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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千斤贵女-第22章

小说: 千斤贵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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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忆身为皇子,出入皆有人伺候,出门哪需要自己带银子?当即摇头,“我、我没有银子!”
  瘦高个显然不相信,将折扇往兜里一放,伸手便扯他衣服。李忆又惊又怒,大叫:“大胆!你个刁民,你、你、你怎么扯人衣服呢?不知廉耻,放手!”
  淼淼虽听到李忆的叫喊,奈何她正被四五人同时缠着,根本腾不出手来。瘦高个和李忆推搡间,忽然见到李忆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玉佩,心头大喜,伸手便要抢。李忆大惊失色,那玉佩是先皇后留给自己的遗物,他就算拼了命也得护着,于是一个拼命抢,一个拼命护,拉扯间两人同时倒地。
  李忆摔了个头晕脑胀,依旧用两手死死护着脖子。瘦高个却是灵活,一个翻身便骑在李忆身上,一边往李忆身上招呼一边喊道:“兄弟们快来帮忙,这死胖子身上有个值钱的玉佩!”
  马上便有两个离得近的歹徒冲了过来,一边一个蹲在地上,把李忆两手掰开死死按在地上,骑在李忆身上的瘦高个嘿嘿笑着,伸手便解那玉佩。
  “不……不要……别抢我的玉佩……别抢……”
  这一刻,躺在地上的李忆,生平第一次感到了绝望,看着那个面目可憎的歹徒一边狞笑一边动手抢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而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只觉自己是一条躺在砧板上的大肥鱼,任由屠夫无情地宰割,心里虽万般愤怒和绝望,却是毫无办法,连挣扎都挣扎不了,只能等死。
  就在他以为保不住那玉佩时,忽然身上一轻,骑在他身上的瘦高个被人提起,重重摔了出去,紧接着按着他双手的两人,也被一柄秃头的笤帚打得抱头窜鼠。
  此时正值晌午,日头正好,晴空之中,淼淼的包子脸俯视着他,“殿下,你还好吗?”
  李忆喘着气扯动嘴角,“好……好……险!”他本来想笑一个的,奈何浑身发软,脸上却僵硬得很,尤其在见到之前推车的那个矮个子正使劲推着板车要撞淼淼时,更是僵硬得连话都说不出来,颤着手指着她身后道:“车……车……”
  淼淼仿佛背后长了眼睛,猛然转身一抬脚,硬生生将板车逼停,随即身子轻轻一跃站到板车上,手中笤帚刷刷一阵猛抽,那推车的矮个子顿时被抽晕了过去。
  李忆松了口气,躺在地上直喘气,只见朗朗晴空之下,淼淼居高临下站在板车上,雪白的长袍无风自动,手中笤帚指着那几个东歪西倒的歹徒,一身凛然正气大有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豪情壮志,冷冷地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们非要闯,好得很,不怕死的尽管放马过来!”
  李忆张着嘴巴看呆了,心头一阵狂跳,霸气侧漏……帅!呆!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咱六水就是辣么霸气!!!

  第26章 车裂

  看呆了的不止李忆,凉州七小龙也被淼淼那凛然的气势完全威慑住了,不是捂着胳膊就是扶着墙,一时犹豫不决进退两难。
  然而下一刻,咔嚓咔嚓……所有人再次看呆了,淼淼脚下的板车不知是承受不了她的霸气还是她的体重,居然很不合时宜地——车裂了!
  “我的车子……我的车子啊……”刚刚转醒的矮个子看到自己心爱的车子在淼淼脚下四分五裂,只觉比自己挨打还要痛上几分,一时悲痛欲绝,“你……你要打就打我好了,干嘛要踩烂我的车子,那可是我媳妇啊……你好狠的心……”
  那车子可是他们唯一的财产啊,不打劫的时候可以运一下货赚两个铜板,打劫的时候就是个道具,没了车子,他们靠什么把羊牯逼进死胡同?这个死胖子把车子毁了,他们还怎么运货?还怎么打劫?这不是要他们赶尽杀绝吗?
  淼淼赶紧跳下车子,有点不好意思,“呃……我也不想的……”谁让你媳妇那么破。
  此时那帮歹徒已看出来,这个小胖子不是那么好对付,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事情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他们若是罢手,岂非赔了车子又折兵?也太窝囊了点。斗鸡眼老大看了一眼那帮衣衫不整脸带菜色的兄弟,一咬牙狠声道:“兄弟们,咱们跟这两个死胖子拼了!今天怎么也不能空手回去!干一票,吃好的去!”
  于是这凉州七小龙再不讲什么道义了,一拥而上朝两人冲了上去。
  淼淼忙举起笤帚准备应战,眼角一瞥,李忆那货居然还躺在地上,顿时火了,朝他大喝一声:“还躺着做什么?等死吗?”
  这一声当头棒喝,让李忆彻底醒了过来,慌忙爬起身站到淼淼身后。
  淼淼之前没下杀手,是因为顾及身份,她如今毕竟是永宁侯的女儿,不是以前的刺客淼淼,虽然这七个歹徒死不足惜,可她一个侯府小姐一出手便把这七人杀了,难免惹人非议。况且这七人也不算什么穷凶极恶之徒,至少他们没打算要他们的性命,她好不容易才有重生的机会,若非迫不得已,她不希望自己手上再沾人命。但现在这七人不依不挠的,伤了她事小,越王若有个什么闪失,那就不得了了,永宁侯在皇帝面前也不好交代。
  “既然你们要找死,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淼淼挡在李忆身前,将手中秃头笤帚舞得密不透风,可惜这笤帚不是什么杀人利器,并不能一招致命,况且那帮歹徒虽是一群乌合之众,却胜在人多,一时也奈何他们不得。更糟糕的是,淼淼双拳难敌四掌,一不留神,仍是有两人趁她不备窜了过去,直扑李忆。
  李忆见势不妙,想往路口跑,但那两个歹徒已堵在路口,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死胖子,把玉佩交出来!”
  千钧一发之际,淼淼一把抢过斗鸡眼手中的砍柴刀往李忆抛了过去,厉声道:“接着,谁靠近你就砍死他!”
  李忆手忙脚乱地接过砍柴刀,还差点拿反了,颤巍巍地指着那两个歹徒,努力学着淼淼霸气的口吻,“别……别过来!不然老、老、老子……砍死你们!”
  也是冤家路窄,两名歹徒其中的一个还是刚才那个瘦高个,他根本不相信这个窝囊的大胖子敢用刀砍他,一边撸着袖子一边道:“哎哟喂,好凶啊,你砍啊,你爷爷我身上正痒痒呢,快往我身上招呼啊!”
  死生关头,李忆就算再不上道,此时也不愿意束手就擒,他咽了咽口水,抹了把汗,道了声阿弥陀佛,随后两眼一闭,用力挥动手臂,将手中的砍柴刀扔了出去。
  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
  “我草你姥姥个小丁丁!什么破鸡/巴玩意儿?哪个不长眼的兔崽子偷袭老子?”
  呃,这声音……李忆睁开眼,只见一小队手持大刀的北衙禁卫军冲了进小胡同,余天赐正一边捂着脑袋,一边破口大骂,夏至和宝枝也跟在他身后,刚才的两个歹徒此时已被禁卫军制服。
  原来之前夏至到杜二娘家打点完毕,回头想接应李忆时,发觉李忆和淼淼被一伙歹徒堵在了死胡同里,他虽然着急,却知道自己冲进去也于事无补,听宝枝说柳二小姐会武,能撑一会儿,当机立断跑出去搬救兵。也是巧,正好撞到余天赐带着一队禁卫军在附近巡查,余天赐一听说他的地头上竟有人拦路抢劫,劫的还是他的表兄越王,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当即嗷嗷叫着带人冲了过来,不料才进胡同便中了“头奖”。
  “二表兄……你怎么样?你没事吧?”余天赐一见李忆那狼狈不堪的模样,顿时唬了一跳,也顾不上自己脑袋上的飞来横祸了,忙上前扶着李忆查看,见他只是皮外伤,这才放下心来。
  李忆一见救兵到,绷紧的神经顿时一松,浑身虚脱了似的,见到余天赐脑门上的大疙瘩,决定直接忽视,指着淼淼的方向,心里十万火急,舌头却打了结,“快……快……救……救人……”
  早在余天赐进来之前,淼淼已制服了两人,余天赐顺着李忆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时,恰好见到淼淼虎躯一震,随即大吼一声,先是一记分筋错骨手,把其中一名歹徒的胳膊卸了,再一记大力金刚掌,一掌拍在另一名歹徒的胸口上,那歹徒当即如断线的风筝般朝余天赐等人飞了过来。
  余天赐及一众手下唰地闪身躲开,那歹徒便啪地一声,死鱼一样摔在地上,哼也不哼一声。还剩下最后一个歹徒,淼淼才堪堪摆出一招猴子偷桃的起手式,他已捂着裤裆惨叫一声,直接倒地上装死了,看得余天赐一阵蛋痛。
  我日!余天赐咕嘟咽了一口口水,果然将门出虎女,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永宁侯家这个胖妞啊。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你别吓宝枝啊!”宝枝朝淼淼冲了过去。
  终于制服了歹徒,又看到李忆没事,淼淼也是浑身虚脱了一般。她最后还是没下杀手,不是不想,实在是有心无力,那七小龙虽是乌合之众,出手没个像样的招式,但奈何这具身体还是太胖了,打没多久便力不从心,让她有种眼高手低的无力感,最后那两招已是使尽了她洪荒之力,此时再也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伸着舌头直喘气。
  凉州七小龙此时已成了凉州七小虫,被禁卫军用绳子绑成了一串跪在地上,个个脸青鼻肿惨不忍睹。余天赐提着龙牙刀,在他们面前趾高气扬地走了几个来回,“吃了豹子胆了你们!要打劫也不事先打听打听,竟然敢在老子的地头上闹事,嫌命长了是不是?他娘的还敢朝老子扔刀子?不想活了是不是?”
  瘦高个哭丧着脸道:“小官爷饶命啊,咱们也是饿得没法子了啊,别说豹子胆了,两天都没一粒米下过肚了……”
  “卧草!你小子还敢顶嘴?”余天赐一脚便踹了过去,“天底下没穷人了?就你几个最穷?没饭吃了就可以打劫了?你们还有理儿了是不是?人人都像你们这么想,这天底下还有太平日子过啦?王法是要来干什么的?”
  余天赐踹完一个不解气,一边扯起豆沙喉骂着,一边挨个踹过去,“叫你目无王法!叫你打劫!叫你顶嘴!叫你扔刀子!叫你……我靠!你个死兔崽子竟然敢瞪我?胆儿肥了你!皮痒痒了是不是?信不信老子把你们全扔大牢里?”
  他说着抬脚又是一踹,七小虫的老大当即惨叫一声,大呼冤枉,“小官爷饶命啊,小的不是瞪您啊,小的哪敢瞪您啊,只是小的这双眼睛天生斜视,咱也不想的啊,您大人有大量啊。小的们走上这条绝路也是迫不得已啊,咱们凉州老家被突厥恶贼洗劫一空,又逢水灾,家中老小不是病死就是饿死,官府又不管咱们死活,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咱们这才一路从凉州乞讨到长安,不过是想谋条生路,吃顿饱饭而已啊……”
  他在这头呼天抢地喊冤,他的兄弟们却关注到另一件事上了,“小官爷,你方才说把咱们都扔牢里去,那啥……牢里……管饭吗?”
  余天赐身上的毛霎时又炸了起来,还管饭?你当你们是去住店的呢!他眯起丹凤眼呵呵两声,“管啊,断头饭你听说过吧。”他抬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个砍头的动作,“老子答应你们,那天一定让你们吃个饱!”
  凉州七小龙当场被吓晕了一半,另一半在得知他们打劫的肥羊牯竟是当朝二皇子后也倒下了。
  夜凉如水,禁宫里已敲过一更鼓。
  李忆半裸着上身歪在软榻上,表情痛苦,哼哼哈哈的,正替他揉药酒的夏至表情更痛苦,只因李忆那身肥肉实在太……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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