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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莺雄-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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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文莺横她一眼,“只是受了点伤,哪里就瘸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死了

  
    红香吐吐舌头,这时奶娘许氏小步跑着出来,一瞧见郭文莺腿脚不便,立刻大哭起来,“我就说让小姐别在外面了,挣那么多钱有什么用,看看这腿伤的,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要是真瘸了,可怎么嫁人啊?”

    郭文莺:“……”她就算没瘸,也得让他们给说瘸了。

    红香和绿玉一起过来架着她往院里走,倒把鸢儿挤到一边。鸢儿也不恼,只微笑着看这院子,心里好生奇怪,郭文莺在外面做了那么大的官,怎么家里住的却是这样子?

    这虽也算不上简陋,但实在与她的身份不相称。她打听过,小姐可是王爷身边最受宠的大官呢。

    郭文莺被人扶到房里,奶娘专门给她布置的闺房,有精致的梳妆台,红木的桌椅,粉红的幔帐,琉璃灯盏和镂空金球香炉,还真像个大家小姐的闺房。可见奶娘十分用心给她收拾的,就像是弥补这些年她所失去的闺阁女子的生活。

    郭文莺虽不喜欢这种纯女性的装饰,不过难得奶娘一片诚意,心里也是热热的很是受用。

    她挨着桌子坐下,问道:“耿师傅可安置了?”

    红香道:“安置了,就在隔壁院子里,那院子小,跟这边隔了一堵墙,相互照顾也方便点。小姐吩咐要专门给耿师傅单置院子,就特意买在隔壁了。”

    郭文莺点点头,叫过鸢儿和徐英,“这两人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后跟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们好好照顾着,万不可生分。”

    接着又对鸢儿和徐英道:“在这院子里虽然都叫我小姐,不过并无主仆之分,都是我郭文莺的亲人,你们既然来了,也不用以仆人自居,一个是我妹妹,一个是我哥哥,往后就如一家人一般相处。只要有我郭文莺一日在,断不会叫你们挨饿受冻便是。”

    徐英本以为上这儿是当护院的,听她如此说,不由大为感动,他也是义气汉子,忙道:“承蒙妹妹不弃,愿意认我这个哥哥,我徐英定当肝脑涂地。”

    郭文莺笑道:“你们以后也不用唤我小姐,除了鸢儿,都比我大些,便都叫我文莺吧。”说着又对红香和绿玉道:“你们也是。”

    红香和绿玉是家生奴才,都是从卢家陪嫁到郭府的,平日里小姐虽待她们和气,却哪里敢称小姐名字。慌忙摇头,一副‘敢让我们叫就去死的’样子。

    郭文莺暗自好笑,心知她们叫了这么多年也习惯了,便就作罢了。

    她一路辛苦,让红香给鸢儿和徐英安排住处,自个儿躺床上休息去了。回到自己家里,心里一放松,不一刻便睡着了。

    此后几日,她都过起了养猪般的生活,每日饭菜都端到屋里,吃了睡,睡了吃,没多少时日身上就胖了一圈,看着小脸也圆润起来。

    她的生活清静、顺畅,没了战争,没了封敬亭,小日子似乎越过越滋润,仿佛从前的一切都与她不相干了。

    奶娘给她请了大夫看伤,一天一剂药吃着,又是猪蹄汤,大补汤炖着,养了几天身子就见了好。虽依旧不能走路,勉强扶着墙也能挨几步。

    这一日红香去买菜,从外面回来就一阵唏嘘,“可真是不得了,听说一个大人物死了。”

    绿玉好奇心最重,忙问:“什么大人物?”

    “听说是什么东南三省的指挥使,正三品呢,大街上都传遍了,好像是打瓦剌的大英雄,又打败了东南的一个什么大官,听说这是皇上最宠信的官呢,不知怎么的就给死了”

    绿玉“哦”了一声,“人是怎么死的?”

    红香想了想,“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遇刺了,找到的时候尸体都烧焦了。皇上一听就昏了过去,到现在还病着呢。后来下旨发丧,朝廷三品以下官员全部带白,正要大敛呢。”她说着又道:“听说那位大人年纪很轻,好像跟咱们小姐差不多大,没想到就这么没了,真挺可惜的。”

    绿玉点头道:“是挺可惜的。”

    什么大人物,本就与她们不相干,最多唏嘘两声便丢在脑后,接着该干嘛干嘛去了。

    两人正烧着饭呢,郭文莺扶着墙慢慢挪过来,“红香姐姐,什么时候开饭啊?”

    红香笑道:“小姐饿了吗?等一下一会儿就开饭了。”她说着忙去灶台端菜了。

    郭文莺左右没事,便扶着墙与她们闲话,她问道:“绿玉姐姐,你们刚才说什么呢?”

    绿玉一边炒着菜,一边道:“在说一个大人物呢,一个大人物死了。”

    郭文莺好奇,“什么大人物?”

    “好像叫什么文英的。”她想了想,忽然惊喜叫起来,“郭文英,对就是郭文英,和小姐一个名呢。”

    郭文莺:“……”

    绿玉把路上听到的传闻说了,郭文莺听说了封敬亭在给她办丧事,脸上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乐,这到底哪里出错了,怎么就以为她死了呢?虽然她确实跟陆先生说了,最好报她暴毙,但也没必要弄这么大吧?

    封敬亭到底真以为她死了,还是故意报假消息为她遮掩呢?

    其实封敬亭真以为她死了吗?还真是。

    那一日火烧树林,张强几人都受了重伤,他们初时以为郭文莺已经逃了,所以迅速突围。所幸那些刺客忙着找郭文莺,也没对他们下杀手,都勉强捡了一条命。

    张强身中七刀奄奄一息,皮小三和横三各中了两箭,陈七胳膊上被砍了一刀,约是刀身有毒,半个身子都麻的动弹不得了。

    四人虽还有气在,却也没力气再回身去救郭文莺。这时候黑衣人在林子里四处搜寻郭文莺,虽没找到,却料到她还在林子里,便放火烧了树林。

    林子烧了一天火才熄了,次日正好有过往的客商从这儿经过,看见地上躺着血淋淋的四人。询问之后才知道是朝廷官员遇刺了。

    皮小三被人扶着进林子去找郭文莺,正巧看见林子里有一具烧焦的尸体,在他身子底下还压着一个包袱,里面的东西大都是郭文莺随身带的。便料定那人是郭文莺,抱着尸体好一阵痛哭。

    
  
  
  
第二百七十三章 吊孝

  
    那人当然不可能是郭文莺,他只是个附近打猎的猎户,刚巧郭文莺遇刺之日在林子里出现,被黑衣人一刀杀了,随后随便抛尸到火里。也不知怎么那么巧,正好押到郭文莺的包袱上。更巧的是那还是个半大孩子,不过十五六岁,身高体型也与郭文莺相仿。

    这下可热闹了,一帮人带着棺材进京,向皇上报告去了。

    封敬亭也是关心则乱,没仔细检查是不是本人,便疼得双眼一黑晕了过去。也是他这些时日过度操劳,再加上心情郁结,竟是一连病了几日。等稍微见好些,便下旨服丧,朝廷三品以下官员皆为郭文莺戴孝,足足闹腾了一两日。

    不过在盖棺的时候,封敬亭想见她最后一面,于是让人开棺,在看清那人身体的时候,顿时好险没气乐了。那哪里是郭文莺,分明是个男人身体嘛。

    可是事情都闹成这样了,索性将错就错吧,便在京城举行了规模隆重的丧事。

    这也正是红香一早看见的一幕。

    可她们哪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叽叽喳喳的议论也只当个热闹。

    郭文莺也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不过有一点她可以确信,那就是如果封敬亭知道她还活着,并戏耍了他,很可能会想亲手掐死她吧。

    可这真与她无关啊?!

    此刻的封敬亭确实在生气,气得脸都青了,因都受了重伤走不了路,他让人把皮小三四人抬到身前,厉声喝问:“郭文莺上哪儿去了?”

    皮小三惊道:“不是死了吗?”

    陈七和横三也道:“是死了啊。”剩下一个张强还昏迷着,可以忽略不计。

    封敬亭看几人面貌也不像在说谎,不由暗自猜测,这到底是郭文莺有意设计的,还是真是个巧合?

    如果她没死,又在哪儿呢?

    他命人到郊外的农庄去找,回来人禀报,说奶娘已经搬走了,至于搬去哪儿谁也不知道。

    封敬亭心里这个气啊,咬咬牙,暗道,好个郭文莺,臭丫头,既然回来了敢不来见爷,有本事永远别让爷逮着你。否则爷一定活剥了你。

    ※

    这个时候,郭文莺忽然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也不知是不是在厨房里呆久了,被油烟给呛的。她皱皱鼻子,“红香姐,饭还没好吗?”

    红香笑道:“小姐也真是的,在家里住了这些时日,竟变得嘴馋了。”

    郭文莺笑起来,“那还不是被你熏陶的,跟着几个馋猫在一块,自然惦记着好食。”

    红香“扑哧”乐出声来,随后道:“叫鸢儿扶你出去吧,仔细这儿油烟呛着。”

    她高声叫“鸢儿”,鸢儿几步跑了进来,“红香姐姐,什么事?”

    “你扶小姐回房去。”

    鸢儿应了一声,把她扶到外面,两人走了几步,鸢儿几次转头看她,忍不住了低声问道:“小姐,那事是真的吗?”

    “什么事?”郭文莺打了哈欠,最近真是越发懒了,动不动就犯困。

    鸢儿小声道:“就是外面办丧事啊。”人还没死呢,就办丧事,还真是晦气的很。

    郭文莺倒是没那么多讲究,只是怕将来封敬亭找她麻烦,倒也没想到旁的什么。她想了想,道:“此事你不用管,也万不可对人提及。”

    鸢儿应了一声,忽对她有几分佩服,女人做到她这份,可以让那么多朝臣给她戴孝,也是天下独一份了。

    她却不知,不止是朝臣们,原先西北军的大多将官,那些帮着皇上攻城还未曾调离的西北士兵们,都自发的给郭文莺戴孝,一人身上佩一朵白花,系一条白腰带,都一起为她哭灵送灵呢。

    因为郭文莺没有家人,也没府邸,灵堂就摆在原来的端亲王府,这是皇上亲下的旨意,足可见恩德厚重。

    吊孝之时,许多朝中大臣都来了,京城几条街都堵了个水泄不通,连进出城门的路都给堵死了。这些人有些是真敬佩郭文英的,也有些是做做样子给皇上看的。哭的人少,干嚎的多。倒是那些跟她一起打过仗的将士们,都狠狠撒了几滴眼泪。

    封敬卿是一早来的,他在亲王府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堵着门口,也不急着进去。

    摩挲着下巴看了一会儿,问身边小厮,“你觉得好好一个人,怎么就死了呢?”

    那小厮笑道:“主子爷,人命其实很脆弱的,上次被狗咬得那个,不是很快就死了。”

    封敬卿嗤道:“谁问你被狗咬的了,爷是说郭文英,他怎么就突然死了?爷怎么瞧着不像真的?”

    小厮心说,死就死了,哪有什么真的假的?

    封敬卿摸着下巴堵着个门口,有要进不去的跟他打招呼,他也不理。既不说吊孝,也不肯走,仿佛就是为了看场热闹来的。

    他是皇上弟弟,又新封了亲王,谁敢惹他,也没人敢叫他往一边站站。封敬卿的块头没那么大,当然不可能把个门堵死了,可人家是王爷,哪个敢不经他同意越过他去?只能在屁股后面干巴巴地瞅着,等着他老人家移动下臀部。

    一时之间,亲王屁股后头倒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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