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养成手册-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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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都是头脑异常灵光的,自然不会想不明白这样简单的道理,只是大家站在同一立场上同仇敌忾,关系又是格外的好一些,所以倒是也不觉得有什么,自然也不会刻意的点出来了。
“得了便宜还要卖乖,这可真不是个好习惯,”王梁笑微微的斜了斜阮琨宁,调侃道:“小娘子,你再这样坏下去,会没有人敢娶你的。”
“怎么可能呢╭(╯^╰)╮,”阮琨宁一脸傲娇的挺直了腰,道:“我便是再怎么不好也有的是人排着队等着娶我的,你以为我是你吗?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你这性子,真不是一般人消受的了的,”王梁笑道:“你以后的夫君,必定会被你吃的死死的,半点也是反抗不得的。”
不等阮琨宁回答,他便转向一侧认真在剥瓜子的贺文昶,道:“听见了吗傻小子,你这样呆板的家伙一定会被她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一口的,可不要忘了美色误人的道理……”
贺文昶抬头看了王梁一眼,又隐晦的看了看阮琨宁,道:“知道了。”
王梁没有注意到他后来的那一眼,只见了他对自己方才的话言听计从的模样,当即便有了几分自己赢了一局的味道,斜睨着阮琨宁大笑道:“怎么样,我说的果然没错吧?”
阮琨宁微笑看着他,没有做声。
贺文昶忽的将自己面前那张白纸送到阮琨宁面前,上头是他刚刚一边看戏一边剥的瓜子仁,他剥了很久,密密麻麻的像雀舌一样的挤在一起,道:“我给殿下剥了很久,”他笑起来的样子有点羞涩,见阮琨宁含笑看着自己,一张脸登时红了起来,却还是坚持着把话给说完了:“殿下……可喜欢吗?”
阮琨宁脸上的微笑满满的承载着胜利的酸臭味,余光扫了扫王梁,道:“喜欢呀。”
贺文昶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背景 王梁 板:“……”
忽然之间,好像能体会到之前阮琨碧心中的感受了呢。
这顿饭吃的时间很长,毕竟所谓的吃饭并不仅仅是吃饭,自然会夹杂着各种各样的谈话,阮琨宁与王梁乃至于玉奴韦青柯都是相熟的,自然不会有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可是对着贺文昶这个之前没见过几次的人,他们才是真正正正的有些吃惊。
他的出身并不好,而他自己也没有讳言此事,而是大大方方的直言不讳,在座的其他人出身都是响当当的,他却并没有什生出么低人一头的自惭之心,不卑不亢,席中的进退之间极为得体,谈吐也令人如沐春风,几个男子试探着谈论起许多政史见闻,也都是言之有据。
不只是阮琨宁,便是另外的三个人也暗自在心里头愈发的高看了他一眼。
事实上,贺文昶之前写过的那篇《明国论》,阮琨宁前世确实是不知道的,今生自然也不会对他有什么特殊的待遇,再者,便是她确实听说过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她交往的人群本身就是高档次的,一个将来的能臣并不足以叫她拉起一级警报。
金陵的痴汉太多了,其中的名士才子就占了一大部分,这类人酸起来最要命了,经常性的会往永宁侯府送各种自己的诗词歌赋,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别人的一份真心,阮琨宁也不会去践踏,每个人的心意都值得被珍惜,哪怕是自己没办法回应那份喜欢。所以她也就吩咐了门卫,若是有人真的送到了自己府上,便送过去给自己。
她算是给自己开了一个坏头,有人见着给女神送诗这条路是行得通的,往永宁侯府送诗词歌赋的人就随之愈发的多了起来,阮琨宁素日里也算是闲来无事,也会在其中选出几首自己喜欢的,看着又是着实出类拔萃的,长久以来,居然有越来越多的人愿意往永宁侯府送自己的文作了。
后来阮琨宁也算是给自己找了一点事情做,每个月会从自己收到了文作当中选出三份最好的贴到永宁侯府外头的墙壁上头,那三首诗的作者未必都是声名赫赫的名士才子,是以也时不时的会有人一举成名,毕竟,那可是女神从诸多才子名士之作当中选出来的顶尖。
阮琨宁跟着谢宜舫念了那么些年的书,眼光也是有的,选出来的作品也会令人服气,长久以来在金陵居然形成了一个惯例——每月去永宁侯府外面看是谁的诗作中选,然后那个人便很可以得意一番了,甚至于在当月,许多的酒楼都会对他本人免费开放,也是图一份风雅。
本来在此事之前,也是有许多没有见过的阮琨宁的大儒隐隐的对她有所非议的,可是在看了她选出来的作品之后便齐齐的改了风向,甚至于有专门写了诗来赞誉她的,阮琨宁凭借着这个,居然也刷了一把名望。
她有时候兴致来了,也会在上头批注一二,有名师教导过,虽不敢不说是出口成章,可是偶尔间得一二妙句还是可以的,她性情坚毅,手上的力气也足,一手字写的并没有写的扭扭捏捏小家子气,而是真正的雄骏伟茂,传出去竟也极受人追捧,在金陵男女之中很是带起了一阵习刚劲书法的风气。
贺文昶的那份《明国论》写得的确是好,阮琨宁这点鉴赏眼光也是看得出来的,这才选了他为第一,特意送了一份文房四宝过去,后来很是听去送东西仆从说他穷的都要揭不开锅了,这才找了个法子助他一把。
她不是圣母,可是也不介意在不损害自己的前提下做一点善事,一个真的有真材实料的人,总是有资格得到一点什么的。
第143章 脑子有坑
阮琨宁在屋里头尽情的享受美食; 自然是不会觉得时间难熬的,可阮琨碧此刻正独自跪在外头,却并不会这么觉得。
九重楼的定位是用来招待高级贵宾的; 装饰也是十分的富丽堂皇; 阮琨碧跪着的地板上铺了一层柔软的地毯,上头的花纹都是江南手工精巧的绣娘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外头正是冬日,可四楼上头却也并不冷; 长长的走廊里甚至有夹壁专门放置了暖炉; 极为浅淡的烟气袅袅的裹挟着清雅的暖香; 春日一般的怡人。
可这些却跟阮琨碧没有什么关系; 她独自跪在四楼的地毯上,只觉得外头的冷风似乎太猛烈; 透过了墙壁直接吹进了她的心里头,叫她止不住的打哆嗦,冷的连眼睫都在颤抖。
四楼的客人不多; 但是也不算是少; 往来着的仆从也极多; 她跪在地上; 身上沾满了各式各样鄙夷的眼神; 只恨不能立即昏过去,免得平白的在此被人羞辱。
她跪的太久,两条腿似乎也没有知觉了,两手的手指捏在一起; 努力叫自己不要哭出来叫人轻看,她还有最后的希望,二皇子那么爱她,简直是把她放在心尖上,他一定会来救自己的!
等他来了,自己一定要眼见着他替自己找回场子,叫阮琨宁也好好的尝一尝被人羞辱的滋味,也将自己方才所受的侮辱全部还给她!
她心里头想的固然很好,可眼底却并没有多少希冀的光芒存在,甚至有几份沉沉的暮色暗辉。
阮琨碧虽然眼高于顶,却并不是真的蠢到了家,基本的分寸还是有的。
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她打发人去之前她有过交际的好几家人求助,有的说是主子不在家奴才不好做主,有的说是主子病了不想见客,更有甚者连门都没有叫自己身边的人进去,即使是偶然几个见了的,听了自己的事情之后也是随意的推脱掉了,折腾了整整一个时辰,竟没有一个人肯来帮一帮自己!
本来她是真的不想找二皇子的,毕竟她还想着在二皇子面前保持一个清丽出尘的形象,而此刻,即使手头上连一面镜子都没有,阮琨碧也可以猜到自己一张脸到底肿成了什么样子,没有女人愿意叫男人看见自己一副丑陋而又丢人的样子。
可是此刻阮琨碧也顾不上这些了,她情愿在二皇子面前丢人一些,也绝对不想继续跪在这里承受所有人那些蔑视鄙夷的目光,甚至于,用不了多少时间阮琨宁他们就会出来,她绝对不要接受他们再一次的嘲弄!
二皇子现在正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那张桌案,好像那上头放了什么仙丹一样,只是那脸色委实是难看到了顶点,额头上的青筋鼓的老高,神色更是狰狞的到了一种可怕的程度,周身几乎是黑气滚滚了。
二皇子府上的总管李安正恭敬地站在他身后,此刻见了二皇子情状,也是禁不住悄无声息的往后退了一步,他毫不怀疑,要是阮琨碧在二皇子面前,那二皇子只怕会毫不犹豫的抡起那张桌案砸在她脑门上!
原本二皇子今日的心情就并不是很好,他给自己看得过眼的许多名士才子以及当朝的刚刚崭露头角的新秀们派了请柬,另一头对于各家闺秀的邀约自然是交给二皇子妃去做了,二皇子妃做事还是很稳当的,没出什么差错,可是他这一头遇见的幺蛾子简直是不能再多了。
他邀请的人物当中,列在前几位的人都是出身世家的,为了表示尊重,他派出了自己的管家李安亲自去下帖子,算是给足了面子,却不想,竟还是吃了闭门羹,现下又听了阮琨碧这一桩事,心里头不冒火就怪了,再有个人过来稍稍吹一点风,二皇子都能就地自燃了。
二皇子府上的管家李安在别人那里都是极为有脸面的,俗语有一句话叫做——宰相门前七品官,皇子门里头的管家可是比丞相府看门的要高档许多了,脸面自然也会格外的大一些,便是朝中那些没什么后台的四五品官都得好好伺候着。
可是这一次,李安却是带了十分的谦卑与小心才敢出门,毕竟他手里头拿着的几张帖子都是给当世极为出名的大儒才子,以及一位文坛新秀的,清一水儿的傲气,与他们傲气相匹配的后台也是铁一般的强硬,便是二皇子也不会轻言怠慢,在他出门之前便再三叮嘱了要他千万恭敬些,万万不要惹怒了人家。
可是李安也没有办法,他几乎要把脑袋低到尘埃里头去了,人家就是不理他,他又有什么办法?
二皇子帖子上排在第一位的是一个叫做卢庭州的家伙,今年已经七十多了,他出身范阳卢氏,是当世的经学大家,名声更是响的厉害,在金陵扔砖头砸中十个人,十个人都会知道他那种,更加给力的是,他曾经做过今上的帝师,横起来连皇帝的面子都不给,算是跟王梁同一个辈分的人。
他住的地方不是金陵最豪华的那一片富人区,而是生活条件一般般的市民区,自己盖了几间房带着几个仆人住,之所以这么干并不是因为他没钱是穷逼,而是因为他觉得这么干很有逼格。
李安不是那种会对着寒门学子礼贤下士的,可是也绝对不会做出主动去踢铁板的事情,自然不会傻兮兮的去在卢庭州面前摆谱,真的闹出事情来惹毛了卢庭州,二皇子一定很愿意宰了他来选择向卢庭州示好的。
所以他揣着请柬,带着几个人规规矩矩的到了卢庭州的草屋前头,对着在外头守门的老仆递了请柬,便老老实实的待在外头等着里头人的回话。
后面的事情嘛,李安表示他不是很想回忆起来。
他在寒风当中等了一个时辰,期间时不时有鬼叫着的熊孩子路过,一点礼貌都没有的抹了他一身泥,他很想捏死那个熊孩子,可是他要等回信不能走,而且在卢庭州门前他要注�