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牧仙]追捕记 老庄墨韩-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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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阿牧呢,好不容易把这个扰他睡觉的家伙扔出去了事,关上门吹了火,打个呵欠就上床睡觉去了。
原本还在胡思乱想的东西,经仙道这么一搅居然全没了。就这样,他愉快地,毫无不安地,更加心安理得地睡着了。
4
“啊啾!”仙道一边打着喷嚏一边在心里恨恨地咒骂牧绅一。
“这个冷心冷面的家伙。”
“真够心狠手辣的。”
“哼,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这下我们有得玩了。”
牧绅一确实是够心狠手辣的,不但点了他的穴道,用的还是重手法,害他在这样的寒夜里吹了两上多时辰的大北风好不容易才冲开穴道。可惜恢复自由后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大声喝骂,而是一边打哆索,一边打喷嚏。
他青白着脸,咬牙切齿地走到阿牧房前用力拍起门来了。
以阿牧这等修为任何轻微动静都可以令他醒来,更何况这等震天响的拍门声,本来不愿理会他,可是这家活真是锲而不舍地拍个不停,为防在这大冷天吵得旁的人不能入睡而惹下公愤,阿牧不得不起来。心中犹自暗恨点穴的时下手太轻了一点,应该多点这家伙几处穴道才是,至少可以安安稳稳一觉睡到天明。
门才一打开,对面的人就啊啾一声打了一个大喷嚏。
幸亏阿牧武功高明,快到极点得向旁一闪,虽没有沾着什么到身上,倒也出了一身冷汗。
仙道也借着他这一闪让开的位子,大刺刺从他身旁走进来,大大方方躺到他床上去,随手将被子往身上一盖,打个呵欠,准备睡觉。
阿牧哭笑不得,真不知这世上竟会有脸皮如此之厚,且这般难缠的人,上前一步,一把将被子掀开,冷声说:“起来!”
仙道直如听不出他话语中强抑的愤怒一般,只是笑嘻嘻说:“这一下你害得我染上了伤寒奇症,怎么说也该对我负责了吧!”只不过说了短短一句话,就至少打了七八个喷嚏,眼泪鼻涕都出来了,什么风流公子英雄盗帅的形象早丢光了。心里头又气又恨又不平,虽然很想抹到牧绅一身上去,又怕真惹怒了这个冷面人,又把他扔到外头去挨冻。
阿牧也是啼笑皆非,这家伙怎么竟然打不怕。平生第一次如此头疼,生起无可奈何之感。看着仙道一脸委屈兼且赖定了他的表情,心头暗叹,放软了语调,无奈地说:“别玩了。”
仙道听到他竟会用这般无奈的口气说话,先是一怔,随即又震了一震,低下头开始沉思。
阿牧见他异乎寻常没有再胡说八道胡搅蛮缠,反而有些惊讶,双目眨也不眨一下,静观仙道,细看他的反应。
仙道将阿牧那一声细细一想,心中忽然明了,莫名地一阵恼火,猛抬头,直视阿牧的双眸,竟没有平日里云淡风轻的笑容和一直以来令人恨得牙痒痒的嘻皮笑脸,只是平平静静一字字说:“我没有玩。”
以阿牧的修为定力,听得仙道以异乎寻常的平静说出这四个字时竟会虎躯一震,脸上现出一个奇异至极的神情。
但仙道没有看到,因为他说完这四个字,就没有再看阿牧一眼,也懒得再说笑胡闹,只是气呼呼睡下去,这位名动天下令无数佳人倾心的盗中之帅却只如一个任性的孩子般拉了被子蒙住头睡他的觉去。
此时犹觉胸中愤愤然,一路上阿牧对他爱理不理,将他扔在大道上,治了他的穴道把他丢出去,竟犹不及这“别玩了”三个字令他气闷。
只是心中虽气,倒也暗提功力,准备应付阿牧的攻势,这一路和阿牧缠闹,早已经习惯了他的翻脸无情,雷霆攻击了。
阿牧没有动手,只是静静望着这个拿被子蒙头象个生气的孩子一般的仙道,这样的人,哪里是名动天下的仙道彰。这样的仙道,说出去又有谁能信。在自己面前,仙道彰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别的人不但没有见过,只怕连想都不曾想过吧。
他说,他没有玩。
这个向来云淡风轻游戏人间从没有什么能真正放在心怀的人这一次真的不是在玩吗?
他这一回真的不是在玩!
“啊啾”
仙道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喷嚏,刚刚凝聚起来的气势立刻烟消云散。
阿牧心头却是微微一动,一种奇异之极的感觉涌上心间。他不再打扰仙道,轻轻走出门,轻轻关上门,信步走入院中。
夜风阵阵吹得遍体生寒,心中忽觉歉疚,他实在不该让仙道在这样的寒夜受如此风霜,而那个人仍就只是笑着闹着,非赖他不可。
心头的温柔轻易地萌生,看来这一回真要输给那个无赖了。
他信步在夜风中走着,此时此刻,最需要冷静得好好想一想的人就是他了。
5
大冷的天,又是刚过了年不久,客栈的前堂冷冷清清,只有两个住店的客人正坐在那儿等着刚叫的面上桌。
清田与阿神正将昨夜仙道与阿牧之间的事拿出来第十三回进行讨论,耳边已闻得“啊啾”连声,循声看去,却是仙道拿着块手帕正掩着口鼻,一边打喷嚏,一边走过来。
阿神笑着迎上去问:“昨晚睡得好吗?”
仙道看他那不怀好意的笑容,想到自己在阿牧手上吃的种种大亏,心里就恼恨,只哼了一声,也不答话。
清田也忍不住咧嘴发笑,忙忙拿起上桌上的辣椒瓶,倒了足有半瓶到伙计刚给他端上来的面里,笑着把面捧给仙道:“来来来,吃碗辣面,驱驱寒气,保证你马上就好过来。”
仙道面现厌恶之色,忙忙推了开去。开玩笑,他平生最怕吃辣,若是辣得眼泪鼻涕直流,叫他的风流才子的形象如何保持。
阿神眼见仙道纵横一世,只因遇着了阿牧便弄得如此狼狈,也不忍再戏弄他,只笑着吩咐小二再下一碗面来。
清田却是幸灾乐祸看着仙道凄惨样子笑说:“活该,谁让你惹上我们老大的。”
仙道忍不住咬牙切齿:“牧绅一那个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家伙。”
阿神清田若是往常听着人辱及阿牧岂能甘休,但此刻听仙道骂来,不但不恼,脸上笑意反倒更浓了。
仙道反倒同情起他们来了:“你们这些年跟着这种狠心的老大,日子想必很苦吧。”
阿神失笑:“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在这里嚷吃亏了。也亏的是你,这般厮缠,到现在居然还是完完整整一个人,早该上香拜佛多谢老天爷保佑了。莫说是旁的人,便是我与清田,这样无端在大哥面前缠闹,早就给他发配到边关去查那七八十年的陈年老案,或是下到牢里受罪并美其名为混在里面当卧底和黑牢里的黑道人物结交了。似你这般即没有少胳膊也不曾缺腿,居然还怨天恨地的,真真是不知足了。”
清田也忍不住接口:“再说,你昨天后半夜是睡在谁的床上来着?换了是我惹恼了老大,就算在外头冻死他也不肯让我去占了他的床。”说到这里重重哼了一声,狠狠瞪了仙道七八眼,心理大大不平衡起来。
仙道本来怨气冲天,听得二人这般一说,想想倒也有理,立时眉开眼笑起来,便是半夜里差点冻成冰人的仇倒也怀忘了:“你们知道你们那个棺材脸的老大到哪里去了吗?”
“大哥大概有些心烦心乱出去散步去了,以他的性子多会施展轻功来回跑个几十里,迎风一吹,许多烦恼就没有了,我看他也快会来了。”阿神似有深意凝注仙道。
仙道想起自己居然也难使阿牧头疼,也觉痛快,脸上笑意越发灿烂起来了。
清田看他高兴,心里头越发不爽:“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聊,有事没事,就爱跟着我们老大瞎缠。”
仙道也不恼怒,笑嘻嘻说:“我这辈子只在他手上吃了那么大一个亏,岂有不想法子扳回来之理。可惜他的武功高得离谱,害我一次次受制。”说到后来,语气颇为不甘。
阿神笑道:“大哥的武功也不是永远高得离谱的,有的时候他的武技也会低得离谱呢,他行走江湖以来,输过好多次呢,你若能找准这样的时机,保证你能报仇雪恨。”
仙道两眼放光,就差没有扯住他的衣服求他快说:“真有这样的事?有什么人能打赢他?”
“当然,我亲眼所见,还记得当年大哥初出道就擒了调戏民女的五湖公子何永。何永的师父凌波双剑是武林名宿,当时大为恼怒,邀约大哥到流云河边决战。论武功,大哥本不惧,只是那凌波双剑颇有侠名,平日行事也大有侠风,原不是坏人,为人也并不护短,之所以邀战大哥只是因为看不起我们六扇门中人,认为就算他们的徒弟做错了,也该由他们依江湖规矩制裁
,若是被朝廷的鹰爪子捉了去他们却脸面无光,所以才想借这一战扳回面子来。也因此大哥十分为难,不忍把这两个成名侠客击败让他们在江湖上无面目行走。所以大哥虽独身赴约,我却担心大哥故意认败最后反而吃亏,当时就偷偷跟去看。谁知凌波双剑未到,反有一对夫妻不知为什么在那里吵闹,丈夫拿着扁担就要打老婆。那老婆又哭又叫到处乱躲。大哥看不过去,一掌把那当丈夫的击倒在地,一时半会起不来,谁知那人的老婆反而震天响地哭叫了起来,而且抄起他丈夫的扁担就追着大哥一通乱打。大哥给她打得狼狈万分,最后还失脚跌到河里去了。把个正好赶来赴约的凌波双剑看得目瞪口呆,然后齐声嘲笑大哥。那一对夫妻经此一番,倒是立刻合好,自觉彼此情重无比,恩恩爱爱互相手拉手走了,只是临走还不忘对我们在水里的大哥骂了一大通。”
仙道听得兴致上来,连声问:“后来呢,他怎么和凌波双剑决斗的?”
“还决什么斗啊,凌波双剑看大哥当时的凄惨样子,只当大哥只有三脚猫的本领,能捉住他们的爱徒必是仗着人多势众。凌波双剑是成名大侠,并非无理恶徒。如果大哥是高手,他们自然要决斗,可如果大哥并没有什么本事,他们自重身份,反而不便出手了,只是将大哥冷嘲热讽一番就走了。大哥倒是没把这江湖人最最看重的奇耻大辱放在心上,满身湿透地从水里出来,还微微地笑了笑,然后就把我从藏身的地方揪了出来,狠狠地训斥了一番。”说到后头,阿神想到当日阿牧让村妇追打却把气出在自己身上的样子也不由叹了口气“还有一次,我与大哥在一处酒馆喝酒,喝着喝着大哥不知怎么就吹起他自己力大无比,没人能比得上了,而且越说越大声,搞得一旁的客人大多不服气,大哥借着酒兴倒发起性子来了,拿了十两银子放在桌上,就要和人比掰腕子,谁能胜得过他,银两奉送。似这等好事谁不来试试,大哥一连胜过许多人,闹得酒楼里里外外围满了人看大哥与人赌力气。最后一个带着小女孩的乡下汉子壮着胆子跑来试,谁知一比之下竟把大哥的手压得抬不起来。大哥只得挨声叹气输了十两银子。我还记得那小女孩欢欢喜喜拍手大喊爹爹天下无敌的样子有多可爱,还有那乡下汉子满脸是泪恨不得跪下来感谢老天爷睁开眼的神情也是令人震动。”
清田哼了一声:“那个汉子倒霉,田里欠收,付不出地租,眼见一家生计无着,虽然只要十两银子就可以救他一家的命,可偏偏怎么也凑不到。没法子只得带了女儿进城来,想卖几个钱,却又实实舍不得,本来正抱着女儿在酒店门口哭呢。也不知老大怎么就听出来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