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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梦见狮子-第51章

小说: 梦见狮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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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给余飞切了一大块,余飞没吃。
  末了,白翡丽说要送余飞回去,让余飞等他一下。他从洗手间出来,走到一个曲折迂回处,看见秦风靠在那凹处的窗边。窗外的提灯照进光来,她脖子上的珠宝闪闪发光。
  秦风叫住他:“翡丽。”
  白翡丽驻足:“风姨有什么事找我?”
  秦风说:“余婉仪那姑娘,你知道她多少?”
  白翡丽看着她,没说话。
  秦风说:“你知不知道她还有个艺名儿,叫余飞?”
  白翡丽忽的眸光一闪,“缮灯艇的余飞?”
  秦风笑笑:“你知道缮灯艇啊。那你应该也知道她现在不在缮灯艇了吧。”
  白翡丽蹙眉不言。
  “她是被缮灯艇打出去的。你知道吗?那种鞭子,打了她个半死。”秦风说,“你知道她为什么该打吗?”
  “插足她师叔的婚姻,她那师叔母的孩子刚怀上啊,就没了。那可是一条命!”
  “她和她妈,本质上是一种人。翡丽,你妈妈是怎么没的?你对这种人,难道不应该是最厌恨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好方

  ☆、天生骄傲

  余飞站在枕草居的门边等白翡丽。
  外面依然大雨如瀑; 客人们走到门边穿鞋; 勾肩搭背地做着临别前最后的交流,哈哈大笑着达成一致然后离开。外面许多式样高级的车在等着他们; 餐厅的女主人向他们一一鞠躬道别。
  枕草居的门口过道实在狭小,余飞已经让到最边上,这些人仍然免不了和她擦身而过。衣香鬓影; 雨雾空濛; 触手可及,却是另外一个世界。
  无聊中,余飞出神地望着墙壁中镶嵌的玻璃橱窗; 里面陈列着各种日本手工艺品,看起来是枕草居主人的收藏。
  其中放在最高处的一个巴掌大的手工娃娃引起了余飞的注意。娃娃穿着红衣黄带的传统和服,一双大眼睛潋滟而有灵性,仿佛灵魂裂开的伤口;黑色的丝做成厚重的齐刘海和长发; 蓬松飞起,有些像她之前的样子。
  余飞多看了这娃娃两眼,忽的就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走过来; 探手拨开橱窗,将那个娃娃拿了出来。
  余飞吃了一惊; 这人穿着千鸟纹的西服马甲,手臂上搁着外套; 倜傥风流的模样,不是白翡丽的父亲还是谁?
  他拿着这娃娃和餐厅的女主人低声说了几句,女主人面露难色; 余飞勉强听懂了两个词:“珍贵”、“不卖”。白父展颜一笑,又凑近过去说了些不知道什么,嘴角勾起的笑容迷人又勾魂。女主人神情赧然,低下头去,过了一会儿,微微点了一下头。
  白父便走过来,拉起余飞的手,看了她一眼,把娃娃放在了她手心里。
  拿在手里才知道有什么不一样。这娃娃的身体居然是瓷做的,凉滑光润,带着一种脆弱,像极了女孩肌肤吹弹可破的感觉。身上的和服编织复杂、刺绣精美,质感极佳。余飞不自觉地捻了一下,那和服底下,竟隐约还有精细无比的纹身。
  余飞一时之间不知所措。然而白父未作停留,一语未发,披上西服就出去了,有人撑着伞将他引进一辆豪华的车里。
  余飞此刻的感觉难以形容。
  她只不过多看了两眼,就平白无故地得到了一样被人珍藏已久的东西。
  这种感觉她从未曾体验。她过去只知道,她有怎样的付出,就能有怎样的回报,没有什么东西是她多看两眼就能得到的。
  她慢慢走过去,把娃娃递还给那个女主人,女主人连连摆手:“不不不!”
  她又把娃娃放在女主人身边的桌台上然后走开,女主人拿着娃娃小碎步跑过来,把娃娃塞回她的手里,非常诚恳地向她深深鞠躬:
  “请您务必收下!它已经是您的了!”
  余飞试图和她解释,女主人虽能听懂汉语,会说的却仅限于简单的交流。她一直说“不不不”,余飞也没了办法。
  白翡丽出来,拉了她往外走,说是叫的车已经到了。余飞看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这件事,只得先把娃娃收起来。
  白翡丽的右手抓着她,走在前面。他身上有淡淡酒味,余飞记得他和那些日本人喝了不少清酒,有些是代他父亲喝的。据说那种清酒后劲特别足,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醉。
  走到车边,余飞踌躇了一下,说:“阿翡,要不你还是送我回家吧。”
  他的右手忽然放开她,蓦地转过身,一双眼睛幽黑幽黑的。
  他说:“嗯?”
  余飞说:“我还是回家吧,我今晚状态不是很好。”
  他左手拉开车门,挺少见地挑着眉梢看着她,说:“上去吧。”
  余飞有心事,在车上对着车窗发呆,没看白翡丽。窗外大雨结成模糊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大分明。白翡丽也没说话,左手抓着她的手,食指指尖在她手背上慢慢划着。
  十来分钟后,车停了下来。余飞心想怎么这么快就到了,下车一看,竟然是白翡丽住的那家五星级大酒店。
  余飞诧然,被白翡丽带着往酒店里走。她叫着他:“阿翡,你怎么把我带这里来了!”
  白翡丽的声音轻忽空灵,不大像他平时的声音,像广播剧中的一样:
  “你不是要给我过生日吗?”
  余飞心中生出异样的感觉,说:“刚才大家不是给你过过了吗?”
  他转过头来,一双眼睛又亮又深,盈盈然若两注春水,他说:“我就想让你一个人给我过生日。”
  这样的眼神,她印象中除了在“筏”中的那一晚,此后就再没见过了。但这双眼睛是镌刻在她心底里的,这时候他明明没有笑,给她的感觉却是笑着的。余飞忽然觉得他像个妖精,而她被蛊惑,就这样跟着他往前走。哪怕她坐电梯有着恐高的晕眩,她也忍了下来。
  快到他的行政套间时,廊道上有一个三级的阶梯。余飞记得这里,突然停了下来。
  她说:“阿翡,我……”她心中如一团乱麻缕不清楚,总觉得有什么话想说,开口时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白翡丽在阶梯前转过身来,说:“你还记得吗?那天晚上,你也是走到这里,忽然就不肯往前走了。”
  余飞讶然抬眸。
  白翡丽弯唇笑了起来,没有笑出声音,“你说你不能再跟我走了,因为我只是长得好看,但不是你的狮子。”
  余飞怔住,她完全不记得,她那晚醉酒之后,竟然还说过这样的话,有过这样的举动。
  她问:“那然后呢?”
  “我就问,你的狮子是谁?你不停摇头。我又问,你的狮子是什么样的?你想了半天,说,我的狮子,强壮有力,只手遮天,一只手就能把我举起来。”
  余飞闻言羞愤欲绝,心想她竟然说过这么愚蠢可笑的话吗!可是“狮子说”只有恕机和她知道,白翡丽怎么可能是编出来的呢。
  她强忍着羞耻又问:“那然后呢?”
  “然后我就一只手把你抱进去了。”
  余飞双手捂住了脸。
  白翡丽问:“这次还要抱吗?”
  *
  余飞自然是自己走进去的。
  这个行政套间还是她记忆中的样子,有一个房间房门紧锁,其他的陈设都没变。只是这次白翡丽没有带行李过来,所有的东西都是他新买的。
  进门之后,房中自动亮起了夜灯,灯色朦胧,影影绰绰,勉强能看见人。
  余飞看了半天也不知道灯的控制开关在哪里,只见白翡丽把蛋糕在桌上放下来,开了台灯,微仰起头,伸手去解自己的领带。
  他的喉结天生不是很明显,只有这样仰头时才会有一个秀气的突出。但男人做这种宽衣解带的事,天然会有一种诱惑。余飞看着他,心情渐渐好起来。
  解了领带,他又伸双手去解自己的头发。他像是知道她在欣赏他似的,衔着枚一字发卡斜眸看向她,勾着嘴角笑了一笑。
  唇红齿白,明眸善睐。
  这一顾一笑,何其生动可人,在这昏暗光线里,有一种静止宛如油画般的美。
  余飞有那么一瞬间的恍神,脚扑朔,眼迷离,安能辨我是雄雌?
  他用手指把头发抓顺了,些微的凌乱却又十分自然。他看了眼床头的时钟,道:“还有十分钟。”
  他说的是距离他生日这一天结束。
  他打开那盒蛋糕,里面的冰淇淋、牛乳和酪坯已经糊成了一团泥泞,看着甚至有些恶心。盒子里还有一小束雏菊,也完全蔫掉了。
  余飞忙把盒子盖上,说:“别吃了。”
  白翡丽没理她,他抖开蛋糕盒里那张乳白色的手工台布,垫在了桌上,又把蛋糕托盘和雏菊端正地摆放了上去。
  他拿着蛋糕盒盖,盖子上有一个腰封,上面镌印着金属色泽的文字:
  Birthday is real rebirth
  新生之日,是生日
  他痴痴然地看着那几个字看了许久,笑了起来。
  可是余飞分明看见他眼角有什么闪闪发亮的东西流了下来。他低下头时,就看不见了。
  他自言自语般地笑说了一句:
  “好多年,没过过生日了。”
  他从腰封底下抽出一把造型别致的金属勺,一口一口地,把糊掉的蛋糕吃得干干净净。
  两个人安静地望着。
  床边的时钟还剩两分钟的时候,他忽然说:
  “我的礼物呢?”
  *
  余飞还有什么好给予的,她自己就是礼物。
  她唇上的唇釉在吃饭时早就被擦干净了。白翡丽却把她按在床上,用她随身带着的唇釉给她涂上,又用手指给她细细致致地抹匀了。
  他做这些的时候,离她那么近,神情和目光又那么专注,她光是看着,便情生意动了。到他左手手指抹过来的时候,她咬住他的指尖,他便笑了起来,右手从她后颈抚上去,托住她的后脑勺,左手的食指整根送进了她嘴里,插她的喉咙。她反射性地呕了一下,他便笑得更坏了,收回了食指,指尖从她的舌根一直摸到舌尖。
  他的目光这么的绮靡,他便是对她做什么她都心甘情愿的。他的手指挑逗她的舌尖,一颗颗地摸过她整齐如编贝一般的牙齿。白皙的手指在她嫣红的口唇间滑动,怎么看都是绮情万种,充满了隐喻。
  他的手指从她双唇中抽出来,牵连着透明的液丝,从她眼前经过。她的脸颊上有着动情的晕红,他手底下撩着她旗袍的下摆,褪去了她的底衣。裹着粘液的指尖寻到那一点时,余飞“啊”了一声,整个人都像过电似的蜷缩了起来。
  他捻着她,她便几乎要哭了,溺了水一样垂死挣扎:“阿翡!”
  她像一条泥涂里的鱼,挣扎了许久,他便从她背后进来。这样的姿势余飞是最怕的,她总是撑不了多久。但他这夜格外热衷,反反复复,弄得余飞最后都没了声气。他中间又开了床边的顶灯,余飞都能感觉到那炽热的光洒在她的脊背上。她知道她知道他在看她的身体,甚至还看他们的交合之地,这种感觉令她觉得分外羞耻。她终于弄明白了在哪里控制灯光,挣扎着伸开身体要去按掉那盏灯,却被他抱紧了半压在床头,又钝又沉地顶了两下。余飞呻~吟出声,终于服了软,扶着床头塌下腰来,方便他入得更深,上半身却高高地折挺了起来。
  她背上还有两道残留的鞭痕。起初的两下实在入肉太深,恕机给得药再好,也除不掉那两道疤痕。
  湿漉漉的舌尖舐过那窄长的粗糙痕迹,她一阵儿一阵儿地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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