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孟四十九剑 >

第242章

孟四十九剑-第242章

小说: 孟四十九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死一人与死万万人,该选哪个,一目了然。
  不过,若是让外头还在厮杀的修士们看到陈伯衍此刻在做什么,怕是一个个都要吐血——因为陈伯衍还在练剑。
  外头打得如火如荼,他还在不慌不忙地练剑,时而停下来蹙眉深思,似是在琢磨什么新招。
  戌时,鼓声初歇。
  陈伯衍下令将乐曲声停了半刻,趁着妖兽还未卷土重来,命人出城挖坑。在四方城门之外,各挖了四个巨大的坑。
  金满觉着好奇便出去看了看,挑眉道:“孟七七喜欢挖坟,你喜欢挖坑,这都什么趣味?”
  陈伯衍淡然处之,不予置评。
  小半刻后,陈伯衍抬手示意,乐曲声再次响起,汹涌的兽潮便又被吸引着朝城墙扑来,陈伯衍亲自运转捭阖大阵,将无数妖兽坑杀于城外巨坑内。
  金满一直站在城楼上看着,没多久,便看出了陈伯衍的意图,蹙眉问:“你想重现秘境?”
  陈伯衍沉着道:“没有九转生灵阵的图纸,何谈重现。”
  “那你是为了……壁垒?”
  “正是。”
  壁垒是世上最为坚固的屏障,若有此相助,对付妖兽便要容易许多。陈伯衍隐隐觉得自己已经接触到壁垒之术的核心,仔细琢磨,或许可将之重现。
  可是四个巨坑中已近乎填满了妖兽的尸体,献祭已成,又该如何召出壁垒呢?抑或是……壁垒的出现,与献祭无关?
  陈伯衍抬起手,感受着四周空气中游离的元力,蓦地想到了神京。壁垒既然出自尧光之手,那必定与他息息相关。
  他留下来的号称永不陷落的神京城,岂不就是世上最强大的壁垒?
  守城大阵的外围是书写在城墙上的《神京赋》,他与孟七七曾从中领悟过尧光的剑法,并将之称为书剑。
  那么大阵的核心是什么?
  陈伯衍想起了那一日城墙下悟道时在幻境中看到的画面——红日与银月在神京上空遥遥对望,双方的光芒交汇处恰是神京的中央,一柄巨剑的虚影便在那里浮现。
  它足有百丈高,剑身华美,流光晕染。
  那是尧光帝的佩剑无名,无名就是守城大阵的阵心。
  无名和书剑,应当就是尧光的倚仗,那么壁垒又是如何诞生的呢?
  思及此,陈伯衍不由召出了小无妄,见它身上光晕流转,蓦地便想到了无名剑。无名与无妄外形并不相似,可它们的气息却似乎越来越像了。
  陈伯衍不露声色,指尖元力流转,无妄便越变越大、越变越大,直到化作巨剑掠向城内,如同当年的无名一样,笔直地插在城池中央。
  金满、陆云亭、王子灵等人齐齐抬头望去,惊愕中,看到城外巨坑里泛出光点。光点越来越多,逐渐汇聚成熟悉的、透明的屏障。
  “壁、壁垒!那是壁垒!”王子灵惊呼出声,差点一个踉跄从城楼上跌下去。
  金满亦讶然地望着陈伯衍,他早知对方乃天纵之才,可绝没有想到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将壁垒重现。
  天生剑体,当真如此可怕吗?
  陈伯衍却对周遭的一切置若罔闻,他还在思考,面容沉静,不喜不悲。
  四周无人敢打扰他,而妖兽们被突如其来的壁垒阻隔,暴躁如雷。
  蓦地,陈伯衍忽然动了。他御剑而起,风吹得他衣衫猎猎,如天边一抹白云,飘渺如仙。而就在这时,他向无妄伸出手,隔空紧握,巨剑便拔地而起。
  所有的人、所有的妖兽,都呆呆地望着那巨剑,霎那间哑然失声。
  陈伯衍的动作却无丝毫停顿,他拔剑,出剑,干脆利落。而随着巨剑的落下,壁垒倏然向外扩张。
  原先聚集在壁垒处欲的妖兽们,便在顷刻间被碾成肉泥,铺洒在白茫茫又红赤赤的大地上。
  天地为之失声。
  陈伯衍垂眸看了看掌心,心道:尧光的剑,果然当为天下第一霸道之剑。


第257章 定姻缘
  陈伯衍的惊天一剑; 让整个玉城为之颤抖。
  修士们震惊于他的实力; 心中对他的敬畏更甚,在这一刻; 陈伯衍在他们心中的地位直接拔高到比各派掌门还要高的位置。
  而对于妖兽来说; 就只有恐惧了。
  好在陈伯衍只是初初领悟了壁垒的奥义; 还并未完全掌握,是以那壁垒在极速扩张后便濒临奔溃的边缘。而后在妖兽猛烈撞击之下; 应声破裂。
  陈伯衍随即折返; 并未多留。
  金满立刻跟上,对他身上发生的一切都好奇极了。
  与此同时; 神京。
  颐和公主紧握着无名剑; 面露肃容。刚才无名忽然躁动; 差点儿从她手上脱走。哪怕是现在,躁动渐渐平息,可颐和还是从无名的身上感应到一丝渴望离去的意思。
  可这怎么能行呢?
  颐和虽然把无名剑在她手中的事情瞒了下来,不欲叫神京的人知晓; 可她千幸万苦才得来的剑; 怎能轻易放手?
  思及此; 她伸手抚摸着剑鞘,再次陷入深思——无名剑上到底还隐藏着什么秘密?为何她通过了考验,却还无法让其认主?
  如果最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那她又算什么!
  颐和愈发感到不安,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剑鞘,却无法获得真正的宁静。她蓦地又觉府中过于冷清; 便唤来如笙,问:“鬼先生呢?”
  “回殿下,鬼先生还在护阵司。”
  “孟七七?”
  “是,殿下。”
  颐和蹙眉,时至今日,她还是无法窥探到鬼罗罗的心。偶尔她会有一种“只要她问,鬼罗罗就会把一切说分明”的错觉,可她与他相伴数年,一些在旁人看来很简单的问题,她却无法说出口。
  总觉得若是问了,她与鬼罗罗的关系就变了。
  可她真的希望如此吗?
  颐和并不确定,也着实无法停下脚步仔细思考她与鬼罗罗之间的问题,站起来道:“准备准备,我要进宫面圣。”
  如笙依言退下,不多时,便随着换了一身素粉宫装的颐和入宫。
  颐和已久不穿宫装,飘逸的裙摆会阻挡她的脚步,宽大的衣袖更不利于她抽刀拔剑。穿惯了厚重的戎装,再换上这轻便衣裳,便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落不到实处。
  颐和不喜欢这种感觉,可今日她还是特意换了一身衣裳去见她的父皇。
  皇帝似乎很满意她的这身打扮,脸上病色稍退,被内侍扶着坐在了纱帘后。他隔着纱帘望着已然出落成一个大姑娘的女儿,心中忽的泛起几丝柔情。
  可是一开口,便又变成了那句,“他仍是不肯来见我。”
  颐和会意,道:“父皇,前方战乱,周前辈许是同缠花仙子一道去了玉城,实在无暇入京。待大乱平息,前辈定还会来的。”
  皇帝没有说话,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
  “小九如今劳你照看了,朕知你从不与这些兄弟过多走动,可今时不同往日,你懂吗?”
  “女儿省得。”
  颐和一如既往地顺从,她似乎仍是那个只为皇帝解忧的好女儿。可皇帝看在眼里,眸色却愈发幽深。他曾想过,若这个女儿是个儿子那该多好?她的能力、品行都比皇子们好太多了。
  皇帝心中惋惜,便对她愈发地委以重任,将一个本该修习琴棋书画的闺阁公主,放任成了如今的模样。
  越是想,皇帝便越是愁肠百结,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颐和听他仿佛欲把心肺呕出,连忙掀开纱帘为他顺气,却被皇帝倏然抓住手腕,幽幽问道:“颐和,你也不小了,早已过了咳、咳咳……寻常女子出阁的年龄。父皇问你,可有中意的人选?”
  颐和的身体有刹那的僵硬,很快又恢复如常,伸手轻柔地拍着皇帝的背,道:“如今天下大乱,父皇龙体有恙,女儿哪顾得上这些?”
  皇帝却摇头,问:“你觉得……孤山剑阁如何?”
  这一下,颐和彻底愣了,她可真想不到,又是谁如此有才,竟想到将她嫁入剑阁。是了,如今剑阁当道,把她这位公主嫁出去笼络剑阁的人,哪怕只是嫁一寻常弟子,都是好的。
  剑阁自诩正道,有了这层关系,大夏皇室或许便可保住了。
  颐和蓦地笑起来,低眸娇羞,看着竟是对这个提议十分赞同。只是她的笑容渐渐染上了一丝痛苦,哀婉地看着皇帝,道:“父皇,你抓痛我了。”
  皇帝这才惊觉自己还紧紧握着她的手腕,勒出了一个深深的红印。他松开手,正欲宽慰几句,却听颐和又道:“父皇,若要嫁,我欲嫁给孤山剑阁的大师兄,陈家的大公子,陈伯衍。”
  皇帝微怔,深深地看着颐和,却没能从她脸上看出半分不悦。
  及至颐和告退,皇帝仍无法判断,她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内侍上前来,听候吩咐。皇帝枯坐片刻,便让他扶着自己来到了天宝阁。他循着楼梯慢慢地走着,一直走到三楼,冬日的冷冽气息从洞开的窗子里扑面而来。
  内侍急忙上千为皇帝遮挡,皇帝却推开他,大步走到窗边。
  他从窗子里看出去,这偌大的皇城、偌大的神京都尽收眼底。
  所有人都以为他病了,便成了个瞎子。可他知道这天宝阁里人来人往,皇室的颜面,都被他们踩在脚下。
  他们能在这皇家的禁地里来去自如,可他呢?堂堂大夏的国主,却连神京都走不出去。
  他不甘心啊。
  眼看着皇子们一个个被杀、被废,国土一寸寸被妖兽侵蚀,他不甘心啊。
  先是周自横,后是颐和,他们一个个都背弃了他,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来声讨他、对付他,可他们自己又付出了多少真心!?
  皇帝紧紧地抓着窗沿,呼吸变得急促。
  可内侍的声音却不再响起,整个天宝阁里静悄悄的。皇帝察觉到不对劲,蓦然回首,就见一人正拾级而上,缓步走到他面前。
  “你是……”
  “陛下忘了么?前几日我们还通过书信。”
  “你是阿秋?”皇帝眯起眼,莫名觉得此人看着面熟,可是阿秋这个名字,却眼生得很。他仔细思索着,蓦地又响起颐和方才说过的话来,瞬间醍醐灌顶,“你不是什么阿秋,你是陈伯兮!”
  陈伯兮,传闻中已经叛出陈家转投白面具的叛徒。
  阿秋被叫破了身份,莞尔一笑,道:“那只是我曾经用过的一个名字罢了,算不得什么。陛下叫我阿秋便好。”
  他在距离皇帝五步处停下,保持着适当的距离。皇帝却万分警觉,显然陈伯兮的名头比神秘的阿秋更让他忌惮。
  阿秋并不在意,含笑看着对方,道:“陛下,你即便为公主殿下寻一个再好的夫婿,她也不会感激你的。她不会接受你的好意,进而给你那九皇子留一条生路,继续为你大夏皇室鞠躬尽瘁。因为你给她的,并不是她想要的,而她想要的,陛下你肯给么?”
  “这与你何干。”皇帝语气微冷。
  “这与我当然没有关系,可陛下你就不心痛么?她就要夺走你的一切了,可你只能在这里苟延残喘,甚至都不能踏出神京一步。”阿秋说着最刺人的话,脸上的笑容却愈发和善、天真。
  皇帝被刺得心口灼痛,撑着窗沿不停地咳嗽。
  阿秋继续道:“看,你已经活不久了。”
  “你到底想怎样?”皇帝咬牙。
  “不是我想怎样,而是陛下你想怎样?你难道不想为你的皇儿报仇么?不想为自己出一口气么?”阿秋循循善诱,那含笑的语气一如魔鬼的轻吟。
  他慢慢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