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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莺雄-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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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明河哼一声,他哪儿知道去?不过肯定不是好事就是了,皇上要是想嘉奖他们,派个太监宣旨就是了,横竖不可能自己跑过来。不过要说拿他们问罪也不像,派队兵把工部团团一围,全抓进去就是了,犯得上亲自到吗?

    可这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真是让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啊。

    他却不知道,皇上不是来嘉奖的,也不是来问罪的,他是来找茬的。

    直到多年后,工部诸位官员提到这一幕,都吓得腿肚子发软,直说皇上磋磨人的本事太可怕,吓得他们都想辞官不做了。

    这会儿郭文莺还躲在公事房里,扒着门说什么也不肯出去。邓久成叫了两个人过来拉她,她宁死也不屈。

    邓久成在旁边低声劝,“文莺啊,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就就范了吧。这人都要到了,你不出去,横不能让咱们兄弟去送死吧?”

    郭文莺哼哼道:“亏你还是好兄弟,这出了事,你怎么就不能替兄弟挡挡了?”

    邓久成嗤一声,“你别跟我说兄弟不兄弟,你陷害兄弟的事也没少干,别的锅我给你背了,这回是肯定不行。你要不出去,我就让人把你扛出去,看到时候丢人的是谁。”

    从前在军营,郭文莺要是办了错事,怕封敬亭责罚,能推就往邓久成身上推的。同样的事,放在别人身上,封敬亭最多骂骂就算了,可放到郭文莺身上,偏要想尽办法折磨她的,老邓脾气好,有时候锅就叫他给背了。说起来,这些年她不知道欠人家多少人情呢。

    可今天这事,还真不是别人能管得了的。她虽也知道,但真让她出去面对封敬亭,她心里也发憷,他现在是她相公了,想管她是顺理成章的事。只是这事回家说不行吗?非得闹到衙门里算怎么回事?

    叹了口气,松开扒着门的手,小心翼翼地往外走,真是一步三回头,那模样真是好比慷慨就义,真心赴死。

    邓久成看着忍不住滴下两滴同情的眼泪,在后面叫道:“文莺,好好保重,你要活不了,明年坟前哥哥给你烧纸去。”

    郭文莺:“……”

    她挺了挺胸,心说,多大点事,至于把她吓成这样吗?别说她没养小白脸,就算养了能怎么样?姥姥的……

    鼓足胸器往外走,刚走了两步就觉腿肚子发软,差点摔在地上。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怎么竟叫人给吓成这样?

    但是,那人真的好可怕,尤其发火的时候……

    到了大门口,外面已经站满了人了,工部官员基本全到了,一个个堵在门口,人群里齐怀山和白玉生也在探着脑袋,两人嘀嘀咕咕的也不知在说什么。

    郭文莺心中一动,这两人是工部里的祸害,等哪天有空了,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把他们俩收拾了。

    蒋明河也站在人群里,他站在最前面,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吓的,拼命抹着额头的汗,一时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了。

    过了一会儿,皇上的车架终于到了,前面一队锦衣卫开道,后面是一辆金丝檀木镶金雕花的马车,齐进骑在高头大马上,带着羽林卫和金吾卫在马车前后左右护卫着。

    郭文莺腿颤了颤,看着架势,竟不像单纯来算账的。

    马车停下,封敬亭穿着一身淡青色常服从车上下来,下襟衣摆上绣着飞翔的青鸟,随着他的走动,那一只只的鸟好像在他身下飞动一般,活灵活现的。

    蒋明河颤颤的迎上去,他是工部尚书,此时想在后面缩着肯定缩不了了,只能紧走几步迎上去,扑通跪倒:“老臣蒋明河率工部上下躬迎皇上御驾,吾皇万岁万万岁。”

    他这一跪,后面的人也跟着跪下去,顿时塌倒一片。

    封敬亭双眸往人群里一睃,在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找到几乎跪成个圆形的郭文莺,心里暗道,这丫头倒是老实了,自己自己犯了错,倒是躲得怪远的。他也知道自己今天巴巴跑到工部来,是有些莽撞了,不过既然来了,也断没有再回去的道理。他一肚子火没处发,索性今天拿这帮工部官员使使性子。

    他淡淡一句,“起吧。”说着也没理蒋明河的茬,迈步就往里走。

    蒋明河忙爬起来在后面跟着,颤声问:“不知皇上今日驾临,有……”

    他话说了一半,猛然被皇上回首的眼神一瞪,顿时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身子来回颤抖着,几欲昏倒。

    封敬亭收回目光,刚才那一眼他看的是后面的郭文莺,这丫头居然踮着脚尖想要跑了。可惜蒋明河明显误会了,身上更是出尽了冷汗,前襟后襟都湿透了。

    
  
  
  
第四百六十二章 找茬

  
    封敬亭进了工部衙门的前厅,施施然坐在主座上,见六部官员尽在两旁侍立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他开口道:“近来听说工部诸位官员辛苦,也确实做了些实事,今日朕亲临视察,就把这一两年都做了什么,都朕报一报吧。”

    一干官员们面面相觑,心说,这哪是来视察的,这纯粹是来找茬的啊?一两年都做了什么?这一两年都做的多了,可有几样是能拿到皇上面前说嘴的?

    自来工部为管理全国工程事务的机关。职掌土木兴建之制,器物利用之式,渠堰疏降之法,陵寝供亿之典。凡全国之土木、水利工程,机器制造工程,矿冶、纺织等官办工业无不综理,并主管一部分金融货币和统一度量衡。

    管着这么多事,每年国库大笔的钱都是由工部支出去的,这些钱都花去做了什么,又做了哪些实事,谁敢报?谁能报?

    蒋明河额头的冷汗又下来了,皇上要问,这不说也不行啊,忙叫人把这一两年各地报上来的修建土木、水利工程的账册拿来,又把这一两年皇家修建维修的账册也拿了过来。

    封敬亭随手翻了翻,脸色便更沉了几分,他从前在宫里,这些底下的小事都不知道,这会儿竟不知这许多小项支出竟是这么多钱。每年都说国库空虚,这么花钱,能不空吗?

    他冷声道:“蒋明河,你倒跟朕说说,这一笔笔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蒋明河又不禁抹了把汗,这会儿倒有些后悔把这账册递上去去,可不递这个又递什么?这些都是明面上的,好歹走的都是明账,其余的旁人不知道的钱花出去的更多了。

    他看了看后面的齐怀山,心说,这工部就你那儿支出的银子多,这时候你不能在后面缩着啊?

    齐怀山却只是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当没看见,蒋明河心里这个气啊,抱着‘我好不了,你也别想好’的完美大度的心态,开口道:“此事齐大人更了解,不如让齐大人给皇上说说。”

    看皇上点头,齐怀山脸上也冒了汗,他也恨啊,这姓蒋的平时也没少捞好处,今天倒是把他先给豁出去了。

    左右是躲不过,与其叫别人把他的底露出来,还不如自己说呢。想到此,便站出来,给皇上解释每一项银子的去处。

    每年支出最多的就是河工银子,只修河道一样就是几百万两,其中大项小项涉及太多,又岂是一时半会儿所能说完的。不过今天封敬亭也不着急,大有要仔细听下去的意思,刚开始齐怀山还能讲清楚,毕竟有些动过,有些钱没动过,没动过的自然说得顺溜无比,慷慨激昂,而有问题的却吭吭哧哧半点描述不清。

    封敬亭这么聪明的人,又岂会看不出。刚才他随手翻了下账册,就翻出好多问题,这些账册都是拿出来可以应付朝廷每年的检查的。有些东西账面上做平了,但你细算算,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一根修河道的枕木要一百两,沙袋二十两,还有个项林林总总的,拿这种东西来糊弄他,真当他是傻子吗?

    这真是不查不知道,他要是不走这一趟,还不知道这里头还有什么猫腻呢。他这会儿越看越有兴味儿,索性把郭文莺的事往后放放,专心的查起账来了。反正那丫头也不敢跑,且等把这事处理完了,再好好收拾她。

    郭文莺一直在犄角旮旯里猫着,直恨不得所有人都挡在她前面,让皇上认不出她。不过显然封敬亭没忘了她,不时投过来的眼神,让她觉得腿肚子转筋,身子直发软。好长时间没有这种感觉,就好像那会儿刚到军营的时候,被他磋磨的喘不过气来,恨不得咬死他,又敢怒不敢言的时候就是这样子。

    唉,真是好久没体会到这种感觉了,纠结的让人难受啊。她苦着一张脸旁观的时候,整个厅堂里比她难受的官员也不在少数。

    齐怀山眼见着越说越难以自圆其说,到最后冷汗出的,后背湿漉漉的,全被汗给浸透了。再问他什么,只得推说时间太久远了,都记不得了。

    封敬亭冷笑一声,“齐爱卿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你最好还是好好想想,想清楚了怎么回答朕。”他把账册往前一甩,正砸在齐怀山身上,齐怀山吓得一激灵。

    封敬亭冷眼在工部诸位官员脸上划过,“去年皇家园林修复,那笔修园子的银子是怎么回事?谁给朕解释一下?”

    一个官员站出来,双腿抖如筛糠,哆哆嗦嗦道:“启禀皇上,景林御园修复共八个月,人工木料等各处开销共计十一万三千六百两。”

    封敬亭冷喝道:“好一个十一万,你倒给朕说说这十一万是怎么花掉的?人工多少?木料多少?每一项每一项都给朕列出来,你也甭拿一根木料几百两上千两的来糊弄我,金丝楠木什么价儿,普通楠木什么价儿,普通松木什么价儿,朕就算不知道,也不会离了谱。不说,就给朕写,今天朕就在这儿等着,等到你们都写出来了为止。”

    那官员双腿一软,几乎跪了下去,还是后面有人扶了一把,才没摔的太难看。

    封敬亭又拿起两本账册从头到尾翻了一遍,一连指出几笔开销,叫人都交待清楚,一会儿写好了呈给他御览。谁写不好,交代不清的,今天就不用不用回家了。

    顿时大厅里官员倒了大片,蒋明河右眼皮蹦蹦乱跳,他也知道这回要大不好,皇上亲自查账,涉及太大,弄不好他这工部一干官员全都得搭在里面。可是干着急也没用,皇上是铁了心要看成果,接下来怕是要大片核查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他自急得转磨磨,邓久成倒在一旁看了热闹,这工部什么乱遭劲儿,他早就知道了,从上到下就没几个是干净的。不止工部,六部里蛀虫都太多,新皇登基,还没大面积整顿过吏治,这些官员们还不知道厉害,正好让他们见识一回主子狠起来什么样。左右他不过刚进工部几个月,一分来路不正的银子都没拿过,就算怎么查也查不到他身上。

    
  
  
  
第四百六十三章 私下

  
    他自是逍遥事外,抱着胳膊站在一根柱子后,看着郭文莺那满脸纠结的小模样,不由心里暗笑,怕是这帮人想破头都想不出来今天皇上这顿邪火是从哪儿来的吧?

    徐茂给皇上奉上茶,封敬亭喝了一口,扫了一眼缩在柱子后面的小人儿,不禁嘴角露出一丝诡秘的笑。他轻咳一声,道:“今年地下水道是谁负责的,花了多少银子,怎么个花法,给朕报一报。”

    所有人都看着郭文莺,她这才意识到是在说她呢,忙整整衣襟站出来,“启禀皇上,京城水沟共计一百二十,耗费工人一百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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