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雄-第4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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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莺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低声道:“皇上还有什么事吗?文莺身子不适,不知可否先退下?”
封敬亭忙道:“你身子不舒服啊,那要不要让太医给看看?”
郭文莺哪敢让人看,忙摇头,“也没什么事,只是头有些疼,可能昨晚着了点凉,灌两碗姜汤就好了。”
封敬亭刚要说什么,那边陆启方道:“皇上,夏妃娘娘再有两三个月也该临产了,这后宫没有主事也不行,皇上还是尽早做准备的好。”
封敬亭“哦”了一声,这些日子他忙于朝事都没怎么去看夏颖儿,都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不过陆启方这一提醒倒让他想起得早做准备。
原来郭文莺还做皇后的时候,此事尽可交给她来做,可是现在她出宫,作为朝臣再进宫主持宫闱也不合适,让谁暂掌后宫好呢?他想了想只能从三个嫔位中选一个,只是那三个女人脑子都不好使,没一个靠谱的,把后宫交给她们,真是瞎糟蹋了。
但有总比没有好,索性就下了旨,叫鸳嫔三人合掌后宫。
他们在那儿说着后宫的事,郭文莺悄悄从御书房退了出来,到了外面轻轻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心说,刚才真是好险,要真让御医给她把了脉,就什么都瞒不住了。
可这样瞒着也瞒不了多少天,孩子总要出生的,皇上也早晚要知道,得想个什么法子能让皇上不会在知道之后暴跳如雷。
不过在这之前夏颖儿的事还得解决了,那个炸弹不摘除了,她怀孕的消息就不敢往外面露。
这个封敬卿也真是的,让他查了这么久,就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郭文莺前脚刚出去,封敬亭就开始找她了,一眼望过去殿里早不见了她的人影,不由皱皱眉,“这丫头也是的,这么着急毛慌的跑出去做什么?”
陆启方笑笑,“不是做贼心虚,就是有什么急事了。”
皇上没让退下,就这么敢自己跑的也就只有这一位了。
封敬亭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总觉得今天的她有些怪怪的,料想着这丫头肯定有什么事瞒着他。她胆子太大,要真是瞒着他的,肯定是天大的事。
郭文莺出了宫,也没直接回府里,而是让人往封敬卿的王府而去,这位五王爷府在最繁华的街道,距离郭家定国公的宅院不算很远。
她虽然和封敬卿相识多年,但上他家里还是第一次,这一回要不是有求于他,还真懒得登这个门。她心里也明白,以她现在的精神和精力,想要计划周密的跟他们斗心眼子实在有些困难的。所以她也只能借助封敬卿了,他欠她不知多少回,既然他自己找上门来的,那就别怪她不安好心了。
她下了马车,让人搀扶着走进王府。
封敬卿可以算是皇上最宠爱的亲弟弟了,这座新建的亲王府也是格外的华丽,建筑大气别致景色也是非常好。只是这会儿肚子不舒服,实在没心情欣赏他王府的美景就是了。
刚进了王府,突然前面过来一人,仔细一瞧,却是东静王。
两人走了个对脸,都不禁怔了怔。
东静王最先反应过来,忙脸上带上笑,“这不是郭大人吗?大人怎么有空到这儿来了?”
郭文莺淡淡睃他一眼,“本官是来找王爷的,皇叔这是要做什么?”
东静王笑笑,“我也是来找五王爷的,他前些日子得了一个上好的鼻烟壶,说要给我瞧瞧。”
郭文莺“哦”了一声,“那看来皇叔是来看鼻烟壶的了。”
“自然,自然。”东静王满脸痘堆着笑,只是那笑根本达不到眼底,看着又虚又假的。
“那皇叔走好。”郭文莺说着话也不再理他,迈步就往前面去了。
这会儿封敬卿正在前厅喝茶呢,瞧见郭文莺进来,忙笑着站起来,“哟,嫂嫂,您要来提前让人送个信啊,我好叫人去接你。”
郭文莺道:“那怎么敢,您是王爷,我不过是个二品官罢了。”
“嫂嫂说笑了,来,来,赶紧坐。”
郭文莺老实不客气地坐在上首,故意问道:“刚才东静王来了,他是来做什么的?”
封敬卿道:“也没什么,就是我新得了一块好玉器,让皇叔来给掌掌眼。”
一个说鼻烟壶,一个说玉器,这明显搭不上的,肯定是在瞎说八道了。不过郭文莺这会儿也没空管两人在图谋什么,横竖只要不是对她不利,对国家不利,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她道:“我今日来也是有事跟王爷说的,上次王爷帮着找到侍卫朱海的尸体还得多谢了,只是有尸身也不能证明什么,还得有进一步的证据。”
封敬卿道:“我也正要跟嫂嫂说这件事,这证据并不好找,孩子没出生前怎么证明都不好证,倒不如等着孩子生出来,到时候一滴血验亲就全知道了。”
这点郭文莺比他清楚的多,只是这孩子一旦出生就是麻烦,而且此事拖得越久越不好,所以她只想在孩子出生前把这事解决了。
她道:“先前我就跟你说,无论你想什么办法,一定抓到袁一搏的把柄,你这就没点进展吗?”
封敬卿道:“进展不是没有,只是袁一搏老奸巨猾,目前只查出来他是利用一些朝臣私下里做的一些违法事,抓住他们小辫子进而威逼他们做事。朝中有不少官员都私下与他有一定的来往,能一下拢住这么多官员,此人确实能耐不小。”
郭文莺对此也多少有些了解,她睨着封敬卿,忽然道:“王爷不敢查他,莫非是也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中吗?”
封敬卿一惊,随后虚虚笑起来,“嫂嫂怎么如此说?”
第七百五十七章 孩子爹
郭文莺拍了拍他的肩头,“这孰重孰轻的道理王爷想必也是知道的,一失足成千古恨,那是警惕别人的,王爷想必不会犯这种错误吧?”
这话里话外也是在敲打他了,封敬卿想起刚才东静王跟他说的话,心里暗叹一声,郭文莺真是厉害,每次都让她戳中要害了。
她说对了,他之所以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没动静,还真是被人给威胁了,那个袁一搏倒也是个厉害人物,也不知从哪儿找到当初他和三皇子联系的一些书信往来的证据。他四哥那人疑心重,也最见不得兄弟的背叛,若是别的事还好些,遇上这种事就算不信以为真,心里也是有芥蒂的。
也因为此,他就没用心去搜罗什么证据,只是没想到郭文莺会这般心急就是了。
不过话说到这儿了,想推脱不管也不行了,两方面他总要选一个,要么郭文莺,要么袁一搏,他想抽身当成事不关己可是不行的。
想了想,对郭文莺苦笑道:“嫂嫂,这事说起来也怨不得我啊,我也有难言之隐的。”
郭文莺哼一声,“你放心,你帮了我,我也会帮你,有什么事我给你撑着就是了。”
“那是,那是。”封敬卿连连点头,有她这句话还有什么事过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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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东静王从王府出来,他并没回自己府邸,而是去了帽儿胡同。
帽儿胡同有个张三姐家,那张三家长得肌肤胜雪,容貌秀丽,是个绝美的美人坯子。那张家也不是什么住户,而是一个暗门子,一个老妈妈带着两三个姑娘,这打头的就是张三姐了。
东静王之所以常来这里,倒也不是这里的姑娘多么漂亮,而是袁一搏经常在这里,他想找人通常在这里等肯定能找到就是了。
他敲了门,一个大胸大屁股的女人开了门,她左右瞧瞧,跟做贼似的,随后对他招招手,“快,快进来。”
东静王哼一声,自从朝廷下了严令不许嫖娼之后,嫖一次跟做贼似的,来这种娱乐场所都得偷偷摸摸的。
此刻后院的花园里摆了一桌上等酒席,袁一搏左手搂着张三姐,右手抱着李四娘,两人一个给他喂菜,一个给他布酒,真是好不享受。
东静王走过去,瞧这样子真是看不顺眼,他在这里逍遥自在,累得他跑断腿。
他撇撇嘴,“袁先生真是好不快活。”
袁一搏笑道:“来,来,刚热的酒,坐下一起喝一杯。”
东静王坐在他对面,那个刚才给他开门的女人立刻坐在他旁边,调笑道:“大爷既然来了,一起喝一杯吧。”
东静王这会儿哪儿有心情喝酒了,直接道:“我去五王爷府,不过那家伙一个劲儿给我打太极,指望着他是不可能了。”
袁一搏道:“郭文莺可知道此事了?”
“目前看可能没有,封敬卿一再保证,说他肯定没跟任何人漏过一句。”
袁一搏点点头,“这五爷真是麻烦,咱们事做的干净,也不知他从哪儿知道的信儿。”
东静王道:“封敬卿当年跟三皇子关系很好,自三皇子叛逃后,他原本在宫中的一些势力都被他给收编了,会知道一些消息也在所难免。”
袁一搏道:“他不跟就犯终究是个麻烦,郭文莺这些日子都不怎么出门,也不知在做着什么事。”他说着又道:“那个徐泽海如何了?”
“徐泽海被郭文莺摆了一道,先前说是进京述职,结果后来只领了个闲职,现在也不知怎么得就被皇上给罢了官,说是江宁的江北大营发生了兵变,乃徐泽海处置不当所致,皇上发了雷霆之怒,没杀了他已经算便宜了。”
袁一搏叹一声,他本来想指望徐泽海的,到底没指望上,郭文莺去了一趟江宁就把此人给玩了,她这份心计绝不是常人能比的。
他想了很多方法除去郭文莺,可每一个都没凑效,这回想依靠封敬卿的事也是,她郭文莺一出现就把什么都搅和黄了。
郭文莺,郭文莺,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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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莺从王府出来时,也不知道突然怎么了,对着大门打了几个大大的喷嚏。
她皱皱眉,这也不知是哪个王八蛋骂她呢。
好在今天这一趟王府也没白来,搞定了封敬卿,她就可以回去睡个安稳觉了。
事实证明,封敬卿的办事效率真的不错,不过几日的功夫,关于夏妃肚里的孩子不是皇上亲生的消息就传的满大街都是。
郭文莺听到禀报后,差点把嘴里的补汤都给吐出来。
这个封敬卿,到底跟封敬亭有多大仇啊,居然这么玩他。她本来想悄悄的把这事进行下去,以不伤及龙颜了解此事为最佳。可是现在被嚷嚷的到处都是了,封敬卿的面子、里子都给丢尽了。他暴怒之余,既饶不了封敬卿,怕也饶不了她吧?
郭文莺想对了,此时的封敬亭确实很生气,坐在御书房里,奏折都砸出去十几本,气得脸都青了。
在他面前站着的是陆启方,他捋着胡须瞧着皇上发火,时不时还得劝慰两句,“皇上息怒,这也不过是谣传罢了,夏妃娘娘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更何况这个时候传出此话,免不了有人在背后操纵,当务之急还是查证真实了比较好。”
封敬亭冷哼道:“查?怎么查?孩子还没生出来,如何证明他是不是朕的?就算印证了确实是朕的骨血无疑,这孩子的名声也毁了,便是出生之后也遭尽闲话。也不知是谁做的这等事,让朕如此丢脸。”
陆启方微微一笑,“皇上多虑了,这清者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