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官-第22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木子期眼珠子往外滚,“桑节南是……不可能!既然是她女儿,为什么不接到身边?母女相认,那丫头又了得,比那中看不中用的魑离公主厉害了不知多少,咱们如虎添翼。”
“我们自是不在意,但她另一个身份不容这等丑闻,正好让那些没本事却又眼红的敌人利用,再取而代之。”木子珩话锋一转,“再说,我只是猜测,也未必如此。没准就是韩唐自己的私心,表面道貌岸然,实则衣冠禽兽,不过只要他为魑离干实事,他私底下做什么,关我们鸟事。”
木子期反而放不开,“这种事还是要问清楚得好,桑节南要真是……咱今后就不能下狠手了。”
木子珩眼中流露好笑,“我倒觉得你还是下狠手得好。要是不下狠手,你死在她手上,我还不能给你报仇,那你就太惨了。”
木子期笑不出来,“我真是大意而已!小丫头细胳膊细腿的,我要认真打,她马上就散架!”
兄弟俩说着话就下了山。
不一会儿,一道黑影从树上跌落,伏在地上半晌没动弹,然后吃力起身,将金利挞芳的尸身扛了,蹒跚离去。那是方才被木子珩打了一掌的人,假装跑了,其实去而复返,将兄弟俩的对话听得一句不漏。
而这时节南已回到亲王府,见阿左娘挽着一个食篮子在伙房外左顾右盼,找她呢。
“阿左娘,王府太大了,差点迷路。”就是说,她开眼界去了。
阿左娘不知说什么好,摇头笑道,“本想找你帮忙,却里外不见你,就知你是说到做到的姑娘,还真敢逛亲王府。”
“今晚都在忙着招待贵客,没人留意到我。”从红叶观出来,节南本想接花花走,但再一想,既然和阿左娘一起进府,如果不一起出府,只怕会给阿左娘招惹祸事。
不久,领她们进府的管事来了,对她们急急招手,“快跟我走,算你俩运气好,有大管事作担保,能平安出府。”
阿左娘奇道,“府里出什么事了?”
“遭了贼,死了俩侍女,就算是贵客,都要搜过身才能出府。”
阿左娘立刻看向节南。
节南作个惊讶不知的表情,悄摆手,但问那管事,“丢了什么东西,还要搜身?”感觉这个贼不是指她。
管事答,“皇上赐给离妃娘娘的朝凤珠,那可是和白龙珠成一对的。”
节南心想,今晚听到的都是离妃娘娘如何如何,离妃娘娘似乎掌管着这座没有男主人的府邸。但据说那位宰相之女娴妃可不是省油的灯,难道目前养精蓄锐中?话又说回来,朝凤珠真被偷了么?
虽然疑问不少,节南却没再说话。
管事送两人到偏门,门卫看一下食篮,就放她们出府了。
回到阿左家,看到熟睡的商花花,节南总算松口气,把娃娃抱回杂物房,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
今晚找到了金利挞芳,而且金利挞芳死了,她到正天府的目的姑且完成了一半,但是韩唐的事,隐弓堂的事,突然浮到明面上来,令她困惑。魑离的野心虽与她没多大关系,可只要一想到害死她爹的凶手可能就在魑离,她就必须和韩唐,以及隐弓堂打交道。
“取了东西就回家,怎么样?”节南望着花花一睡觉就会更加圆的脸蛋,和他“商量”,“我一个人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木氏兄弟难对付,韩唐更难对付……”
突然门被拍响,阿左娘慌张的声音,“商姑娘你睡下了吗?”
节南开了门。
阿左娘就闪身进来,一边让她关门,一边放下那只从亲王府带出来的食篮,从里面拿出一只少了一条腿的荷叶鸡,然后手伸进鸡肚子里,掏出一颗眼珠子大小的东西来。
节南眼睛微微睁圆,“这东西不会就是朝凤珠吧?”
阿左娘都要哭出来了,“我不知道啊。平时我去亲王府帮忙,大厨常让我带那些没怎么动过的菜回家,今晚也一样。我当时就看了一眼,完全没想到鸡肚子里藏着东西。不过,真不是我塞进去的!”
“阿左娘别慌。”节南用袖子将珠子一夹,一手熄灯,“别吵了花花睡觉,咱们外边说。”
☆、第422引 空山无宝
擦干净的珠子显得暗淡,月偏西却苍白,这夜即将过去。
“朝凤珠——”节南将珠子在手心里转了几圈,“出大事了。”
阿左娘面色发焦,心慌意乱,“要不然我马上还回去,跟他们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只怕他们没这么容易相信你,万一找不到真正的小贼,就拿你顶罪交差,你全身长满嘴也说不清楚。”屈打成招的事可不新鲜。
阿左娘神情一垮,“那我该怎么做?总不能不吭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拿着这颗珠子吧?”
节南还是摇头,“阿左娘,你想想,谁有机会把这颗珠子塞进鸡肚子里?”
阿左娘胆战心惊,哪里想得出来。
节南道看着前方空空荡荡的晒场,“亲王府守卫森严,能拿到朝凤珠的,只能是两种人。一,有心的客人。二,府里的内贼。客人怕搜身,所以临时起意将东西藏进鸡肚。或许是请你今晚去做菜的大管事,或是给你这盘鸡的大厨,也或是那名接送我们的小管事,借这只食篮将珠子运出府。小管事可能性最小,因为我没瞧见他有任何异样的动作。大厨亲自把鸡放进篮子的吗?”
“不知道,大厨直接把食篮给我了,但我觉得大厨和大管事都不可能。他们是亲王府的老人,受皇上和娘娘们的重用,为何要偷离妃娘娘的朝凤珠?”阿左娘比较了解亲王府里的人事。
“既然你这么肯定,那就只可能是今晚的客人了。”节南忽然想到自己,“阿左娘,我先说好,这颗珠子绝不是我偷出来的,今晚之前我压根没听过朝凤珠。”
“我要是不相信你,也不会过来找你商量,再说哪有带着两岁娃娃的小贼啊。”阿左娘并没有怀疑节南。
节南呵笑,心想商花花的作用真大。
“无论这贼是谁,等他查出是你把珠子带走,就一定会来找你。而且,亲王府可能还是会怀疑到你身上,再来传你问话,你偏偏不会撒谎,露出口风,让他们以为你是同谋。”节南接下来说得话才是重点,“阿左娘,你和阿左最好马上离开此地,以免被卷入危险之中。”
阿左娘咬住唇,“明明与我们无干,为何要逃?我和阿左如今的日子虽然过得还不错,起初却十分艰辛,好不容易阿左长大了,也有了盼头——”突然哽咽,拿袖子拭泪,“真得没别的法子了吗?”
节南不停搓着珠子,陡然握住,“阿左娘若信我,就把珠子交给我,你先回去睡,明早再说。”
“这珠子跟烫手山芋似的,光是想到它在我家里,我就心惊肉跳,能放你那儿就最好不过了。”阿左娘心里沉甸甸得,但觉先睡一觉也好,转身离去。
第二日一早,阿左娘还没起身,阿左就在窗下吱哇乱叫,“娘!娘!您怎么还在睡哪?商姑娘和花花不见了!”
阿左娘急忙推开窗,“你说什么?”
阿左手里挥着一张纸,“她给您留了封信。”
阿左娘不识字,“你快念念。”
阿左念道,“阿左娘,多谢这一个月的照顾,我事情已办完,今日就带花花回家了,你勿需再挂心。任何人来问起昨晚之事,你可说食篮里的东西给我当了干粮,实在不行,便直说被我骗了,以为我是你远亲就是。另留基本弓形造图一册,赠于阿左,愿他顺利考上学工。若遇危险,可向码头鲲鹏书铺的老板求助。青山不改,后会有期,阅完此信请烧去——”
阿左娘一把抢过纸,点了火盆,将信烧成灰烬。
阿左看得呆呆的,“娘?”
阿左娘惊慌不定的目光一看到儿子就坚毅起来,吐口气,笑了笑,“阿左,不要多问,若有人问起商姑娘,你就说她走了,和咱们只是远亲,之前从没见过面,完全不知她的事。还有她教你造弓弩画造图那些,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阿左皱了好一会儿眉,最后点点头,“我都听娘的,但是就想问娘一句话。”
“什么话?”阿左娘是个好母亲,对儿子耐性十足。
“商姑娘是好人吧?”那封怪怪的信,商姑娘和花花的不告而别,还有娘似乎要和商姑娘划清界限的叮咛,听起来商姑娘突然成了骗子。
阿左娘坚定道声,“她当然是好人,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咱们,连退路也帮咱们安排好。若将来有机会还能见到她,咱们一定要好好谢她。”
这日下午,亲王府的大总管果然找阿左娘去问话,还问到食篮,阿左娘按照节南信中吩咐回话,安然过关。这日晚上,阿左娘忙完,和儿子回到家中,发现家里被人翻了个底朝天,尤其是厨房。
阿左吓了一大跳,却发现娘亲仿佛预料到了一般,居然挺冷静。之后数日,娘亲都很仔细检查门窗抽屉柜子这些开关的地方,没再有人闯进来的迹象,才松了口气,告诉他安心准备考试。
阿左母子有惊无险,日子总算恢复了寻常。
再说节南留下信,却并没有真得离开正天府,而在客栈住了三日,等到昆朋告诉她临河府的船到岸,才去通宝银号取东西。
节南本以为还要费些周章,谁知银号的人一看王芷认亲时送她的玉牌,就立刻将一只红木嵌翡翠的宝盒子交给她,还安排一间屋子,又是奉茶又是送点心,让她能慢慢做事。
节南自然知道这些殷勤皆是冲着王芷和纪叔韧的面子,却不喝茶不吃点心,打开盒子一看,一边呵笑一边回头,对背上的商花花说,“花花帮我瞧瞧,盒子里面是什么啊?”
商花花歪着小脑瓜,眼睛往盒子里瞄,没心没肺笑着,“空空的,空空的。”
盒子里面空空的。
节南伸手进去摸一圈,立刻知道不可能有空间造暗格,真是一只空盒子。
她摇头好笑。
有人敲门。
她心道正好,直接让人进来,“寄物的话,你们银号可会记载是什么物品?”
到底是让人后来取走了,还是她爹从一开始就耍她玩呢?
☆、第423引 黄河黑山
那人是账房打扮,听节南这么问,恭敬答道,“这得看客人怎么要求。有些客人不愿意银号知道寄什么东西,咱们就只记下存放箱的号码,客人可凭寄放凭条,户本,或暗语取物。”
节南看他一身行头,“你不是前头的掌柜?”
“小的屈进,原本跟着芷夫人做事,如今在银号管后账房。”他递上一封信,“夫人让我转交给南姑娘。”
节南拆开看过,笑道,“干娘当我小孩子,让我见信后立即回转,怕我在外头调皮捣蛋,惹是生非呢。”
屈进答,“夫人疼爱姑娘。”
“你可有法子帮我拿到凭条和当初设置的取物暗语?”节南问。
“已经拿来了。”屈进再拿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都夹在里头。”
“屈账房这么能干,干娘把你留在纪家,还真怪可惜的。”节南虽然不想放过一处细节,内心却对凭条和暗语没多少期望。
屈进躬身,“谢姑娘夸奖,小的今年年底就回江陵了,到时候自会跟芷夫人走。”
节南心眼儿多,听了就挑眉,“照你的意思,我干娘一定会离开纪家了?”
屈进垂目,“芷夫人虽然性子柔善,但若下定了决心,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