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雄-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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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海点头,“若说郭大人打仗我是服的,别看这海岛我攻不下来,到了郭文莺手里就未必算个事。”
两人这一唱一和的戴高帽,郭文莺不置可否,能不能打这仗,她心里还没数呢,哪儿就像他们所说的那么容易。
她道:“行了,别那么多废话,你们回去先准备一下,战船补给都准备好,过几日我去趟,咱们从北茭出发。”
徐海道:“大人,您现在是总督,没必要亲身涉险吧。您这细皮嫩肉的,还得照顾你,要是一路之上出点什么事,怎么跟皇上交代啊?”
郭文莺斜他一眼,“闭上你的臭嘴吧,哪儿凉快滚哪儿去,老子用得着你管吗?”
徐横和徐海都知道她的脾气,心说,先前还真是多虑了,以为郭大人变成女人就扭捏了,现在看来这不还跟从前一样啊,够爷们。
两人走了一会儿,红香突然跑进来,叫道:“小姐,你快看看去吧,徐将军缠着鸢儿妹子,不让她走。”
郭文莺不爱管这事,徐海看上鸢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会缠着不放也没什么奇怪的。没想到就这一会儿,越吵吵越厉害,竟好似动起手来了。
她迈出门去,外面徐海正拉着鸢儿,“妹子,你跟了爷吧,爷真的稀罕你。”
鸢儿瞪着他,“我不稀罕你,你放开我。”
“不放。”
鸢儿抬腿踢他,那力气真是不小,徐海受了疼也不吭声,只拽着她不肯放。
郭文莺出门时正看见两人在那儿拉扯呢,不由皱皱眉,“徐海,你放开她。你真有本事把人娶到手,在这儿耍什么威风?”
徐海嘿嘿笑一声,终于放开鸢儿,嘴里还道着:“那下回把她娶到手就是。”
他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可一点没底,鸢儿那丫头脾气倔着呢,想叫她跟了自己可不那么容易。
转身往外走,到了总督府门口,徐横嗔怪的看一眼,“你也是,鸢儿那就是个小丫头,在总督府里你就敢动手动脚的。”
徐海叹口气,他从前厅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鸢儿从眼前过去,他忍不住看她两眼。只这么一看,倒是觉得一年没见这个小娘们,她竟然是变得更好看了。
第五百二十四章 稀罕
徐海道:“哥,我是真稀罕她,自从她跟着大人进京之后,对这丫头日思夜想的,对别的女人都没滋没味儿了,恨不得上京里把人给抢回来。这好容易见着了,怎么也得容说我句话吧。”
徐横嗤一声,“有你那么说的吗?你那就是登徒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在总督府放肆,郭大人没拿大耳刮扇你都算便宜了。不过我说你要真喜欢,干脆就来硬的,这女人你要占了他的身子,早晚对你死心塌地。”
徐海挑眉,“哥,你这有经验?”
徐横凑到他耳边,一脸八卦,“你知道郭大人,怎么叫皇上给弄上手的吗?”
徐海奇道:“郭大人什么时候跟了皇上了?”
“这都一年前的事,亏你什么都不知道。”徐横切了一声,其实他也是知道了没多长时间,他被皇上突然贬出京,心里惶惶的,还不知发生什么事。
而临出京前去见了陆启方,才知道郭文莺早就被皇上给那啥了。那一日陆启方也是无聊,早会提点了他两句。
他一脸惊奇的咂舌,“丞相,那郭大人的脾气,她能同意?”
陆启方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咱们主子那性子,不同意就不碰了?”
徐横点头称是。
早在西北军中的时候,关于郭文莺和王爷的八卦就传的满天飞,早就不是什么稀罕事。众人茶余饭后都喜欢说两句解解闷,这是强了那么多回,终于给强成功了?
徐海听他这么说,却不以为意,小声道:“哥哥,单论排兵布阵,我自叹弗如,可是这讨女子欢心,却是弟弟有些经验,那烈女怕缠郎,万事讲究个循序渐进。就好像当初皇上看中了郭大人,半点的铺垫都不讲,便是一股脑儿全扑进去,人家自然吓得不干,碰了壁伤了脸面,就自己拗不过那弯儿来是不行的……”
话说到一半,他被徐横一个瞪眼吓得不敢在言语,只能诺诺小声道:“我说的本来就是真的,真要这么做了,女人不知怎么恨呢。”
徐横道:“我还懒得管你,你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徐海嘿嘿一笑,“大哥就擎好吧,管饱叫你另眼相看。”
徐横心说,狗屁另眼相看吧,别叫人打成猪头就好了。
自这天起,徐海便不定时的出现在总督府,水军营建在北茭附近,他出一趟军营不容易,来一趟福州也不容易。就为了来看鸢儿一眼,骑一天的马,搞得筋疲力尽的。时而也让人带些小礼物过来,情书都写了十几封了,也不见鸢儿动心。对他都是爱答不理的。
他费尽心思,也得不到一个小丫头的心,不由有些烦躁,在船上训练走神,差点一头扎进海里。
他身边的校尉张达看他这样,心说,不就是个女人吗?干脆想个法子叫将军到手就是了。他让人在福州最高级的万荣客栈定了房间,随后给徐海和鸢儿同时送了封信,让他们彼此约见。
信送到总督府,郭文莺可没空看这些信件,一见署名不是自己,顺手就甩给了红香。
红香嬉笑着拿起来,大声念道:“鸢儿,请于明日于万荣客栈一叙,有重要事相商。”说着露齿一笑,“是徐海将军写来的,鸢儿,你去吗?”
鸢儿摇头,“我不去。我以后就跟着小姐,哪儿也不去,也不嫁人。”
“人家约你几次,你每次都这么说,你要真看不上人家,干脆就去说清楚。”
鸢儿拿着针线笸箩里的顶针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过了好一会道:“你说让我和徐将军会面,和他说清楚吗?”
红香点了点头,“你到底为什么不喜欢徐将军?”
若是她能有这么好的机会,就心甘情愿的嫁了。那可是将军唉,徐海为人不错,长得也说得过去,虽是武将,身子壮硕了些,但壮也有壮的好处啊。
鸢儿苦苦一笑,“徐将军家世不错,又是朝廷封的三品将军,你觉得我这样一个小姐身边的丫头能嫁到这样的人家吗?就算嫁过去也是为妾的命。我跟小姐不一样,小姐是侯府出身,我不过是一个渔家女,又父母双亡,与其嫁到夫家让人瞧不起,倒也不如一辈子跟着小姐。”
红香点头道:“我觉得也是,嫁人真不如跟着小姐好。你看咱们小姐,闽浙总督,多么排场,多大的官啊,在她身边,谁敢欺负咱们。你要真没那个意思,你还是去说清楚吧。”
鸢儿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她的本意是想跟徐海说清楚,可同样一封信到了徐海眼里就完全变了样。
徐海觉得鸢儿定是明白他的心意,才会这般明目张胆的邀约,内里的意思简直不言自明!
闽地流行试婚,若是私下里看对眼儿了,更是要先看一看彼此是否和顺,再敲下终身。徐海只当那鸢儿不放心自己通身的本事,要先检验一番。
徐海也是曾经娶过妻的,与夫人成亲不过一年,第二年夫人便去了。他旷了这么多年,也没娶个女人回来,早就旷的饥渴难耐了。
这私会将军自然与那书生的文雅略有不同了,更何况闽地民风开放,大姑娘约了军爷在草垛子里翻滚的事情,乃是家常便饭!
这么一想,还真是不能辜负了这妇人的心思。这一夜心里跟抓挠似得,翻来覆去也睡不好。
到了第二日,徐海下午便要出营。
临出军营前,他还命自己的小厮在自己临时的营帐里打了热水,热滚滚地洗了个澡,又烫了手巾敷面,把徐横的手巧小厮江琴叫来,让他替自己刮面,剃了如今京城里流行的菱角须,便是要两角上翘,甚是贵气。
江琴最是机灵,一看这徐将军今日又是换衫又是刮胡须,一准是要幽会美娇娘,当下取了波斯的素馨花水,替徐将军拍了脸,这下子当真是去了军爷满身的汗臭味,这一身长衫腰带的,乍一看犹如京里的老爷要去风流一把。
徐海闻了闻,觉得江琴当真是个有眼色的,当下便赏个小金锭。
第五百二十五章 露水
江琴老早便知道这位徐将军两兄弟的家底甚是富足,可不同于军营里苦哈哈靠着军饷过活的穷当兵的,如今一看果真是不错,只听说这徐海自妻子去世后,虽然没有再娶,也是在军营附近的村郊里养了寡妇姘头的,隔三差五的去泻泻火气,可也不见如今日一般打扮整齐啊?
当下边明白,一准是遇到了极品的,这是上了心。当下又神秘兮兮地掏出个八角小盒道:“徐将军,小的这还有一样宝贝,只需一丸便可金枪不倒,保管将那小妇人研磨成了水磨豆腐,软滑水润再也离不得将军……”
可惜这下拍在马腿上,徐海一瞪眼:“自从这一半年跟倭寇对上了,老子都憋闷了一年了,走路都能听见龟蛋撞水的声音,哪还他娘的要大药丸?你小子倒是这么多零碎,怎么不见给我哥哥呈上受用些?”
身在军营里,都是憋闷得气血外溢的汉子,俱是说惯了荤腔的,江琴被骂也不气恼,只是苦着脸一皱眉:“二将军,小的哪敢给徐大将军送这个?徐大将军整日里清心寡欲地如神佛转世,也不见有些人气,给他这个这不是找骂?”
徐海骂道:“屁啊,什么神佛转世,那就是个装蒜的二逼。”
江琴心说,你敢这么说,我可不敢。他说着,又压低声音道:“最近我收集了许多绝版的春图,要不要给将军您留一本,好好的研习一番?”
徐海觉得这倒是个好物,可别一年没用,玩意生疏了。当下便拿了一本来,只揣在怀里出去赴约去了。
到了客栈时,因着来得早,那鸢儿还没有到,便是围着客栈走了几圈,指使着小厮在房间里搭了木床,铺上了自己带来的被褥。
心里暗想,原是想着这江南的小娘们定是爱些文雅的,这第一次虽然来不及找个宅院点了沉香,放了花草再幽会一二,也不能弄得太不像样子了,她不高兴,自己也无趣。
心内正暗自寻思着,看见张达和几个水军的士兵从旁边的房间出来。他有些纳闷,“你们怎么在这儿?”
张达笑道:“这不给将军制造个机会吗?”
他把假装鸢儿语气写信的事说了,徐海才知道自己被晃点了,不过事情都准备好了,怎么好半途而废,万一人家姑娘就好这一口呢?
他在客栈等了一会儿,看见远远的鸢儿拿着只篮子往街这边走来,她乌发堆砌,斜梳了个发髻,苗条的身段被一身暗红色绣叠纹的薄袄紧裹着,虽然领口裹得严实,不见娇嫩的肌肤,可是那被腰带束紧了的腰肢显得胸脯愈加的高耸丰满。
徐海再看那清秀的眉眼,虽然略带一些愁容,但似乎越发的娇媚动人了。说起来她今年也是十九岁,正是女儿家的好年纪,真真是一朵鲜花正开放。
他自在海上被她救起,一下子触动了心弦,越发觉得这姑娘无一处不是可着自己的心意的,一想到今天要办的事,当下更是心痒难耐。
他忙走过去,假装初遇,“鸢儿,你这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