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神妃:医手遮天-第3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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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烟神色依旧平静,“有时出使任务需要出其不意,貌美的女杀手更要伪装成妓妾献身,伺机动手。保持容颜便是多了一项利器,更有避子的作用,毕竟,若不幸怀孕,即便是堕胎,也有伤元气,对武功会有损伤。”
说来说去,还是一切都为杀人服务。
作为女人,自然希望青春永在,但看到初烟永远不老的容颜,顾千雪却怎么也羡慕不起来,最后只能化成了一声叹息。
“这也是,你不答应周容秋的原因?”千雪轻声问,语调带着淡淡伤感。
“自然不是,”初烟想也不想便回答,声音还带着一些嫌弃,“我看不上他。”
“……好吧。”顾千雪心中默默为周容秋喊了一句安息,“那你喜欢哪种类型的男子?说出来,我帮你留意一下。”
“任何男子,我都不喜欢。”初烟一脸严肃道。
顾千雪也不能再强人所难,只能叹了口气,“罢了,总会有缘分到来的一日。”看来,她确实是帮不上周容秋了。
初烟挑了下眉,未言语。
见没什么缓和的余地,顾千雪便不再为难初烟,也躺床上小憩了下,接连几件事早已将她孱弱的神经冲击得几近崩溃,哪怕是她表现得平静,实际上心里却是不断发抖的。
太阳大亮,临近中午,世界开始喧嚣,但暖阁却愈发平静下来,两个房间、两个人,沉沉睡去。
另一处。
侯爷府。
德水居是丘安然所居住的院子,最近几日丘安然闭门不出,整个德水居如同下人们的人间炼狱,稍有不慎非打即骂。
不同于其他院子的小姐们,骂也就骂几句蹄子,打也是打几个巴掌。在德水居,下人们若落在丘安然手上,那便是生生一顿鞭子。
是以,没人敢轻举妄动,德水居如同一片废墟一般死寂沉沉。
直到王嬷嬷的到来,才打破了这压抑。
“禀郡主,王嬷嬷到。”丫鬟恭敬道,声音末尾微微颤抖。
王嬷嬷虽也算奴婢,但毕竟焦氏的奶娘,又早就告老还乡,如今是特聘回来照顾丘安然,所以也是半个主子。
在床上平躺着如同死鱼一般的丘安然听见王嬷嬷,赶忙翻身起来,“嬷嬷你总算回来了,那个法子,真的行吗?”
今日暂更一章,家中有事,争取晚一些再写一些。
578,王之傲慢(补一更)
王嬷嬷的老脸满是阴森的笑容,“郡主放心,那法子,一定行。”
想到要做之事,丘安然的小心肝却噗通噗通跳个不停,脸也是红彤彤的,“但……但人家害羞。”
王嬷嬷语重心长道,“郡主休要害羞,这都是女人早晚要经历的一遭的,”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两本书,“这几日,郡主先将这个看了,回头嬷嬷找人专门给你讲讲。”
丘安然接过书,低头看了一眼,吓得惊叫,险些将书扔出去。
王嬷嬷被她那青涩的模样逗笑,“这个还是嬷嬷我托熟人,弄来最好的,是秘传册,外面买不到的。”
丘安然最后咬了咬牙,才红着脸,颤抖地翻开书页。
这书不是别的,正是春宫图。
却见,册子上,男女用各种别扭的姿势扭在一起,丘安然只觉得口中唾液增多,赶忙咽了,但那吞咽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无比突兀,更是尴尬。
王嬷嬷笑了,“行,那郡主就先瞧着,奴婢去打点些别的事。”
“好,嬷嬷慢走。”丘安然站起身,将那春宫图册藏在身后,亲自送王嬷嬷出了院门。
可以说,王嬷嬷是丘安然除了家人外,最尊重的人了,只因为无论她发生什么,王嬷嬷都能为其出主意,包括这一次。
丫鬟们守在门外不敢进入,丘安然送走王嬷嬷后有了少有的好脸色,“本郡主暂时不需要你们伺候,都下去吧。”口吻也是柔和下来。
虽心中惊讶,但丫鬟们可不敢问安然郡主为何开心,赶忙脚底抹油的溜了。
将房门小心关好,丘安然红着脸,捧出册子,开始半推半就的钻研起来。她怎么会想到,同一时间,在京城最豪华的酒楼之一石膳楼,她的爷爷丘侯爷和她的父亲丘将军,对厉王俯首称臣。
石膳楼三楼,包间一派富贵荣华。
无论是地上的名贵地毯、所用金丝楠木桌椅,以及摆设的古董以及墙壁悬挂的名人字画,无不彰显场所的讲究以及来客的地位。
房内只有三人。
丘侯爷和丘将军父子两人从厉王手中颤抖的接过基本册子,忙不及翻看起来,带着激动和忐忑。
厉王则是面无表情地撇了两人一眼,眼底隐藏着鄙夷,从椅子上站起,端茶茶碗走到床边,隔着半透明的帘子观看向街上来往行人车辆,丝毫未将那些册子放在心上。
好半晌,丘家父子两人将册子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后,狠狠地吐了一口浊气。
却见丘侯爷几步上前,对着闲适看景的厉王单膝跪地,“王爷大恩大德,下官没齿难忘,从今往后,丘家定然为王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丘将军也是跪在丘侯爷身旁,心服口服。
岂能不服?才短短几日,厉王竟将所有证据销毁,所有线索斩断,哪怕是隐藏甚深、间接接触此事的人,都杀了个一干二净,不留活口。
朗朗乾坤之下、黑幕暗影之中,用淋漓鲜血隐藏了丑恶的真相。
虽残忍,但作为受益者,却只觉计出万全、高枕无忧。
有这样的同盟,便犹如上苍伸出了一只幸运之手。
若换一个人,无论是抱着礼贤下士的姿态还是面对未来岳父和爷爷,都会立刻伸手相扶,好言相谈。但,厉王却连眼神都未转来,好似街上有什么极吸引他之事或人一般。
“本王从来不喜欢这些虚话,赴汤蹈火自是不用,是否尽忠也不强求,”厉王淡淡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仅此而已。”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句话或在帝王口中磅礴大气,或在得志小人口中吹了牛皮,却没人用厉王这种悠闲的口吻。
但口吻虽闲适,却一字千金,只因厉王真正能将这八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两人偷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尴尬不已,却见厉王依旧被街上吸引,便不着痕迹的站起身来。
“是是是,王爷教训得是,尽忠之话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一边说着,丘将军一边斜眼顺着厉王视线的方向向窗外看。
却不知厉王是否发现,但却未理会。
原来,街上有一名女子,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裙,正在货郎处看一些女儿用的杂物。女子是背对着酒楼,于是众人只能看见一个窈窕的背影。
丘将军一看就火了,却被丘侯爷瞪了一眼,勉强压抑住火气。
“王爷,今日下官做东,咱们一定不醉不归!”丘侯爷道。
厉王却依旧贪婪地盯着那身影,“不了,本王一会还有事。”就这般直接拒绝。
丘将军本就生气,如今怒气几乎要憋不住了。
虽然已习惯厉王的脾气,但武将从来火爆鲁莽,尤其是丘将军这般不经常回京之人。与他相比,丘侯爷却沉稳能压得住气,“既然如此,那下官便不打扰王爷的宝贵时间了。”
听到这,厉王方才慢悠悠地收回视线,而后点了下头,“好,本王先行一步。”还没等两人反应,人已经大步离开,出了雅间。
待厉王的脚步渐远,丘侯爷这才道,“发生了什么事?”
丘将军虎目怒瞪,伸手一指依旧在货郎摊位前面把玩的女子,“本以为厉王只是个洁身自好的君子,但却也是个好色之徒。他还没和我们然儿成亲,就开始物色这堆花花草草,岂有此理!”
见丘侯爷不解,丘将军为其解释,“刚刚与我们说话爱答不理,原来在看那名女子。”
丘侯爷看去,也是皱起花白的双眉,眼中虽有不悦,但却耐心安慰,“罢了,王爷地位尊贵,又怎会拘泥于一两名女子?早晚姬妾成群,但无论如何,王爷先求旨赐婚,正妃之位是非安然莫属了。”
丘将军正气头上,“正妃有什么用?我们安然本应是太子妃!”
丘侯爷真想给自己这混账儿子一个耳刮子,“真是个只长年纪不长脑子的莽夫,你还惦记太子妃呢?裴丞相都开始设计我们丘家了,是太子妃之位重要,还是咱们丘家的基业重要?”
579,例如
丘将军自然有理智,否则当时就发作出发。
他气呼呼的,鼻子下面乌黑的胡子被其愤怒吹起,“即便是姬妾成群,但别说皇子亲王,便是正经人家的公子都没有大街上看上姑娘的,那种街上调戏姑娘的都是什么人?”
丘侯爷道,“你急什么,王爷只是看了看,又没真去调戏。再者说了,你不是王爷肚子里的虫子也不是他的眼睛,你怎么就确定他看的是那姑娘?”说话期间,却见厉王从石膳楼出了去,丘侯爷也赶忙提起注意力,“到底是不是,一看便知。”说着,伸手一指。
丘将军也赶忙看了过去。
若真看上了某个姑娘,即便不是自己亲自,也要有亲信前去。
而以厉王的地位和容貌,只要站在那女子身旁,什么都不用说,令一名民间女子俯首也是手到擒来之事。
却见,厉王很低调,出了石膳楼便上了马车,除了周围零星几人惊了下,外人并未察觉,而厉王车队也很快离开,没有丝毫停留。别说厉王对那民间女子,就连厉王属下们的眼神都未向女子看上半眼。
待厉王的马车彻底离开,连那月白色的女子也离开了,丘氏父子这才收回视线。
“如何?”丘侯爷问。
丘将军一头雾水,却没了之前的愤怒,“难道我看错了?应该……是我看错了吧。”
前行的厉王府车队,邵公公骄傲十足地坐在千金车外,在路过货郎摊位时,斜眼看了眼穿月白色衣裙的女子,而后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喃喃道,“千雪郡主也最喜欢穿月白色衣服了,搞得咱家一看穿月白色的女子便想起千雪郡主。郡主是个好姑娘,可惜了……可惜了……”只说可惜,后面的话在心中说了却未吐口。
邵公公在心中说了什么话?自是,身在皇家看似风光荣耀,却也有不得已的苦衷罢了。
……
一晃,十日过去。
十日的时间在漫漫历史长河中连一滴水都算不上。
天还是天、地还是地、南樾还是南樾,京城还是京城。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那高耸入云一般的城门,开开合合、合合开开。
却在无人知处,悄然发生了许多事。
……
例如,这几日顾千雪时常与苏凌霄在一起,还一齐拜访了公主府。
永安长公主一直未见顾千雪,因为心中内疚。秦妃可以昧着良心逼厉王娶丘安然,但永安长公主的心里却怎么也过不去那道坎,也许与她耿直的性格有关,毕竟她是南樾皇室最格格不入的公主;更也许,是因为她与顾千雪微妙的关系,虽非母女,却是母女。
见到顾千雪与苏凌霄在一起,永安长公主却不知是喜是悲。喜的是,苏凌霄对千雪痴心一片,值得托付终身。悲的是,苏凌霄病得半人半鬼,好似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