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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同归-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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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陆追道,“小姐若不信,明日铁统领会设宴,一道来吃午饭便是。”
    “那,那你来我绣楼做什么?”铁烟烟又问。
    陆追道:“今早姑娘送来的那盘蜜饯,有毒。”
    “啊?”小丫鬟先被吓了一跳。
    铁烟烟也震惊:“什么毒?”
    “鹤顶红。”陆追答。
    “不可能!”铁烟烟摇头,“那是从街上买的,谁要下毒给你。”
    “先别急啊。”陆追安慰她,“我若觉得是姑娘所为,就去找铁统领了,何必要自己冒险跑来这绣楼,是不是?”
    “可……那盘蜜饯,买回来我还吃了。”铁烟烟看了眼小丫鬟。
    “是啊是啊,就在街头大福蜜饯铺买的,我也吃了,吃剩下的……剩下的,才送给公子的。”小丫鬟说得很没底气,掉在地上的,也,也捡起来放进盘中了。
    陆追笑着摇头:“看来我还得感谢那下毒之人了。”
    小丫鬟面红耳赤,她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公子,笑起来就更好看了,春风一样的。
    “蜜饯是我送去厨房的。”小丫鬟道,“让他们送给公子,往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所以就是在厨房的这段时间里,被人下了毒。”陆追点头,“我知道了,多谢姑娘。”
    “那现在要怎么办?”铁烟烟问,“冒充的人是谁,是你的仇家吗?”
    “或许吧,我这人仇家还当真不少。”陆追道,“一时片刻的,也想不出是谁。”
    铁烟烟道:“那你会将这件事告诉我爹吗?”
    陆追点头。
    铁烟烟沮丧道:“哦。”完了,又要被罚了。
    “告诉铁统领,才方便做事。”陆追道,“小姐不必担忧,我不是为了告状,而且铁统领若知道小姐险些被绑,心疼还来不及,顶多训斥两句,不会舍得多做责罚。”
    铁烟烟道:“嗯。”
    陆追又道:“而且在下还有一件事,想请小姐出手相助。”
    “我?”铁烟烟指指自己,“我也能帮忙吗?”
    陆追点头。
    “要做什么?”铁烟烟问。
    陆追低语几句。
    铁烟烟答应:“好。”
    陆追道:“多谢。”
    铁烟烟捏了一下手帕。
    陆追继续道:“小姐这般侠义的性子,将来一定能嫁一个很好的人。”
    铁烟烟:“……”
    小丫鬟壮着胆子问:“那公子呢,娶亲了吗?”
    “我?”陆追一笑,“我这人除了长得好,没什么优点。性格烂又一身伤病,还爱打架。所以得找个力气大又脾气好的,老了才好任我欺负,欺负完还要背我上下楼梯。”
    铁烟烟“噗嗤”笑出来。
    “那在下就告辞了。”陆追诚心道,“今日多有打扰,还请见谅。”
    铁烟烟点点头,看他又从窗中翻了出去。
    翩翩公子翻窗上墙,那也一样是很翩翩的。
    好看。
    小丫鬟推推她:“小姐,小姐。”
    “啊?”铁烟烟回神。
    “这真的是明玉公子吗?”小丫鬟问。
    “是吧,他都敢邀我一道去吃爹的宴请了,况且将来要做事,也要和爹一起商议,编个谎没意义。”铁烟烟坐回桌边,“长得也好看,这模样这气度的人名满王城,我才信。”
    “小姐。”小丫鬟道,“你不会是真看上他了吧?”
    铁烟烟单手撑着脑袋,郁结道:“可我方才还什么都没说呢,才偷偷想了一下,他就赶着让我嫁良人了。”
    小丫鬟替她捏肩膀:“哦。”
    “脾气好,力气大,还要管背上下楼。”铁烟烟想着想着,又笑出来,“算了,我们等着,看谁能符合这古怪要求嫁他。”
    冥月墓中,萧澜看着弟子,将那已破碎残缺的玉棺抬下了高台。墓室已清扫一空,机关倒是没有多少,只有血腥味久久未散,闭眼就像是回到了那千百年前的疆场。
    而在那场战役中,白玉夫人究竟起到了何种作用呢?
    萧澜登上高台,抬头看了一眼。
    当初空空妙手就是在这里,被卷入了那绘满画卷的机关中。

☆、第一百一十四章 反噬

【第一百一十四章…反噬】谁占据了谁
    “少主人。”有弟子在另一头叫他。
    萧澜走下高台;就见在墓室左侧;先前那飞出蝙蝠的洞穴已经被清理干净,是个约莫一尺见方的黑窟窿,哪怕是再瘦小的成年人也无法穿过;四五岁的稚童倒是可以一试。
    “辛苦了。”萧澜道;“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明天再继续。”
    弟子齐齐答应一声,收拾工具离开了墓室。待到四周都安静下来后;萧澜试着用手推了推那洞穴附近的石壁,纹丝不动,不像是有机关的样子。
    所以蝠之所以能通过这条路进出自如,莫非是会缩骨的功夫?
    萧澜又看了眼那空空如也的高台。
    在一切残骸都被撤出后,这墓室内的沉沉死气也一并消失无踪,变得与墓中其余大殿无异,不知是否与阵法被毁有关。他打算等空空妙手回来之后;再与他一道去那机关暗道中一探。
    事情进行得勉强算是顺利,唯一有疑点的地方,就是蝠的下落。他既对白玉夫人如痴如狂;一把蝴蝶匕首也能以命相搏;又辛辛苦苦弄出蝙蝠群来,还以为后续会有大动作,可如今此处墓穴已悉数被毁,甚至连白玉夫人的尸骨也能未留下,他却离奇消失无踪,就好像从没出现在此处一般。
    莫非……是侵占来季灏的身体出了问题,就像前一个刘成那样?萧澜暗自皱眉,他自然不会牵挂蝠是死是活,可若当真死了,那当年陆追在冥月墓中被他拿走的记忆,以及那个阴森诡异的巫蛊娃娃就永远没有了答案,哪怕单单为了这个,也要将他的命暂时留下。
    萧澜招手唤来一群弟子,命其十二个时辰轮班守着墓室,尤其是那处暗道,哪怕仅有一丝异样,也要即刻禀报。自己则是回了红莲大殿,看空空妙手有没有回来。
    房中安安静静,四处都没有人影。
    又去哪了?
    萧澜无奈,自己倒了一盏凉茶喝,这帮手可当真是不怎么靠谱。
    一夜过去,冥月墓中一片寂静,莫说是蝠,就连蝙蝠也没一只。
    其实萧澜猜得并不算错,蝠之所以消失,的确是因为季灏的身体出了问题,不过却又同当初的刘成有所不同——不是排斥,而是复一轮的吞噬。
    几天前,在不慎将白玉夫人的玉棺震裂后,蝠心急如焚地折返暗道,打算再去外头寻一些柔软的锦缎,将那棺材好好地包住。可还没等到他出山,四肢却忽然开始变得虚软无力起来,有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像是最粘稠的胶水,很快就奔流灌满他的双腿与双手,将人定在地上动弹不得,哪怕只是想抬一抬腿,也成了奢望。
    像是恍惚意识到了什么,他心里突然涌上巨大的恐惧,呆若木鸡站着,在寂静的山中听着灵魂里另一种嘈杂的声音——先是嗡嗡如蚊蝇,似是在心间拿着小刷子刮搔,搔得整个人都毛躁焦虑,竭力想要将这诡异的感觉驱逐走,明明想要转身狂奔,却又偏偏深陷梦魇,只能耗费心力,大张着嘴粗喘。
    然后那声音就逐渐清晰起来,像是哭声,又像是笑声,尖锐的,急躁的,狂放的,是压抑许久之后的轰然爆发,用火热的岩浆裹住整颗心,用剧痛碾碎了方才的酥|麻。
    蝠嘴边渗出血液,轰然跪倒在地上,双目圆睁着。
    他记得这个声音,在数月前,这声音的主人曾疯了般挣扎着求自己,要乞一条活路。
    而自己那时在做什么呢?拿着刀,兴奋而又激动地划过他年轻的身体,欣赏那痛苦扭曲的面容,沉浸在面前的完美宿主中,浑身战栗,无法自拔。
    他以为这回的身体能用很久。
    可现在,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却毫无征兆地再次出现了。
    季灏放肆地笑着,声音化成一把又一把的刀,将那残缺苍老的魂魄一点一点撕碎,再一点一点丢进山风里。
    蝠闭着眼睛,不甘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与此同时,季灏也完全醒了过来,他如同大梦初醒般伸了个懒腰,站在溪边看着自己的容貌。
    被蝠用药水炮制过后,原本年轻的面容已经有些苍老,眼睛周围也有了细细的纹路。可季灏却并不伤感,事实上此时此刻,他简直堪称狂喜,脑海也只被一件事占据——自己终于来到了冥月墓。
    这个多少次在梦中出现过的地方,如今就在身后,苍翠葱郁,触手可及。
    空空妙手又如何?没有他,自己依旧会是这世间最好的盗墓者。
    在某种程度上,他甚至是感谢蝠的,感谢他的这轮侵占,不仅带走了自己原已入膏肓的尸毒,还留下一身邪门诡异的功夫,自由穿梭冥月墓的本事,以及许多零散的记忆。
    季灏拍拍衣袖上的尘土,径直去一处山洞中取了些蝠藏下的银钱,转身下了山。
    阳枝城,统领府。
    陆无名疑惑道:“若不是铁烟烟,那谁又会给你下毒?而且偏偏还是那般低劣的毒,像是生怕你发现不了。”后来检查过盘子,药粉都洒在了边沿上,简直像是闹剧一般。
    “不知道。”陆追单手撑着脑袋,“不过对方做得如此明显,我们再装看不出来,可就有些假了。”
    “所以?”陆无名问。
    “走吧。”陆追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酸痛的筋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找铁统领。”
    陆无名心里叹气,替他整理了一下头发:“看你说得这般轻松随意,不像是有人下毒,倒像是有人给糖。”
    “难不成爹想让我忧心忡忡?”陆追笑着摇头,“可这当真不算什么,顶多费些脑子罢了。爹也是在刀山火海里闯过的,怎么此时看起来,反而比我还要愁苦。”
    陆无名还想说什么,却被陆追打断,拖着一起出了卧房。
    铁恒正在书房中处理军务,看完最后一封奏报,还没来得及打个呵欠,就听管家在门口禀报,说是陆大侠与明玉公子来了。
    “快请。”铁恒赶忙站起来,亲自上前打开屋门,将两人迎了进来。
    “打扰统领了。”陆追道,“只有一件小事,说完就走。”
    “公子太过客气,我这头原本也没事了。”铁恒吩咐下人上了花茶,“不知二位有何事?”
    “我就直说了,统领可别动怒。”陆追道,“今日铁小姐送来了一盘蜜饯,里头被人下了鹤顶红。”
    铁恒五雷轰顶:“什么?”
    “不过毒与小姐无关。”陆追又道。
    铁恒脑中杂鸣如擂鼓,这送吃食的事他白日里也听说了,原本心中还在高兴,觉得喜宴或许也不是不能盼上一盼,却不料还没高兴满一天,晚上就听到了如此瞠目结舌的消息。
    “是我将女儿惯坏了啊。”铁恒站起来施礼,颇为痛心疾首。
    “我方才就说了,与小姐无关。”陆追扶住他,“有人在暗中作祟。”
    “可……”铁恒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女儿一直就不愿意嫁,这他是知道的,平日里练个琴都鬼哭狼嚎,哪里还会主动送蜜饯果子,可不得是心怀鬼胎。
    见他只顾满脸愁苦,像是已经完全听不进去自己在说什么,陆追有些哭笑不得。看来这全天下的爹,不管平日里多么睿智沉稳,一旦与子女的大事沾上边,都会懵上一懵。
    陆无名将他按在椅子上。
    铁恒还在道:“我今晚就去将那绣楼上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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