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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霸官-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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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泮林早听说崔衍知和宋子安,适才又从柒小柒口中得知两人带着一些府兵逃进大王岭,不过,他对陌生人更是一点关心意也没有。
    “柒姑娘要是立刻赶去,说不定还来得及。”
    王泮林才说完,柒小柒就跑出去了。
    堇燊望出窗,看着那位胖乎乎的傻姑娘脚踩风火轮似的,但他转回眼来再瞧王泮林在做的事,简直太——太让他觉着自己蠢了。
    王泮林拿着铁钳,居然将那只匣子从火盆夹了出来。
    “……”堇燊想沉默,默了又默,到底默不住,“公子在做什么?”
    “依你所见呢?”
    王泮林神情自得,双手捏袖,挪开冒烟的匣盖,倒出匣子里的东西,对它们的完好无缺表示满意。这种时候谁都不用代劳,他一个人就能不亦乐乎。
    “……”堇燊心头的无力感又起来了,“公子这么做岂不是骗了柒姑娘?”
    人道,安阳王氏,儿郎皆为君子莲。遇到这位,他怎么尽瞧见刁心坏眼,还君子莲?
    “我没骗她。匣子烧不起来,光生浓烟,难道我就活该受熏么?”王泮林一一收拾起帛书,放进自己的箱子里去,堂而皇之。
    堇燊眉毛跳,“帛纸好烧。”提醒那一位,正确的做法应该是什么。
    王泮林合上箱盖,在旁边铜盆里洗了手,取洁白巾子擦干,回过身,笑得愉悦,“这话就不对了。”
    怎么不对?堇燊眉毛再跳,难道王泮林又要说出“见者有份,先到先得”这话,就跟当初收了小山姑娘的订亲信物那样?
    “方才我有心烧,哪知匣子烧不着,这就叫天意。天意难违,我只好为难收着。”王泮林笑意更深,那双眯刁的眼仿佛已知堇燊心中所想,“你说吉平这时候到哪儿了呢?。”
    这什么人哪!
    堇燊瞧着那张放肆的笑脸,从后脖根速速爬上来一层寒气,分明得告诉自己,此人可畏。他现在亦能猜到,大概这匣子做过某种阻燃处理,故而丢入火盆却不会立刻烧着,而那姑娘则心思简单,被算计了还不知道,轻易丢下如此重要的东西。
    堇燊最看不透的却是,如同收了那件订亲信物,收了这些东西,不是官不在学的王泮林到底为甚么?
    “吉平脚下利索,不会把人跟丢的,这时应该快到驹马峰。”堇燊说罢,掉头走出船舱,需要到外面透个气。
    王泮林走回窗旁坐下,单手撑住下巴,望着窗外,脸上一丝笑也没了,长长叹出一声,“怎么偏偏不会泅水——不对,就算会,隆冬下水也是傻子才做的事——”
    这回,可能跑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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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引 你我一心

夕阳似火,大风吹。
    凤来,城墙上。
    一个小兵挡眼遮眉,张手望着前方,发出咦一声,然后大喊,“官道上来人了。”
    队长让大伙儿打起精神来,赶紧去通知上方。士兵们闹哄哄的,谁也没注意拐角站廊下有个兄弟出奇得安静。
    那人,压在棉帽耳朵下的双眼眯得狭细。
    守将率众来了。
    官道上的人也走到城门下。
    守将一挥手,弓箭手齐刷刷开弓朝下。
    守将这才喊话,“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城下之人抬起脸,尘土蒙了肤色,黄一块黑一块,双目却十分明澈,“我乃成翔府推官,特来求见你们首官大将,你们快去通报,让他单枪匹马出来见我!”
    拐角站廊下的士兵正是节南,本想趁人不注意下城墙去,哪知听到崔衍知的声音,一面觉着有些耳熟,一面又想成翔府有几个推官。
    节南顿时往前凑,一见真是崔衍知,眼睛就瞪大了。这家伙送死来得么?
    守将倒也不含糊,急忙遣人通报大将军。
    节南既好奇崔衍知的意图,对方又是自己认识的人,就想稍稍停留一会儿,看之后的情形再决定。
    不一会儿,士兵回报,大将军同意开城门,不过让他出城不可能,他只保证不斩来者,来者要是有胆色,自管进来,而来得既然是推官大人,大家绝不可怠慢,必须礼待,否则军法论处。
    崔衍知考虑半晌,居然同意了,还下马。
    于是,守将开城门,半恭敬半警惕得将人请入,前后左右弄出二十个士兵的列阵,又和护送的小队长喋喋叨叨好一阵工夫。
    崔衍知透过那些看管自己的脑袋瓜,瞧见到处都是空荡荡的,门板趴铺子空,不像人们躲在家里闭门不出,而是人去楼空的死气沉沉,不由拢起眉山。可是,他并不打算现在发问,只冷眼记在了心里。
    说是说礼遇,与囚犯无异,领队的人吼声出发,崔衍知不走都不行。
    过了一会儿,他耳里钻进一个声音。
    “这位大人,您来干什么的呀?”
    崔衍知几乎立刻知道这是谁的声音。
    那个阴阳怪气的兔儿贼!
    崔衍知马上往旁边瞧,就见一个让帽耳挡住大半张脸的家伙,驼着背,居然还能对他做了个打招呼的手势。
    小队长往崔衍知这边瞧过来,“谁说话哪?不准说话!”
    节南笑得嘿嘿嘿,脸蛋压得愈发低了,“老大,我不好奇嘛。这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啦,敢自己跑来求见咱战神,要么就是不想活了,要么就是有好东西贡献。难道老大你不想开开眼?再说,等会儿把人送到,还有咱开眼的份儿吗?兄弟们,你们说说。”
    有几个好奇着,平时就胆子大的,趁机起哄。
    小队长让节南说得心头活络了,干咳一声,调过头去,没再说什么。
    节南用胳膊顶顶崔衍知,“说呀,大人。”
    这要是别人,崔衍知肯定一个字不说,但他很明白兔儿贼的意思。
    本来说好宋子安和他先到西暮崖,兔儿贼到凤来县打探一下,而后同他们会合。他出现在这里,兔儿贼当然会有疑问。她混在大今士兵里,甘冒曝露身份的危险而发问,自然是急切想得到答案。
    他并不信任这只兔贼,可他决定告诉她,因她先给了他一个重要情报。
    呼儿纳在此。
    呼儿纳是战神,也是杀神,性子暴躁无常,虽然运得一手好兵法,却喜欢用恐惧控制人心。称他为战神的人,一半盲目崇拜他,一半无奈臣服他。
    呼儿纳在此,崔衍知就知道,他这条命的幸存机会大大减少。兔儿贼也是个性诡异,喜怒难料的怪胎,可至少不是呼儿纳那边的人,不论他自己的喜恶,他这时需要争取她。
    所以,崔衍知就说了,“我手上有你们大将军要找的重要文书。”
    别人听不懂,节南当然一听就懂。崔衍知手上有北燎四王子和她爹的约凭。
    节南知道这样东西不但对呼儿纳很重要,与自己也切身相关,心中不禁大惊。眼看就要经过一个小巷口,顷刻之间,她做出了出人意表的举动——
    一手拽住崔衍知的胳膊,一脚踹开旁边士兵,跑进了巷子里。
    崔衍知但闻身后士兵呼哨怒喊,同时也气兔儿贼坏了他的大计,脚下却莫名停不住,跟着兔儿贼穿街钻巷,进一间破屋,过一道砖墙。
    这时,四周才完全静谧。
    不再跑了,崔衍知才能恼火得冲眼前人低咆,“兔儿贼,你可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尾音的怒气消失在那张回过脸来的兔子面具上。
    这家伙什么时候戴上的面具?真是——
    节南急喘一会儿,拍拍心口,长吁道,“到底谁做蠢事还不一定。大人,麻烦你,把那东西拿出来让我瞧瞧。”
    告诉她,和把东西给她,重要性完全不同。
    崔衍知不动,只道,“因你鲁莽行动,呼儿纳会全力搜捕你我,更有理由杀了原本作为来使的我,而我们又根本出不了县城。不是你蠢,谁蠢?”
    节南往不远处的墙下努努下巴,“大人瞧见没?呼儿纳杀人,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守信。你自己把自己当来使,在呼儿纳眼里,就算你是南颂皇帝,手持玉玺也没用。”
    崔衍知顺节南的目光看过去,瞧清墙下都是尸体,立时沉痛闭了闭眼,吃力开口,“城中所有人都……”问不下去。
    “还有约摸五百人,在当年桑大郎开的春金楼,挖找你手里的东西。显然,呼儿纳认为那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比哪儿都找得细致。”节南的手掌仍摊开着,“大人,此时此刻,整个凤来县,只有你我一心,而我可不想为了一件假东西豁出命去。”
    崔衍知想到还有一匣子的物证,心中颇定,从怀里掏出帛卷,放进节南掌中。
    节南打开看过,忽然背过身去。
    崔衍知一时不明白何意,稍愣片刻,却闻到了烟味。
    他猛地拨转兔儿贼的肩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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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引 都是旧地

崔衍知的动作不慢,但有人的动作更快。
    他干瞪着,眼里映着起火的帛卷,心火也随之而起,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抢。
    兔儿贼的动作还是快过崔衍知,足尖一点,倒退躲开了崔衍知的爪抓。那身子,轻盈闪灵,哪有半死不活的病样子。再一点地,人就转身过去,那些矮篱笆间几个纵跃,眨眼不见了。
    崔衍知真是气得快吐血。他腿上有伤,不可能像兔儿贼上蹿下跳,却又不甘心这么放跑了人,瞅准方向跑着去追。
    追着追着,就发现不对劲了。
    满眼都是篱笆和小院子,排布乱七八糟。看着一条死路,走到底却突现另一条路。以为走得通,又发觉是死路。砖地泥地石子地,草屋石屋木屋,上一刻才是贫民窟,下一刻却见华丽堂,只是华丽的堂屋厢楼里满满当当都显穷。
    起初,崔衍知感觉掉进了一个错综复杂的迷阵中,然而渐渐地,却开始冒冷汗。
    除却生硬搭起来的屋,除却蛮横开出来的路,除却破坏式分割的墙,这里本来是很贵很富的大户人家,九曲折廊,红木香楼,与这座西北小县城全然不相称,江南暖厢的格局,这一切,萦绕在他的梦里。
    噩梦里!
    一直刻意忽略的腿伤,这时候突然跑出来,折磨得他咬牙,很快弄出一额头的汗珠子。穿堂的风吹过一阵,令他不由打了个冷颤。
    这里是桑府!
    崔衍知呼吸急促,腿上疼得一时站不住,连忙一手扶住了墙,一手撑膝盖,弯下腰,一口一口深换着气,好让自己镇定。
    在成翔府作了三年推官,他没到过凤来。不是因为山贼,也不是因为凤来县小,只是避之不及而已。至于这一回,情形特殊,无可推脱,可他绝无半点旧地重游的打算,抱着很大的侥幸心理。
    “该死的!居然还能回到这鬼地方!”
    他火大低咒,忽觉脖子一疼,眼前就黑了。
    …
    崔衍知是闻着鲜味儿醒来的。
    他摸摸酸疼的脖颈,吃力坐起,打量眼前的屋子。
    屋门插栓,桐油纸糊窗,地炉一堆火在跳。火舌舔一只瓦罐底,瓦罐吊在架子上,罐口直冒白气。显而易见,鲜味儿就是从罐子里飘出来的。
    崔衍知转头看另一边,火光照出门槛里面的床,还有一团拱起的黑影。他顿时打个激灵想要站起来,哪知腿上全然使不出力气,根本动弹不得。
    “兔子贼,你用的什么下三滥手法,还不快给我解开!”他吼。
    黑影倒没有拖三慢四,从里屋走出来,跨过崔衍知两条瘫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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