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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莺雄-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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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即便此刻心里不知转了多少心思,脸上依然挂着温雅地笑,“其实本王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内疚,毕竟是因为本王你才进的大牢,才受的伤,每一想起来,本王都觉心痛如绞,恨不得天天照顾你,以赎罪之万一。”

    郭文莺这才放了心,暗道自己真是想多了,王爷明明是好心啊。他一个郡王为对自己觉得内疚,已实属不易,何必这般多疑呢

    她道:“王爷多虑了,文英并不觉得王爷亏欠文英,何况在牢中也没受什么罪,文英还交待了许多王爷的罪状,王爷不怪文英吧?”

    “不会,这怎么会呢。”他脸上笑着,心里却忍不住道,你个小丫头心眼贼坏,把本王都弄成谋反了,还得感谢你成全本王且等这事完了,再跟你算这笔账。

    郭文莺顿觉感激,虽然她给他罗列罪状是为了脱身,也为了把事情闹得更大,更热闹,才能收到更好效果,但这么编排王爷,诬陷罪名,终究是对他不敬,他不肯计较还好,若是跟自己问罪,也是她的错,半点怨不得别人。

    可没想到他今日竟这般容易放过她了,看来真像他所说的,他对她有几分内疚了。

    心里高兴,又多吃了几口饭。听他又道:“你这些时日先在府里吧,实在憋得闷了想出去,就多带几个人,你那四个亲卫可以带着,回头本王拨几个暗卫给你,暗中保护着,断不可再出现今日之事。”

    什么暗卫?还不是限制她的自由,郭文莺本想拒绝,但看他今日高兴,好容易又不跟自己问罪了,真不好抚他面子。只好道:“多谢王爷。”

    封敬亭果然很高兴,脸上一直挂着笑,不停地喂着她青菜,“来,多吃点。你受了伤,太医交待尽量不要吃太油腻的,等过几日整治一桌上好席面给你打牙祭。”

    郭文莺“嗯”了一声,被他像喂兔子似得,把两大盘子青菜都吞下肚了。

    实在吃不下了,才摆摆手,让他撤了碗筷。两人坐在一处说话,她问道:“王爷,路怀东那些人什么时候能放出来?”

    封敬亭笑道:“快了,等太子倒台了,便会无罪释放。”

    郭文莺一惊,没想到他在计划这么大的事,竟然要弄倒太子了?

    想必他已经有了周详的计划,这些日子陆启方在府中,两人狼狈为奸,不定商量出什么阴损主意呢。所幸该做的她都做了,下面如何与她不相干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上元节

  
    转过天来便是元宵节,京都每年的元宵节是十分热闹的,街道上,到处都张灯结彩,各式各样的花灯,简直叫人目不暇。街上人潮涌动,到了这一天许多平日不出门的高门大户中的小姐、奶奶、太太们也会到街上寻一处热闹,感受一下节日的气氛。

    郭文莺因为受了伤,不方便走动,只得待在王府里。王府中虽然每年都扎很多彩灯装饰,终究是不如街上热闹,也没那么多好玩好看的东西。

    王妃怕她一个人无聊,特意把她接进内宅,让她和女眷一起赏花灯,猜灯谜。因是王妃生病不便出府,每年王府的元宵节也是在府中过,主子们、下人们都聚在一起,吃吃喝喝,也有几分热闹。

    特别是今年王爷在府中过节,张罗的比往日都要好,花样也多,除了赏灯、吃元宵,还安排了许多游戏,还有歌舞助兴。

    封敬亭还特意让人高价买了不少烟火,等到了深夜放出来给大家取乐。这几日皇上生病还一时起不来床,宫中便没安排宫宴,皇亲们乐得不往一块凑,都在各自府中过节了。

    陆先生也被请到后院,与郭文莺安排在一桌,封敬亭则陪着王妃一桌。另外几个女眷,坐在后面稍远的地方。

    郭文莺看见原本伺候王妃的鸳鸯,梳了个妇人头,又换了一身崭新华服,心里明白这多半是王爷把她收房了。王妃本就有意撮合自己的侍女和王爷,这次倒是得偿所愿了。

    这本是王妃的意思,封敬亭也没拒绝,他虽然没碰鸳鸯,但到底看了她的身子,给个名分也是应该的。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人是他的,洞房别人入的,他只是空担了个名而已。

    此事与郭文莺无关,她也没怎么在意,只执了一杯酒敬陆启方,“来,先生与文英干一杯如何?”

    陆启方笑笑,举杯一饮而尽,神色中多了几分落寞,他道:“从前过元宵节、中秋节,都有人陪着,老夫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到了老了身边竟连个人都没有了。”

    郭文莺知道他是在感伤自己死去的家人,他老来得子,只有一个儿子,却死于一场瘟疫,后来妻子因伤心过度,也随着去了,好好的一个家,只剩下他一个,又是这把年纪了,难免有些孤独。

    她道:“人生自古多伤悲,先生应该往前看,回头再续娶一房,没准还能生个儿子出来。”

    陆启方捋了捋胡子,“你这丫头真是大胆,居然敢打趣老夫了。”

    郭文莺笑起来,“我说的是实情啊,先生也不算年纪太大,怎么就不能娶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了?”

    陆启方大笑,他不是没此心,只是思念亡妻,一时不想接受别人罢了。

    他道:“老夫是年近花甲之人了,没有亲人倒也无妨,你还年纪轻轻,怎的就一个亲人都没有?”

    这话触动了郭文莺心中最伤感的一处,她不是没家人,只是有家归不得,她盼了许多年,想过一个和家人一起的元宵节,可惜都没盼到,而今年注定又是失望了。

    那种失望之色,虽是百般掩饰,多少也带出一点。

    她微觉鼻翼发酸,刚想说话,封敬亭不知何时来到身后,轻声道:“两位在说什么,也给本王说说?”

    他说着,坐在郭文莺身旁,一副打算洗耳恭听的样子。

    郭文莺不欲再提这个话题,只笑道:“当然说元宵节,这府里虽热闹,终究不及街上,只可惜这个元宵节只能在府中过了。”

    封敬亭道:“你受了伤,不能带你出去,街上人多,挤到伤口就不好了。你若喜欢,我明年带你去街上看热闹好不好?”

    郭文莺微笑,心里却说,明年?明年还不知这些人都在哪儿呢。

    他们这边有说有笑地,王妃钟毓看在眼里,不由心中淡淡酸楚,刚才王爷虽跟她坐在一处,可双眼无时无刻不盯着这边桌子,就连跟她说话都是心不在焉的,人还在,心已经走了。

    她本以为抬举了鸳鸯,能多少留一点他的心,现在看看鸳鸯那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亏她还报了很大希望,原来是个不中用的。爬上了床又怎样,指不定王爷心里把她当成谁了。

    心里暗恨,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也懒得看这边几人笑容满面的样子,便借故身体不舒服,告辞走了。

    王妃一走,院子里倒热闹了不少,碍于王妃身体不适,怕吵着她,下人们都不敢过肆欢笑,预备下的游戏都不敢玩。这一走,倒让许多人轻松许多,王爷又是个顶顶和气的,府中事务并不多管,任着他们欢笑闹腾。

    这会子已经有人聚在一起,猜灯谜,击鼓传花,投射,瞎子摸象,各种游戏都玩了起来。外院的太监、侍从则是赌筛子、玩纸牌,喝酒划拳也闹得甚是热闹。

    一帮人都跑去玩了,王爷身边伺候的人不够,徐茂叫人去找云景,才发现云景已经跑了。上他家里找,昨天就已经出城去了,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府里丢了个把人,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个时节,人跑的有些蹊跷,没听说他犯了什么错,让主子责罚,他跑什么?

    又找了找,实在找不着了,徐茂也没往心里去,换了人替了他的差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今日封敬亭似乎兴趣格外的好,居然让人拿了马吊出来,他们三人,再加上大管家徐茂四个一起打马吊。

    陆启方是个马吊迷,一听说打马吊,顿时精神来了。

    可郭文莺根本不会玩,她下棋不行,马吊也不通,还好封敬亭说输了算他的。

    他们玩得高兴,倒把三个通房姑娘扔在一边,三人也不敢抱怨,知会了一声说要去陪王妃,就都走了。

    封敬亭连看也没看她们一眼,随便挥了挥手。

    鸳鸯心里不舒服,毕竟昨天刚伺候了爷,今日就当个物件似得扔了,搁谁身上心里能好受?

    云姑娘看她那样子,‘噗嗤’笑出来,“怎么?你还对爷上了心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横抱

  
    锦姑娘道:“跟你说实话吧,咱们爷是最冷心冷情的,不认识的见着他,以为是多温柔的人呢,其实心狠着呢。”

    鸳鸯想到那天王爷那般凶狠折腾自己,身子不由微微一颤。

    云姑娘笑道:“你刚伺候爷还不知道,以后时间长了就习惯了,咱们爷平常很少沾女人身子的,可一旦沾上了,那真是往死弄。你初初觉得难受,等适应了便能体会其中的妙处,真真不是一般男人能比的。做他的女人,那也是一种福气,能叫你欲/仙欲/死,死过了还想再死,会上瘾的。”想起自己当初承恩时的情形,不禁脸红起来,王爷那样子真真爱死个人。只是有好长时间,都没再碰她们了,现在想体会也体会不到了。

    锦姑娘也有同感,两人想到没受宠多久就失了宠,都是一阵失落,怕是现在再想要一次爷威猛的对待,怕也不容易了。

    两人于床地之间旷了许久,都心痒痒的,忍不住逼问鸳鸯昨天承欢的情形,把鸳鸯臊了个大红脸,心里忍不住暗道,难道真的像昨天那样往死里折腾自己才是好的吗?

    此时她并不知道自己昨日那场鱼水之欢,是托了某人之故才会那般,后来王爷也没再沾过她半根手指头,也再找不到那种恨不得把她揉碎了的感觉了。

    打了几圈马吊下来,郭文莺输了个底掉,虽然坐在上首的封敬亭频频给她放炮,下首的徐茂也不断给她喂牌,可她心不在焉,打出的牌比狗屎还臭,一晚上不仅输光了自己筹码,连封敬亭的筹码也输光了。

    封敬亭倒是很不在意,看着她输也高兴。倒是陆启方气得连胡子都撅起来,难得一个好脾气的老头,连连跳脚,大骂他们打得狗屁牌。虽一晚上属他赢得最多,却接连发誓,以后再也不跟他们玩马吊,尤其是郭文莺,成为了拒绝往来户。

    郭文莺无奈的摸摸鼻子,她本就是臭手,马吊、叶子牌、围棋,无论哪一样都烂的到了家。从前玩扑克牌的时候,一帮同学也是躲着她,谁也不愿跟她玩的。

    眼看着快亥时了,陆先生年岁大了,精神不济,众人便也各自散了,都回住处休息去了。

    郭文莺打了个哈欠,也觉有些困了,云墨搀着她正要往回走,封敬亭却从背后追上来,低声道:“去房里换件厚衣服,爷带你出去。”

    郭文莺“啊”了一声,“这深更半夜的要去哪里?”

    “自然有地方要去。”封敬亭神秘一笑,随后催促,“你快点,爷在这里等你。”

    郭文莺本不想去得,可他这么急吼吼的等着自己,若说不去肯定扫他的兴,大过节还是别惹他不痛快了,便回房里穿了件白狐狸皮的大氅出来。

    那大氅是封敬亭新近给她做的,新出的毛峰,在月光下衬得她一张笑脸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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