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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霸官-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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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泮林问道,“神弓门的祖师爷原是汉人,若魑离排斥汉民,为何不排斥隐弓堂?”
    他才问完,就看节南皱皱鼻子,知道她脑瓜里想什么,笑着解释,“坐船无聊,就听良姐姐说了些神弓门创立之初的事。”
    良姐姐哼了哼,不语。即便有听故事的本能,内心却无比煎熬。
    年颜的视线飞快往良姐姐那里扫过,语气波澜不兴,“因为隐弓堂堂主是魑离人,隐弓堂在魑离也并非是见不得光的暗司,是地位极高的圣山祭司,在魑离人人敬畏,只在魑离之外以隐弓堂的名义走动而已。”
    王泮林点头表示明白了,作个继续说的手势。
    “师父告诉我他决定不再为隐弓堂做事,也不再想争门主,可是不知为何又答应了比武。师父从来没有多说过隐弓堂的事,我也不好随意问他。到了比武那日,沉香换药,师父一闻就知道了,结果当着我的面立刻喝下散功汤,并让我假装知情,去向金利挞芳请功,借机离开总堂,去帮他做几件事。”
    年颜见节南半点不惊,“你已经知道师父是故意喝下药的?”
    “前些日子在亲王府碰到韩唐,他说起师父是隐弓堂的人,并有意带神弓门投靠魑离。我想他没必要骗我,却也让我越发怀疑师父输得太容易。当晚,我喝了散功汤,找金利挞芳比试了一下,哪知她不堪一击,才确信自己不会猜错。师父是故意输给金利挞芳的,而且不仅如此,师父——”节南长吁一口气,“师父自绝,真是自绝,不是金利母女逼的,而是师父设了计。”
    年颜的神情终于变化,苦丑的,白眼珠子里一层水光,却被他用袖子狠狠擦干,“至少你那时就在师父身边,而我全不知情,连最后一面都没赶上。”
    节南张张口,却又抿紧了。
    王泮林张张口,想怪这姑娘待自己太狠,找人报仇还敢服什么散功汤,出口却变成了问年颜,“令师让你做什么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
    年颜突然对节南目露不忿,哪怕只是转瞬之间。
    节南看得很清楚,但她从来也不是逃避的性格,直面相对,“师父让你做的事,和我有关。”
    年颜那张脸重新板冷,“师父让我查的第一件事,就是你的身世。”
    节南没想到,反应却快,“我娘?”
    年颜点一下头。
    “你查到是谁了?”节南想得是,为何师父这么做。
    良姐姐惊声,“你向我打听的那个人,莫非是六姑娘的娘亲?”
    年颜不答,只道,“师父让我做得第二件事,就是到大王岭救一个人。”
    年颜成功转移了节南的注意力,她道,“赵大将军的侄子,本该到凤来县的新任县官。”
    “你确实聪明。”这位小师妹不知道,他曾多眼红师父偏心,直到他与她比剑,小他十岁的丫头轻松打掉了他的剑,他才心服口服。
    如今,桑节南的剑术已如师父期望的那般,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只是我到的时候,那位县令仅剩半口气,只来得及说三个字。”年颜一字一顿,“桑——大——天。”
    节南的心猛地一沉,双眼立刻起火,跳了起来,“胡说!”
    王泮林声音及时到,“小山稍安勿躁,很可能是凶手恶意引导。”
    年颜看看王泮林,微一点头,“我立刻赶到桑家,整个桑府大火熊熊。我虽然没能见到师父的最后一面,却见到了你爹最后一面。”
    节南手握成拳,“我爹……说什么了?”
    “他交给我一幅画,让我转交给你。那时师父还未出事,我就把东西交给了他,他说他自会处置。还有,你爹让我转告你,不用替他报仇,他坏事做多了,死得其所。”
    节南愤怒到迸泪,大叫一声,“我让他少欺负乡里,他从来不肯承认!死得这么冤,却说死得其所,臭老头有病吧!”
    气死她了!

☆、第435引 大王凤凰

“小山,坐到我这儿来。”王泮林真怕某人秘密还没说完,就被蜻螭干掉。
    节南深吸一口气,长吐一口气,没真得坐过去。她知道,王泮林提醒她冷静呢。
    “我爹可有说那幅画是从哪里来的?”这才是关键——究竟谁是凶手。
    年颜看王泮林的视线调回来,看向节南,嘴角似乎翘了翘,像笑,又不像笑,“你明知——”声音突沉,“那画,是你爹带人劫杀了赵县令,抢的。”
    节南闭了闭眼,再睁开,却闪耀明辉,“可我爹是听人指使。就像师父一样,不得不为之。那人才是真正的十恶不赦,也是害死师父和我爹的真凶。年颜,你再避而不答也没有用,因为我已知那人是谁。”
    王泮林站了起来,走向节南,“小山。”
    节南抬手,示意王泮林止步,紧紧盯着年颜,“是生我的那个人。”
    年颜这回没避开,“是。隐弓堂现任堂主,前任圣山大祭司,魑离王的胞妹,魑离公主的姑母,正是生你的那个人。”如果节南不会喊那人娘亲,他自然也不会给那人过多尊重。
    节南竟然哈笑,“她头衔还真多。”
    良姐姐倒抽了口气。
    节南看在眼里,“良姐姐似乎还知道她别的头衔?”
    良姐姐拐一眼年颜,见他摇摇头,竟就说不出来了,同时暗赞这姑娘的敏锐。
    “你不说也无妨,我去一趟魑离就会水落石出。”等了这么久,今晚也拨开了一大半的乌云!
    她桑节南可不是笨瓜,有的是耐性,今年才二十出头,而且绝不会早死,比那个生她的女人耗得起!
    “想来那人已不在魑离,不然何需向良姐姐打听下落。”王泮林虽然没再往前走,但也没有坐回去。
    浅绯衣相思花,静静待在心爱的姑娘让她待在的地方,足下一寸不移,墨眼似星辰,只绕着月中兔。
    节南转向年颜,“我不明白,还有隐瞒我的必要么?”
    年颜不说话。
    良姐姐说话,“因为他不想看你们母女成仇……”
    节南冷笑,“发生了这么多事,难道还能一笑泯——”
    终于明白韩唐说“一笑泯恩仇”的自信从哪儿来的了。如果生她的人害死了她的爹,她还能手刃仇人吗?若不想让人骂骨肉相残,一笑泯恩仇或许是唯一的解决之道。
    但是,这种让韩唐操控了自己的感觉,光是脑子里盘一圈,就叫她很不爽!
    年颜打断,“不,阿良你错了,这不是我隐瞒她的原因。”
    节南眼睛亮了亮,不由学了小柒的叠词说话,“没错,没错,已经成仇。”从未见过面的生母,和宠她上天的亲爹,她似乎不用
    年颜的眼珠子定白,“是谨遵师父之命,不让你去送死。”
    节南从来无畏,闻言撇笑,“我虽惜命,却也绝不怕死。”
    “惜命?”年颜好似听了什么笑话,“横冲直撞,当自己有九条命,光是迷沙群岛水域就够你死上两回了。”
    节南顿悟,“是你把我放到浮板上去的。”
    年颜双唇抿一线,沉默了下去,大概本不想说这件事的。他并不想以此博取感激,改观,或同情,更无意在这些真相面前,和谁来一场抱头痛哭。
    不像刚出生就被师父抱回来,受大家喜爱的小柒,也不像出身富裕,被霸爹宠坏,但还是很讨人喜欢的节南,年颜父母健在,却因为厌恶他的长相,从不对他多看一眼,任他被兄弟姐妹们嘲笑,被族人们鄙嫌弃,但要派他用处时,又厚着脸皮,不顾他生死,搜刮尽了才罢手。
    正因如此,他才拼命守护所有爱过他的人。
    所谓的所有人,五个手指就能数完了。
    没用异样目光看过他一眼的师父,自小就爱黏着他的小柒,嘴硬心软却最够义气的节南,三人才是他真正的家人,他愿为其中任何一个抛开生死。
    而沉香——
    金利沉香其实是个可怜的女孩,表面好强,被她母亲期望得太多,强撑着一副聪明,爱她的人太少,恨她的人太多。也许她自己都不记得了,她曾很喜欢跟在他身后,却不能像小柒那么光明正大,总偷偷跟着,只因他帮过她一回。她被教习骂绣花枕头的时候,他将天牛放进教习的脖颈里,吓得教习掉进湖里,然后她认真地发誓,她将来要嫁给他,因为他是对她最好的人,并让他发誓答应娶她。
    所以,他一直等着,哪怕看她渐行渐远,他却立在原地,忠守誓言,任节南和小柒骂他气他恼他恨他没出息。沉香已经不会回头,他心里很清楚,但他只是单纯喜欢这个变坏了的姑娘而已。爱他的人太少,他想爱的人很多,既然多不稀罕,分沉香一些,有什么呢?那姑娘再坏,也曾给过他一份真心,在没有伤害过任何人的基础上,他将真心给谁,都是他自己的事,不需要跟谁交待。
    最后就是阿良了,此生第一个,也是唯一的挚友。然而,他从不这么说,因为和节南他们不同,他终究会亏欠这人,违背他的本意,无法守护到底,只能——
    “你究竟还做过些什么?”节南打断了年颜的沉思。
    年颜摇摇头,“没有了。”他为她做过什么,完全不重要,说漏一件已经太多,“师父虽然让我查你的身世,却没打算做什么,反而说虎毒不食子,若你娘真是隐弓堂堂主的话。”
    节南哼笑,“这可不好说。”
    “师父那年保护北燎商队到北都,遇到一个算命的妇人,告诉他大王山上生凤凰,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年颜这晚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师父从魑离回来后,才想起这件往事,觉得那妇人很可能就是你娘假扮。不然,你以为那么巧,师父能去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县城,正好收到你这个徒弟?”
    “……师父后悔了?收我为徒,教我技艺,却原来是养虎为患。”这比她知道韩唐改投魑离,那种引狼入室的感觉,更糟糕。
    隐弓堂堂主!圣山大祭司!魑离王之妹!离妃的姑母!
    她桑节南竟是那样一个人的女儿?
    老天还真偏心她!

☆、第436引 人无完人

节南也终于知道,因为那样一个人,韩唐才一再容忍她的放肆,甚至承诺只要她想,他就能带她走上魑离权力的最高层。
    不是韩唐做得到,而是他背后那个人,生她的那个人,做得到。
    节南想提出质疑,自己那位土俗的霸王爹怎么可能让那样一个人愿意以身相许,还为他生孩子?
    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师父死了,爹死了,神弓门完了,隐弓堂已经浮出水面,碎片一般的事实全拼接了起来,只差最后一片。
    把那样一个人填进去,竟是天衣无缝。
    再多质疑,也抵不过心里的无力感。节南知道,年颜说得每个字,肯定千真万确。因为年颜是石头性子,不会玩笑,不会浮夸,任何不确定都会化为沉默,一旦开口,就是真相。
    如同他说他喜欢沉香,她和小柒都不能质疑。一个真正的汉子,顶天立地,心如磐石,坚不可摧。所以,尽管她们怒斥他的背叛,但心底最深处,不约而同,都存着一份信任,甚至像个孩子一样,还在依赖他,将失去师父的痛苦发泄到他身上。
    她是那人的女儿,对年颜和小柒而言,她就仇人之女,那她一直以来的信念,想要和小柒相依为命的信念,想要踏踏实实做些好事的信念,要崩塌了吗?
    “当然不是。”年颜听到节南说养虎为患,语气立刻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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