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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莺雄-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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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此,郭文莺忽然心中一动,对董存道:“董公子,朝廷下了禁海令,这些大船下不得海,董家这船场造这许多船做什么?”

    董存怔了怔,一时张口结舌,不知所言,他本是个老实之人,不会扯谎,顿时吭哧起来。

    董大方从后面听见,忙过来笑道:“海上不能用,不是还有内陆湖泊吗?内陆要用船也可从船上订,在这里造好,再运到湖泊之处拼装。”

    郭文莺才不信他的话,她隐隐觉得这些人造这些船,该是为了走私用的。

    在朝廷严厉海禁的政策下,民间私人海外贸易被视为非法行经,铤而走险,走私和非法走私的不在少数。朝廷前些年对一些武装走私集团进行军事打击,走私集团则团结起来并连结利用倭寇进行对抗,这就造成了现在的所谓“倭寇之乱”。朝廷抗倭,抗了半天,只有少一部分是真倭寇,其中大部分都是南齐自己人。

    对于东南沿海形势,陆先生非常了解,他本身就是南方人,对倭寇之乱深恶痛绝,也做过不少研究,此次前来东南,专门针对倭乱给郭文莺上了一课。所以郭文莺早就心中有数,暗想着这董家还不定是谁的人,董大方说是和人合伙开的船场,那么这个船场的后台可就要好好探究探究了。

    不过她现在不过是一介平民,可管不了这么多,闻言便笑道:“原来如此,那是我想多了。”

    董大方眯着眼看着她,笑得很是和蔼,他早就打定主意,等工匠把造船术学会之后,就把两人杀人灭口。既然是私奔出来的一对,那么死在外面,也不会有人追查,倒省了他一番麻烦了。

    他心肠狠毒,殊不知两人也早有主意。

    又转了一会儿,郭文莺推说有些疲累,就回去休息了。

    见她走远,董大方低声嘱咐手下,“看紧那两人,不许他们到处乱走,也不许他们出船场。”

    手下应声去了。

    董存不由道:“爹,你打算怎么应对这两人?”

    董大方冷笑,“还应对什么。”

    他比了个杀的手势,董存身子微颤,“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我看那两人人挺好的。”

    尤其是郭文莺,他对那少年很是喜欢,手艺出众,不骄不躁,待人谦和,虽然有个天生缺陷不像个男人,但性格却很讨喜。

    董大方叹道:“儿子,咱们干的是杀头的买卖,就算爹肯放他们一码,咱们上头东家还不肯放咱们呢。还是先顾了自己吧。”

    董存不禁打了个寒颤,这船场的东家,他几次询问过,爹都不肯告诉他,只说知道的越少活得越长,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爹建这船场就是在与虎谋皮,弄不好就得把身家性命都得搭上

    郭文莺回到住处,她和封敬亭在船场的住处也安排在了一处,封敬亭说要就近保护她,这回她倒没推拒,因为自进入这船场第一天开始,她就觉出了若有似无的危险。

    她进屋时,封敬亭正坐着悠闲的喝茶,见她走入,脸上挂起一抹笑,“怎么样?可是探查出了点什么?”

    “很多。”郭文莺叹息一声,“你那儿看出点什么?”

    封敬亭举着两根手指,“两点,第一,这船场造的是走私船,二是这船场背后的主子身份不一般。”

    郭文莺点头,“还有第三,咱们很危险。”他们俩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也难为他足不出户,居然也能知道这么多。

    封敬亭笑道:“危险不危险还不好说,有我在总会保你平安就是。说说你的想法吧,你想怎么办?”

    郭文莺给自己倒了杯茶,细细品着:“说实在的,我想要这个船场,爷能办到吗?”

    封敬亭笑,“你胃口倒不小,你想拿这船场做什么?”

    这些年郭文莺有什么想法也不瞒他,即便是大逆不道的,也能跟他说。封敬亭这人是个很怪的,他一方面玩世不恭,人品更是乱七八糟,另一方面却极有担当,什么事交给他都能放心。

    她对他的感情也很奇怪,一方面很排斥他,另一方面却又很信任,很依靠他。

    所以此刻,听他问起,便把自己想造船打倭寇的事说了。

    他们来东南的目的本来就是两个,一个是江太平,一个是倭寇。

    
  
  
  
第一百八十章 放火

  
    封敬亭思索片刻,“你想要这船场也无不可,待爷查清楚背后之人,弄了给你就是。只是朝廷下了海禁,你想出海可不好办。”

    郭文莺笑,“先筹备起来再说,咱们西北军那些工匠都可以调来一用,先把船建起来,我到时候会挑个好时机,一定不会让京里那帮人抓着把柄。”

    封敬亭点头,“你知道就好。”

    两人除了床上之事一个愿打一个不愿挨,没达成一致之外,别的事情都素来默契,你说一我便知二,都是一点就透的。

    郭文莺心思转了转,又道:“其实这次如果能平定东南之乱,我希望朝廷能废除海禁。”

    封敬亭挑眉,“是陆先生跟你说的?”

    “是陆先生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其实倭寇之乱实际上是严禁民间海外贸易政策导致的,只有禁止才会有反禁止,愈演愈烈,也愈发不可收拾。爷想想看,这些年倭寇之乱屡打不绝,甚至越打击反而越剧烈,使南齐消耗多少兵力物力,疲于应付,最后成了心头大患。

    咱们打瓦剌的时候,若不是东南形势牵扯了兵力,怎么可能只有二十万西北军在那儿死扛硬抗,连援军都没有?虽然最后胜了,却打得极为艰难。若是不废除禁海令,日后倭寇之乱依旧会屡禁不止。而且……”

    她说着顿了下,犹豫着下面的话该不该说,不过最后还是道:“而且严厉禁止民间私人海外贸易的政策,具有很大的落后性,违背了社会经济发展的要求,违背了东南沿海地区人民的利益,给南齐社会经济特别是东南沿海地区社会经济的正常发展造成了巨大损失,严重阻碍了南齐与周边国家正常的经济文化交流。”

    最后几句是对明朝时期禁海令的评论,虽然南齐和明朝不属于一个空间,但基本国策有许多相同之处。她借来用用,也不犯法。

    说完深吸口气,“若他日爷登极,可能做到吗?”

    封敬亭思忖着,深深的想她这番话的可行性,那个什么“人民”,什么“经济”他是不懂的,但她的话却有些震动了他,他惊讶的望她,没想到她不仅手艺超绝,还有治国之能,有一颗爱国之心。

    郭文莺道:“我问过陆先生,我朝岁入不过二百余万两,可王爷可知宋朝岁入多超过一万万两,如此相差甚巨,皆因宋朝开海疆,通贸易,广纳天下贤才,我朝自也应效仿之。”

    封敬亭眉角微,深深看了她一眼,“好,爷应了你。”

    见他答应这么痛快,她反倒有些怔了,“爷怎么……?”

    “你是问爷怎么这么快应了?”封敬亭笑眯眯对她,“只要是你说的爷都应了。”

    郭文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糊弄三岁小孩呢?她说让他离她远点,他怎么不应?

    封敬亭似长了透视眼似得,一眼瞧出她心中所想,笑眯眯靠近她,“其实吧,爷也可以应了离你远些,不过爷同意了,可爷这儿不同意啊。”指指自己心口,“爷心里有你,满满的都是你,爷想你想的浑身疼。爷想着离你远,可身子不由自主的离你近……”

    话没说完,人已靠近,迅速把她揽进怀里,喃喃道:“阿莺,你真不想跟了爷吗?”

    “不想。”

    郭文莺拒绝的很坚决,看他一副受伤的样子也不理会,推开他往外走,“我去看看晚上饭好没好,转悠了一天,真是饿死郭爷了。”

    封敬亭:“……”

    心里暗骂一声,郭爷?娘的,差点真以为自己搞断袖了。

    郭文莺一边往外走,一边叹息,他原本自称‘本王’的时候,至少还有个正经,现在自称‘爷’了,真是完全把皇家的颜面扔了,愈发的不要脸了。若是将来有一天他自称‘朕’了,不知会不会变得高大上一点。

    她却不知人的地位上升了,脸皮也跟着上升,等到封敬亭称‘朕’那一日,只能用五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更更不要脸。

    在船场待了三天,基本情况都了解清楚了,两人也筹谋着准备离开了。

    这几日董大方对他们看管的很紧,几乎上茅厕都有人跟着,根本找不到机会走。

    晚上的时候,两人在一张床上躺着,商量着怎么逃走,最后达成一致意见,放一把火,烧几栋房子,然后趁乱逃出去。

    看着郭文莺兴奋中略带得意的小脸,封敬亭不禁暗叹一声,你说他跟这丫头什么都能想一块去,怎么床上就不能和谐一些呢?

    真是白瞎了爷一身好活了。

    两人说着话已经有些困意,等睡到半夜都爬起来,封敬亭施展轻功跳窗出去,在几处没人之地放了几把火,待火烧起来,赶紧回来接郭文莺。

    郭文莺早就抱了包袱等着,两人悄悄从房里潜出,碰上董大方派来监视的人,都被封敬亭打倒了。

    外面嘈杂声一片,有人大喊着“着火了”,有人四处寻水灭火。此地是造船场,到处都是木头,火势一旦蔓延起来,很是麻烦。

    董大方指挥着一干工匠救火,好容易火势渐小,忽然想起封敬亭和郭文莺,可再派人去找,哪儿还有两人的人影啊。

    这会儿封敬亭已经带着郭文莺出了船场向福州而去,两人也曾遇上一些船场手下阻拦,不过有封敬亭在,尽数都给杀了。

    等到天亮之时,两人已经跑出很远,便是再想追也追不上了。

    董大方气得跳脚,但此事不宜声张,严令船场之人谁也不许说出去,根本不许提有这么两人进来过。他怕自己是引狼入室,心里后悔的不行,大声嗟叹,不该把两人带来北茭。

    天亮之时,封敬亭和郭文莺已经跑到距离福州很近的地方。

    两人跑了一夜早觉得饿了,找了个食棚子,叫了两盘包子两碗粥,一面吃着,一面寻思着怎么进福州城,然后接下来该怎么办。

    当务之急还是要和路怀东等人联系上,否则就算他们说自己是钦差,也没人肯信,贸贸然跑进城去只会让人当成箭靶子。可这会儿想找路怀东他们,上哪儿去找呢?

    
  
  
  
第一百八十一章 乞丐

  
    郭文莺的意思是,先悄悄潜进福州城,就近观察江太平的举动。封敬亭觉得有些冒险,不如先躲起来,待找到路怀东再说,他行事一向谨慎,现在他们的命比什么都重要,太过冒险的事若非必要还是不要做。

    郭文莺也觉得他有道理,便提议两人换上破衣服,扮成脏兮兮的乞丐,时不时地在城门晃一下,探查进城的人中有没有西北军之人。

    封敬亭摇摇头,“爷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扮乞丐?若是被人知道了,钦差的颜面何在?”

    郭文莺摸摸鼻子,谁让人家是主子呢,当主子的自然要顾全身份,也只有她这样的喽啰委屈奉献一下了。她找了身破衣服,自己扮乞丐,打算悄悄进福州城。

    封敬亭则在附近找了个民居暂住,每天躲里面喝茶睡觉。

    人同命不同,郭文莺虽不忿,也只能忍了。

    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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