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雄-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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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厅外一个人正要往里迈步,听到这话,不由脚步一滞。
旁边徐茂低声道:“主子,他们说的是醉话,全是醉话。”
那人正是封敬亭,他今日忙完朝事,想着她今天在府里请客,便过来看看,没想到倒听了这么一耳朵。他不禁磨磨牙,心道,这些人还真是无法无天的,这天底下没人配得上郭文莺,那他算什么?合着就是个凑合的?
卢俊清也就算了,在他眼里自家的人自是好的,那个徐横犯的哪门子病?合着这是对郭文莺有意思还是怎么着?
他停住脚步转身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回宫拟旨,把徐横调出京去,让他上东南跟徐海训练水军去。”
三天之后,徐横接到旨意离京,还闹不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刚调回京城?怎么这么快就被派出去了?他上吏部打听情况,吏部只冷冷看着他,“祸从口出,下回说话还是看着点人。”
徐横莫名其妙,心说自己到底说什么了?他一般喝醉了酒,当天说过什么话第二天就全忘了,这会儿真是想破头都想不出来自己究竟得罪谁了。
不过这是几天之后的事了,这会儿他可没想到自己又会被调出京去,还在那儿大喊大叫着。邓久成与他关系不错,拉了他两回叫他别说了,都没拉住,最后只能化成幽幽一叹,这丫的连得罪人都不知道,不定谁传出去,那位可不是随便糊弄糊弄就行了。他是不知道,这出戏的主人公正在外面听着呢。
厅里人没一个知道皇上来过了,都被这两人发疯给吸引了,卢俊清想到自己妹妹的死,想到外甥女成亲妹妹却没办法来看看,不由得悲从中来,一大把年纪竟呜呜哭了起来。
他这一开哭,厅里人都吓了一跳,一帮人围着他低低劝着,谁也没注意外面的情况。
郭文莺也没想到皇上会这时候过来,看见舅父开哭,也吓了一跳,她也知道卢俊清是个感性的人,这会儿多半想起了自己的亡母。她低声劝了几句,好容易把他劝的不抹眼泪了,结果一转身卢俊清就抱着肚子吐起来。
郭文莺有些气恼,问路怀东,“我舅舅到底喝了多少酒,怎么醉成这样?”
刚才她光看见路怀东在那儿灌酒了,这也是个不着六的,也不看看场合,老灌自己舅舅做什么
路怀东自知理亏,不由尴尬一笑,他是个喝酒不要命的,见卢俊清大嚷着要喝酒,便跟他拼起来,哪想到卢俊清的酒量如此不济,喝了没几杯就醉成这样。
人都醉成这样了,也不好回去,便让人上后面给卢大太太送信,让人把卢俊清扶到后面客房里安顿好,干脆在这里歇一晚了。
有郭文清和卢新玉几个哥哥给她挡酒,郭文莺今日倒没喝多了,只被人敬着喝了两杯,只觉脸上火辣辣的有些烧的慌。
她也知道自己酒量浅,再喝下去肯定要醉了,便借机散了酒席。陆启方和楚唐都走了,偏路怀东不肯走,带着一帮子原来西北军的将官在这儿继续喝。
郭义显和郭义铭也带着郭家人走了,郭文莺一路送到外面,站了站,只觉头晕眩的厉害。她也知道自己酒劲上来了,跟卢新玉说了一声,让他帮着应酬会儿,自己到后面休息去了。
卢俊清还在后院躺着呢,卢大太太索性也不走了,他们不走,卢新玉兄弟三个也没法走。索性这里是表妹的家,也不是外人,在这儿住一夜也没什么,便在前厅帮着照应着,等人都走了再说。
一帮子人从中午闹到了晚上,这会儿天色已经有些擦黑了,郭文莺晃晃悠悠的往后院,一进门直接脱了鞋就往床上摸。
她这会儿有九分醉意,还有一分的清醒,摸着摸着忽然觉得不对,床上好像有人。
她吓了一跳,顿时又醒了两分酒,瞪眼一看,那人正是封敬亭,正躺在床上,眯着眼看她。
郭文莺笑了笑,“爷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前面热闹着也不去瞧瞧。”
封敬亭哼一声,“瞧什么?瞧旁人都说朕配不上你吗?”
郭文莺好笑,合着他刚才全听见了。她道:“爷多虑了,那些人都说口无遮拦的,何必跟他们计较?他们是不知道爷是我的夫婿,若是知道了指定不会这么说。”
谁脑子进水了,敢说皇上的坏话,还在大庭广众之下。
封敬亭这才脸色和缓不少,他劳累了一天还没吃什么东西,又让人在屋里摆了饭,郭文莺伺候他吃了点。
她脑子里昏沉沉的,一时犯困,没等皇上吃完饭自己就爬上床睡了。
第四百五十一章 踹门
封敬亭看她困得眼皮都睁不开的样子颇为好笑,明明不能喝酒还非得逞强,还宴什么客,这会儿倒把自己给累成这样。
他也有些疲累,洗漱完,便陪她一起躺着,原先着先眯一会儿,后来倒真的沉沉睡了过去。
卢俊清今天喝多了酒,醉的有些糊涂了,一上床便呼呼大睡起来,他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后来叫尿给憋醒了。爬起来上外面上茅厕,迷迷糊糊中,他以为是在自己的府里,下意识的就往左面走。可左面是堵墙,根本找不到茅厕,他一时晕眩也辨不清方向,对着墙就当成茅厕了。
他正哗哗着,忽然听到墙角的窗户里有人说话,一个男的声音道:“娇娇,你让爷进去一会儿,刚起了兴致,你睡你的,不碍事。”
接着一个女子的声音,“不要,困着呢。”
“你不乐意也不行,爷可用强了。”
然后是女子的尖声,紧接着噼里啪啦的,似乎是什么被推倒了。
卢俊清一听,酒顿时醒了两分,他这会儿虽迷糊,却也听得清那是郭文莺的声音,心道,是哪个登徒子居然跑到自己外甥女房里意图不轨?
这会儿也是醉酒,脑子发懵,没往深处想,只想起郭文莺说过她夫婿没在京里,便以为这是哪里跑出来的一个胆大包天的色痞,要强了自己外甥女。他一时恼怒,借着酒劲,抬脚便对着门上踹了过去,平时卢俊清没那么大力气,可今日也不知怎么了,竟化身成了大力士,一脚下去,房门便晃悠起来,再来一脚,“碰”一声,门竟然两面分开,隐隐可以看得见一张床隐隐绰绰的有两个人影。
卢俊清这两脚踹出后,忽然间就酒醒了一半,暗道,自己也是莽撞了,怎的这般就撞了进来?
封敬亭刚把郭文莺哄好了,哄的她半推半就依从了自己,便在这时就听到两声大响,紧接着房门大开,一个人影撞了进来。
也幸亏床上有床帐子,不至于春光外泄。他就算再好的的定力也不禁吓了一跳,床上郭文莺也吓得一点睡意也没了,她想坐起来,可身上光溜溜的,刚一动就被封敬亭给摁下去,拿被子把她一裹,喝一声,“别动。”
随后披了件外套在身上,掀起床帐对外喝道:“是谁?”
卢俊清本来撞进来就有些后悔了,他发现房里有人,叫人就是,何苦自己踹门进来?这会儿听到喝声,更觉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来。他每日上朝,怎么可能连皇上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何况那床帐中露出的半张脸也甚是熟悉,分明就是金殿之上的九五之君。
只是这九五之君什么时候成了偷香窃玉的采花贼人?
他这会儿酒已经醒了九成了,心里瞬间明白了过来,多半跟自己外甥女成亲的就是这位了,否则凭他的脾气又怎么可能任凭郭文莺另嫁他人?自己撞破了他的好事,这以后金殿之上还怎么见面?他不羞,自己也得羞死。
不过卢俊清也不笨,能做到吏部尚书的本就不是什么笨人,他假装不胜酒力,眼神松散的转了转,口中道:“好酒,真是好酒。”随后往外迈出两步,正闪到门外,然后扑通一声栽在地上。
这一摔顿时七荤八素,好险没把晚上吃的东西全摔出来,不过这会儿也顾不得了,双眼一闭假装昏死过去。
刚才那一晃,封敬亭也看清是卢俊清了,心说,自己在郭文莺这会儿就没几次顺畅过,他们夫妻好好的在一起睡觉,每回都被人打扰,也不知道这些人脑子都怎么长的?
这时候,府里守卫的亲卫也被惊着了,都匆匆往这边而来,远远看见地上趴着一个人也不敢扶,瞧见房门大开着,更觉头皮发麻。万一皇上出点什么事,他们小命就玩完了。
这会儿封敬亭已经穿衣服起来,他到了外面冷眼一睃,喝道:“平时你们都是这般守卫的?朕若是遇上刺客又该如何?”
众亲卫谁也不敢抬头,心里却道,这府里上下都是亲近之人,谁知道这位舅老爷大晚上不睡觉,非得跑这儿踹门来呢?
封敬亭左右看了看,喝问:“徐茂呢?”
“徐总管回宫了。”
封敬亭这才想起来,是他派徐茂先回宫的,宫里太后偶感风寒,需要人照应着,他不在宫里容易出事,这才又把徐茂给派出去了。不过他一走,就出了这么一趟子事,可见这府里治安真是要命的很。
这边一有响动,府里众人都醒过来了,许氏和徐英也都跑出来,许氏惊声尖叫,她以为小姐出事了,吵闹着要见郭文莺。
卢新玉和卢大太太也都过来了,晚上宴席散了之后,卢新玉就让两个弟弟先回府去了,他留在这儿陪着父亲、母亲,只是没想到大晚上的出了这档子事。
这会儿卢俊清已经被人扶起来了,他还在昏迷中,拍打了几下都没醒,一帮人嚷着要叫大夫。
卢新玉抬头一看,房门前站着的是当今皇上,不由倒吸了一口气,刚才他听人说父亲踹了文莺的房门,若只文莺一个倒也罢了,皇上居然在这儿,若被安个弑君的罪名那可大发了。
他慌忙跪倒,口称,“下官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
他这一跪,前后左右哗哗跪下一大片,都嘴里叫着“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
许氏一听自己姑爷居然是皇上,登时惊吓过度,昏了过去,一时之间又是一通忙乱。
封敬亭强忍住想暴走的冲动,暗骂今天这都是什么事,好好的心情都被这些人给破坏了。
这会儿郭文莺已经穿衣服起来,看封敬亭脸色就知道要不好,这位爷脾气时好时坏,有时候也得看心情,他若好时怎么着都没事,若是不好,顷刻间便能获罪。舅舅今天这祸闯的有点大,就算假托醉酒,一顿罚也是免不了了。
她轻步走过去,伸手去拉他的手,“爷,多大点事,何至于这么生气,这本就是误会一场,犯不上。”
随后对外面跪着的一群人道:“你们都退下吧,没得在这儿碍眼,惹了爷心烦。”
第四百五十二章 颜面
这些人正巴不得走,闻言都慌忙退下了。卢新玉和卢大太太扶着卢俊清往回走,走了几步,见自己爹睫毛闪动了几下,卢新玉不由叹口气,“行了,爹,你也别装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卢俊清这才睁开眼来,看看左右没有人方吁了口气,想起刚才一宗,只觉出了一身的冷汗。他道:“我半夜出来如厕,听到文莺房里有男人说话,还以为是被人用强了,这才踹门进去,谁想到却是皇上,这才不得已装晕的。”
卢新玉叹气,“爹你也是,怎么好好的闯这样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