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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宫心-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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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6映泉从胡医正那里听说,见玥去了曲台阁伺候徐美人,如今是曲台阁的二等宫女,身份比她们要高一些。

    随着见玥的出现,打断了碧水的话,而见玥扫视了一圈儿,见众人都盯着自己,于是笑嘻嘻地走到月姑姑的面前,微微俯身行礼:

    “给月姑姑问安,托月姑姑的福,如今我在曲台阁徐美人身边当差,今儿得空回来,多谢月姑姑往日的关照。”

    “见玥姑娘不必多礼,姑娘能离开掖庭宫,谋得好差事,是姑娘的福气。”月姑姑对见玥说话的态度也很谦和。

    虽然在品级上,见玥的地位不如月姑姑,可是见玥是主子身边的人,比月姑姑这种离主子十万八千里的女官地位还要特殊一些,毕竟她若在主子跟前得宠,随便挑拨几句话,便能让月姑姑下不来台,所以月姑姑自然不敢得罪。

    “姑姑客气了,虽然我已不再是掖庭宫的人,可我也想知道,今儿大家为何都聚在这里,生什么事了吗?”见玥环顾四周,然后问月姑姑。

    这见玥姑娘问,月姑姑自然不敢瞒着,便将碧水指证6映泉与胡医正私相授受的事情简单地讲了一遍,末了还说道:

    “碧水说6映泉的香囊在胡医正手中,我正想着要以什么样的理由去问问。见玥姑娘来的正好,能不能请姑娘出面,邀胡医正过来问个话?看在徐美人的面子上,胡医正想必也不会对姑娘有所怨言。”

    “香囊?姑姑说的可是那个绣了杜鹃花的香囊?”见玥眉目幽转,开口问着,却在看向云瑶和6映泉的时候,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云瑶看着见玥投过来的眼神,心中松了一口气,嘴角边露出笑意。

    “这下子,咱们完全不用担心了,碧水自掘坟墓,她死定了。”云瑶压低了声音,对一旁的6映泉说道。

    “为什么?”6映泉心中还在担心月姑姑要请胡医正过来问话呢,却听到云瑶下了定论。

    然而,当6映泉话音落下,还没得到解释的时候,却见站在月姑姑身边的见玥,从袖中掏出一个香囊,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杜鹃花。

    “碧水,你说的……该不会是这个香囊吧?”见玥拿着香囊在碧水的眼前晃了晃,问着。

    碧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难以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安排好的一切,为何到了今天,却什么都变了呢?这香囊分明被胡医正收走了,她亲眼看见的,可为何会在见玥的手中?

    “姑姑,依我看,碧水这是撒了个弥天大谎呢。”见玥看着碧水的脸色,然后又对月姑姑说道,“姑姑可能不知道这香囊的来历,这个香囊,是映泉和云瑶在储秀宫西苑的时候,因为帮了我,我亲自绣了送给她们,以示感谢的。别的不敢说,我的绣工在这批宫女里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月姑姑若不信,请内务府的师傅们来鉴定一二,便可知道了。”

    6映泉听着见玥的声音,心中似乎隐隐明白,为何云瑶说她们不用再担心了,因为那个香囊,并不在胡医正手中,而在见玥的手里。

    “至于这香囊为何在我这儿,那是因为前些天这上面有根儿绣线断了,映泉自己不会补,便托了人给我,让我给她补。这不,我昨儿个才得空补好了,今天送回来,哪知道却闹出这么大的误会。”见玥有条不紊地说着,十分有信服力,“再说了,就算映泉与胡医正之间真的有什么,那也不会拿着我送给她的香囊去当定情信物呀!这要是被人查出来,若是平白让我得了冤枉,那可怎么是好?”

 第047章 致命一击

    见玥的话,句句在理,不给碧水任何辩驳的可能和机会,将碧水最后的说辞也给推翻。┡

    既解释了6映泉的香囊为什么没有在房间里,又说明了6映泉此等行为的不可行性,每个字都在告诉众人,碧水状告6映泉和胡医正有染一事,纯属胡扯。

    “月姑姑,见玥的话你都听到了,碧水分明是包藏祸心,故意编个接口来陷害别人。”素心见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便索性再加了一把火,“要是和上次问夏一样,胡言乱语几句,就让云瑶进了一趟水牢,还差点丢了性命,那也真划算呢。”

    素心这话一出,让场中所有的宫女都想起之前的事,与现在的情况极为相似,问夏胡言乱语,说是云瑶被冤鬼缠身,害的云瑶被罚进入水牢。可后来锦绣姑姑出马,问夏又否定了自己的说辞,最终被定了个失心疯,打入永巷。

    在这件事情中,月姑姑的作用极为关键,她选择了相信问夏,所以才对云瑶做出处罚,可这一次,若是她还想包庇碧水,那碧水的下场可能就跟问夏一样了。

    “来人呐,碧水包藏祸心,栽赃陷害,实属可恶,将碧水贬到朗月阁,终身不得出。”月姑姑心一狠,深吸了一口气,终究是对碧水做出了惩罚。

    “等等——”可这个结果,显然有人不满意,而这个人就是素心。

    “你还有什么问题?”月姑姑盯着素心,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目光中带着凌厉,似乎有种暗暗的威胁和警告。

    “倒没什么大问题,我只想问问月姑姑,私相授受,淫|乱宫廷究竟该当何罪。”素心似乎一点儿也不害怕,直面月姑姑,问出这个问题。

    “此等罪行不能容忍,轻则杖毙,重则处以剐刑。”月姑姑回答着。

    云瑶看着月姑姑和素心之间的针锋相对,心中着实不由得替素心担忧,毕竟她和罗总管之间的事情,云瑶心知肚明,在这种时候,素心最好的做法就是保持沉默,不应该出面。若是被人抓到把柄,送到月姑姑面前,那素心可真的就完了。

    然而,素心跟月姑姑在这掖庭宫里斗了十几年,从进宫到现在,她又怎么可能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呢?此番若不趁机剪掉月姑姑的一片羽翼,那她这么多年的委屈算什么!

    “既然如此,那就请月姑姑按照方才自己说的,对碧水用刑吧!”素心突然间来了这么一句,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你什么意思?”月姑姑大概是被逼急了,竟也不顾往日的威仪,直接冲着素心嚷嚷着。

    “真正和别人私相授受,私下有染的人不是6映泉,而是月姑姑你的好帮手碧水!”素心朗声开口,“月姑姑不是挺喜欢带人搜查屋子吗?你现在就去找人搜碧水的屋子,看看她屋子里有什么!另外,我再提醒一句,与她有私的可不是什么医正医官,而是个太监!”

    这话一说出来,不仅月姑姑和碧水,其他人都被吓了一跳。

    和一个太监……这不是对食么?碧水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众人心中纷纷猜测着,然后列出怀疑的人选。

    就连云瑶,她也闹不懂素心到底想要做什么了。

    这哪里是碧水,这分明就是素心自己,可她为什么要将自己的行为安插在碧水的身上,还要当着月姑姑的面揭出来呢?

    “你说这话,可是要证据的,若是没有证据证明碧水与人有私,你与碧水同罪论处。”月姑姑看着素心,咬牙切齿地说着。

    “月姑姑请放心,没有证据的事情我不会乱说。”素心笑道,“我会像月姑姑当年一样,亲眼所见!”

    月荷心中一抖,忽然明白了素心的意思,她这是要……逼着自己折断羽翼,本来一个见玥已经够麻烦的了,又来一个素心,真正给碧水致命一击的,不是见玥替6映泉的辩护,而是素心的杀招。

    “来人,去碧水屋子里搜——”月姑姑心中一片颓然,她知道,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已经无法收场了,既然她搜了6映泉她们的屋子,自然也要一视同仁搜碧水的屋子。

    很快,去搜查碧水屋子的婆子就回来了,她们在碧水的柜子里现了与司珍房太监小远子来往的书信,又去了小远子房间,现了一条红色额肚兜,上面还绣了个“碧”字。

    这下子证据确凿,无从抵赖,月姑姑听着碧水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不停喊冤,心中一阵烦闷,甚至已不想再继续看下去。

    深深的叹了口气,月姑姑朝着身后挥挥手,示意她们把碧水带下去,处以剐刑。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搜查出这些东西,若是不严惩,做到杀一儆百,难免还会有一些宫女心生歪念,所以……碧水最后的用途,也就在于此了。

    所谓的剐刑,就是用十分钝的刀,在人的身上一刀刀割着,直到这个人流血致死。

    碧水被两个婆子拖了下去,就在掖庭宫的中庭里行刑,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传来,响彻在整个掖庭宫的上空,也让在场的宫女们心中颤抖。

    碧水的死比香琴的死还要惨烈,可是云瑶心中已经没有任何悲天悯人的想法了,看了太多,最终麻木,她只庆幸这件事情不是生在6映泉的身上。

    如果这一次,真的被碧水构陷成功,那么此时被处以剐刑的,就会是旁边的6映泉。

    那个据说与碧水对食的太监小远子,自然也是跑不了的,他被月姑姑交到了慎刑司,打的皮开肉绽,最终不治而亡。

    短短时间,两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都散了,还杵在这里干什么?”月姑姑心绪不宁,却对着周围的宫女呵斥一声,然后走了出去,没有回头。

    其他的宫女见没有热闹可看,也都走了,只是碧水的凄惨的叫声似乎还回想在她们的耳边,让人不寒而栗,一阵毛骨悚然。

    院子里的人顿时走的干干净净,包括素心,就连云瑶想问她一些事情也没来得及。

    “见玥,你可真是来的及时!要不是你拿着香囊出现,我真的怕月姑姑就去搜胡医正的房间了,万一被她们找到,我真是十张嘴也说不清。”6映泉见人都走光了,便松了一口气,蹦蹦跳跳地来到见玥的面前,开口说道。

    “你不用感谢我了。”见玥说道,“其实我只是锦上添花而已,并非雪中送炭。我在门口已经看了很久热闹了,我来的时候,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逼的月姑姑不得不重罚碧水,我都看到了。就算我不来,你们也不会有事,你们两个啊……果然还是一样的聪明。”

    “也只能说是有惊无险了。”云瑶也松了口气,问道,“对了,这香囊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就知道你们会问。”见玥说道,“前些日子,我因侍弄徐美人的花草,身上又过敏了,便找了那胡医正去给我诊治。可他医术不精,好久都不见好,后来他用了你之前给我用的法子,他说是路上碰到映泉,映泉教他的。”

    “是有这么回事,没想到那胡医正还真用这法子治好了你的过敏症。”6映泉想起来,便点头说道。

    “你们两个于我有恩,我又怎么可能不知恩图报?”见玥说道,“最后一次,胡医正去曲台阁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他随身携带的小箱子里放着一个香囊,我一眼就认出那是我绣了送给映泉的。本来当时我也怀疑,会不会是映泉和胡医正有私,可后来想想,若真的有私,你也不可能拿我送你的香囊去,毕竟我的绣工极易辨认,若是东窗事,很快就能将矛头指到你的身上。我就觉得这件事情可能有问题。”

    根据见玥所说,她在现不对劲之后,便对胡医正说了实话,并且请胡医正将香囊留在她手中,就当这件事情没有生过,不管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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