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杀人事件-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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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老师是不可能对于学生之间的关系了解那么清楚的。这些情报十有八/九是跟同学收集得来。由此可以看出,女教师刀子嘴豆腐心,她从心里是想出一份力吧。
不知为何,内心有种奇怪的思维侵蚀着杨尔的内心。他感觉自己离真相已经很近。他脑海里回忆着收集到的线索:礼物盒子、消失的人偶、鱼线、尸体、衣服。
出现在不同地点一定具有某种意义。这些不是分散的,而是诡计中不可替代的步骤。还有盒身跟盒盖为何会分离的问题没有解决。
等等,还有那封奇怪的信!里面姐姐妹妹的称呼,必定让人联想到梧桐、银杏两姐妹。可是银杏几年前已经去世了。据田园警官说,银杏感染上一种很少见的疾病,皮肤会溃烂。只得日日夜夜待在别墅里度日。
关键银杏真的感染疾病了吗?还有…银杏真的死了吗?谁看到了!没有人!一种毛孔悚然的感觉席卷着杨尔的每个皮肤毛孔。如果信是梧桐写的,不难看出她对于妹妹的爱与妒忌。只是人称叙述上又有些错乱。
信的内容虽然没有什么逻辑话语,却让人更加可怕。那种日积月累的情感交织在一起,宛如培养皿中滋生的细菌,飞快的繁殖。又是何种忍辱负重,能让她即便在最能敞开心扉的“日记”中,都小心的扮演着喜欢妹妹的戏码。
更令人可怕的是,梧桐在无意识中也充满了自我保护。怕妹妹翻看日记?做不成好姐妹?还是怕被母亲发现,做不成好孩子?总之,她在日记中,还虚伪的歌颂着妹妹。真是可怕的人!
这样说来,倘若银杏真的死了,到底是不是感染疾病…或是…就值得怀疑了。杨尔感觉内心奇怪的思维领导着他的思路,渐渐把他引向更恐惧的深渊。那一晚,如同往常一样,杨尔久久不能入睡。京南也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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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新人也着实可怜,婚礼前发生一系列的风波。一早起来,白杨临就开始招待客人,别墅里一下子更热闹。
首先引起杨尔注意的是一位老妇人,穿着雍容华贵的衣服。单单从面料上都能辨别出是高档货。
枯瘦的手指上竟是大大小小的茧子,跟食指上面夺人眼球的绿宝石戒指十分不相称。她站在大厅的角落里注视着新郎官,趁人不注意时急忙在脸上抹了一把。
其他客人也是奢侈的着装,跟老妇人不一样的是,他们围坐在梧桐母亲的身边。嘴里一个梧桐美,梧桐漂亮。下一句,定跟上以后生意承蒙您照顾。
杨尔不适应这种社交场合,直径往老妇人的方向走去。走到近处,才发现老妇人的脸上到处是褶子,皮肤也十分粗糙。甚至穿着有点坡跟鞋子的双腿在颤动。她那种神情让人觉得很难受。喧闹的场景更映衬出她的格格不入。但她依旧站在这里,将泛黄的牙齿展露出来,生挤出一个嘴唇上翘的表情。
那种热切却不敢接近的目光,杨尔见过。他凝视着老妇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涩,半响,口中才吐出,“那边的沙发上还有位置,我看您身体在发抖,不如过去坐坐。”
“您在叫我吗”一时间,老妇人没有反应过来,神情中带着惊愕。在看到杨尔点头后,老妇女急忙摆摆手,“不了!不了!在这里就好。您不用管我!抱歉,是不是我妨碍到您了。真的太抱歉了!我可以再往远处走一点。只是那样就看不到儿子了。”兴许是说了不该说的,老妇人用手掌拍打着嘴唇。然后对着杨尔深深的鞠了一躬,果然躲到更远的地方去了。
杨尔想追上去,却被迎面而来的女佣挡住,“杨先生,婚礼马上就开始了,还是请您到下面去。您要知道,今天大家都忙疯了。您就不要再乱跑了。”
说着女佣双手在胸前合拢,态度强硬起来。最后杨尔不得不调头往左太方向走去。隔着老远就能闻到左太身上的香水味,使得杨尔皱紧了眉头。
他余光一直盯着大门的方向,便于确认京南还没回来。真是,这个小子,究竟跑到哪里去。杨尔有些懊恼,他不吭不响就没影,该不会是出什么意外吧。想到这里,他更加坐立不安,干脆走到大门口张望。今天的太阳很足,使得他用一只手挡在额头上,眼睛依旧眯成缝。
忽然,背后有人将手轻搭在他肩上,杨尔警觉的攥住对方的手腕掰过去。“哎呦,是我,怎么能这么对我们老年人。”田园警官苦笑,这孩子还真是警觉。
“啊!抱歉啊!”杨尔随即松了手,“您知道京南去干什么了吗?事实上,昨天下午以后我就没见过他。现在联系不上他,最近又发生了凶案,这片不安宁,他不会出事吧。”
等杨尔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死死的攥住田园警官的一条胳膊,急忙抽回手。“抱歉!”为了避免尴尬,杨尔抓了抓头发,傻呵呵乐了几声。
“京南那小子说去查案,找我要到地址就急匆匆挂断。”
“谁的地址?”
“当年为两姐妹作证的果园承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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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良辰吉时还剩十分钟,宾客终于不再叽叽喳喳,依次落座。万万没想到田园警官竟然是主持人,杨尔真怕对方一开口就将气氛带到冰点。不过,事实证明他多虑了。
“很荣幸被推选成为这场婚礼的主持人。让我们赶紧有请新郎新娘出场。”伴奏响起,神圣庄严,大家起身热烈鼓掌。顺着众人炙热的目光看过去,空空如也的走廊没有一点动静。
“请新郎新娘出场!”麦克风里再次传出声音。这次,可以听到不远处清脆的高跟鞋响声,嗒嗒嗒,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清楚、密集,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正是左梧桐。
让大家惊愕的是女孩脸上哭花的妆。她宛如被捕兽夹所伤的麋鹿拉扯着母亲的衣角,“妈妈,扬临他被人袭击了,快叫医生。”然后女孩像是完成什么使命一样,放声大哭起来。身子瘫软在地上。
不幸的是,在场没有人是职业的医生,不得已只得拨打电话。当女佣还在考虑自己仪容仪态是否有失“名门”风范而小心迈步的时候,田园警官已经跑到电话跟前喊了镇上医生过来。挂断电话,警官往走廊里冲去,杨尔也赶紧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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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推论
一楼一间半掩门的客房里,白杨临倒在地上。双手被人拿麻绳绑住,身上并未见到伤口。联想到方才新娘说被袭击,果然女孩子还是沉不住气。不过,这也难怪,偏偏是在紧要关头。新郎又离奇的被人迷晕。
试探过白杨临还有鼻息,田园警官严峻的神色才稍微舒缓。“他睡得很沉,是乙/醚。”
啊!从进屋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原来是乙/醚。杨尔有些恍然大悟。等等,从刚才开始就全神贯注盯住大门的自己正好成为证人。大概三十分钟前才刚见过白杨临,并且这期间没有人出入大门。也就意味着,犯人就在其中。
天啊,杨尔简直要抓狂!命案结束后又是奇怪的绑架新郎事件。那个犯人究竟要逍遥到几时。一想到这里,杨尔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恶魔究竟是谁!等等,如果凶手跟凶案以及人偶案是一人而为的话,事情倒是简单得多。毕竟就那几个人三次都在现场。若不是,事情就变得棘手。
在场的宾客除了一直住在别墅里的几位,剩下应该都是左家人生意上的伙伴。统共十几人,这下范围就更宽。
这时候,内心的声音在呼唤着杨尔,“目的!”任何犯罪总要有原因。即使再小,终究有踪迹可寻。就算是穷凶极恶的变态连环杀手,也是在长期的社会环境中将内心的罪恶滋生,直到越过警戒线才犯下罪状。
这个节骨眼上,绑架新郎,最可能的就是为了推迟婚礼。与杀人案不同,白杨临没有任何生命危险,凶手不是同一人的概率很大。
在场又都是仰仗左家照顾的商业子弟,阻止婚礼是否是惦记白杨临金龟婿的位置呢。不对,婚礼只是推迟,意味着还会举行。如果真是那样,杀了新郎才是最好的选择。
就在杨尔抱拳思考问题的时候,白杨临被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员抬上担架送走。事实上,一系列闹剧后,风波不但没有中止,反而越演越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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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醚事情过后,左太根本不管女儿的看法,甚至剥夺未婚妻探望丈夫的愿望。当然,不举行婚礼,杨尔等人也没有理由继续赖在别墅里。
至于为何知道这些,其实是在跟田园警官的谈话中得知左梧桐曾寻求过他的帮助。但是左太不仅态度强硬,还数落警方无能,有时间不查案天天惦记她未出阁的女儿。实在弄得四十多岁单身汉田园没有办法。
好在晚上杨尔终于收到京南报平安。电话那头,京南声音中透出劳累过度的嘶哑嗓音。让杨尔嘴边上抱怨的话没忍心脱口。只得简明说出白天别墅里的状况,那头很快就挂断了电话。知道好友平安,杨尔今晚终于能睡得安生。明天,再去看看新郎官恢复如何吧。
杨尔躺在田园警官介绍的招待所里辗转反侧。这里环境跟别墅相比有着天壤之隔,却有一种安心。这晚杨尔睡得很熟,终于没做可怕的梦。
早上本来说着要去医院,但是接到田园警官电话。里面说白扬临身体并无碍,稍事休息就能恢复后便放弃探望的想法。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就是捉到凶手,不再让更多人受害。
不知不觉,杨尔来到河边。或许是冥冥之中,注定该有一个交代。短短几天,已经让群众陷入恐慌中。而恶魔依旧畏缩在黑暗的角落里,舔舐着舌尖上的鲜血寻找他下一个猎物。不行,我要抓住恶魔。
手边的电话传来嘟嘟声,原来是田园警官传来一张根据当年案件当事人供述画下的人偶画像以及盒子。底下还有详细的材质、尺寸。盒子属于“棺材”的那种格局,在盒身与盒盖接洽处有两条滑道。唯一不同之处,接缝处有个锁头,旋转180度正好可以锁上。啊!原来是这么回事。杨尔叫了起来。
由于形势紧急,杨尔让田园警官召集大家来河岸这边。该解开真相了!对!一切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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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召集的人员名单里面仅仅提及人偶案里的几个当事人。这么久的案子,终于能水落石出了吗?警官跑到河岸上,除了左梧桐、女佣,甚至连同刚出院的白杨临都从医院里被揪出来。为了避免狡猾的罪犯逃跑,警官刻意带上小真警员,防止万无一失。
“名单里,你提到的未他已经失踪多年。由于他是孤儿,无人问津不了了之。其实我们有找过,怎么也找不到。”田园警官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喘着粗气。果然还是年纪大了吗,这一路跑来实在体力不支。
在做完一次深呼吸后,杨尔才开口,“让我来说说犯罪的手法吧。三件案子,两件是杀人案,一件是恶意伤人案。先说古瑞文被杀这个案子,一个中年男人看似被水溺死。从男人与女人先天力量的差距上,白杨临是最可疑的。表面上看,凶手先把被害人(古瑞文)以某种事由约出来。然后趁其不备抓住他的脑袋往水里按,等他挣扎着断了气,干脆就拖到河里让他坠入渔网中。
实则,古瑞文在被拖入水中之前,就被人注射过针剂。而凶手这么着急让人发现当然是害怕自己好不容易制造的不在场证明作废。”说完这里,众人的眼光凝聚到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