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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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的冷面表情。
她那时以为,她抓住他了,她找到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然而,这时,现实却如一盆冷水,当头浇淋而下。
他不爱她,一丝一毫也不。
他谈到何家那女人时,他眼里闪动的光彩,从没有在她面前显露过。而他那一腔温柔,亦是别样的温柔,与对她的温柔,截然不同。
可他喜欢她的身子,不是吗?她看到过他在床上动情时的样子,看到过他欢愉的样子,看到过他满足后慵懒的样子。
难道,正如那话本里所讲,男人对一个女人没有爱情,也可以与她上床,同她欢爱。
她之于他,只是身体的纾解么?那她算甚么?!仅仅只是个暖床的!
“呵呵……”兰烟心里冷笑,自嘲又自苦。爹爹处心积虑,机关算尽,到头来,依然竹篮打水一场空。
果真是强求不得么?
他唯一一次违逆凌伯父的因由,便是为了拒绝凌伯父替他与她,提前订下亲事。
他那样一个无比孝顺,脾性清冷沉静的人,为了不要她,竟激烈到离家出走,以示反抗。
不要她,他十岁的时候,便不想要她。
当下他即将步入弱冠之龄,即将能娶妻成家之龄,他亦不要她。
他的心上人另有其人,不是她,不是她,从来也不是她!
第39章 归期临
凌逸轩的话,令兰士刚面具龟裂,恼羞成怒。
“你口口声声要娶外面的下贱女子,你欲置我儿于何地,置兰家于何地?!”他猛地起身,大声怒喝道。
“兰兄息怒,莫要伤了身体!”凌父羞惭的上前劝慰:“都是我教子无方,教子无方!”
兰士刚不予答腔,脸色冷然。
凌父恨恨瞪向自家的孽障,喝斥道:“你还不快快与你兰伯父道歉!与烟儿道歉,求得她的原谅。”
凌逸轩垂首敛目,闭口无言。
兰士刚阴冷的注视他,无征兆的蓦然拔剑,对着他就砍了过去,那力道之猛,竟是要当场废了凌逸轩一条胳膊。
屋内几人大惊失色,齐齐惊呼出声。
时靖潇一马当先,在那剑尖即将刺入凌逸轩左臂,千钧一发之际,拼力拦截住了兰士刚这下了狠力的一剑。事出突然,他着急救人,来不及防护,不管不顾就冲上了前。他的手因此被那剑锋割得鲜血淋漓。
时靖潇心里又急又恼,以这家伙的聪明,他不可能没看出兰父的恶意,而以他的身手,只要他想避开,那也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他以为他会闪开。
可这家伙不躲不闪,瞧那冷静的模样儿,竟似想要生生受了这一剑。
若不是电光火石间,他反应过来,这家伙岂非要生捱那断臂之痛!
这是何苦这是何苦!
时靖潇,心里想骂娘!
若用现代话描述他此刻的心情,一句话:这狗&日滴爱情~
凌逸轩这是疯魔了,疯魔了!
“爹!”兰烟奔到父亲面前跪下,扯着他的衣袖哀叫:“莫要伤他!爹爹,莫要伤他!”
她哀求着,眼泪流了满脸。
凌父心中长舒了一口气,身上冷汗浸湿。虚脱一般。
刚刚,可真是险呐!
他心念计较,儿子这是不会回头了。而兰兄余怒难消,意恨难平。今日没能砍断儿子胳膊,保不齐哪天冲冠一怒,又要冷不丁,给予轩儿血光之灾。
儿子千不该,万不该,可也是他的亲生骨肉。且自小的懂事孝顺。轩儿娘亲去得早,儿子打小就是个没(mo)娘儿,他们爷俩相依为命十多载,亲情深厚。
平心而论,除却他少时那一次忤逆,另有今日这桩事以外。轩儿由来没让他操过心。一直都是他的骄傲,是他们凌家的骄傲。甚至是他的依傍,是凌家的依傍。
倘若儿子真的残了,痛在儿身,疼在他心。
心随意动,他当即走到儿子面前,狠狠打了凌逸轩一巴掌,冷声问:“你当真不愿悔改么?”
凌逸轩不语。
“若你执迷不悟!那即日起,你我父子缘尽,恩断情绝再无瓜葛。你可想好了?”
“父亲在上,不孝儿逸轩,让您受累了!”凌逸轩说着,伏倒在地,恭恭敬敬给凌父磕头。
凌父闭了闭眼,沉痛道:“今日你出了凌府家门,便不再是凌府的大公子。你好自为之!”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先放儿子脱离目前的困境再说。男人嘛,时逢情动之龄,一时美色所迷,在所难免。等过了小两年,儿子兴头过去了,自当会回来,回到烟儿身边。
至于兰家,他会尽力安抚。
只凌父万万没想到,与儿子就此一别,便是天人永隔。
这一回,竟是他与儿子俩人的最后一次相见,最后一次相聚,还是如此不愉快的相聚。
凌逸轩磕了头,起身,目不斜视大跨步向外走去。
兰父大喝:“站住!”
凌逸轩充耳不闻。
父子连心,父亲的意思,他怎么会猜不出呢!
只是他注定要辜负父亲,注定要让他老人家伤心了。
而兰家,他不会再给他们机会了。
当时,他是想受了那一剑,算作了断。可后头靖潇的相救,父亲的担忧,令他醒悟。
若他真的少了一只胳膊,父亲和靖潇该有多么心痛!
况且,他还有她,有他要守护一生的人。他不能残疾!出了凌府,他便是何家的人了。他要为她保重。
兰父想要追上去,兰烟死死的抓住了父亲。
刚才父亲那一剑,象刺进了她的心里。令她余悸难平。
她恨他,可她更爱他。
她不要他受伤,她比他自己更不能忍受他的残缺。
他是那般形容完美的男人,残缺不适合他!
兰烟看着他脊背挺直,那伟岸的身影,象一棵挺立的松柏。这个男人,她是真的爱啊,在她刚记事的时候,她就喜欢他,总要粘着他。而当她情窦初开时,她便爱上了他。深入骨髓的爱他。
可他不爱她,他要离开她。
先让他离开好了,现在他不宜呆在凌府。
但她会等他,她永远永远也不会放弃他!
时靖潇跟着他走出凌府,俩人刚骑上马,凌老管家便急急的奔了来,一张老脸,老泪纵横。他喘着气,颤微微递给凌逸轩两个钱袋。
哽咽着压低了声对他言道:“多的那个是老爷给的;另一个是老奴积攒下来的一点积蓄。公子,你都带上。出门在外,银钱一定要带得充足。”
凌逸轩对着老管家,露出温情的笑脸,接过那个大的钱袋,温声道:“凌叔,一个就够了!你那个是你的养老钱,我不能收。”
“甚么养老钱?我生在凌府,日后死也会死在凌府。吃穿住行都由府上开支花度,根本用不着钱,公子你莫要推却,虽然不多,可留着需要的时候,也能应应急。你若不拿,老奴不得安心!”
凌逸轩又是一笑,仍然摇头:“凌叔!你不信任我么?”
老管家愣愣看他,尔后连连点头。
“那就是了,我会照顾好自己。你尽管放心便是。”他说着望了望自家府邸的大门,低道:“日后就有劳你帮着多多照顾父亲。待他日,父亲能原谅我时,我自会回来。”
“公子放心,老奴一定会好好的照顾老爷。”
“嗯,”凌逸轩颔首,笑道:“你也要保重!”
老管家的眼泪唰唰流个不停。
时靖潇在一旁看得心酸,抽了抽鼻子,轻道:“时候不早了,凌叔,我们还得赶路,先走了!”
老管家哭哭啼啼的点头。
凌逸轩亦含笑对他一点头,再看了看凌府的大门,继而一挥鞭,驾马前行,再不回头。
第40章 新妇
渝州,何宅。
何湘裙袂飘飘,轻舞飞扬,跟只小鸟儿一般,急急奔去家门口。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二十二天,整整分离了二十二天。她掰着手指数日子,每天度日如年的想他,思念他。
现在他回来了!
何湘一口气冲到门口,因为跑得又快又急,她不由微微气喘。面前的男人满面风霜,含笑而立。望着她的那一双漆黑深邃的瞳眸里,流动着螫猛而炽烈的光,灼灼如星,滚烫似火。
在他如斯炙热的眸光下,何湘的脚步顿住了,她的脸渐渐烧了起来,红晕象晚霞,爬上她的脸,浸染了她的面颊。
凌逸轩一瞬不瞬,目不转睛的瞧着,翩若惊鸿来到他跟前的小人儿。他朝思暮想,想她想得魂牵梦萦,如饥似渴。折磨,却也甜蜜,如斯的甜蜜。
他知道远方有个她,在日夜渴盼着他回家;他知道,她会在家等着他。
看着她迫不及待的奔出来迎接他,他心里欢悦至极!
她的行动已充分说明,她也如同他思念她一般,思念着他。眼望着小人儿面泛羞意,他的心为之悸动不已。
“湘儿。”他唤道,声音低沉,温柔如许。
何湘羞涩的垂下头,不肯应声。
“湘儿。”他又唤,声音饱含着相思,还有着浓浓的笑意。
何湘缓缓抬首,羞答答呶着小嘴,欲语还休。盈盈秋水的眼瞳,水眸汪汪。
其实,其实她很想看他啦。
就是他的眼神,他的眼神太灼人!太,太羞人!
凌逸轩笑吟吟凝视她,徐徐张开双臂,向她敞开怀抱。
何湘红着小脸,扭扭怩怩,拧着手,一步一顿,慢吞吞挪步。凌逸轩嘴角噙笑,眼眸深深,含情脉脉只管瞧她。
离他两步远的时候,小人儿停下了,害羞看他,旋即眸光低垂,再不肯上前。
“湘儿。”他亦是不动,柔声轻唤,手臂仍然执着朝她张开。
何湘抬眼飞快的觑了他一眼,片刻后,终是情不自禁,扑进他怀里。
温香软玉抱满怀,凌逸轩猿臂紧收,牢牢的圈住了怀里温软香芬的小身子。
他俯身埋首在她纤柔的脖颈间,贪婪的嗅闻她身上,她发间清幽的馨香。
深情的呢喃,语声缠绵:“湘儿,湘儿,我的乖湘儿……”
。。。
时靖潇。。
合着这俩人眼里除了彼此,对别的人都直接眼瞎了……
他这么个大活人,就这样眼睁睁的被自动省略掉了。。被这对情浓意浓的鸳鸯鸟,忽视得彻彻底底。诶诶,好歹他也是个身长七尺的铮铮男儿汉,他们这样合适嘛?啊!
时靖潇好笑又无奈的看着,眼前浑然忘我,亲密拥抱在一起的小情人,嗐,还真是久别重逢,情难自禁啊!
啧啧,自小玩到大的朋友,如今见那冷面郎君,摇身一变,做了情圣,那痴情种的模样,他还真不太习惯。。
好吧。。他也眼瞎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唉,他这个连碍眼都轮不上,□□脆无视滴闲人,还是赶紧识趣的自便吧。
于是,时靖潇便随着孟娘一起去了何父寝居,予以探望。
余光中瞥见时靖潇与孟娘俱已离开,现场再无“闲杂人等”~
凌逸轩冒着青髭的下巴,亲昵的蹭着何湘的脖颈,大掌到底是忍耐不住,轻柔中带些力道,将她更紧的按向自己。
如果可以,他恨不能将她嵌入他的身体。他太想她了!
何湘整个人都笼罩在他清冽好闻的男性体&息里。但觉一颗心安稳落地,安心极了!继尔,这颗心就给泡在了蜜水里,她心里的甜蜜幸福滋味,不是有情人,不能体会~
他的鼻息喷洒在她颈间,热热的,酥&酥然的麻&痒。何湘本能缩脖,惹来凌逸轩沉沉的低笑声。
他玩心乍起,使坏的按住她,往她脖间吹气儿。何湘缩得更厉害了,真的好痒!
只便是痒得紧,她也不挣,不开口求饶,温顺的依偎在他怀里,徒劳的缩着脖子。
她这乖巧的小模样,令他的心立时软得仿似要化开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