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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梦见狮子-第47章

小说: 梦见狮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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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花纷纷,落满花魁步道。夜色中浸润着花的甜香,道旁逆向而行的白衣女孩,怀中黑猫跳落。花魁俯身伸手,黑猫识得故人,从她衣袖间一跃而上。花魁低下修长脖颈,白皙的五指插~入柔软而漆黑的猫毛里,抬眸一笑,有着介乎于孩童和成~人之间的暧昧。
  弱水的作品到《樱花乱》这里就戛然而止。这一阶段的作品虽然少,但余飞却觉得她对作品的掌控力和欲~望,相比于前一个阶段又抵达了一个新的高度。
  她开始不再追求那种流于浅表的华丽。
  但所有这些于她都不够震撼。
  她最震撼的一点在于,尽管画了那么浓的妆、后期处理修得那么厉害,她却觉得这个弱水似乎越来越像白翡丽。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种悬空的直觉,细细去看时,却又有种种的不同,五官上大量的仿妆修饰和情感的投入让她觉得迷惑。
  余飞重启了手机,微信终于又能打开了。她单刀直入地问小芾蝶:
  “弱水怎么那么像关山千重?”
  小芾蝶本来还在锲而不舍地给她发信息,她这一条发过去,小芾蝶的轰炸突然停了下来。但很快,她用语音回了信息:“怎么可能!弱水是女的啊!八~九年前她开始唱歌的时候就在语音频道默认过了,还不止一次!”
  余飞想着那个《樱花乱》的MV,帖子中有人专门截了图,是一闪而过弱水的胸前风景。但她仍然困惑,问:
  “你不觉得很像么?”
  “表姐你别乱说话!这关乎弱水的名誉好吗!”小芾蝶忽然以非常严正的口吻说,“cos圈很忌讳故意隐瞒性别来欺骗粉丝的,男cos女可以,女cos男也可以,但是绝对不能欺瞒粉丝自己的真正性别!”
  余飞沉默,又听小芾蝶说:“我第一次见到关山的时候也觉得他有点像弱水,还私底下问过九哥,九哥亲口否认说不是了。再说了,弱水那么的妖娆妩媚,关山老爷又闷又正经,根本一点都不像啊!”
  余飞忽然想起“筏”的那一晚上,心中愈发迷惑不解,小芾蝶还在忿忿不平弱水向她表白的事,余飞无心理她,给白翡丽打了个电话。
  无人接听。
  少顷再打,仍无人接听。她一口气拨了七八次,一直都无人接听。
  她放下手机。片刻后,给姥姥姥爷打了一个。姥姥说,白翡丽没有归家。
  余飞穿衣下楼,去坐地铁。
  辗转三趟地铁去到了鸠白工作室。她坐电梯到了工作室的楼层,果然看见工作室有半扇玻璃门整个儿的没了,玻璃渣已经被扫走,被物业临时贴上了满满的防护条,门口还围上了隔离栏,提示有“摄像监控,请勿擅闯”。
  余飞有门卡,刷开了尚完好的另外半扇玻璃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没有开灯,只有一个临时休息室亮着灯。余飞走路很轻,但她怕黑灯瞎火地绊到桌椅,便开了手机灯。走了没两步,她看到前面地上倒着个人偶样的什么东西。她好奇,走过去用手机灯一照,险些没吓得叫出声来!
  是《幻世灯》中的一个鬼面活尸,原本就画得极为惊悚,被做成真正的真人比例人偶之后,无瞳的空洞眼眶,看起来湿漉漉的遮面长发,扭曲而大张的嘴,在这深夜里毫无预警的情况下,能把人吓到灵魂出窍!
  余飞心想这人干事?!之前筹备《幻世灯》,也没见着有人做这样的道具啊!
  临时休息室里像是有人说话,她摸了摸心口,绕开这个鬼人偶,往那边走去。
  临时休息室是鸠白设给员工的房间,分男女区,都有床铺和沙发可供临时休息。
  亮着灯的是男区,门开着,里头有人。余飞蹑手蹑脚站在门边,向门内探望。
  床上躺着的是白翡丽,坐在床边的是关九,关九一头漆黑的长发垂在他胸前。
  白翡丽尚睁着眼睛,左手扣着关九的右手手腕垂在床下,关九的左手在解他衬衣衣领的扣子,他一双眼睛向上直勾勾地盯着她。解了两颗,她伸手在他颈子上一摸,低声说:“你看,全是汗,我还是给你把衣服脱了吧。”
  白翡丽的眼睛闭上了。
  余飞不想再看下去。她转过身来,背贴住凉凉的墙壁,双眼向漆黑的高处望去。
  半晌,她揉了揉眼睛,向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08~10cos的霹雳参考宫无后,天使参见未影。但实际上这两个角色都是2013年出来的,所以做了虚化处理。11年的cos无原型参考。

后面有狗血预警。
我过去没有写过男女主之间的误会和内部冲突,这篇要试着写了。
感情戏我一直挺弱的,请注意避雷。

  ☆、他的扣子

  这一晚上的斗歌之后; 关山千重的微博账号下又掀起了刷绿风潮。这一次的来势更加凶猛; 许多吃瓜群众都把这件事看做一个笑话,一连刷了两三千条; 再加上之前的,都上五千的绿油油的评论了。
  很快坊间又有一种传闻甚嚣尘上:一个名叫“cos圈的那些事儿”的营销号发了一张照片,是一张白翡丽靠在排练厅的镜子上看剧本的照片; 旁边是一张弱水的侧颜对比图; 配的文字含沙射影:
  你们见过自己给自己戴绿帽的吗?关山千重做到了。
  这张照片不知道是谁在鸠白工作室偷拍的,拍得很清晰。白翡丽穿着很随性的白T和破洞牛仔裤,但因为窄腰长腿; 身材秀丽挺拔,看着就是格外的清新美好。照片其实就拍到了他的小半张脸,但他站在干净透亮的镜子前,镜中人低眉沉思; 耳畔银坠如缕,宛如水边的那喀索斯。
  这是白翡丽流传到网上去的第一张照片。之前他太低调,没多少人注意过他。
  对比的弱水照片虽然带着浓妆; 但从脸型和五官上看,确实是逃不开的相似。
  这条微博一出来; 圈中群众们是懵的,然后; 爆了,吵爆的。
  只要涉及弱水的地方,就不可能是太平的地方。
  底下的评论非常明显地分了三派:
  怀疑关山千重就是弱水的。
  坚决不相信弱水是关山千重的。
  还有一派非常自在:如果关山千重真的长这样; 我不介意舔一舔啊;如果关山千重真的是弱水,那……就站关山和弱水的水仙CP吧……
  关九的微博下也沦陷了。
  许多隔壁圈的人也过来围观,评论就四个字:贵圈真乱。
  然后又是一片混战……
  翌日,鸠白工作室发布了一个正式声明,详细叙述了工作室深夜大门遭砸,工作室中被放了一个《幻世灯》诅咒人偶的事情,并公布了现场照片和监控录像,宣布已经报警立案。
  关九转发了这条微博,说:
  “做这件事恐吓我们的,还有在微博上散布谣言带节奏的,希望你们爷们一点,自己站出来道歉。
  “我们鸠白工作室一路艰难走到现在,遭受过许多的责难和非议。我们为了生存,接《龙鳞》时,有人指责我们商业化,忘记初心,我们坚持过来了,交出了让大家满意的答卷。现在做《幻世灯》,我们只想支持中国优秀的黑白漫,做好中国自己的二次元舞台剧。鸠白的每一个人都是英雄,我们愿意战死沙场,但不希望死于同行的同室操戈!”
  关九的这条微博一出来,终于基本平复了之前一整天的战火,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鸠白工作室所遭遇的恐吓事件上来。
  人们已经渐渐明白,他们在社交媒体上所看到的事情,往往有藏在背后的操纵者。
  这一夜一天所发生的事情,观九鱼为何会向关九邀战,鸠白工作室中为何会出现神秘的诅咒人偶,弱水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关山千重的照片为什么会突然在网上传播开来并和弱水进行对比……所有这些事情,究竟是偶然发生还是幕后有人蓄意为之,围观者不得而知。
  但这不妨碍他们将所有这些事联系起来,然后细思极恐,不妨碍他们提出阴谋论,但阴谋论本身也成其为一种娱乐。但这一道风波,终于在两三天中淡下去了。
  余飞那一晚上从鸠白工作室出来,她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否则面对白翡丽,她会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恰好这几天缮灯艇有一个处得很好的师姐要去宁夏男方老家办婚礼,邀请她做伴娘,她问清了倪麟不会去,便买了张火车票过去了。这几天全国都在下雨,连宁夏这么干燥的地方,天都阴沉沉的。
  第三天晚上回北京的火车上,余飞接到了姨妈言佩玲的电话。
  这一场大暴雨在Y市尤其凶猛持久,降水量达到了十年来最高。他们住的那条老巷排水能力太差,在雨水中泡了三天三夜,活生生把他们那栋又老又破的房子泡成了一座危房。
  而言佩珊所在的那片墓地也被冲毁了。
  言佩玲的工厂这段时间特别忙,姨父和儿子所在的水电站忙着泄洪排解险情,日夜紧盯,小芾蝶又恰逢期末考试,言佩玲希望余飞能回来帮忙处理一下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
  余飞听言佩玲说完,二话没说,又买了一张第二天一早的火车准备回Y市。
  这三天,白翡丽没有给她发过任何信息,也没有打过电话。她想,那就冷一段时间吧。感情这种事情,又岂能强求?
  她回到自己租的小房子里,匆匆忙忙收拾了一下东西。
  天气热了起来,距离去年那一时期的低谷也越来越远。她有一种四肢蜷缩紧抱起来,现在又缓缓张开的感觉。
  她拉开临时衣柜的拉锁,换上了一身许久不穿的旗袍。镜子里,她这一年不懈练习,身材只比过去更好,愈发的纤秾得中,腰如约素。为了去做伴娘,她又重新剪了头发,打薄,拉直,去了刘海,整个人又朝气亮堂了起来。
  塞了好几套旗袍到收纳袋里,她收拾好了拉杆箱出门,这老破房子地势不大平,锁门时,拉杆箱歪歪滑走。她右手还在锁着那个不大利索的防盗门,左手一够没够着,只能眼睁睁看着拉杆箱向楼梯滑去。
  她心中骂了一声,眼看那拉杆箱就要滚下楼梯,有人抬足一抵,把那拉杆箱又抵得滚回了她身边。
  “又要去哪?”
  老房子没有电梯,一层两户,楼道狭窄。他往那里一站,就堵住了余飞的去路。
  他穿了件衬衣,头发扎了起来,看似凌乱却有一种无序的美感。耳上银丝细缕穿过三枚耳孔,最底下勾一粒细钻,流光溢彩。
  余飞盯着他的衣领,仍是顶上的领子开一颗扣。就在三天之前,有另外一双手与他解衣扣。
  她回来后曾反复地说服自己,那是关九啊,是白翡丽多年的合作伙伴啊,取向是女啊,能和白翡丽怎样呢?白翡丽那时候是不是病了?关九只是单纯地在照顾他?
  她有些后悔当时没有问个清楚。可是或许就是那么一种属于女人的直觉,她总觉得关九对白翡丽的感情不同寻常。那一声“阿翡”,那种毫不避讳的肌肤之亲,让她觉得无法忍受。
  她可以接受绫酒的存在,却无法容忍关九和白翡丽这样的关系。
  所以她没有再回去问白翡丽。
  或许是她的胡乱揣测,但她胸口里有一道郁结之气。她手拄着箱子的拉杆,忍着气平静道: “你今天起很早啊。”
  “不起早你不又跑了吗?”他有些阴沉地说。
  余飞摩挲着拉杆,脸淡淡地别向一边,说:“无非是回老家一趟,我又能跑去哪里。”
  白翡丽看着她,沉沉地道:“是不是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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