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官-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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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样,出嫁后还是住在王府里。”
萝江对节南微微颔首,表示招呼过,就道,“刘公子一家尚住刘学士府——”突然跺跺脚,“气死我啦!我和刘彩凝势不两立的,我爹看中谁不好,偏是她家堂兄。听说那家子刚从乡下上来,不知道多土气。”(未完待续。)
☆、第195引 成事在天
节南一向言他人不敢言,“这就是缘分。”
萝江郡主要是知道刘睿是凤来霸王的得意准女婿,也许就要和她势不两立了。而且,刘睿居然搬进妻家?她爹也打过这主意,结果抵死不从的刘睿?那刘睿,是这刘睿吗?她是不是真该借送礼见上一见,鉴定鉴定?
潇潇菲菲立刻笑嘻嘻附议。
萝江眼溜圆,各家姑娘们却陆陆续续到了,都来给她贺喜。婚事已定,嫁不嫁也不随她的心愿,哪怕她放弃了心仪的崔五郎,准备屈就御马官,最终这点自主也告吹,要嫁一个从未见过面的男子。
节南看萝江郡主接受着道贺,由别扭到娇羞,神情也渐渐喜气起来,还是输给了命运。而她的命运呢?像师父一样,死在金利挞芳母子三人手里?
绝不!
“你也会眼红?”一声轻笑,崔玉真不知何时来的,盈然坐到节南身边,杏仁眼儿挑望着她。
节南无声笑笑,“是啊,眼红啊。听说那位刘公子斯文又有学识,本来是要参加今年秋考,有望登科及第的人呢。”
“我也这么听说,而且还听说长相英俊。”崔玉真随即望向被大家包围着敬茶的萝江郡主,“真羡慕她说风是雨忘得快的性子。”
“不是性子,是适应。”和她一样。
当初,她是师父传座弟子,即便金利挞芳那边的门人,见她也是唯唯诺诺,不说一呼百应,整个器胄司除了她师父,众属下唯她是从。然而天上地下,也不过眨眼,不适应就不知道怎么活了。
“这么说,赵雪兰也挺能适应的。”只要看这里的布置,再看赵雪兰从容调度众仆做事,又不忘与萝江她们说话,好一派气度。
“无路可退的时候,只好硬着头皮。”
被刘府送回来的赵雪兰,如果适应不了,日子比死也好不到哪儿去。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穿金戴银不愁吃喝,也只是待在一口漂亮的棺材里等死而已。虽然,赵雪兰想要的,对节南而言,是无谓的东西。但人之所求,各有不同,管好自己就行了。
“适应了,也许另有一番天地。”崔玉真感叹完,却见节南定定望她,心中一动,苦笑再道,“是不是说得太轻易?”
节南不语。
崔玉真咬咬唇,“也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
节南才道,“不到最后,都不好说。”顺眼瞥见崔玉真带的小丫头,“只带了虹儿?”
“我一个表姐要嫁人,赶绣嫁妆,让大丫头们帮忙去了。还带了两个婆子,怕她们老脸皮子什么污话都说,地方又小,就没让她们进来。”崔玉真这般解释。
节南不以为意地哦了一声。
这两人,自己知道自己说什么,也知道对方说什么,别人听不懂她们说什么,只觉得手帕交感情好。
再过一会儿,张记最拿手的小吃一道道上来,正好宝兽团那里也开了锣,姑娘们坐到窗边,节南退至墙边,听她们叫好。
她也不是老实,只是不喜欢看驯兽,即便宝兽团名声响亮,还有蚂蚁角斗和七宝之戏这些压轴,但那种乌龟王八鲤鱼青鱼放在缸里,叫乌龟乌龟爬出来,以及把两群蚂蚁训练成对战士兵,敲鼓列队,敲鼓打仗,敲鼓撤退,传闻是奇技的东西,她一点不觉得好奇。
吃得半饱,节南就走到另一间去。
赵雪兰这主人今日相当尽责,很快发现节南不见了,便绕过屏风去找,见碧云在靠墙的卧榻前做针线,节南冲墙里躺着。
赵雪兰没说什么,退了出去。
碧云看看拱起的被子,长吁一口气,心道六姑娘真像泥鳅,姑娘家喜欢的地方这位一律待不住,也不告诉她去哪儿,只让她机灵点儿。
节南这时已到祥瑞饭馆后院墙下,灰不溜秋蹲着,身旁一座福娃大神镇土地。
柒小柒动动嘴皮子,“瞧见了吧?是不是苏致?”
节南看包间里的人,点点头,“跟我一样用了障眼法,只不知戏台子那里谁扮——”突然明了,“王五!”
柒小柒俏皮眨眼,“别小瞧他矮,戴一假胡子,拿小板凳垫高,跟大脑袋的苏致有八分像。你说,文官儿他们到底搞什么鬼?”
“大概带苏致来认人。”节南沉眼,对小柒挥挥手。
小柒无声退离。
节南侧耳静听,说话声传入。
“苏大人可看仔细了?”
崔衍知也来了?节南眉双挑,什么差事都有他,这是官场得意之气象?
“有点远,瞧不太清。”苏致的声音犹豫不定。
“其实苏大人大可放心当面指认,我们定会保护苏大人安全,身正不怕影斜,相信谭大人他们也能公私分明。”
节南听崔衍知循循善诱,心笑这位不知道苏致的胆子多小。老实说苏致这回能上折子举报,她很怀疑是想升官想得,不然哪能豁出去。
苏致果然不肯,“不好不好,谭计这人倒好说,他家婆娘却是不讲道理的母老虎,知道我怀疑她相公,还不杀到我府门口骂大街。”
怪不得谭计惧内,谭夫人的名气响彻官场,人人都怕。
“送菊花茶啦。”摆杯之后,伙计道,“两位客官请慢用。”
“虎父无犬子,崔大人连我喜欢菊花茶都知道,正好渴了。”苏致一口喝下茶。
“慢着!我没点菊花——”茶字来不及说,崔衍知惊喊,“苏大人快吐出来!苏大人——伙计别走!”
节南只听桌椅乱撞,最后一声重物扑地,不由探头看。
崔衍知追伙计去了,而苏致在地上滚来滚去,一会儿两眼翻白,死了!
节南仔细听着动静,灵巧跃进屋子,凑近茶杯闻觉菊香之外还有参香,又见苏致双手勒紧脖子,面孔涨得紫红,她懊恼不该让小柒走,自己完全看不出名堂。
这时,瑞祥馆里惊叫声声,大喊死人了。
节南当然不会傻到以为死得是崔衍知,却知不可逗留,但她才跳出窗子,就有一股掌风从侧旁袭来。
她身体不好的时候都能杀得了千眼蝎王,如今恢复大半,身形滑出无数影子,顺风一飘,点墙角,悠悠飞落院中,再往偷袭者的方向一看,兔面具下的嘴即刻抿冷。
偷袭她的人,白衫一袭,双手垂两边,面上笑容可掬,但眼神中的强气不容她懒散半分,与万德楼论政时的斯儒大家判若两人。
丁大先生!
……
病得难受,咽口水都疼,感觉半张脸半根脖子都肿着,评论区暂时就请亲们自助了啊!(未完待续。)
☆、第196引 高手来了
“这位姑娘,请留步。”
不像节南跳来跳去,丁大先生步出节南方才藏身的芭蕉树,黑髯长飘,白衫长飘,那风采——
节南愧叹自己像小猴子,不知道能不能重新出来一遍。
当然,这种笑话自己心里消化消化得了,说出来是掉价,她沉嗓,“人不是我杀的。”
不对啊,她这会儿应该感叹的是,文心阁的文先生为什么会武?!
丁大先生笑着,“我知。”
节南眼睛往院墙瞥瞥,“那为何让我留步?”耳朵竖着,听瑞祥饭馆吵吵一片,暂时还未波及这里。
“看姑娘轻功气清,功底极正,就想问你何以似贼人行事。若有犯难不得已之处,可说与丁某听一听。”丁大先生的眼神强气仍在。
这才是有学问的,打一巴掌不给你甜枣这些个没用的,直接给你上课,从心根根上治起。
但节南自觉是块朽木。
朽木不可雕。
她咧嘴笑,“若天生贼种,没有犯难不得已呢?”
“人性本恶,但世上还是好人多,姑娘以为何故?”丁大先生反问。
节南嗤之以鼻,别欺负她读书少,乖张答道,“我以为是有人好坏不分的缘故。先生似乎很喜欢讲理,但可知一句话?”
丁大先生眼中一道芒光,“哦?”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节南一点足,身轻如燕,往墙头蹿上。
哪知,她肩上突然多出一只手,没感觉那手很重,双脚却落回了原地。
节南惊瞪着仍站原地的丁大先生,看看左右,确定院里没有别人,那只手是丁大先生的,心中骇然。她学武至今,除了打不过师父,未遇敌手,右手还好时,根本用不到她的左手剑。当然,装输不算。但是,这位文质彬彬的读书先生,却用一只手把自己打了下来。
她终于遇到师父说得江湖高手了?
丁大先生又笑,“抱歉,因姑娘轻功卓绝,我一时用了五成力。”
吹牛吧?才用五成?
节南嘿嘿笑出声,“谢你手下留情,不过我也只出了三分力。”小柒说她死要面子活受罪,就是用在这种时候的。
“是吗?我许久不曾与人交手,今日遇到姑娘,听你年纪轻轻,脚底功夫又极其惊人。只出了三分力?哈哈,倒让我有些技痒了!来,你我过过招,这回七分力——”
丁大先生可不是同节南商量,那身白衫好似一片白云升上,手中不知何时弄出一根戒尺,横空划招,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节南一边心骂自己欠揍,一边让开一式疾尺,顺手撕下半片芭蕉叶,施出内力,不再躲丁大先生的快招,迎面与之对拆。
高手难逢!
转眼,两人拆了四五招。
丁大先生忽然长啸一声,袖子翻飞,手中戒尺就此不见了,只推出双掌。
节南眼珠子溜溜转,不敢掉以轻心,但觉面前气压如无形海浪,逼得她步步退挡。即使感到身后来了一股劲气凛寒,却也无暇顾及。下一瞬,背上扎针般钻心疼,眼前泛绿,嗓子泛甜,嘴里尝到一丝血味道。
可她不甘示弱,借那股钻她身体的劲力,顺势连人带芭蕉叶,打破气浪,想要扫翻丁大先生。然而,后力不足,两眼黑了一下,方向偏差,没能扫中人,只扫到了袖子。
丁大先生慌忙收势,风卷残云一般旋身而让,抬袖惊见它被撕扯成了两条,而对方手里拿得不过是芭蕉叶!
节南侧空翻几圈,单膝跪地,芭蕉叶不知飞哪里去了,却捧着丁大先生的戒尺起身,双眼耀火,哑声道,“先生功夫出神入化,我技不如人,输了。”
丁大先生接过戒尺,目光灼亮,“不,是我欺负小辈,方才一招全力施为,胜之不武。”
几招被这姑娘连拆,蛰伏已久的好胜心大起,一时认真。再看此时,这姑娘中了他一招剑术大成“流风锁梦”,居然还能撕了他的一只衣袖,依旧稳稳站立,让他心里吃惊不下。他早年还教武时,弟子多有天分,不过遇到这招,也只能乖乖挨打而已,根本无还手之力,更别说他用了全力。这姑娘分明年纪不大,却修为了得。
但凡宗师,最稀罕奇根灵骨,丁大先生也不例外。
“姑娘师承何人?”对方那手化繁为简的清绝剑术令他想起一人,但他与那人只有一战之缘,也是他平生唯一一次败绩,那次之后他从江湖退出,回文心阁继承祖业,虽然仍钻研剑术,却再不找人比武。
那人说,剑术巅峰,不是挑战他人,而是挑战自己。
也听说,那人很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