,原来你和贺兰雪是相好啊,干嘛装出仇人的样子唬人?”
  陆子宸切齿狡辩:“这不是她送的,是我从别处得来的。”
  商荣高声质诘:“那就说说是从哪里得来的,鲛绡珍贵罕见,真有来历准能查出来。”
  陆子宸舌头短了一截,见他不能支声,贺兰雪破口叫骂:“是我送他的又怎样?我当初瞎了眼看上这个骗财骗色的东西,这荷包是我亲手做的,上面还坠了珍珠宝石,拿去当铺至少值百两银子,他见东西贵重贪墨下来,你们快替我烧了,别再落回他的脏手里去!”
  苗素全程注视这对男女的表情,此刻看得喷笑:“贺兰师姐你别装了,心里明明爱煞了人家,硬装仇人多吃力呀。前晚接风宴上你二人弹琴跳舞,配合默契,那眉目传情的光景我还记得很清楚呢。”
  “死丫头你少胡说!假使我是这人的相好,中午就会配合他在地上留脚印,还用得着他拿鞋子伪造?”
  贺兰雪的反驳看似有力,却被商荣用更有力的指控拍碎。
  “当时你留在木屋里制造鞋印,一路南逃引开我们,没时间协助他造假。”


第114章 乐魔之案情还原
  听他指认贺兰雪就是落梅居内泥巴鞋印的制造者,众人像吃了姜黄疏风散,几个辛辣的喷嚏后滞塞消除,都有拨云见日之感。
  商荣趁贺兰雪惊怔时不停顿地解析:“落梅居里的鞋印太刻意了,那么清晰的泥巴印好像是故意往鞋底抹了湿泥踩上去的,轨迹还很杂乱,根据那些鞋印推敲不出自然合理的行为动作,只是为了制造痕迹乱踩一气。我想贺兰姑娘事前大概未经过周密计划,临时才做出了这个决定。”
  他判断精准,仿佛亲眼目击,贺兰雪和陆子宸不再急于诡辩,一起沉住气,想看看这少年如何再现案情。
  “刚才我在清音阁对陆先生说,我相信宇文阁主不是他杀的,这是我的真实看法。假如他和贺兰姑娘是凶手,事前必定精心策划,不会临阵磨枪搞出这么多漏洞。”
  觉得商荣言行有矛盾,淳于安不由得参言:“商少侠既已拆穿他二人的把戏,为何又为他们鸣冤呢?”
  商荣笑道:“我只判断他们没杀阁主,并没说他二人冤枉,请先生耐心听我讲完。”
  他说当时的情形可能是这样的:中午陆子宸和贺兰雪比众人先到达落梅居,发现宇文渊刚死不久,凶器正是陆子宸丢失的匕首。他们见状惊慌,怕被人误认成凶手,由于不知道匕首上的机关,急切间又拔不出来,而这时集合时间已近,他俩为脱身,临时商量出一条计策。先互换鞋子,陆子宸带着贺兰雪的鞋赤脚逃回居所,穿上鞋到附近树林里,利用贺兰雪的鞋制造出两对鞋印,作为他与红樱姑娘幽会这一慌话的凭证。
  而另一边贺兰雪往陆子宸的鞋底抹上湿泥,在杀人现场踩出鞋印,随后翻窗向反方向逃跑,以混淆后来者的视线,等成功逃脱后再绕回居处穿上鞋子重往落梅居与众人相见。
  推测貌似合理,可有个关键处仍解释不通,陈抟不能让外人说自己的徒弟信口开河,率先质疑:“你说的似乎对,可当时我们都听到陆先生在远处叫喊,他不会轻功,逃得再快也跑不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啊。”
  商荣说:“师父,陆先生当时的呼喊声本就有问题,我们可以先试试让一个人站到同等距离大声呼喊,看看是什么效果。”
  赵霁依然是跑腿的不二人选,商荣叮嘱他必须去到两里外的地方,叫喊时尽量大声但不能使用内力。赵霁一一从命,往西面奔去,须臾到了山谷边缘,离众人约莫两里远近,双手围住嘴,奋力呐喊。
  声音脱口时犹如猛龙过江,等传到商荣等人耳中已成强弩之末,几不可闻,没法与陆子宸午时的喊声相比。
  赵霁是习武之人,体魄也比陆子宸强健,不用内力发声也更浑厚,按说不该出现这种不合理的差异。
  商荣等他返回,请师长们移步数丈,指着路边一个石灯笼解秘。
  那石灯笼顶端的供灯处有一尺来宽的镂空,刚好够成人脑袋钻入,他将头探进镂空处,脸向下大吼一声。刹那间,声音竟像打水漂似的飞向南面,好像远处有无数个他同时呼喊,真和陆子宸当时的情形一样。
  “宇文阁主既是乐律大师,又是匠作天才,这园中的石灯笼也是他发明的乐器。每个灯笼下都有管道与远处的石灯笼互通,按不同方位编组,自成体系。诸位请看这基座上的小洞,每当大风天,气流猛烈灌入,石灯笼就会按各自的阵营发出类似篪埙的声响,并且随着风力风向的改变转换旋律,再和整个庄园的石灯笼一起形成合奏。这是它们做为乐器的用途,还有一个十分实用的用处就是能将人声传递到远处,因相连的石灯笼越往远处扩散越多,声音反而比近处清晰许多。陆先生在逃离落梅居时,就先在半路上找到了与他居处相连的石灯笼,利用它们制造了在遥远处呼喊的假象。”
  石灯笼的秘密清音阁的人都知道,只因被陆子宸和贺兰雪布下的假象迷惑,反应又不及商荣迅速,是以暂时都未想到这一茬。
  赵霁见小师父又出风头,比那些丈夫高中科举的妇女还自豪,神气活现地讽刺陆子宸和贺兰雪:“你们这对狗男女真狡猾啊,装作势不两立的样子,好让我们相信你俩不会合谋串供,其实变着方的包庇对方,可惜灯草织布枉费心机,我师父是出了名的智多星,遇上他算你们倒霉。”
  这二人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想出这套以假乱真的脱身计不可谓不狡猾,足够哄住粗心大意者,但要在聪明人眼皮底下瞒天过海并不容易,更何况他们遭逢的是两个当世少有的天才,智不如人,徒唤奈何。
  陆子宸脸像刷了绿漆,全是晦气。
  贺兰雪见计谋落败,倒能坦然面对,对商荣冷笑:“商少侠不仅坐怀不乱,还有这望影揣情的本事,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呀。”
  淳于安见她供认不讳,严肃质问她:“师妹,师父真不是你杀死的?”
  贺兰雪突然脸色煞白血贯双瞳,阴测测笑道:“你没听商少侠先前分析的,我若真想今天要他的命,定会仔细谋划,滴水不漏做成这件事,还会被人揪住破绽?哼哼,不过不怕坦白告诉你,我还真的很早就想干掉他,这老不死的从小虐待我,把我当做娼妓玩弄,十五年了,我就像一条爬在他脚边的母狗,不断被他蹂、躏,早就受够了!”
  她失控唾骂,闪到陈抟身后躲避上前制止他的淳于安,扯住袖子向陈抟诉苦:“陈道长,我说的句句是真,我师父是个人面兽心的淫棍,自称年轻时御女无数,后来改邪归正不再随意奸污妇女,便收养我做为供其发泄的淫器,我名义上是这清音阁的女弟子,其实就是他豢养的家妓。两年前他生了场重病,不能再行房事,我的噩梦才得以暂停,可是前天你们来做客,他一时兴起,入夜竟命令我去勾引商少侠,我不得已忍辱前往,幸亏您教徒有方,商少侠不为美色所动,当即将我赶走。我回去赴命又遭老贼淫辱,那清音阁的地下有座密室,里面有各种调、教女人的淫具,前晚他就是在那儿折磨我的。”
  陈抟可惊可愕,忙问商荣是否有其事。
  商荣听说贺兰雪是受逼无奈,心中的鄙憎稍稍减轻,回道:“当时徒儿本打算天亮向您禀报,可后来一想这事太不光彩,说出来也会惹您生气,是以悄悄瞒下了。”
  赵霁听得又气又喜,气的是宇文渊淫邪无耻,竟敢派淫、妇诱拐他的小师父,喜的是商荣定力好,经受住了考验,没给他戴绿帽子。气完喜完又陡然惊悟,贺兰雪前晚被老淫棍关在清音阁的地下室受刑,那自己在檐柱里听到的“鬼叫”就是她了,宇文渊用空心金属柱为高楼承重,怕不是有特殊用途?
  贺兰雪当众批判师父的暴行,使得淳于安分外尴尬,袖子狠狠一摔,责骂:“师妹,你当初不过是扬州妓院里一个小丫鬟,天天被老鸨打骂,是师父将你救出火坑,这些年你在清音阁享尽荣华,过得比公主娘娘还奢侈,就算师父某些行为失当,可你怎不想想,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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