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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醉倾-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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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是相逢疑梦中,缘深缘浅错缘生。
  作者有话要说:
  苏苏的身世令在下好生心碎,疼死宝宝了(滚……)
  今天打了两章,希望各位看官,怜悯臣妾,给个好评呗,点个赞呗……(滚……)


第25章 月下谈心
  吴国大殿
  朱红的宫门大敞,里面的宏伟华丽一览无余,这些大殿的内柱都是由巨大的朱红色的柱子支撑的,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花鸟鱼兽,那些金色的花鸟栩栩如生,早些年吴王偏偏要在那柱子上刻上一条金龙,当真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那金龙怎么能是随便刻的呢,群臣觐见,真是让吴王好生的烦恼,吴王眯着眼瞧了一下殿下的臣子,一天天摆着兢兢业业的脸,明明害怕得要死,摆什么忠贞良臣的谱?假忠贞,吴王轻嗤一声,懒懒的开口:“可还有什么事?无事的话……”
  一个身穿公服的白衣老者站了出来,向王座上那个昏昏欲睡的男子福了福身:“臣先父曾对臣言,唯有多读《孝经》一卷,足足可以立国治身,每每诫臣,臣都觉得先父所言极对,臣想臣一人得知有何用呢?于是说来提议王上。”
  这老人不仅是吴王的老师前几年还升为了丞相,吴王对他更是忌惮三分,于是坐上的男子硬撑着驱散了些许困意,这老家伙怎么这么多话呢,只得顺着他答道:“丞相所言有理,那就按丞相的意思,本王定当是多读《孝经》以立国治法,过些天去祭奠一下父王,以慰先人。如若没什么事了,那就……”
  刚想挥手让那些人退了,便听到一个明朗的声音穿破了他的耳朵:“王上且慢。”
  真是,吴王皱眉,心中烦闷不已,声音中有了一些怒气:“何事?”
  王进躬身,恭敬的道:“王上,苏文所学,远不止是《孝经》一部,若是他的父亲苏学士说过这些话,苏丞相不听从训言,就是不孝。若是没有说过这些话,朝堂之上面欺王上,就是不诚,是其不诚不孝,何以事君?”吴国这次损兵折将,与诸侯为敌,如此重要时刻,苏文竟然一副盛世的嘴脸,说起了盛世治世之道,那便算了,却是满口胡言,他,他简直是不懂朝政。
  “你……”苏文指着王进有些许气急:“王将军,你,你这是……”
  王进打断了苏文的话,转身面向吴王:“王上,夫子有云‘不读《诗经》无以言,不读《礼》无以立’岂容苏学士教子独反圣人之训乎?”
  苏文气的重重的咳嗽两声,面向吴王:“王上,苏文所言句句都是为国尽忠,王上明言谨思,”指着王进,怒气中烧:“王将军一介武夫,朝堂之上胡言乱语,前几日更是要求王上去那军中来问候将士,王上千金之躯,怎么能在烈日之下站那么久?王上,明鉴啊。”
  王进不卑不亢,应声答道:“王上也在军中看到了,将士们觉得王上体恤,皆是浴血沙场,拿出了沉舟破釜的精神,这才能击退敌兵。而苏丞相呢?南斗,扬州分,而荧惑守之。(荧惑星,古时的战星,实际上是火星。南斗星,古时文中多指丞相。)若公以明德作相,辅弼圣主,亲忠贞,远邪逆,而与张恒造膝(交谈),荧惑怎么会一直守在其旁?”
  “荒唐,”苏文拂袖,“张恒乃是老夫的坐下弟子,才德兼备,你一介武夫怎么能妄加评论?”
  王进说完,一旁有一个青年站了出来:“王上,王将军虽然一介武夫,却是懂得星象,懂得地理,贯通古今的贤才,王将军如今有言也是为国着想。”
  “哼,”一旁走出一个高瘦的男子,高声说道:“王上,苏丞相官高一等,可是王将军却是一直观察着他的星象,王上您看这王将军是不是管的太多了,越矩了。”
  吴王皱眉,一声震响,手拍在了椅子上:“你们吵不吵?本王一句话没说,你们吵什么吵?本王的话才能决定谁错,你们一个个是不是都活的腻歪了?”
  殿上跪了一片:“王上息怒。”
  苏文说道:“王上千金之躯,千万不要动怒,王上的身体安康,百姓才能安康啊。”
  吴王顺了气,摆了摆手:“苏文,王进虽然有错,但毕竟也是为国着想,”冷眼对着王进:“若是王将军能够和苏丞相认个错,这件事情就算了。”
  “王上,张恒乃是景国公子景容派来的奸细,苏文听从逆言才让我吴国陷入恐慌,王上……”王进苦苦哀求。
  吴王皱眉:“本王让你和苏丞相道歉。”
  “王上……”
  “王进,本王念你是朝中独当一面的将军,不与你计较,苏丞相这些年为吴国操心,有目共睹,又是本王的老师,本王的治国之道都是言传于苏丞相,你如今说苏丞相治国有问题,那岂不是也在说本王治国有错?”吴王气的面目上有些扭曲,站起来怒视王进。
  “王进不敢,”王进苦笑,面向苏文,拱手:“苏丞相,王进一介武夫,在朝堂之上污了王上的圣耳,同时也说了些胡话,让苏丞相烦恼,希望苏丞相见谅。”
  “都是入朝为官,都是为了吴国着想,王将军也说了自己是一介武夫,想来也不懂那些治国的道理,那便算了。”苏文冷声说道。
  “谢苏丞相不责之恩。”王进低头。
  吴王这才坐下,气哼哼的说:“王进,本王念你有赫赫战功,但你有罪在身,与郑蒙那小子联合都没能拿下华国,如今各国都盯着吴国,随时下兵,本王看你也是无心政事,年老位高,从明日起,你便不用再来参与国事了,惹得本王心烦。”
  “是。”久久跪着,一直到众人都走光了,心口只觉得闷然,口中一腥,一口鲜血涌出,看着空空如也的朝堂,大笑道:“黍离之悲啊,黍离之悲……”
  碧瑶山
  华瑾泠看着紧闭的大门,柔声说:“阿睿,吃饭吧。”
  “不必了,我不饿。泠儿不必为我操劳了。”清朗的声音从门后传出,华瑾泠叹了口气。从回来之后,她就没出过这扇门,整日的关在里面,不吃不喝。
  一阵嘈杂的声音,只见常枫远远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华服的男子,男子见到华瑾泠微微低头做礼,华瑾泠浅笑低眉,面向常枫:“枫儿,这是……”
  “这位是醉仙台的主事,说是有急事找师兄,”常枫说罢扁了嘴,嘟囔道:“也不知道是忙什么,这都这么晚了,月亮都上来了,还说着有事……”
  男子尴尬的笑笑,看向华瑾泠,又慌忙低下头,心中念叨着要是让爷知道了,还不挖了他的眼?可不能再看了,华瑾泠见他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嘴里还不停地嘀嘀咕咕的,笑着觉得这人真是有意思,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我又不会吃了你。”
  男子心说,你是不会,门里面内个自然会吃了我,还是不吐骨头的那种,低头说:“姑娘莫怪,小人嘴笨。”
  华瑾泠笑着,将手中的饭食交给男子:“好了,那你进去吧,在你家公子面前莫要嘴笨才是,把这个饭食也拿进去,让她多少吃些。”
  男子道了声“是”,转身推开门。
  进了屋中,只见一个年轻的人儿斜倚榻上,墨眸微睁,脸上的倦容已然是没了平日里的半点媚态,但是长长的睫毛让像是带起一阵轻风一般,还如当初那般醉人心弦,那是与华瑾泠不同的美感,那人是变幻的,可以骨子里都是妖孽的惑人,也可以是银色月华般的清冷幽静,她依旧是一身的墨袍云锦,眼神中却多出了点点的清绝空灵,就算没有穿着白衣的潇洒,还是带着些许的淡然,清清冷冷,仿佛是雨后的山秀,空濛淡雅,就像多年前见她时一样,捉摸不透,亦不知她究竟是何颜色,那人开口,一如清泉:“怎么?”
  短短两个字,道出了主人的心伤,孔琛心里咯噔一跳,多少年了,除了先王墨守去世后还从没见过她这幅光景。孔琛弯了下腰:“爷……吃点东西先。”
  苏睿望向孔琛不做声,又转头望向窗外,风徐徐的吹着她,等到觉得有些凉了才问道:“怎么来了?可是……墨宫出事了?”
  “没,爷,今儿早的事也可有听说?”
  “王进的事?”苏睿回头,扫了一眼端着的饭食,叹了口气:“放在那吧,别站着了,你坐吧。”这些事情还需要亲自跑一趟么?
  孔琛受宠若惊一般,弯腰道:“多谢爷赐座。”
  苏睿轻笑:“怎得如此?可是我平时太像个主子了,把你吓到了?”
  从本宫都变成我了,想是心疲惫了,收起了往常的刺,看来这次倒是来对了。孔琛心下捉摸着,又开口道:“爷本就是主子,若是不像主子还能像什么。”
  苏睿没接话,淡淡的说:“吴国是一块肥肉,但不急着要它。”
  “臣晓得爷的意思,如今来了,也是想看看爷的身体如何,爷如今不在宫中,膳食也不像以前一样,爷是千金之躯,臣倒是有些担心……”
  “担心本宫?本宫现下好好的,不必担心,你也看到了,外面那个是华国的公主,公主都不矫情,本宫更不会有多矫情了”苏睿扬了玉扇,一下一下的倒是有些像往常一样,但还是掩不住眸中的点点忧伤,“哦,对了,本宫这些时日不会回去,你镇住那帮狗杂种,不行就都杀了吧,太麻烦了。”
  “是。”孔琛点头,又说:“爷,今儿早王进说张恒是景容的细作,景容那边……”
  “没事,本宫心中有数。倒是那丫头……”苏睿欲言又止。
  孔琛自然知道苏睿口中的‘丫头’指得是谁,说道:“五公主好着呢,四公主日日教训她,倒是收了些脾气。”
  “哈哈……”苏睿仰头笑着:“那丫头啊,也该管着些……”收了笑声,目光里有了点担心“对了,青阳的病如何了?”
  “四公主还是那般,时好时坏的。”
  “恩,这次出去,本宫会想办法带些外面的医术高超的人回来,定是要治好青阳的病才是。”苏睿闭了眼,摆了摆手:“你去吧,本宫乏了。”
  “是。”
  孔琛走了没过多长时间,苏睿怎的也是睡不着,想来有些闷,披了件披风,走了出去,推开门,直直的望向那月下的女子,她身上散发着柔和,在这皓皓的银月下却是一如既往的安静,而那绰约的轮廓被渲染的如水一般光辉,白玉的容颜印在云遮雾绕之下,好似隐去了一些的愁怨。她怎的还不睡?是一直站在这么?苏睿皱眉,脱下披风,盖在那人身上,问道:“怎的还不睡?”
  那人回头,扫了一眼苏睿抬头望向那星空:“你不也一样么?”
  苏睿不语,久之,听到华瑾泠轻声问道:“可好些了?”
  “嗯……”犹豫着开口:“泠儿怎的不问问我师傅和我说了什么?”
  “不消的去问,有个坏东西独自承担了一些忧伤,但那坏东西是忍不住的,不消的问就会乖乖的开口了。”华瑾泠侧头望向苏睿浅浅的笑。
  苏睿看的有些心醉,转瞬间吻住了那人的唇,身上淡淡的青莲味道和霸道的麝香纠缠在了一起,再也分不清你我,唇舌相依,纠缠的如同两个嬉戏的孩子,就是不愿分开,直得等到华瑾泠再也受不住了,呻。吟出声才就此罢休,抬起华瑾泠的下巴,说道:“泠儿,你真叫我欲罢不能……”
  华瑾泠顶着红了的脸,喘着说:“你……你休要胡说。”
  “我怎的胡说了?泠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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