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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春浓花娇芙蓉帐-第35章

小说: 春浓花娇芙蓉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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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德事,竟让我嫁进你裴家来,实乃是我这一生的憾事。”

    沛国公不想竟从晋安郡主口中得了这样的话,一时间竟怔在了那里,待回过神后,眼底掠过一丝悲戚之色,嘴唇微微阖动,到底是不敢再说出伤人的话来,唯恐真的伤了本就所剩无几的夫妻之情,最终只沉声一叹,掩面拂袖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余二郎的争议比较多,怎么说呢!看站在什么立场吧!如果是站在晋安郡主的立场,那他就是负心人,如果站在余家的立场,他的选择无疑是正确的,因为余家不能让显昭帝生出更多的疑心,只能说,余二郎对得起任何人,却对不起晋安郡主,就像我之前说的,这文里的人物性格各异,有优点有缺点,我觉得这样的人物更鲜活一些,当然,我私心更偏心裴蓁,谁让我是亲妈呢!

 第39章

    若是换做别人; 在一众姨娘和小辈面前闹得这般夫妻失和,只怕要觉得没有脸面见人了; 晋安郡主却是满脸的讥诮之色; 看着屋内的人; 提了提垂落在臂弯处的披帛,描画的斜飞入鬓的长眉轻轻一挑,红唇勾起一丝冷笑。

    “怎么着?都留在这是想让我把你们都发卖了给丫鬟称几斤果子吃?”

    晋安郡主话一出口; 吓得几个姨娘具是一哆嗦; 之后忙行了礼告了退,紧接着六娘子几个也是相仿相效; 生怕受到了晋安郡主的迁怒。

    “傅姨娘; 慢些走。”裴蓁突然开了口; 红菱唇微勾; 笑意却未达眼底,只见她莲步轻移,走到傅姨娘身前; 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我刚刚说什么来着?傅姨娘的记性也太差了些; 这就想走了吗?”

    傅姨娘一怔,之后“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唬得众人吓了一跳。

    “是妾错了,还请县主责罚。”

    裴蓁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傅姨娘可真是一个聪明人; 怪不得能让父亲百般怜爱,既然这般知趣,你更应该知道该跪在什么地方才是。”裴蓁不懂晋安郡主为何要对傅姨娘这样放任; 不过是一个妾罢了,若是她,在傅姨娘第一次动了犯上之心的时候,就会把人杖杀了,以儆效尤。

    傅姨娘迟疑了一下,战战兢兢的起了身,双膝刚离开地面,裴蓁便笑问一句:“傅姨娘,我让你起来了吗?如果是让父亲宠的不知天高地厚了,主子没发话,当奴婢的就敢私自起身,这规矩是在外祖母那边学来的吗?”

    “裴蓁,你别欺人太甚。”六娘子已是看不下去,眼底含泪的冲了过来,一把就要扯了傅姨娘起身。

    “大呼小叫,这是哪学来的规矩?我的名讳也是你可以直呼的?”裴蓁冷喝一声:“我看六娘子也是该学学规矩了,我倒第一次见到这般目无尊上之人。”

    六娘子一愣,惊疑不定的望着裴蓁,嘴唇微动,似乎没有想到裴蓁会以身份压人。

    “六娘子,您别管我了,赶紧走。”傅姨娘推着六娘子的手,不肯起身,眼眶中泪珠滚动,生怕因她之故连累到六娘子。

    “娘。”六娘子摇着头,怎么也不肯离了她身边。

    “娘?”裴蓁轻挑长眉,冷笑一声:“这是哪学来的规矩?堂堂国公府的娘子竟唤一个妾婢为娘,自甘下贱,果然是小妇肚子里爬出来的,就是在教养个几年我看也是白费心思。”

    “县主,都是妾的错,不干六娘子的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六娘子一般见识。”傅姨娘伸出抓住裴蓁的裙摆,连连哀求道。

    裴蓁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之色:“你是什么东西,也配为六娘子求情。”

    傅姨娘摇着头,眼泪簌簌的往下落:“妾不敢,求县主宽恕六娘子的无状。”

    “别求她,娘。”六娘子用力扯着傅姨娘的袖摆,想要拉她起身。

    “六娘子,您快和县主认错吧!奴婢求您了,您认个错吧!”傅姨娘心里又悔又怕,几十年舒坦的日子,仗着国公爷疼爱,老夫人偏袒,加之她有又庶长子傍身,不免生出骄矜之心,如今才知原本郡主若想要碾死她不过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六娘子忍不住哭出声来,因裴蓁常年随着德宗大长公主住在洛邑,便是回京也甚少住在府里,她虽为庶女,却过的是嫡女的日子,从未深切的体会过嫡庶之别,如今裴蓁住在府里,虽不得老夫人的宠,可却被高高的捧起,不说姐妹们,便是几个嫂嫂亦是对她讨好有加,又恨她处处压了自己一头,不免心有不甘,这才惹出了这场祸端。

    “我错了,八妹妹,不,县主,我知道错了,您饶了了傅姨娘吧!”六娘子服了软,双膝一软,便跪了下来,同时一股巨大的羞耻感笼罩在她的心头,让她既恨又怨。

    裴蓁轻轻摇了摇头:“你还是不知你错在哪了。”好端端的一个小娘子,竟因为一个姨娘下跪,这哪里又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六娘子怔怔的望着裴蓁,觉得她是有意羞辱自己,放在两侧的双手不由紧握成拳。

    “你是国公府的娘子,便是庶出,那也是主子,傅姨娘是妾,是奴,你为什么要为她求情,又因为要为她下跪认错?”裴蓁淡淡一笑,眼里带着讥讽的味道。

    “我……我……我知道错了,县主,我不该唤傅姨娘为娘,她是奴,我是主,她不配,是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六娘子结结巴巴的哭道。

    “扶了六娘子起来,哭成这般像个什么样子,明日还要不要出来见人了。”裴蓁红唇轻弯,轻声吩咐道,又看向了傅姨娘。

    傅姨娘已知她的列害,在她冰寒的目光打了一个激灵儿,随后以双膝为脚,一步步的噌到长廊外,跪在烈日之下。

    六娘子不忍的别过脸去,却不敢在哭出来,生怕让裴蓁寻了由头又责罚了傅姨娘。

    不管是江姨娘和七娘子几个都又惊又惧,胆颤心惊的望着裴蓁,没有她的发话,竟是谁也不敢离开一步。

    “母亲惯来性子散漫,素日里待你们也是宽厚的,可你们应该懂的感恩,而不是仗着母亲好性就得寸进尺,一个个不知天高地厚,须知你们是什么身份,莫说是母亲,便是我,想要打杀了你们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裴蓁的目光似刀锋一般,刮在众人的身上,她的话虽是对江姨娘几人说的,可不管是七娘子几个还是柳氏她们,都觉得这话中所指也包含了自己。

    见几个姨娘乖觉的低头称“是”,裴蓁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这才打发了她们离开,至于傅姨娘,裴蓁冷冷一笑,等到日子落山在回去也不迟。

    “不过是个姨娘,您瞧着不顺眼不管是发卖了,还是杖杀了谁又能说出什么,就是六娘子,也不过是一个庶出,年底也就出嫁了,想要拿捏她不过是您一句话的事,何必要闹得自己这般不痛快。”裴蓁忍不住说了晋安郡主一句。

    晋安郡主却是冷笑一声:“我理她们做什么,惹我不高兴了我便让她们过来立立规矩,又何必和她们费什么心思,养着她们也不是全然无用的,没事用她们嗝应一下你父亲,我瞧着比看了最出彩的一出戏还要痛快。”

    裴蓁口中溢出一声轻叹。父母之间的事情她便是搀和也搀和不明白,说到底,她也不知道究竟为何会闹成这般不堪的境地,她母亲生的千娇百媚,便是脾气急了一些,也不是什么大错,她那父亲,小事糊涂,大事上倒也拎得清,若不然也不会让圣人放心他掌管京城禁卫军,两个聪明人,怎么就喜欢这般硬碰硬,若是她,必然要使出手段,先收拾了这几个姨娘,然后在把父亲的心拢回来。

    “您这般又是何苦呢!怒易伤身,您不看别的,就瞧着自己的身子也不该如此。”裴蓁柔声劝道,想着夫妻之间这般失和,母亲又不是一个能服软的性子,等自己一走,保不能又要闹得不可开交,若气坏了身子可就得不偿失了。

    “您若是觉得和父亲过不下去,何不和离的好?正好可以随外祖母一道回洛邑。”

    晋安郡主听了裴蓁这话却是一怔,随后摇头冷笑:“那不是便宜了傅姨娘她们几个。”她在这沛国公府耗尽了青春,凭什么把要即将到手的东西拱手让人,再者,她若是和离,必要连累了太华和姐姐受人非议,她这一生也就如此了,又何必要连累了女儿和姐姐。

    “不过是些身外物罢了,说句不该说的话,我瞧着父亲的身子骨可健朗的很,圣人在袭爵上又格外的吝啬,这国公府一日两日还真说不好花落谁家。”裴蓁柔声劝道,又想着晋安郡主怕是担心会被人非议,便莹然一笑:“您可不是抱残守缺的人,再者,启圣也不是没有和离再嫁的妇人,您便是无心在嫁,守着我和外祖母不也比眼下要过的快活。”

    温妈妈听了裴蓁的话,心思一动,抹着眼泪道:“县主的话说的在理,您何必这般熬着自己,长公主殿下是不知您过的是什么日子,若是知晓,指不定要如何心疼。”

    “别说了,我不会和离,我便是熬也熬死裴公瑾。”晋安郡主咬牙说道,太华还未出嫁,她怎能让她因自己受人非议,便是日后说亲,旁人嘴上不敢言说,心里也不免也因自己轻看她几分。

    裴蓁倒知晋安郡主的性子素来就是这般倔强,想让她改变主意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办到的事,于是便朝着温妈妈轻轻摇了摇头,心里却琢磨着,若想母亲改变主意,怕还是要劳烦外祖母来开解母亲才成。

    作者有话要说:  留言都看了,大家别着急,大家提出的问题,后续都会写到,说实话,不是几句话能说清楚的,我只能说这就是连载文的乐趣,可以让大家争论一下,先说一个问题,德宗大长公主已经老了,所以她才会百般筹谋,即使她明面上还是被显昭帝敬重,可事实是什么呢!

    晋安郡主为何现在不和离,因为沛国公府,为了子承父业,沛国公管的是禁卫军呀!亲们,她得让王姨娘的儿子裴三郎继承沛国公府,这才是她要的助力呀!还有一些问题,后续都会写到,大家先别心急,其实我也着急,也想让大家早点把疑惑都解开o(∩_∩)o  不过我得一点点的写哈!敬谢所有追文的妹子们

 第40章 

    这样大晚上; 裴蓁突然到了德宗大长公主府,不免让人有些惊异; 德宗大长公主身边跟了她三十年多来的郑嬷嬷得了消息; 赶紧出来把裴蓁迎了进去。

    “您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郑嬷嬷脸上带了几分忧色; 低声询问着。

    裴蓁不答反问道:“外祖母可歇下了?”

    郑嬷嬷轻摇着头:“还不曾歇下,这几日殿下睡的晚些,您来了正好劝劝她老人家。”说着; 轻轻一叹。

    裴蓁微微点了下头; 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婚事难以抉择的问题才闹得德宗大长公主睡不安生。

    德宗大长公主知裴蓁来了也是有些意外,见着她时候脸上便露了笑意; 柔和了锐利的眉眼; 她招着手; 让裴蓁坐过来; 笑问道:“这么晚怎么过来了?可是谁给你委屈受了?”

    裴蓁浅浅一笑:“谁敢给我委屈受。”眼眸一扫,便见一旁的侍婢手中拿着梳子,便伸手接了过来; 又屏退侍婢; 笑道:“今儿让我服侍您一回。”

    德宗大长公主微微一笑,把头扭了过去。

    德宗大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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