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官-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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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我本来想揍他来着,但他说这东西留着对你有后患,毕竟你爹这是帮人造反哪——”柒小柒眨着眼睛,看节南神情不善,马上自省一遍,脸色恶人化,“难道他说谎?”
“他说得也不算错,崔衍知手里那封书函就给我烧了。”默契这种东西,不尽是让人愉快的,节南自觉噎得慌。
“那就好,我不用找他算账。”柒小柒反而舒口气。
节南话还没问完,“你亲眼看见匣子里的东西烧完了么?”
柒小柒一愣,蹙眉表示糊涂,“都掉进火盆里了,不烧完还能如何?”
节南磨牙抿笑,挤出一句,“我问你有没有看着东西烧成灰?也问你,是匣子烧起来了呢,还是里头的书函烧起来了呢?”
柒小柒嚼出味儿来,“你又转多脑袋瓜了吧?难道人家堂堂王氏九郎还能用障眼法,把我哄走,重新把匣子从火盆里夹出来不成?”
“为什么不能?我爹可不傻,藏在山洞里的木匣子,自然做得防火防水。”节南知道王泮林心思极深,“所以我问你,你到底瞧清了没有?”
柒小柒噘噘嘴,老实承认,“没有。我走的时候,火盆直冒烟,瞧不清楚。不过,姓王的要这些东西作何用处?他和我们无冤无仇的……会不会是你脑袋魔障了,看见个聪明相的,就觉着要跟你斗脑子?”
节南气结,“你吃那么多,光长肚子肉了,是不是?那么重要的物证,姓王的说烧就烧,也太奇怪。哪里是跟我们有仇,钟情咱姐妹俩,所以急吼吼讨好咱呢。”
柒小柒当真,“他要是对我有意思,我应该瞧得出来——啊!臭小山,你打哪儿都不能打我头!头上肉少,特别疼!”
节南转转右手腕,两眼翻天,懒得看柒小柒耍宝,喝驾一声。
柒小柒追着喊,“去哪儿啊?”
节南眯眼藏锐,咳两声,“找九公子问个清楚明白,到底喜欢咱姐妹中哪一个,省得我这会儿小爪挠心得上火,跟你直接撕扯吃醋……”
姓王的,仗着长得好看,敢耍她桑节南?
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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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引 除夕除旧
炮竹震天,成翔好不热闹,仿佛整个城都成了集市,到处人山人海。
大年三十。
这一年的最后一日,人们比往年庆祝得更加诚心实意,劫后余生的喜悦和痛楚得到尽情宣泄。
柒小柒脖子里挂一大包吃食,省得十根手指拿太多东西费劲,也能把阿福身材缩减缩减,在人群中好走动些。她边吃边找吃的,忙得不亦乐乎,就算天上掉下十个俊哥哥来,恐怕不会太留心,更别说帮节南什么忙了。
节南狐疑,“我爹在洞里还藏了银子吧?”
这些日子各忙各的,节南没给过小柒半个子儿,可瞧柒小柒付铜子付到手抽,那一掷千金的气势,实在很诡异。
柒小柒咬着肉串,呜哩呜哩说道,“我本来也以为你爹把家财都藏在洞里,还想着自己发财,哪知除了那匣子,再没别的了。”
节南拍拍柒小柒腰间鼓囊囊的一串钱样子,“哪儿来的?”
柒小柒嘿嘿得意,“我送人一家三口团聚,赚来的呗。我离开西暮崖时,小玉哭得眼睛都肿了,不知道多舍不得我,还说要买零嘴铺子专供我吃,让我一定要回去找她。哪像你,小气吧啦的……”
那意思,就是宋子安或玉梅清给的。
节南知道了钱的来路,便完全放任小柒一个人嘀咕,往码头走去。
柒小柒却一把抓住节南的肩,“桑小山,你给我听好,明日天亮之前,无论如何都要离开这地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这叫什么事!百里地走了快半个月,来来回回,那条官道都让她们踩宽不少!
柒小柒却不想,她自己也够热心的。
节南苦笑,“所以我去找船。”
柒小柒不放手,腮帮子鼓鼓,不知是食物撑的,还是有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那瓶药丸子当蚕豆嚼,那是一日一颗的量。而且,我说可以保你的命一个月,半点没瞎扯,跟你盘算赚钱一样,我弄药从来也盘算得厉害,你应该最清楚。”
节南叹气,“你看不出我心急如焚么?”
柒小柒无声骂屁,“我只看出来你要找谁倒霉。”努努嘴,继续往最香处逛。
姐妹俩,不省油时,皆能独自放彩的大大灯,谁也不比谁逊色。
码头上,根据小柒的形容,节南很快找到王家包下的那艘客船。适才进城时,城卫检查虽森严,她还担心王泮林已经走了。
节南走到甲板边,正想怎么上去才神不知鬼不觉,忽见一道黑影冲下,赶紧往旁边让开。
“是你。”身影停住,声音惊讶。
节南抬眼一瞧,嘴角弯起,笑如月牙,“堇大先生。”再往他身后瞥了瞥,见那串气急败坏的卫士,顿时了然,“那位——又跑了?”
堇燊苍眉饱皱,形成火势,直冲面梁,禁不住嗯了一声,然后又觉不该对节南说实情,神情有点懊恼。
节南作了个请势,“堇大先生只管忙去,我经过而已。”
堇燊走出几步,突然回头看着笑嘻嘻的节南,又走了回来,“……小山姑娘,我是文心阁的武先生。”
节南眨眨眼,嘴型哦圆,神情很白,“对不住,原来堇大先生真是先生。”
堇燊眉毛一跳,但他知道这姑娘远不是看起来得那般好应付,“文心阁是什么地方,小山姑娘以后可以打听。”他从腰间的坠串上分出一颗樟木珠,“小山姑娘若能帮我找到人,就可凭这颗珠子请文心阁做件事。事无大小,文心阁必尽全力。”
节南不伸手接那珠子,反背起双手,气定神闲,“堇大先生是学九公子,以为用这样的好处就可收买我么?”
“不错。”堇燊坦言,“让小山姑娘见笑。只是九公子狡……计多。”
节南哈哈笑出声,将手心摊到堇燊眼前,“不错,所以我决定还是收堇大先生的好处实在些。”
安阳王氏的红玉烫手,她来不及甩。
节南接过珠子,又道,“可我先说好,不能保证一定找得到人。”
堇燊点点头,“自然。姑娘找不到人,弄碎珠子即可,不必还我。我先行谢过!”
堇燊呼声走,几十人身形矫健,飞快走进人群中去。
节南抬眼望着船橼边傻瞪的船夫,问道,“船上确定找不到人么?”
船夫刚才瞧见堇燊同节南说话,也不隐瞒,“连船尾摇橹小舱都找过了,一只耗子也翻不出来。”
节南想了想,“也许泅水了?”
船夫摇手,“这天寒地冻的,普通人怎么下得去水?”
节南几乎立即再问,“你们怎么下水?”
船夫答,“我们靠水吃饭,自有一套活命家伙。”突然想起来似的,“欸,那位公子也问过我这话,付我一两银子,让我下水给他瞧新鲜呢。不过,我们这水下功夫也不是随便看一看就学得像的,又只能轻身下水,带不得重物,出水立刻要换厚衣,不然会冻伤。”
节南极其耐心,“他还说了些什么?”
“没啥了。”船夫肯定。
“那就麻烦去瞧瞧你们活命的家伙有没有少。”节南说完,船夫就去了。
节南走到视野开阔处,目测哪些地方适合泅水上岸,又可避人耳目。还好,水城门还没开,绝对不可能直接游出城。
很快,船夫跑来,一脸又惊又佩服,“真让姑娘料中,少了一套水牛皮。”
节南不语,眯眼望着河对岸的一条狭窄曲折水巷,对船夫拱拱手表示谢过,随即跳上一叶无人小舟,左手将套在桩上的揽绳收起,撑篙不过三下两下,就驶进了水巷。
小舟分水悠悠,节南的眼睛却忙碌,转左转右瞧两岸,直到一家成衣铺子出现,又有水阶上岸,她才笑了起来。
就是这里了。
节南轻轻一跃,跳上石阶,走到铺子前,一招手将伙计引出来,问他话。伙计点几个头,她便不着急了,靠着街边石栏,数头发。
不一会儿,铺子里走出一个人。冬耳帽,灰棉袍,一双棉布鞋,手拢在大袖里,一身暖适,不急不缓。帽沿压没了眉架,帽耳拍窄了面庞,五官被挤在一起,眸里光华未减。
节南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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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引 再送一程
那人步子顿滞,看到节南时一愕,又漾漾笑开。
“小山姑娘。”
“泮林公子。”
为了对应王泮林对她的四字称呼,节南自觉也算得上绞尽脑汁。
她双脚收起,在三寸宽的岸栏上轻巧立直,俯(鄙)视(睨)之,“这身缩头缩脑的行头当真不适合你。”
王泮林手拢袖的姿势不换,笑目欣悦,“某还担心小山姑娘凤来遭险,如今姑娘能安然回返,实在庆幸。”
她说东,他道西。
节南偏头一笑,又正眸讥诮,“我也很庆幸自己能活着见到九公子。孟长河的军棍即将打到我身上的那瞬间,还以为死定了。那时候的我啊,真希望拉着九公子一块儿死。”
王泮林清朗的脸庞毫无愧疚之色,“小山姑娘过谦,以你的能耐,别说天马军,就算百万大军对阵,亦可进退自如。”
哈?!节南笑露白牙,“敢情在公子看来,我是活该的。”
“欸?小山姑娘千万别如此曲解,某不过是对姑娘极有信心罢了。你瞧,事实胜于雄辩,姑娘不是活生生站在我面前了么?”
“……我要是再没出现在你面前?”
“那该是你我缘分不够,各走各路,我当遥祝小山姑娘一生平安。”
“……也可能是上了你的当,被你害死的。”
“小山姑娘切莫拿已经过去的事诅咒自己。”
“……”
节南这辈子还没活得很长,但以为自己已经遇足形形色色的人群,能做到不惊不奇,应付自如,想不到眼前这位居然让她无言以对。
“也对,都怪我,怎么这么命大呢,真是——”想了一会儿,节南重整旗鼓,“那就同九公子说说如今的事情?”
王泮林居然走到节南身旁,靠栏而坐,“好。”
节南则蹲了栏,目光与王泮林的双眼齐平,不能让这狡猾的家伙躲在自己视线看不见的死角,“我听小柒说,九公子保管着我爹的遗物。现下我既然回来了,就请公子还给我吧。”
王泮林望着节南的眼神就好像多稀有,“小山姑娘说的话,王某听不懂。我何曾保管过你爹的遗物,明明是烧毁了你爹的遗物,柒姑娘亲眼所见。否则,你找堇大先生也可。他亦在场。”
节南撇笑,“九公子,小柒是个贪吃鬼,吃起东西来眼睛里就瞧不清别的,更何况还烟熏火燎,遮了她的眼。”
“小山姑娘,抱歉,已经化为灰烬的东西,我无法还给你。”王泮林微笑,总是幽幽带冷的墨眸,在阳光映下呈现不可思议的金澈,面庞那般高洁无瑕。
节南怔了怔,一眨眼,王泮林还是那副难以捉摸的样貌。
“九公子既是安阳王氏子弟,可知……”她说到一半,闭起嘴,笑得些微苦涩。
问什么呢?这人五官酷似,身材同高,分明得王家儿郎。即便长得如此相像,也许还一起长大,知道那人很多事,但就算王泮林肯说,与她又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