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复婚请排队-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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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随后响起的男声,却粉碎了他的欣喜,“顾先生?有空见一面吗?”
……
“他要和顾起见面?他要和顾起说什么?”路与浓本来想把那张名片搞回来。联系顾起,试探一下能不能问出自己以前的事情,谁知道名片竟然落到简司随手里去了。
咬了咬指甲,路与浓亮着眼睛,讨好地冲傅临笑,“那个,傅临哥,我们去听听?”
傅临摇头笑笑,表示拒绝。
路与浓抱着他胳膊摇,撒娇:“傅临哥,去听听嘛。我知道你有办法的……”
傅临说:“对,我有办法,但就是不带你去。”
路与浓瞪他,见他仍旧无动于衷,只看着她笑,眼珠子一转,忽然用柔媚婉转的语气,学着简司随叫他:“阿临——”
傅临一口水差点喷出来,捏着她脸,“好了小祖宗,我带你去,别这样叫我!”常叫他“阿临”的就只有简司随,路与浓用这语气学着叫,竟然让他有种错乱的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
路与浓揪着他衣袖跟着他,小声嘀咕:“我怎么说都不管用,学他叫你一声‘阿临’你就答应了,要不是确定他笔直笔直的,我都要以为你们——”
傅临脚步一停,回身,咬牙切齿地,揉搓着她脸。“我也笔直笔直的!”
路与浓哼了一声,“你不笔直笔直的,敢和我结婚,他会打死你的哟,傅先生。”
傅临苦笑不得,总是拿她没办法,只能将脚步迈得更大,以表达自己的情绪。
路与浓跟不上,拖着他衣袖喊:“你慢一点——慢一点啊阿临哥!”
一声“阿临哥”,听得傅临心头一荡,回头看见她委委屈屈看着他的样子。摇头笑笑,手腕一转,牢牢将比他小一号的手握在手心,“走吧,别拖拖拉拉的了,否则等过去,他们都说完了。”
路与浓连忙跟上。
简司随在哪里,傅临只打了个电话就问到了——亲自问的简司随,根本不需要动用什么手段。
他打电话让人安排简司随隔壁的包间的时候,路与浓趴在他肩膀上小声地笑:“他一定不知道我们是要去偷听他们说话……”
傅临捂住她嘴,挂掉电话才松开。“闭嘴吧小祖宗,经理可不知道我们是要去干嘛,你说的他听见了,去跟你哥通风报信,我们就什么都听不成了。”
路与浓张嘴就在他虎口处咬了一口。
傅临一惊,急忙收回手,倒是没受伤,只是她牙齿碰过的地方,痒痒的,麻麻的,那奇异的感觉还从那一处渐渐地往全身蔓延,傅临呼吸都忍不住快了几分。
“坐好。”扶着她肩膀将她身体扳正,两个隔开了一些距离,傅临悄然平复着身体的异样。
这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忍不住想要看看她现在是什么反应,谁知一偏头,却见没心没肺的小祖宗正百无聊赖地玩着安全带,“还有多久到啊?”
傅临揉了揉眉心,轻叹一声,没有搭理她。
十分钟后,到达目的地。找到订好的包间,路与浓发现隔壁的包间门口守着人,还是她认识的,简司随的人。
其中一个看见路与浓和傅临,露出惊讶的神情,走过来小声对路与浓说:“简少估计再过一会儿就出来了,您找个地方等等?”
再过一会儿就出来了?
路与浓一听,食指竖在唇边,“嘘”了一声之后就跑到了包间门口,扶着复古的门框弯着身体,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几个保镖一脸懵逼。
傅临无奈地扶额,对几人挥了挥手。
于是几个本来要过去的保镖都站住不动了。
到底还是来晚了,路与浓趴在门上,听见里面已经谈到:“……不可能!”
这是简司随的声音,也不知道顾起到底提了什么要求。
正疑惑着,就发现里面竟然没声了。
怎么不说了?
路与浓将耳朵贴得更紧,身体大半的重力都放在了门上,正焦急,门忽然就从里面开了。
路与浓一时没防备,直接摔了进去,被一个人及时拦在怀里。
头顶上传来简司随带着笑意的无奈声音:“你在干什么?”
路与浓抬头,就看见简司随正故作冷淡地望着她。
路与浓顺势抱住他胳膊,往里面看了看,就看见了神色狂热的顾起,连忙将视线收回来,“你们在说什么啊?”
“没说什么。”简司随揽着她肩膀将人带出来,看见傅临之后挑了挑眉,“来,说说,你们怎么在这里?”
问的是路与浓。
路与浓闭紧嘴巴不说话,十分幽怨地看着他。
简司随不为所动,甚至回头给了顾起警告的一眼,顾起却视若无睹,直接走出来,认真地看着路与浓,“与浓,我知道你对他没感情。”他望了傅临一眼,“既然不喜欢他,都可以和他结婚,那我为什么不可以?至少我认为,我比他更爱你!”
顾起忽然的表白,震惊了路与浓,她有些呆愣,“可是……我……”她眨了眨眼睛,忽然说:“结婚不一定需要感情啊?”她是的确这么想的,在简司随说她的婚事让他来做主的时候,她就有这种觉悟了。
更何况,傅临或许是因为当过心理医生的缘故,是一个很温和很懂得与人相处的人,路与浓和他在一起,前所未有的轻松。
然而顾起却不知道由这句话而误会了什么,他说:“与浓,没有感情,为什么要结婚?你是不是因为齐靖州才——”
“你闭嘴!”简司随脸色一沉,猛地地捂住了路与浓的耳朵。
顾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神色一紧,不安地望着路与浓。
简司随动作很迅速,但是该听见的,路与浓都已经听见了。
☆、第133章 我一直等你,你都不来
……齐靖州?
路与浓一直以为,她忘记的那个人是席绪宁,可是从顾起的话和简司随的反应来推测,她难道错了?
所以席绪宁骗了她?
……齐靖州。
听见这个名字,心里似乎生出了一种很是复杂的情绪。
路与浓皱起眉头,她仍旧不解,如果那个人是齐靖州,那为什么齐靖州会一副之前根本不认识她的样子?
难不成他还和她一样失忆了?
哪会那么巧。
拉下简司随的手,发现简司随和顾起都紧张兮兮地看着她,路与浓就知道,他们肯定隐瞒了什么。
“因为齐靖州什么?”她望着顾起,“你继续说。”
刚才的失言已经让顾起懊悔不迭,听路与浓问,他连忙道:“我刚才没说什么齐靖州,你听错了……”
傅临抽了抽嘴角,顾起这话跟直接承认有什么区别?
简司随也觉得顾起在路与浓面前智商堪忧,要是再让她问下去,估计要不了几分钟,顾起就能将所有的事情交代了。于是不顾路与浓气鼓鼓的模样,拉着人就走。
“为什么不让我问?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路与浓死死地巴着墙壁不想走,瞪得大大的水润眸子里全是气恼的神色。
简司随回头,故意沉着脸。“要不你先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路与浓心虚,瞪着他不说话。
简司随冷笑一声,将人拽过来拖着就走。
路与浓一路闹腾,最终还是力气敌不过他,被拖到车上去了。气得不行,偏偏简司随还一副是她错了很有理的样子,路与浓瞪了他许久,眼睛都瞪酸了,都没见他有要跟她解释的意思,委屈地将脑袋偏向车外,做得离他远远的,不理他了。
坐到副驾驶上的傅临往后看了一眼,对简司随耸了耸肩,一脸爱莫能助的神情。
简司随扶额,一副操碎了心的模样。给下属交代清楚了,坚决不能让顾起再和路与浓见面,简司随才收起手机,看向缩在角落里的人,“宝宝……”
“别跟我说话!我不听!”路与浓头都没回,将怀中的抱枕砸了过去。
简司随无奈一笑,靠近,将人拉过来。“不是想听我解释吗?真的不听我说话?”
路与浓反抗的动作微微顿住,这才回头,“你解释,我听着。”
简司随却说:“回家再说。”
路与浓待要发作,简司随又说:“你想让阿临也听,我倒是没意见。”
路与浓看了前面的傅临一眼,收到一个温和的笑容,立即就没气了,“那回去你一定要跟我说。”她可以服从简司随的安排,但是不希望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再说那些都是她的事情,她有权利知道一切。
现在就算了,都是她以前的“情史”,在傅临面前说,算是什么事?
跟着傅临偷偷摸摸过来偷听的事情,在路与浓的撒娇耍赖下,简司随终究还是拿她没辙,舍不得罚,又舍不得骂,就这么过去了,只雷声大雨点小地教育了几句。
回去之后,简司随才说:“你和齐靖州的事情我之前也不知道,是刚才问过顾起才知道。”
一句话,就指明了,那个人的确是齐靖州,而不是什么席绪宁。
路与浓茫然地瞪着眼睛,“那席绪宁为什么要骗我?还有,齐靖州……他根本就像是认识我!”
“齐靖州为什么不认识你,我也不知道,他可能出了什么事吧。”说起齐靖州,简司随就不由自主皱起眉头,他不仅讨厌那个人,就连那个名字就不想提起。“你之前和他结过婚。”沉默了一下,简司随最终还是如实说道。
路与浓立即瞪大了眼睛,结过婚?!和齐靖州?!
简司随神色冷淡,“你本来是和另一个人结婚的,那个人是你大学时期一个学长,追求你很长时间,最后你答应他了,可是在婚礼上,齐靖州将你强行带走了。”简司随一点也不认为这是在抹黑齐靖州,这本来就是事实,他只是以客观的角度来表述,路与浓会怎么想,可不关他的事。
“结婚后他也对你不好,因为他喜欢另一个女人,之所以和你结婚,也只是因为怕那个女人受到明里暗里的伤害,所以才拉你当挡箭牌。他甚至为了那个女人,将你送到对手手里,丝毫不顾你的死活。顾起就是你在那时候认识的。”
“之后他和那个女人之间频频出现问题,你没少受到牵连。他根本就不喜欢你,还因为那根本就不作数的夫妻名头,肆无忌惮地伤害你。”
根据顾起说的,和他查到的,简司随还原了事实,而后以一种十分客观的、选择性忽略了齐靖州感情和自我情绪的态度,将路与浓想知道的都跟她说了。
路与浓听完,垂着脑袋,久久地沉默。
简司随不放心地抬起她脑袋,然后看到了小脸上满满的难过和不理解。
“乖啊,别伤心,都过去了,以后他都不能再伤害你了。”
“你不会是骗我的吧?”路与浓怏怏地说,没等简司随回答,她又摸着自己的心口,自言自语一样,说:“肯定不是骗我的,我有感觉的。这些我都忘记了,可是听你说起,我还是会觉得难过。”
简司随有些心疼,有些后悔,要是知道她心里竟然还会有感觉,他就不跟她说这些了,找个借口糊弄过去不是更好吗?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安慰,路与浓就说:“你别这种表情。我只难过一小会儿就好了,也别担心我会做什么,我不是都要和傅临哥结婚了吗?想要知道这些,也只是想要想明白一些事情而已,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简司随有些意外,他还以为,路与浓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