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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霸官-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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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南虽瞧不出沉香是装可怜还是真可怜,却无意待下去,“你俩慢慢聊,我走了。”
    “站住!”
    “站住。”
    语气不同,沉香和年颜却异口同声。
    节南本来就没动,笑道,“要不要这么快就有夫妻相啊?”
    沉香两只盲眼瞪得凶煞,张了张嘴,眼珠子一转,却没说话。
    节南笑得大声,“哈哈,沉香师妹惨了。从前你心里打鬼主意,绝对不会显在脸上,如今可能因为眼睛瞎了,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刚才眼珠子转着往上翻,却让我一看就知道你为何欲言又止。你怕自己要是反驳我,让年颜灰了心,不由你操纵,对吧?”
    “我没有!”沉香咬牙,“年师兄不要听她挑拨。”
    年颜面无表情,声音却安定沉香的心,“要听早听了。沉香,你今晚让我把桑节南找来,不是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她?”
    节南双眉挑高,没说话。她分得很清楚,何时嘲讽,何时闭嘴。
    沉香语气就有些埋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得上这件事?如果不是桑节南弄瞎了我的眼,当务之急就该找出真凶,最怕南颂朝廷知道了这里是大今探点,因此拔之而后快。”
    “不会是南颂朝廷。”节南作为目击证人,挺老实,“共有九名黑衣,一名让我斩杀,另外八名跑了,身手很不错,尤其带头的那位,可能身怀半甲子内力,年颜在他手上过不了十招。”
    “那会是什么人——”沉香这话一出,发现自己竟向世上最讨厌的人讨教,急忙抿紧了唇。
    节南不以为意,“这就要你这个神弓门的护法去想了,我以前门里打杂,如今更不是门里人,怎知你们母女俩给神弓门招惹了怎样的敌人?”
    半晌后,沉香的眼突然睁了睁。正如节南所说,她瞧不见东西,这时表情尽流露真心思。
    “沉香。”年颜适时唤她。
    沉香脱口而出,“会不会是隐弓堂?”
    节南一怔,年颜也是一怔,同时显出不可思议的惊讶状。
    不论私人恩怨,三人皆是神弓门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知道普通门人所不知的门中传说,而隐弓堂就是其中之一。传说第一代门主为了防止内部崩裂腐坏,设有一个神秘的法堂,叫做隐弓堂,隐藏在神弓的影子中,独立于门主之外。不过,比起神弓门的其他传说,隐弓堂的神秘更像空谈,流传的仅仅只字片语,让人觉得就是吓唬小孩子的妖怪故事。
    节南问过柒珍,柒珍都说无稽之谈,反问她,如果真有这么个法堂,为何连门主都不知道,而门主都不知的话,隐弓堂又凭什么证明它属于神弓门,完全自相矛盾。
    再后来师父出事,节南就肯定隐弓堂是鬼扯了。
    所以节南惊讶之后就好笑,“你这是坏事做多了心里发虚?真有隐弓堂的话,你我的立场早对调了,我是神弓门耀武扬威的大护法,你是打杂的。”
    金利沉香翻着眼珠,“你懂什么!传说隐弓堂是执法堂而已,要我说却可能是一群叛徒,跟你师父一样。我今日叫你来,就是想要告诉你,别以为你师父是什么好东西,当年我娘当上门主,并无意杀他,相反还很尊重他这个长老,事事与他商议。可你师父容不得自己在女人手下做事,口口声声说要分出去,却打着要我娘让位的如意算盘——”
    节南不怒,“你能不能来点儿新鲜的?每回嘴里都喷一样臭的粪,真是吃得是屎,喷得也是屎?”这对娘儿俩翻来覆去只会说一套话,听得她耳朵生茧。
    “桑节南你——”金利沉香磨着牙,“好,我告诉你一件实在事。我娘说过,柒珍其实也打算背叛燎帝,借韩唐控制朝局,只不过她比柒珍快了一步,所以他才恨我娘。后来他要求分出去,他完全可以一个人走,哪怕带着你和小柒走,我娘也会放人的,但带走整个器胄堂的人?若你是门主,你会同意吗?器胄堂是神弓门最重要的一部分——”
    节南沉脸打断,“似乎也没那么重要吧?听说金利门主着重培养杀手和密探,打算关了器胄堂和谋术堂。”
    “还不是因为柒珍?!”
    “金利沉香,你给我闭嘴!就算我师父已经不在,我也不容你污蔑他!”岂有此理,瞎了眼还能蹦跶,她该这会儿就要了这女人的命!
    节南往榻前跨出一步。
    年颜突然出手点了沉香的穴,令她昏睡过去,起身对节南道,“我们出去说。”
    节南撇笑,转身跟出,对年颜冷嘲热讽,“年师兄可终于等到今日了。你放心,我今晚上看到的,一个字都不会说。你完全可以带着心爱的女人远走高飞,到一个谁也不认识你们的地方,与她当同命鸳鸯。她如今眼睛瞎了,你也别给她治,时日一久,她哪里还记得你的丑,感激你不嫌弃她还来不及——”

☆、第396引 小鸟肉汤

年颜冷然盯着节南,“口下积德,你以前虽然顽皮,从来没有失了善良的纯心。”
    节南哈道,“善良的纯心?我不是你,几十个同门在眼前没了,还能对仇人保持善良的纯心。你要我怎么样?谢谢沉香不杀之恩,谢谢金利家留我这条卑微的命?听沉香胡说八道,怀疑我师父也是叛徒?”
    韩唐!这个名字,再不能带给她荣耀感!
    “我让你说话不要那么刻薄而已。”年颜三角吊眼睨了睨,“沉香眼睛看不见,心情不好,说得多是气话,不用当真。我也不信什么隐弓门,但信有一股很大的势力,将北燎大今,甚至南颂,玩弄在股掌之间。你和神弓门既然已经了断,就不要再纠结过去的仇怨了。”
    节南是聪明姑娘,自然听出年颜话里有话,“你什么意思?”
    “就是让你顾好自己的意思。”
    一道闪电劈开沉云,年颜的黑瞳几乎缩成了黑点,削瘦脸颊像极无常。
    节南不怕,虽然她和小柒总说这张脸丑得没救了,可是这张脸曾属于一个面冷心热的好兄长,直至今时今日,她们还希望这个兄长能迷途知返,哪怕渺茫。
    “前几日我问过你,长白帮劫持崔玉真,神弓门有没有插手,你说没有。”节南从腰带里翻出一块乌铁牌子,“我有证物。”
    年颜垂眼扫过,“神弓门的浮屠腰牌又如何?隐退的门人只要不与神弓门为敌,就可以做他们想做的事。”
    “长白帮与大今勾结,你我都知道,如今还有腰牌为证,你却说神弓门并没有插手,我怎能信呢?”节南无意帮官府找真凶,事实上官府已经以长白帮残余报复崔衍知,劫持崔玉真和傅秦,很快结案了,可是她仍对那名黄衣人耿耿于怀。
    “沉香接管这里后,哪件事我不知道?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又一道闪电劈下,这回没有照到年颜的脸,因沉香在屋里哭喊他的名字,他转身往屋里走去。
    “年颜,不是说笑,你想得到沉香,这就是最后远走高飞的机会。”这才是她桑节南的纯心,念旧,总有道义。
    “我带沉香回门里复命。”年颜却不知逃避,性格跟石头疙瘩一样,“虽然你和小柒不把神弓门当回事,却是我的家。我一直记得柒叔说过的话,有朝一日,神弓门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却属于我们自己,守护它是我们每个人的使命。除非我死,绝不离开神弓门。你走吧!”
    节南怔怔看着年颜进屋,连着两道电光,劈得天欲裂,她才飞身离开。
    可节南没回青杏居,恍惚间翻进了王家,经过鱼池前,雷声大作,沉积了一夜的乌云终于砸下大雨,正要推门上水廊,眼角忽然瞥见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闪出园门。
    不是音落,又是谁?
    节南眯起眼,同时也打起精神,尾随音落,一直到了王老夫人的园门前,看她抬手要拍门板的瞬间,连手带人拽拉开去,点了昏穴,原路拖回。
    音落昏沉沉醒来,发现自己手脚皆被麻绳绑住,吊在顶着廊屋门的那块假山石下。
    节南盘膝坐在门里,身旁一只小炉子。炉子上的瓷锅冒着热汽,鲜香扑鼻。
    音落忽然直瞪着炉子旁边几片澄黄羽毛,“那……那是莺……莺……”
    雨水成帘,灌进她嘴里。风吹背心,冷得她瑟瑟抖,从头到脚如同浸在水里。但她无论如何不会看错,那是她养的黄莺!
    节南将锅盖放一边,拿木勺搅拌着鲜汤,汤面不时翻滚出粉嫩的肉块,全然无视音落惊恐的面容,“音落姑娘自己大半夜想淋雨或不睡觉,怎么都行,为何要打扰老人家清静呢?”随后盛出一碗汤,“火候差不多了,姜汤驱寒,特意给你煮的,我喂你。”
    将木勺绑在棍子上,还真给送到了音落嘴边。
    音落哪里肯喝。
    不但不喝,她对节南怒目相向,“放我下去!”
    “放你下来,你岂不是要到老夫人那里告状?我又不是傻子。”节南一翻手,勺里的汤倒入雨地,笑眼藏冷,“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这只鸟应该也跟你差不多,成天吃饱了撑得,没事就知道瞎叫唤。”
    对音落来说,黄莺变成肉汤,其利用价值可比普通宠物大多了,不过她表面还是显得很悲伤的,哭腔阵阵。
    “你将我的莺莺变成了肉汤,我当然要告诉老夫人!”一边得意喊叫,一边吐出雨水,音落希望能把王泮林叫出来,看清这个女子残忍的真面目,“我说过,我不在意名份,只想留在九公子身边。既然不求名份,自然也不会在意公子娶妻,不过你就别想了!你根本配不上公子!”
    节南起身,拎起瓷锅,作势往音落身上泼。
    音落吓得尖叫。
    节南却是吓唬人,瓷锅从音落旁边飞过,咕咚落进鱼池里。
    音落不罢休,想着今晚就把节南赶出南山楼,张大了嘴要放出最大声量——
    啪!节南踩断木勺,用裂断的尖头抵住音落的咽喉,刺出痛感,“今晚已经够吵了,不需要再听你装柔弱。”
    音落惊恐看着眼前女子,一直以为所谓的剑童只是桑节南接近公子的借口,说到底就是一个有着好亲戚,却父母双亡,还不如她的野丫头。却想不到,桑节南弄晕了她,绑了她,吊了她,现在抵着她的咽喉,眼神真像要杀人一般。
    “你……你不敢伤……我的……”虽然没再喊叫,音落勇气可嘉。
    节南手腕一抖,音落雪白的脖颈上顿时出现一道血痕,“别的事不好说,做这种事的胆子我可是不缺的。”
    音落只觉刺疼变成剧痛,低眼瞧见浅红的血水,还以为节南真下了毒手,眼前不由发绿,两眼珠子往上翻,要晕。
    “只是划破了点皮。你要这么晕了,我就把你扔进鱼池。明日一早,大家会发现你和你那只宠物鸟双双溺毙,以为你为了救心爱的黄莺,不慎跌落。”节南笑呵呵道。
    音落陡然精神。

☆、第397引 她也告状

电闪雷鸣,划亮一幅绝对不会赏心悦目的景象。
    一位可怜女子被吊在大雨中,眼泪,雨水,血口子,狼狈之极,柔弱之极,门里一名黑衣女子笑得没心没肺,手中一根尖叉长棍,抵着可怜女子细白长颈。
    不知情的人看了,多会得出这样一个自以为是的结论,恶毒的黑衣女子欺侮柔弱的善良姑娘。
    世人对善恶的划分,多数时候其实粗浅,看着弱的,就是善良,看着强的,就是恶霸,明明羊皮下面可能是狼,狼皮下面可能是羊,却愚昧不察,还管不住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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