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线又崩了-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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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栋房子的主人是崔颐父亲?”这是在卫生间那会,系统告诉他的,许从一不免疑惑,看得出来,这屋里住的人有点权势地位,不至于家里孩子不见了,连找都不找。
崔颐怕是他爬在外面捡来的。
系统:“不是捡来的,但和捡来的差不多……”
“停,他的过往可以省略。”许从一当即打断系统可能会有的长篇累牍,崔颐现在仍旧没有完全觉醒哨兵力量,就算崔颐心里对他或许已经有异样的想法,但以他当下的能力手段,可做不了任何事。
“说崔颐爸和厍钧之间的事。”忽然就打包行李搬到这里来,看情况不像是只住一两天,而是长住。有些需要知道的,还是提前知晓一些好,这样才好随机应变。
于是系统将它了解到的,做了一个简单的归纳和总结。
事件起因,因为一个亡故的向导。崔颐父亲和那名向导有过结合,是伴侣关系,说来也是凑巧,那名向导,正是送他们过来的、厍钧伙伴席穆暗恋的人。崔颐父亲早年犯了点事,为了不拖累伴侣,独自逃到别处躲着,私下里没有完全断了联系,而是通过网络信件,保持着通讯。但就在某一天,崔颐父亲忽然就没有收到向导定时的回复,向导因为他的缘故,被人看押在塔里,那之后,过了整整三天,向导都了无音讯。崔颐父亲忍受不住,跑了出去。
后来得知,这是塔里的人发现了向导和他在通讯,于是故意设套,让崔颐父亲钻进去。果然,哨兵中了计。
数名哨兵逼近,准备将崔颐父亲抓捕,而一旦被捕,就意味着死亡,向导哪里能忍心爱人就此丧命,将围攻的哨兵们都强行拖进他制造出来的精神幻境中。事情最后以向导精神力耗尽,精神崩溃微结局,连带着那些哨兵,一起当场脑死亡。现场一地横尸,就剩崔颐父亲还活着。
自然的,崔颐父亲将一切恨意都对向了塔这个组织。他花了近十年时间,创造诺达的家业,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和塔抗衡,他要一点点蚕食掉那个地方。
“十年?不是说失去伴侣的哨兵或者向导,活不到那么久?这人特别?”许从一细细玩着手里的烟。
系统:“哎,忘了说,他们只是精神结合,没等到身体结合那一天,向导就一命呜呼了。”
“精神结合?那找个精神等级高的,再次结合,不就行了。”
系统:“那是崔颐父亲的真爱,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喜欢其他任何人。”
“真爱啊……”许从一轻声呢喃,然后笑了出声,所谓喜欢一个人,难道就真的是喜欢他/她吗?
若是换个皮囊,换种性格,换种思想,还会那样?
其实很多人未必能真的清楚,喜欢对方,也许根本不是喜欢那个人,而是他/她身上的某一处,有形的或者无形的。多半是自己缺失的那部分,若那东西安在另一个人身上,估计喜欢的就是另一个人了。
沉浸在自以为的情意中,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喜欢这种感情就是假的,套了一个看起来明亮光鲜的东西而已。满足的是自己的一种私欲。
“你这想法以偏概全了。”系统不大赞同许从一对爱情的理解,虽然它自己也不懂,但感觉许从一就是错误的。可又仔细想了想,若是从这些世界的耽美线攻略目标来看,他们之所以喜欢许从一,就是因为许从一的身体,于他们而言,似良方解药,能解他们各种病症。要换成其他人,会如何?
这个假设从根本上就不成立,不会有其他人,只会是许从一。
为什么它这么笃定?系统惊诧自己的这个想法,好像就是根植在它的程序中。
第90章 08。15。
那边讨论不知道还会进展多久; 出门时忘了买早饭,一直饿到现在,就在家里喝了半杯水。
胃部传来一阵明显的抽痛; 许从一到饮水机下接了杯水,一口喝下; 缓解了一点疼痛; 但还完全不够。
这房子很大; 一路进来; 到没看到什么人; 就只有领他们进来的那名管家。
这么等下去不是法,得先把肚子填饱; 才能做其他事。
于是许从一出了门; 两边都是环形走廊; 延伸向两侧的电梯门。许从一往左走; 电梯离得远; 近处却是过去两步就看到一楼梯。一层楼太短,坐电梯感觉挺奇怪,许从一选择走楼梯。
但楼下; 刚准备转身; 面前忽然冒出一个人; 中年男人行走间悄无声息; 犹如鬼魅似的,许从一着实惊了一跳,两眼都瞪圆了。
“先生您这是要去哪?”管家语调平稳; 目光直直盯着许从一,让许从一有种逃跑被抓包的窘迫感,而像是为了让他更窘迫,肚子十分不合时宜地发出咕的一声,昭示着它饿了,想吃东西了。
管家目光有明显的一晃,许从一脸迅速红了大片。
知道人很尴尬,管家却是像早就准备好似的,胳膊抬起,就往东南方位斜举。
“先生请走这边用早饭。”
许从一尴尬得想立刻挖个地缝,然后自己钻进去。面前控制着表情变化,嘴唇微微阖動,道了声谢。
两人走向餐厅方向。
坐在一张面上铺着绣满花纹餐布的餐桌边,许从一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各种食物,有种自己不是在吃早餐,而是在宴会里似的。
拿起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道菜开始下手,他到宁愿只有一两样,早饭完全不需要做得这么丰富。
管家去其他地方忙去了,餐桌这边就还有个穿戴着围裙的帮佣,对方从开始到现在,几乎都微低着头,没有看许从一。
明明空间很宽阔,时不时有伴着浅浅淡淡花香吹荡过来的风,许从一却是没感觉到身心有多少放松。反而在进入这屋子后,总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不过怪异的是,当厍钧靠近时,这种感觉就消弭了不少。
同房屋主人交谈完,厍钧返身回安排给他的住处,到门外,手握门把上,还没怎么使力,门就自己开了。
屋里空无一人,卫生间门大大敞开,里面空荡荡的,好似根本就没待过谁。厍钧倒是知道这里警戒森严,进来出去都不容易,除非得到屋主人的许可。
这就排除了许从一悄悄一个人逃开的可能,但立马的,厍钧心情就不好了起来,思及许从一果真是避他犹如恶兽。竟是连等他片刻都不愿意。
厍钧在走廊里碰到管家,管家看他面色不善,直言许从一肚子咕噜叫,因此他就带他去楼下用早饭了。
等厍钧到餐桌边时,许从一刚好吃完,拿了餐巾纸擦嘴。
见男人冷沉着脸,许从一起身离座,自厍钧面前擦身走过,似陌生人一样直接无视,往后院方向走,在楼上那会,看到后院有个颇为宽阔的花园,繁花似锦,景色宜人,怎么着也比那间屋子待起来舒服。
步行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往边缘处走,房子周遭围了一圈铁栏杆,最顶上是缠着尖锐倒刺的高压线,鸟兽在铁栏外面鸣叫,但是没看到一只停留在院子里来。
寻了个木质的长椅,许从一坐下去,背脊半靠着后方椅背,到处一片安静祥和,但却并人觉得内心平静,这种寂静,反而似乎在警示着,即将到来的暴雨倾盆。
就在许从一视线没有移动,凝视着铁栏外某个虚无的地方时,耳朵里敏锐听到有汽车停靠在院落外。
空气仿佛瞬间一滞,许从一旁边一排半人高的灌木,倒是堪堪将他身躰给遮掩住,来得人看不见他,他倒是从枝叶缝隙中,能较为清晰地看到对方。
银色辆车上可以说同一时间下来三个人,三个男人,如果只是这样,许从一顶多看她们一眼,然后继续眼神放空,但实际不是,除了他们本身之外,加上空中盘旋的那只苍鹰,共有三个精神向导。
毫无疑问,来的三个男子,身份是哨兵,看他们穿着都很随意,没有塔里特定的标志,应该都不属于塔了。身高相差不多,长得都身材魁梧,人高马大。
迎接他们的依旧是管家,男人一身标准制服,态度恭谦,不过相比刚才接他们那会,背脊好像没弯那么低。
估计这些哨兵等级不太高,黑暗哨兵不说千里挑一,百里挑一是必然的。一个黑暗哨兵的攻击力,相当于五个首席哨兵,二十个次席哨兵。
这栋房屋的主人,召集这些哨兵过来,怕是要做点什么大事。
系统:“他准备毁了塔。”
“凭这几个哨兵?”让他们偷袭?塔里他是没去过,但人数应该不少,以一抵十,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系统:“当然不啊,他还有准备。”
“什么准备?”一听到有争斗要发生,许从一来了那么点兴趣。
“他还买了很多□□,□□,炸弹之类的。”
“这个准备就充分了。”管家领着三名哨兵到屋子里,许从一视线跟着移动,他这个位置选得好,在他这个角度,能够看到餐厅的一处,刚好又不至于让里面的人瞧见他。
厍钧还在用早饭,三人进来时,他投过去冷漠的一眼,随后继续,那是种全然不将对方放在眼里的淡漠,落在三名哨兵那里,立马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蔑和鄙视。
其中一个首席哨兵一个次席,身上都背了数条人名,且都在塔的逮捕令上,在他们手里也有哨兵的血。
一进屋,就收到毫不掩饰地轻视,让脾气自来就不算好的哨兵们想出手教训餐桌边的男人,让他知道,有时候要识时务,收敛好自己的情绪。
单从外在看,哨兵们彼此是看不出对方等级如何,三人脚厍钧穿得讲究,还留着一头女人似的长发,当然了,长得也他妈和个娘们儿似的,先入为主的观念,觉得厍钧肯定是个弱鸡,暗想这雇主挑人还真随便,只要是哨兵,就都一股脑雇佣过来。
有人眼尖,看到厍钧坐椅趴着的那个通体漆黑发亮的黑豹,其中两人面面相觑。一个娘们儿精神体是黑豹,还真是暴殄天物。
心下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有人行事要谨慎点,拉住一准备过去的同伴,想让对方再看看,要教训一弱鸡,都在一个屋檐下,有的是时间,那人不理会,一把挣脱,朝着厍钧就过去。
次席哨兵壮硕有力的庞大身躯立在厍钧面前,后面两人听到他一脚踹向厍钧坐椅的一直脚,椅脚卡一声断裂。
“怎么称呼啊?”哨兵吊起的三白眼里都是挑衅和讥诮。他想的是,最好这人能识趣,自己滚蛋。
两同伴竖起耳朵,试图听到另一人的回答,结果什么都没有,反而是他们同伴被厍钧的冷漠给激怒了,一把抓着厍钧领口衣襟,将人给生生拽了起来,哨兵等人站直了,哨兵意外发现,男人个子竟是比他还要高一点,刚才是他俯视男人,现在陡然一边,男人眯着眼,无动于衷、看跳梁小丑似的盯着他。
“你小子……”哨兵力量陡放,周围空气都凝固。
“找死!”哨兵举起拳头,就携着寒冽拳风,直往厍钧腹部上砸。
这一拳要是被砸中,厍钧背脊骨都能被打断裂。
拳头在空中被逼停了下来,哨兵面上惊诧,低头下去,定睛一看,他的拳头包裹在一只骨节修长、根根分明的手掌里。
那手掌背面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