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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霸官-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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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千余人,要烧毁一万余人把守的粮草营,需要她这等好身手的人,她可不是自吹自擂,而且这也不是应该谦逊的时刻。
    事实是,孟长河看节南一人单挑五十名天马精兵,才最后定下这次奇袭。
    孟长河在那儿嘱咐他的将军们,节南正奇怪王泮林竟不来送行,却见他带着商曜那只小妖怪,还有那对一模一样的小魔星过来了。
    她根本不知这三个小家伙在金镇!
    所以,她劈头盖脸先一句责怪,“王泮林,你打算带着全家和敌人同归于尽?”
    这话,引得身后一片侧目,赫连骅干咳连连。
    节南不在乎。她虽然不是一个太尽责的娘,但爱子之心自问比得过天下任何当娘的人。
    “这里是战场,不是儿戏。”
    节南和王泮林时常斗智,几年夫妻下来,仍不亦乐乎,然而她和他对家人的态度从来一致,绝对护短。
    所以,她看到孩子们出现,才会生气。
    她不会嘴上说,但他们就是她的命根子。
    “今早他们还在成翔,明早我就派人送他们回去。”王泮林神情平和。
    节南沉吟,然后皱皱鼻子,“干嘛呀?当我回不来了?”
    商曜瘪着嘴没说话,江江川川到底小了两岁,一听娘亲这么说,就跑过来,一人抱一条腿,脸埋在她风袍里。
    节南一使劲,左右手各提起一个小家伙,难得喊他们大名,“王羲和,王若华,不准哭鼻子,娘一定会回来的。娘的师父教过,打不过可以跑,保住自己的命最重要。”
    赫连骅这回笑喷鼻涕,正好喷吉平下巴上,吉平一掌打开他。
    两个小家伙四只眼睛,有些像节南,细叶子,又有些像王泮林,狐狸目,说不哭就不哭,点着小脑瓜,已隐隐有父母的霸气。
    节南把人放下,拍着屁股,赶他们回商曜那儿。
    商曜一手牵一个,王泮林站在商曜身后。
    节南看着这个场景,自己倒想哭了,“可惜柒小柒不在……”这种时候,听小柒骂一声臭小山,她大概就战无不胜了!
    “小柒不在,我在啊。”一声银铃清脆音,纪宝樊也穿银白雪袍,身后跟着两长列剑客。
    纪宝樊对孟大将军抱拳,“北岳剑宗一百二十名弟子前来助阵,纪宝樊听凭大将军差遣。”
    这一支锋芒直绽的剑宗好手,往每个人心中注入更多信心,士气高昂到沸腾。
    节南亦不客气,“来得正好,奇袭要分兵三路,一百二十名好手正好够分。”
    孟大将军略思,却道,“不,虽然分兵三路,林副将他们却是为了掩护你这一路,只为起到干扰敌人的作用,你才是奇袭主力,所以纪姑娘他们都跟着你。”
    节南看看王泮林,后者默然颔首。
    节南就不含糊了,“好。”
    宋子安和玉梅清夫妻二人亲手端了香案。
    众人叩拜,诸将诸官敬香。
    宋子安走到节南面前,突然躬身作一长揖,但道,“当年桑姑娘凤来接官,那情那景,宋某永不会忘,相信只要有像桑姑娘这般重情重义的人在,我们南颂就绝不会输。”
    节南眼角发热,看向王泮林,“有无好酒送行?”
    王泮林还真备好了,一招手,士兵们抬酒缸分酒碗。
    节南双手举碗,大口喝干,空碗高过头顶,突往地上一掷,“铁心不碎!不胜不归!”
    众人纷纷掷碗,大喝,“铁心不碎!不胜不归!”
    城门大开,节南上马。
    一只手紧紧握住她捉缰绳的手。
    节南低眼,瞧入王泮林的墨眼之中。
    王泮林在笑,笑得清浅,却真情深,“上穷碧落下黄泉,小山你不胜不归,我亦会随你去。”
    节南目光淡淡扫过不远处的三个孩子,对王泮林展颜回笑,“我知道,所以我才不怕啊。”
    王泮林放开手,微笑退开,节南就催马奔了出去。
    心有所依,何所畏惧?!
    王泮林感觉一只小手捉紧自己,垂眼瞧见大儿商曜。
    长子总是特别的,因为得到爹娘一心一意的关注,好比他对商曜的严厉,那都是独一无二的。而商曜,自小跟他读书,自小跟节南行走,小小身体,小小头脑,拥有超越七岁的智慧和勇气,不是他和节南的骨和肉,却结合了他和节南的心和魂。
    “她不是大义杀敌去的。”
    商曜没说话。
    不知何时起,爹和娘一样,会对他自言自语。
    “她那点心思,瞒得住别人,瞒不住我。她的重情重义,都是心血来潮,顺带的。”
    王泮林确实不需要一个七岁孩子的安慰。
    “她知道呼儿纳二十万兵马里有大蒙的人,自然要去这一趟。大蒙有她的死敌,虽然也是我的,但她把我的那份仇恨一并承担了,我反而已经一身轻,做自己想做的事,只是我也希望她索性自私到底,连顺带的重情重义也不好……”
    大风呼啸,雪花似乎卷走了王泮林的声音,低得商曜完全听不清了。
    “……花花,你是长子,记住。”
    商曜这才回答,“是。”
    王泮林拍拍大儿的肩,“明日一早,同玉姨回去,督促弟弟们功课,”
    商曜再答,“是。”
    玉梅清上来,带三个男孩子走了。
    王泮林朝孟长河走去,“大将军,事不宜迟,把大家伙们运上来吧。”
    孟长河重重把头一点,一声令下。
    一大队早就候命的天马兵踩着齐步,朝兵库方向小跑。
    宋子安随王泮林上城墙,茫茫黑夜中漫天灰白,雪势借风势,打在脸上如雹子,但谁也不觉得疼。
    就等天明雪霁。

☆、第514引 奇袭不奇

巡兵一列,快跑回营,一边骂骂咧咧这鬼天气,一边搓手哈气。
    守门的士兵冷得缩脖子缩肩膀,冬帽压住眉梁,跑跳跺脚打开门。
    突然,巡兵最后的两个人迅速转身,绕到门卫身后,捂住他们的嘴,匕首插心,拖了下去。又见两道影,鬼魅飘,上两旁望塔,无声无息杀了瞭望兵。
    随后,门口重新站了两人,发出一声猫头鹰咕咕,对面坡地就急跃出一片白影,像滚动的雪丘,滑进门里去了。
    门合上,守卫看门,塔兵瞭望,看似一切如常。
    粮草营守将正睡得香,忽然让一阵烟呛醒,睁眼却见一张雪白兔子脸,吓得去了半条命,说不出话。
    兔子说话但沉稳,“我问你,这营里到底多少人马?”
    守将牙齿咯咯响,“三……三千……”
    雪兔面具后的双眼睁了睁,“不是一万?”
    “有……有……骑兵七千……不不不归我管……好汉饶命!”喊饶命的时候,舌头才利索。
    雪兔转身就走。
    守将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弯刀,正要扑过来,但见雪兔手一甩,他眼珠子就定住了,看到自己脑门上多了一尾箭羽,立刻仰倒毙命。
    雪兔看都没看,出了主营,面对几柄突然刺来的长枪,蹬地点枪头,从那几人头上跃过,同时碧光寒波往回一扫。
    噗噗几声,活人变死人,血溅薄雪。
    四周火势渐烈,大风卷起火舌。
    雪兔发出一长一短两声哨,营地各处就有几条影子急速赶到她面前。
    赫连骅大概也已觉得不对劲,“人数不对,哪来的万兵?!”
    雪兔面具撩上,露出节南凝冷的面容,命令简单直接,“速撤!”
    吉平毫不迟疑,立刻发出连串示警短哨,和李羊带头向营门跑。
    上百道身影在火光映照下,目的地一致,整齐往营外撤去。
    节南和赫连骅押后,两人双剑,经过一个月的训练,还是有些默契的,但有不怕死的今兵冲上来,皆丧命于全无死角的凌厉剑圈之下。
    赫连骅还有余力说话,“山主可知我这辈子最后悔的是什么?”
    节南翻个白眼,一手按矮赫连骅的头,让他避过一枝暗箭,右手扣腕弩,射杀某个角落里的弓箭手。
    她师父说,动手的时候不要说话。
    话说回来,他赫连骅最后悔什么关她屁事!
    千万别跟她说,最后悔当初没有跟着小柒走。就算他跟去,也是十二的手下败将。瞧瞧她姐夫,宠妻那个痴,这么多年煮饭缝衣带奶娃,家事一手包办,还能负责收拾小柒的烂摊子,和粗枝大叶的小柒是天生绝配。
    赫连骅,哼,能和小柒一起惹祸之外,还能干什么?!
    赫连骅道声谢,“我最后悔离家之前跟我大哥闹翻,可其实我这辈子除了师父,最佩服的人就是我大哥,结果这辈子再没机会告诉他实话。”
    还好分心了一次,也长了记性,赫连骅一剑偏锋,帮节南解决侧翼敌兵。
    又冲来十来个今兵,节南抓一把铁弹丸扔过去,同时不耐烦得拉起赫连骅,一口气跑出营门,加入吉平他们,才开口说话。
    “赫儿不用急着说遗言,你这辈子还长,今后会后悔的事多着哪。”
    赫连骅其实才说了一半,却被节南呛闭嘴。
    这时,整片营地火光冲天。
    节南突然发现少了一批人,“纪姑娘呢?”
    纪宝樊领了数十名师兄弟,应该从粮草营后面潜入,但这会儿节南却不见纪宝樊他们的踪影。
    吉平忽道,“快看!”
    众人顺着吉平的目光看去。
    山坳让火把围起大半圈,一阵阵哦哦吆喝声,跋扈嚣张。
    大今骑兵!
    赫连骅瞠目,“要命,我们中计了!”
    节南听到身后也有急奔的马蹄声,回头却看见了吉康他们,带着大伙儿的坐骑及时赶到,不由松口气。
    她总共带了四百人,虽说远远少于敌军人数,然而本来就是来偷袭的,挑选的都是身手敏捷的好手,打着放完火便跑的主意。而她还留了个心眼,让吉康带人守住拗口一个方位,一旦有变故就发讯弹。
    “四周都让他们包围了,大家快走。”吉康喊。
    众人都看向桑节南。
    她是他们的头儿。
    节南说不上哪里不对劲,而且纪宝樊没有照预定计划行动,让她十分担心。然而,此刻的情势却也由不得她犹豫,她不得不为多数人着想,但喊一声走。
    众人立刻上马,跟着吉康往来路上奔。
    节南仍走在队伍的最后,回头看大今粮草营里混乱的景象,心里七上八下。她做事并不马虎,是确认粮草营里有粮草之后才动手的,且杀了守将,让今兵变成无头苍蝇,顾不上捉拿他们。
    可是,那些骑兵太古怪了。
    她这边一撤,骑兵们才冲下来,竟不是追她和她的人马,而是包围了粮草营。
    到底怎么回事?节南想着,又不可能杀回去看看,就这么冲出山坳,进入宽阔的平原。
    赫连骅松口气,“只要到了这儿,什么计也不用怕了。”
    节南完全同意。
    然而前方吉平大喝一声,“什么人?”
    节南和赫连骅急忙拍马冲上前,只见不远处三十余骑乌甲骑兵一字排开。一名骑士领在他们前面,一手控着缰绳,一手捉一柄青龙长刀。
    赫连骅冷笑,“才这么点人,给咱塞牙缝?”
    节南却笑不出来,眯眼仔细瞧,就发现那些马上不止骑兵,鞍后还驼着人。
    风雪呼啸,吹得她脸上都快没知觉了,但脑中灵光一现,忽然想明白了。
    “吉平你带大伙儿先走,赫儿你这队人留下。”很好,没让她白跑这一趟。
    赫连骅撇笑道声好咧,自从国破家亡,他就爱打架,拳头撞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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