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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霸官-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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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姐儿喊声站住,“请你成全这话,我也不过就那么一说,你还当真给我做起主来了。你别在我的地盘上指手画脚,我知道你其实是着急你的情郎怎么了,但你可别忘了,你的命如今捏在我手里。我要是你,会好好劝那位姑娘,让她改变心意,跟我成亲。”
    良姐姐这才看了看侧躺着的年颜,“我与他不过谈得来罢了,并无其他。倒是你,这么久不见,仍不改小混混的习气,竟对人下药,让我如何放心把海烟巷交给你。”
    希姐儿嗤笑,“对,我还是小混混,实在没你会装贵公子。要是到你海烟巷的人,都像你这般本性高洁,那该多好。”笑容顿然一敛,阴郁气横冲直撞,“早知会过这种日子,我宁可当叫花子。你欠我的,这辈子也还不清!”
    节南实在忍不住,“你现在还是可以选择去当叫花子,只要放下这儿,换身破衣服,走出去就行了。”
    希姐儿对节南的喜爱还真不是假的,“你若陪我一起要饭,我脱下这身花衣又何妨。”
    节南再次张嘴无言,突然被一股力向后拉,一双染着相思花的风袖罩住她的双肩,才觉背后传来的暖意,就听调侃清冷的声音。
    “这姑娘喜欢看俊哥儿,可不喜欢看俊姐儿,而我不愿意。”
    节南全身一颤,心狂跳,不敢回头去看。
    希姐儿这才狠盯亲昵环住节南的男子。之前以为是良姐姐的跟班,立在良姐姐身后,面目不清,周身黯淡无光,因此他根本没留意。这时再看,墨山眉,漆夜星眸,穿在那身浅绯花衣中,如云高远。
    这人,是十代良姐姐?
    希姐儿努力甩开不及这人的自卑心,对良姐姐冷笑,“从你把我赶到这儿来开始,我就没指望过再回去。这样也好,我毁了解药也不至于内疚——”
    说着,希姐儿从袖中拿出一个瓶子,一连倒退几步,对准地炉就要扔。
    “等等!哪怕你一见钟情的姑娘也中了赤朱?”某九无良,利用一切可利用的。
    希姐儿顿住,大笑,“云不悔,你还真让这个丑男人利用了,真叫我痛快!”然后,他就往外走,“你们商量去吧,谁能出得了我要的报酬,我就把解药给谁。”
    节南要追,不料往后仰倒,随之落入王泮林无底的漆眸之中。
    世上的一切,化为无。

☆、第431引 谁解风情

节南往后仰倒,跌进一堆金绣银绣的垫子里,身后的人就到了她身前,随着她一起倒下,一手托着她的头,一手撑在她身侧,压着她。
    她望进他的眼,右手推抵他的胸膛,满掌绯衣上绣着的相思花,笑红了脸,“九公子啊,这么花哨的衣服,你也好意思穿出——”
    王泮林墨眸深凝,描着她的眉眼,一遍又一遍,似要刻进骨子里去,然后眸底浮起野火,促叹一声,俯头吻她。感觉她身体一僵,就预见那只了不得的左手要上来推他,看都不带看,便捉下了她的左手,手指与之交握,反扣在他身后。直到她忘情得闭上那双总是慧黠明睿的叶儿眼,他才闭了眼,凭感官全心全意捕捉她的唇。
    亲吻从浅至深,听节南不规律的呼吸声变得短促,听自己的心跳在耳中打成隆隆雷声,热血在体内奔腾,叫嚣着更多,他睁眼迷离,目光所及尽是她的美。眉,眼,粉颊,他沿着亲下去,然后埋进她的雪颈香肩,一口咬吮,感觉她倒吸一口气,左手挣脱他的钳制,却反而紧紧反扣了他的肩。他的右手就得了空,探到她的腰带上,想要解开它,却忽然停下所有的动作。
    蜻螭的剑气,穿透特制的软鞘,冰凉刺骨。
    王泮林重新撑起半边身躯,头垂在节南耳侧,唇轻触烧红了耳垂,轻笑出声,藏起自己失律的气息,“小山为何老是在这种地方引诱我呢?我要是继续,就是放浪形骸,我要是不继续,就不是正常男人,实在两难。”
    节南转过头来,眼里明动如溪,绯红的面颊比他的花衣颜色还娇艳。
    王泮林每每赖皮讨便宜之后,面对的总是节南又气又恼,还不曾见过这般濯亮的容颜,让他的眼不由也亮了起来,“小山你莫非是故意引诱我?”
    节南皱皱鼻子,唇色水润瑰红,神情柔里透媚,笑得刁美,“你这人好没意思,这样的事还要动几圈脑筋,分个谁胜谁负的,这么不解风情?”
    王泮林看着这张漂亮的面孔,一时脑中空白。
    忽然,节南左袖一抛,挂在侧边的两幅毡毯各断了一根线,改垂到前面,同时她左掌使力,撑起上身,顺势将王泮林往旁边一推,坐到了他身上,俯面顶额,几乎唇贴唇。
    王泮林眸里一魇,正想抓她再亲。
    不料节南滑到他耳边,张口吞吮他耳垂,感觉他的双手猛地捉紧她的腰,甚至重重喘息了一声。
    她马上坐得端正,小舌头磨过一颗颗贝齿,似乎不知自己多诱人,笑似恶魔,“九公子,像这样才叫引诱呢。”
    王泮林全身仿佛被点了穴,两眼却仿佛要吞吃了眼前人,胸膛急剧起伏,手中捉住的细腰似乎随时要化成小蛇游走,以至于他不停收紧,直到看这姑娘皱眉叫了声疼,才陡然放开。
    抬手打额,遮了自己的眼,另一只手握成拳,王泮林长吸气吐气,“小妖精,下来!”
    他发誓,这姑娘要是不听话,此地此刻就要变成洞房花烛夜了。
    然后,他感觉身上的重量消失,放下手,看节南抱膝坐在他身侧,表情得逞的俏丽模样,自己只能苦笑,“我为何喜欢上小山这么聪明的姑娘呢?换个笨一点的,就乖乖让我哄吃了。”
    节南想了想,神色一本正经,摇摇头,“吃完之后呢?你要和那个笨姑娘过一辈子呢!你说什么她都听不懂,因为听你说话要动脑子的。被你冷嘲热讽,她也不知那是你亲近的方式,反而苦恼自己被你嫌弃,所以你什么都要一一解释给她听,要么就是不解释,渐渐你俩就没话说了,鸡同鸭讲。你出去找红颜知己,她在家帮你养孩子,你的孩子都向着她,觉得爹欺负娘……”
    王泮林难得睁圆了眼,看到灾难的骇意,“小山,你不会变成那么笨的吧?”
    太恐怖!虽然他知道大多数男人都是那么过的,但他乐此不疲得,就是比脑力!
    节南无声大笑,“不好说,不过我尽量跟上你的脚步,实在不行就打你一顿,逼得你招架,你就失忆了,咱们再重新来过。以你异于常人的眼光,一直把我看成兔子,所以吸引你也不会太难。”
    王泮林笑得愉快极了,望着节南的目光深深,“好。”
    节南惊觉自己好似许了承诺,清咳一声,挑高细眉,“好什么好?一看你就是当了逃兵,没参加州考便跑出来了,只能等上三年再——”
    虽从赵琦的戏言开始,但知王泮林要参加科考之时,她也和自己做了一个约定。和过去做个了结,等这人金榜题名时,就把自己的未来和他绑在一起,从头开始来过。至于这人何时考上都没关系,她不怕等。
    但王泮林却不等节南说完,“考完了,接下来要等开春后的省试,五哥说我可以休息一两个月。”
    节南如今知道,王泮林之前读书那么勤,还有王五帮他挑书送书,都是在备考。
    听到王五说能休息一两个月,她立觉王泮林扯谎,“五公子对你的学业可以说是步步紧逼,我都看在眼里呢,能让你休息一两个月?”省试才是大考,州试小试牛刀罢了。
    “你五哥他如今没工夫管我,美人在侧。”王泮林强调王五也是节南的五哥。
    节南却让王泮林这话提了醒,“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帮舒姑娘脱了官籍,故意透露消息给她,让她在万德楼和五——五哥重逢。你早知她对五哥倾慕,故意把她接来,分五哥的心,让他少布置你功课?”
    “我怎会为了功课算计自家兄弟,虽说五哥教书实在太死板。”后半句露出破绽,王泮林也不以为意,笑道,“若是夫唱妇随,我自不会多管闲事,但刘氏嫌弃五哥之极,舒氏倾慕五哥而有缘无份,让人如何看得过眼。小山你不也推了一把,把那姑娘送到了五哥身边?”
    节南曾问舒风华愿不愿意住她家,但她指的是她干娘家,自然而然就把舒风华安排进干娘原本的居园中。
    所以,这二人联手,谁与争锋!

☆、第432引 三人一局

挂毯摇晃,烛火摇晃,对影成双,浓情相依也好,浅语谈笑也罢,双心只有一意。
    “你俩要是卿卿我我好了,就请出来吧,还有人等着救命。”良姐姐的声音听上去遥远。
    王泮林起身,为节南单手抬了挂毯,行为好不君子,开口却露出刁赖,“这么片刻工夫,拉个小手亲个小嘴都不够,如何能好?”
    节南还是有些姑娘家的自觉的,挑眉斜王泮林一眼,面颊绯色淡返,匆匆走出去为年颜把脉。她虽不会治病,但练武之人多少懂一点。
    良姐姐见节南蹙眉,神情就有些不好看,“如何?”
    王泮林没随节南过去,就着方砖柱子坐下,“良姐姐与这位当真是知己?”
    良姐姐垂眸望着年颜那张脸,仿佛在看一件精致的宝物,“我知你们看他长相丑怪,只是我们这一行看多漂亮面孔,已经疲累了。这人,其实和我很像,一直一个人,囚禁着自己,也找不到同行的伙伴……说了你们也不懂。”
    节南和王泮林互看一眼,异口同声,“懂。”
    良姐姐见状,“也是,你俩也非常人,正好凑一对。”
    王泮林眯眼,撇笑,“这说法不好,不是正好凑一对,是天生一对。”
    节南扑哧,啧啧摇头,“良姐姐,他没脸没皮,我却是要面子的,我还没和他凑一对,至于是不是天生的一对,就要等凑成一对才知道。”
    王泮林也摇头,“小山,你这人太直率了,就算是真话,但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才能帮到别人。良姐姐在寻求勇气,如此而已。”
    “听不懂。”节南眨眨眼,但对良姐姐道,“年颜暂无性命之忧,只是他中了阴寒的内家气劲,若不逼出,等到经脉俱损就没得救了。不过你放心,我还有很多事要问他,等他一醒,就会帮他逼出寒气,他死不了。”
    良姐姐松口气,终于能坐下来。
    节南一看,干脆也坐了,“正好,请问良姐姐怎么认识年颜的?”决心不管这两人究竟是何种知己了。
    “四五年前,海烟巷还在这里的时候,这人来向我打听一件事。我那时和所有人一样,拿他丑颜说笑,没把他当回事。他就说同我比琴棋书画……”似乎陷入往日的回忆中,不爱笑的良姐姐竟微微笑起,钦佩叹道,“竟是样样比我强。”
    节南对上王泮林的视线,无声吐字,“干嘛?”
    王泮林就道,“良姐姐大概不知,教小山和年颜的人是无所不通的旷古奇才,小山的棋艺就深藏不露,大概已经没有敌手了,几乎不再下棋盘。”
    节南正好夸夸尊师,“师父他确实通晓很多东西,我只学了他两三样本事,至于琴棋书画这些,师父从不藏私,只要有人想学,他就会倾囊相授。我不是没敌手,只不喜欢下棋盘罢了,太规矩。年颜——”也想起了过去,不禁好笑,“还真是比我们学得都好,不过从来不在人前露一手,我们猜他大概不好意思。”
    年颜与琴棋书画,就像和眼前这位美男子一样,乍眼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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